第三十一章 [改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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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鹿城
今年的秋天格外悲切，而码头上却依旧人头攒动，这时从远方传来了“呜呜呜呜”的鸣笛声，人群开始涌动，这是战争过后第一艘从大洋彼岸载着他们的亲人回到家乡的船只。
多年未见的亲人终于在此刻相见，码头上不时地响起人们的哭声、笑声。
李乾知压低他的贝雷帽，拎着手提箱走入了人群。
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回到鹿城，那个在他印象里朝气蓬勃的鹿城如今似乎带着一点战后的沧桑，这场战阵让鹿城这个新兴城市染上了些许历史的气息。
这些年资家住进了租界，躲过了战争，李家却逃不过树倒猢狲散的结局，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家人也不至于无法生活。
当初那场绑架是以李乾耀带着警察前来而收尾。马老大一帮人全部被抓了起来，但没过多久就又被保释了出来，而李家却因为资意的离开不得不承受资家的怒火。
资家人认为就是因为李家整整晚了一天才前去救援，才让资意因为得不到治疗而离开。他们立马切断了和李家的联系，并且发动他们在各界的人脉关系使得李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正当李乾耀为着事业焦头烂额的时候，李乾知却突然宣决定要去留学。
资意的突然离去对李乾知的打击是巨大的，他亲眼看见一个人的生命在眼前流逝，那之后很久李乾知每晚都会梦到资意，而梦到最多的场景却是和资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怯懦的躲在大人身后偷偷看他的小家伙，以及当时资意离开前说的一番话。
他之后去找了方芷函，却没想到竟然看见对方和那个试图侮辱资意的马六走在一起。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当初马老大会知道他和资意要离婚的消息时方芷函透露给马六的。
李乾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芷函，他觉得大家都变了。
资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跟屁虫，而芷函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纯洁的小姑娘了，就连大哥都不是以前那个总会温柔的对他笑的大哥了。
李乾知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整个世界欺骗了，他不愿意再见到这些人，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于是他决定一个人去留学。
他去了美国，去学习那边的管理理念。留学期间他还特地去拜访了杭博和爱丽丝夫妇，他们两人早在几年前就回到美国结婚了，之后还生了个可爱的男孩子。
也就是那时他才彻底的明白当初的他是多么的愚蠢，就连爱丽丝都看出来资意对他的爱意以及方芷函的小心思，而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后来又一次爱丽丝问他有没有和方芷函在一起，他还能够清楚地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爱丽丝坐在花园的摇椅上，用手中的扇子一边挡太阳一边随意的说道：“也就是你这个笨蛋看不出来，那个方芷函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那个绑架也不是这么简单，我想啊，那些绑匪要的东西一定不是金银之类的，”
爱丽丝见扇子根本挡不了什么太阳，于是便放弃了扇子，慵懒的打了一个呵欠靠在一旁杭博的肩膀上，“他们要求的一定是你们家的产业有关的，哎！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着从你手上得到李家的产业，要是后来你们结婚那这些东西就还是你们李家的，要是你不和她结婚……哼，那就是你们活该咯。”
杭博扶过爱丽丝，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好让爱丽丝靠的更舒服一点，这才无奈的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爱丽丝曾见过那个方芷函和一些不明不白的人来往，我本来想赶快通知你这件事，但是那时候爱丽丝又有发病的征兆，最后我只好打电话给乾耀简单说了下这事，之后我们就回美国去了。”
直到那时候李乾知才明白为什么他大哥会那么晚才来救他们，他当初还一直怨恨他大哥不顾大家的死活，现在想想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这几年李乾知一直没有和他大哥联系过，所以这次回来他大哥也不知道，这次回来他就不打算走了，他决定留下来好好帮助他大哥。
李乾知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这条街他从小到大走过无数次，却从么见过它这么萧条的景象，许多的店铺都没有开门，有的看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开张过了。
李家店铺正位于街道的最中心地段，很快他就来到了李家铺子前，而这个李家第一的店铺，也是充满了他童年回忆的铺子也早就没有记忆中那么热闹，他还记得小时候他总是和大哥两个人偷偷躲到柜台后面和店员们躲猫猫额日子，李乾知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铺子里。
“客人想买点什么？”熟悉的招呼声从不远处传来。
李乾知牵起嘴角，笑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买给哥哥的礼物？”
“乾知？！”李乾耀惊讶地看着眼前都已经比他还要高的李乾知，惊讶地叫了出来。他连忙走出柜台，一手搂住李乾知的脖子，笑骂道：“你小子，总算知道回来了，嗯？”
“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哥……这几年你辛苦了，我这次可学了不少东西，以后啊看你怎么说我！”李乾知看着眼前的大哥，只觉得没了沉重的家业，当初他那个大哥又回来了。
“好好好！走！哥带你去好好吃一顿给你接风！”说完李乾耀就打算收拾东西关店门去了。
“诶等等！”李乾知连忙拉住李乾耀，说道：“哥，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啊！而且我想先去一趟墓园看看他。”
“你……”李乾耀欲言又止的看着李乾知最后还是无奈叹息一声，“你去吧，晚上记得早点回来。”
“好嘞！”
鹿城的墓园离李家并不是很远，大概半个小时李乾知就到了。他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资父资母准备离开，这才恍然想起，今天竟然是资意的忌日……
几年时间，岁月在这两位老人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资父原本硬朗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了，现在必须每天服用药物；而资母，原本满头的青丝也染上了华发。
二老看见李乾知过来，都齐齐一愣，之后就对着李乾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互相搀扶着离开了，他们并不想在儿子的墓前吵架，况且到最后他们儿子还是对李乾知念念不忘……
李乾知看着照片里笑的明媚的少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不能确定自己对资意到底是个什么情感，他只是觉得资意就应该一直都在他的生活里，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有一天资意也是会离开他的……
李乾知沉默地坐在墓碑前，回想着与资意的点点滴滴，这一坐一下午就过去了。看着漫天的红霞，李乾知起身用手抹了抹照片中资意的眼角，轻轻地落下一吻。
他想他是喜欢资意的，只是这种喜欢实在太平淡太长远，千丝万缕的渗透进他的生活中让他习惯，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察觉。
夜晚，李乾耀特意在鹿城最有名的饭馆给李乾知接风，两兄弟几年没见都有无数的话想要说。
刚落座，李乾耀就先说道：“乾知，你嫂子这几天就要生了，我就没叫她来，你不要介意啊。”
“嫂子？”李乾知惊讶道：“哥，你终于给我找了一个嫂子了，等会我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收了我这个大哥！”他走的时候，他哥还没有结婚，结果这一次回来竟然连孩子都要生了！
“哈哈，好好！！来，我们点菜吧。”李乾耀从侍者手里接过菜单准备点菜。
“哥，这里你比较熟你来点菜，我去上个洗手间。”说完李乾知就披上外套向外走去。
李乾知是第一次来这个饭馆，所以他四处看了一会也没发现洗手间在哪，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去问下这里的服务人员。
“小姐，不好意思，请问这里的洗手间在哪里？”李乾知走到一旁在认真抹着一个青花瓷瓶的服务员问道。
“哦，你说洗手间啊……”那服务员闻声就要抬手给李乾知指路，却在看到李乾知的一瞬间突然停了下来。
“芷函！你怎么会在这里？”李乾知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服务员竟然会是原本那么骄傲的方芷函！
“我……”方芷函收回手紧紧抓住手中的抹布，一时间又羞又窘不知该如何开口。
“方芷函！你又在偷懒了，这个月的工资你还要不要啦！还不赶快给我过来！！”
听着领班又一次大声呵斥，方芷函咬紧下唇，眼里升起一股惧怕，最后却只能匆匆丢下一句“抱歉”，就连忙走过去继续工作。
“诶，你知道了吗？”这时，旁边的两位扫地的大婶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其中一位比较胖的大婶说道：“这个方芷函好像是欠了马帮的钱，这几天下班我经常看到马帮的人在后门堵着她。”
“哪是欠了别人钱啊！”另一位大婶趴到前者耳旁，小声说道：“我听说她是去给马帮的人快活的……还说是什么大小姐，我呸！”
“啧啧，谁不知道她以前当舞女的事啊，人家现在只不过是重操旧业罢了。”胖大婶不屑地看了眼方芷函，又继续说道：“诶，据说前段时间她好像才刚被放出来，好像就是因为几年前资家那件事！”
“资家那件事？哎呦，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活该她现在……”
“哎，领班来了，走走走。”
李乾知看着一边走还在一边议论的两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又继续去寻找洗手间了。
多年以后，鹿城
今年的秋天格外悲切，而码头上却依旧人头攒动，这时从远方传来了“呜呜呜呜”的鸣笛声，人群开始涌动，这是战争过后第一艘从大洋彼岸载着他们的亲人回到家乡的船只。
多年未见的亲人终于在此刻相见，码头上不时地响起人们的哭声、笑声。
李乾知压低他的贝雷帽，拎着手提箱走入了人群。
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回到鹿城，那个在他印象里朝气蓬勃的鹿城如今似乎带着一点战后的沧桑，这场战阵让鹿城这个新兴城市染上了些许历史的气息。
这些年资家住进了租界，躲过了战争，李家却逃不过树倒猢狲散的结局，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家人也不至于无法生活。
当初那场绑架是以李乾耀带着警察前来而收尾。马老大一帮人全部被抓了起来，但没过多久就又被保释了出来，而李家却因为资意的离开不得不承受资家的怒火。
资家人认为就是因为李家整整晚了一天才前去救援，才让资意因为得不到治疗而离开。他们立马切断了和李家的联系，并且发动他们在各界的人脉关系使得李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正当李乾耀为着事业焦头烂额的时候，李乾知却突然宣决定要去留学。
资意的突然离去对李乾知的打击是巨大的，他亲眼看见一个人的生命在眼前流逝，那之后很久李乾知每晚都会梦到资意，而梦到最多的场景却是和资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怯懦的躲在大人身后偷偷看他的小家伙，以及当时资意离开前说的一番话。
他之后去找了方芷函，却没想到竟然看见对方和那个试图侮辱资意的马六走在一起。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当初马老大会知道他和资意要离婚的消息时方芷函透露给马六的。
李乾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芷函，他觉得大家都变了。
资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跟屁虫，而芷函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纯洁的小姑娘了，就连大哥都不是以前那个总会温柔的对他笑的大哥了。
李乾知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整个世界欺骗了，他不愿意再见到这些人，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于是他决定一个人去留学。
他去了美国，去学习那边的管理理念。留学期间他还特地去拜访了杭博和爱丽丝夫妇，他们两人早在几年前就回到美国结婚了，之后还生了个可爱的男孩子。
也就是那时他才彻底的明白当初的他是多么的愚蠢，就连爱丽丝都看出来资意对他的爱意以及方芷函的小心思，而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后来又一次爱丽丝问他有没有和方芷函在一起，他还能够清楚地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爱丽丝坐在花园的摇椅上，用手中的扇子一边挡太阳一边随意的说道：“也就是你这个笨蛋看不出来，那个方芷函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那个绑架也不是这么简单，我想啊，那些绑匪要的东西一定不是金银之类的，”
爱丽丝见扇子根本挡不了什么太阳，于是便放弃了扇子，慵懒的打了一个呵欠靠在一旁杭博的肩膀上，“他们要求的一定是你们家的产业有关的，哎！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着从你手上得到李家的产业，要是后来你们结婚那这些东西就还是你们李家的，要是你不和她结婚……哼，那就是你们活该咯。”
杭博扶过爱丽丝，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好让爱丽丝靠的更舒服一点，这才无奈的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爱丽丝曾见过那个方芷函和一些不明不白的人来往，我本来想赶快通知你这件事，但是那时候爱丽丝又有发病的征兆，最后我只好打电话给乾耀简单说了下这事，之后我们就回美国去了。”
直到那时候李乾知才明白为什么他大哥会那么晚才来救他们，他当初还一直怨恨他大哥不顾大家的死活，现在想想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这几年李乾知一直没有和他大哥联系过，所以这次回来他大哥也不知道，这次回来他就不打算走了，他决定留下来好好帮助他大哥。
李乾知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这条街他从小到大走过无数次，却从么见过它这么萧条的景象，许多的店铺都没有开门，有的看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开张过了。
李家店铺正位于街道的最中心地段，很快他就来到了李家铺子前，而这个李家第一的店铺，也是充满了他童年回忆的铺子也早就没有记忆中那么热闹，他还记得小时候他总是和大哥两个人偷偷躲到柜台后面和店员们躲猫猫额日子，李乾知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铺子里。
“客人想买点什么？”熟悉的招呼声从不远处传来。
李乾知牵起嘴角，笑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买给哥哥的礼物？”
“乾知？！”李乾耀惊讶地看着眼前都已经比他还要高的李乾知，惊讶地叫了出来。他连忙走出柜台，一手搂住李乾知的脖子，笑骂道：“你小子，总算知道回来了，嗯？”
“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哥……这几年你辛苦了，我这次可学了不少东西，以后啊看你怎么说我！”李乾知看着眼前的大哥，只觉得没了沉重的家业，当初他那个大哥又回来了。
“好好好！走！哥带你去好好吃一顿给你接风！”说完李乾耀就打算收拾东西关店门去了。
“诶等等！”李乾知连忙拉住李乾耀，说道：“哥，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啊！而且我想先去一趟墓园看看他。”
“你……”李乾耀欲言又止的看着李乾知最后还是无奈叹息一声，“你去吧，晚上记得早点回来。”
“好嘞！”
鹿城的墓园离李家并不是很远，大概半个小时李乾知就到了。他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资父资母准备离开，这才恍然想起，今天竟然是资意的忌日……
几年时间，岁月在这两位老人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资父原本硬朗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了，现在必须每天服用药物；而资母，原本满头的青丝也染上了华发。
二老看见李乾知过来，都齐齐一愣，之后就对着李乾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互相搀扶着离开了，他们并不想在儿子的墓前吵架，况且到最后他们儿子还是对李乾知念念不忘……
李乾知看着照片里笑的明媚的少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不能确定自己对资意到底是个什么情感，他只是觉得资意就应该一直都在他的生活里，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有一天资意也是会离开他的……
李乾知沉默地坐在墓碑前，回想着与资意的点点滴滴，这一坐一下午就过去了。看着漫天的红霞，李乾知起身用手抹了抹照片中资意的眼角，轻轻地落下一吻。
他想他是喜欢资意的，只是这种喜欢实在太平淡太长远，千丝万缕的渗透进他的生活中让他习惯，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察觉。
夜晚，李乾耀特意在鹿城最有名的饭馆给李乾知接风，两兄弟几年没见都有无数的话想要说。
刚落座，李乾耀就先说道：“乾知，你嫂子这几天就要生了，我就没叫她来，你不要介意啊。”
“嫂子？”李乾知惊讶道：“哥，你终于给我找了一个嫂子了，等会我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收了我这个大哥！”他走的时候，他哥还没有结婚，结果这一次回来竟然连孩子都要生了！
“哈哈，好好！！来，我们点菜吧。”李乾耀从侍者手里接过菜单准备点菜。
“哥，这里你比较熟你来点菜，我去上个洗手间。”说完李乾知就披上外套向外走去。
李乾知是第一次来这个饭馆，所以他四处看了一会也没发现洗手间在哪，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去问下这里的服务人员。
“小姐，不好意思，请问这里的洗手间在哪里？”李乾知走到一旁在认真抹着一个青花瓷瓶的服务员问道。
“哦，你说洗手间啊……”那服务员闻声就要抬手给李乾知指路，却在看到李乾知的一瞬间突然停了下来。
“芷函！你怎么会在这里？”李乾知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服务员竟然会是原本那么骄傲的方芷函！
“我……”方芷函收回手紧紧抓住手中的抹布，一时间又羞又窘不知该如何开口。
“方芷函！你又在偷懒了，这个月的工资你还要不要啦！还不赶快给我过来！！”
听着领班又一次大声呵斥，方芷函咬紧下唇，眼里升起一股惧怕，最后却只能匆匆丢下一句“抱歉”，就连忙走过去继续工作。
“诶，你知道了吗？”这时，旁边的两位扫地的大婶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其中一位比较胖的大婶说道：“这个方芷函好像是欠了马帮的钱，这几天下班我经常看到马帮的人在后门堵着她。”
“哪是欠了别人钱啊！”另一位大婶趴到前者耳旁，小声说道：“我听说她是去给马帮的人快活的……还说是什么大小姐，我呸！”
“啧啧，谁不知道她以前当舞女的事啊，人家现在只不过是重操旧业罢了。”胖大婶不屑地看了眼方芷函，又继续说道：“诶，据说前段时间她好像才刚被放出来，好像就是因为几年前资家那件事！”
“资家那件事？哎呦，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活该她现在……”
“哎，领班来了，走走走。”
李乾知看着一边走还在一边议论的两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又继续去寻找洗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