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十五节 八次机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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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传球之后，球又到江成亿手中，他和隋承安做了一个挡拆，分给承安后，立即又遭到迈克尔的补防，无奈之下再回传到王临洲手中。
王临洲面对李馨，横向扯动，绕了一个小弯后顺势从右侧向内线突入，李馨一直步步紧跟，很好地卡住了王临洲的位置，心想：“王临洲自己的主动投篮并不多，更多的是助攻和传球，只要封堵住他的传球线路，他的威胁就将大大降低了。”
不能再向内突破，王临洲后撤了一步，跨下换手运球，交到左手上，又从左侧突破，李馨一如既往，一方面卡住他的位置，另一方面则小心他的传球。
王临洲突然地启动，从左侧篮下一米多的地方跳了起来，李馨顺势而起，心想，又要分给右侧或外围的对手了，便伸手向王临洲手中的球可能传出的方向伸去。
球没有如李馨所料传出，反而消失了，原来已经换到左手上，临洲用右手顺势倚住李馨，左手顺势托球上篮，居然打板滚入了网窝。
“没有传球？”李馨有些意外。
“你刚才一定以为我会助攻给篮下和外围的队友才来防我的右手吧，我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被你识穿的！”
“漂亮！”柯立恩也坐不住了，看见爱徒的精彩入球噌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鼓掌叫好。
“79:73（总比分：164:156）”武胜已经成功地完成了第三次得分。李馨之前仅让对手得两次分的预订计划，片刻之间，化为泡影。接下来的形式将变得愈加困难了。
“妈的！”李馨骂了一声，有些懊恼。
炸开锅的主场呼声，一浪又一浪地侵袭着李馨的耳朵。
而王临洲又再一次展开双臂站在了他的面前，好像一座永远也打不垮的铁塔，坚毅的目光，自信的微笑，直至比赛的最后阶段始终还能保持这样轻松的状态，实在是非常可怕。
“上啊！李馨！再拿下一球啊！”韩冲羽和其他一干替补已经是声嘶力竭。
深呼一口气。一沉身子，李馨和王临洲的斗争再度开演。
李馨将身体压到一个非常低的位置，从左侧的突破，进攻防守之间。两人身体产生激烈的摩擦。
突入内线之后，江成亿立刻上前包夹，李馨左右受敌，传给对手身后的杨靖龙。
杨靖龙接球准备不足，不知该传还是该投。李馨乘着对手被球所吸引的间隙。从两人的夹击中立刻抽出身来。
冲着还有些发愣的杨靖龙大声喝道：“给我呀！”
靖龙立刻交还篮球，再度获得控球，也巧妙地摆脱了双人包夹，从左侧变向直突中路，内线双塔怒目圆睁，上前立刻关门。
从两人的缝隙中，李馨一手强行上篮，另一手被一只巨掌一把拉住，顿时失去重心，从空中直挺挺地跌落下来。即使这样。也不忘用最后一点余力将右手上的球推向篮框。
没有了双手的保护和平衡作用，李馨硬生生地从空中落下，背部和地板完全接触，发出“砰”一般，犹如热水瓶胆炸裂一般的声响，甚是恐怖。
推出的球，在打板之后，落在篮框的边缘转了好几圈，跌跌撞撞居然又进了。
裁判哨响，进球有效。加罚一分。但思元的球员都没有为这个加罚感到欣喜。
对于这个明显带有恶意的犯规行为，思元的场上和场下队员发出了强烈的谴责。
“你们搞什么？故意的是不是，看到李馨一直得分，故意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让李馨下场。上次比赛也是，什么狗屁冠军，都是靠这些下三烂的手段获得的，都见鬼去吧！”
场上的球员都围住刚才“狠下杀手”的孟迪南。
“你们说什么？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边试试看？”对于羞辱球队荣誉的事情，江成亿也不甘示弱，一手指着吵得最凶的卓一凡警告道。
“说就说。谁怕谁啊！”卓一把挡开了江成亿的手指。
夏俊和杨靖龙从身后抱住情绪失控的卓，场下的替补球员中几名情绪激动者，都准备冲进场去，幸被李宵龙和助理教练田建中等劝阻。看到场上局势变得有些难以控制，柯立恩也立刻命令替补球员劝阻自己的球员，才没有闹出事来。如果在这样的大好形式下，因为斗殴事件，而影响到最后成绩的话也太不值得了。
在思元球员的压力下，场上裁判和场下裁判席商讨了一下，决定判罚此球为恶意犯规。思元将再获得一次罚球和前场发球的机会。
这个判罚遭至主场球迷的强烈反对和嘘声，李馨在卓的帮助下支撑着站起身子，体内的五脏六腑还剧烈地疼痛。调整了一会儿，但还是向裁判和队友示意可以罚这个球。
虽然每次得分后，都立即被对手的反击得手，武胜的态势是决不愿意退让半步，但就在每次完成的攻击中，思元在额外地赚取一分一分的微小优势。
李馨也清楚地知道，这样拼命地突破得分后遭到对手的强硬阻挠，自己完全有可能受伤，但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完成这一次一次尽可能多的得分机会。也许最终的结果就是一两分的差距，他不想为了这些微的差距，而后悔当初在场上的某个球没有打得更坚决些。
场上的冲突渐渐平息，李馨站上罚球线，拍了几下球，定了定神，将第一个罚球罚进。
第二个罚球可以是场上任何队员，夏俊接过李馨的球道：“兄弟，你休息一下，这个球我来罚吧！”
李馨看着夏俊，微微一笑，信任地将球交给队友。
夏俊格外认真地罚完这个球。思元一下得到了四分。并且还拥有一次前场的进攻权。李馨不顾自己的身体安全换来了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79:77（总比分：164:160）”，一次进攻得到四分。并且在本场比赛中，已经将比分缩小为仅仅2分的差距。在第四次攻击机会中，额外地获得了四分。
柯立恩立刻叫了暂停，他不能再容忍对手持续这样的追分。
李馨紧握双拳，精神极度兴奋，口中不断默念着：“YES！YES！”
对方叫了暂停，李馨可以获得珍贵的休息机会。但在队友纷纷庆祝刚才那次漂亮的进攻的时候，李馨独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额头不住地冒汗，并不是运动所致的汗。他感到身体的一些不适，想必是刚才重重跌倒的时候发生的，同时他的头也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也正是上一场比赛中受的伤，加上刚才的剧烈震动。又开始复发，他的脑袋里开始嗡嗡做响。
“李馨，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啊？要不要紧啊？”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将他从有些模糊的意识中唤起。
“噢，晓雪啊！没什么，就是刚才摔得有些疼，我再休息一分钟就没事了。”
晓雪摸了摸李馨的额头，惊诧地道：“你不要胡说，你的冷汗出得那么厉害，一定是非常疼了，你不能再上场了。再上场你会出事的。”
“没有，我没事，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你给我拿些冰水来喝就会好了？”
“真的吗？”晓雪睁着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李馨。
李馨定了定神，拿出坚毅的眼神回应，安抚晓雪：“没事，我真的没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吧，我去给你拿。”
李馨将晓雪拿来的两杯冰水只喝了一小口。其余地都倒在了头上。身体获得短暂的寒冷刺激，让李馨的精神暂时振作起来。
裁判哨响，暂停结束，又要重新上场比赛。李馨正要上场。被一只手一把抓住，正是队长韩冲羽。
“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没事吧？”
“没，没事！冲羽哥，你放心吧，你不能实现的愿望，我还要帮你实现呢！”
“傻小子。你这时候还说这个话，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定非常差，现在根本打不了球。”
李馨立刻捂住了韩冲羽的嘴，轻声在冲羽耳边缓缓道：“冲羽哥，你应该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在这样紧要的关头，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必须上场！哪怕一结束就被送进医院，我也要坚持完这最后一分多钟。我不愿意做令人后悔的事，走到今天这个舞台上，耗费了我们多少青春。我们不能就这样白白让它溜走，这时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抓住他。你不能上场了，如果我也上不了场的话，思元怎么可能赢武胜呢？”
李馨最后道：“冲羽哥，请你支持我，把你所有的力量都给我，我一定会完成你的任务。”
听完李馨的一席话，韩冲羽感动地紧握住李馨的手，真诚地告知：“傻小子，我当然会支持你，你可是代表我出场的，不要给我丢脸啊，击败武胜！永争第一”
两支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这个时候虽然被伤痛缠身，李馨却真切地感到浑身充满着力量，好像韩冲羽的力量全部都注入到他的体内一样。
思元上场五虎手握手围成一圈，李馨带头喝道：“击败武胜，永争第一！”
“击败武胜，永争第一！”声音洪亮，全场观众都能清楚地听到。但此时，观众席上并没有发出嘘声，虽然思元是客队，但在他们看来，今天的这支球队的确有可能在主场将武胜掀翻，他们百折不挠的精神终于折服了武胜的观众。这场比赛也没有失败者，谁都是足以获得冠军称号的王者之师。
重新发球，李馨才发现对方的防守发生了变化，一直和自己对位的王临洲转而去盯防夏俊，而王柯峰开始防守自己。
这是老谋深算的柯立恩的又一招变数：“李馨那小子刚才那一下看来伤得不轻，正是这个时候让王柯峰缠尽他最后的体力。没有了韩冲羽，也没有了李馨，思元就只是一直二流球队而已了。”
王柯峰的防守和王临洲的确有很大区别，王临洲只是一直都卡住自己的位置，不让自己轻易出手。而王柯峰不但如此，其高速的敏捷度，还不断骚扰着进攻球员，并且一直紧贴着对手，让对手非常不适。
而刚才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夏俊都没有能够得分，就是拜王柯峰的防守所赐。
几次突破不成，李馨暗自自勉：“不能放弃，怎么样都不能放弃。”
李馨招呼卓一凡为自己做个挡人，卓一凡上前，原本以为可以摆脱王柯峰，谁料他从身后飞快绕开卓，又再度来到李馨面前，李馨一惊，又想把球回传给卓一凡，谁料自己脚下居然一滑，球被对手敏捷地抄走，单人发动快攻。
卓没能追上王柯峰，单人上篮。完成武胜三分钟内的第四次进攻。
得分后的王柯峰瞟了李馨一眼，仿佛在说：“可不要小看了我。”
“81:77（总比分：166:160）”，只有1分43秒而已了。
王柯峰不单在半场对李馨紧逼，更扩展到全场范围，李馨才控球，王柯峰就如影子一般随行，根本难以摆脱，好容易才在队友的协助下到了前场。
“这家伙的弱点究竟在哪里呢？他一定有什么防守上的弱点，我一定要找出来。”李馨一边小心地控着球，一边努力地寻找着对手的弱点。
再让队友做了一下挡人，王柯峰又早早地出现在李馨将要通过的道路，心想：“不管了，强行突破！”却不料，脚下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裁判的哨声立刻响起。
“白队9号犯规！”，王柯峰虽然感到无辜但还是举起手来示意。
“原来是这样！”李馨若有所吾地立刻招呼队友发球，再次发动进攻。
不同于之前和对手的纠缠，李馨此次一接球就果断地向内突破，并加快脚步的移动动作，而对手的脚步则跟地更快。
王柯峰的防守就是以快制慢，抢先判断对手可能的行进路线而加以封堵，如果贴身就再以肢体动作作为干扰。但快恰恰也是一个弱点，如果遇到特别慢的对手的时候，他反而会感到不适应。
李馨一边琢磨着对手，一边又将脚步放慢了下来，果然即使自己动作放慢，对手还是很敏捷地移动着脚步。缓缓地一点点侧向移动，对手因为始终处于判断对方下一步动作而不敢轻举妄动，李馨上前靠住对手，将球持于手和腕之间，身后分于跟进的杨靖龙手中，杨靖龙再分球给迈克尔。迈克尔接球后没让对手来得及反应立刻翻身跳投得分。达成第五次成功攻击。
几次传球之后，球又到江成亿手中，他和隋承安做了一个挡拆，分给承安后，立即又遭到迈克尔的补防，无奈之下再回传到王临洲手中。
王临洲面对李馨，横向扯动，绕了一个小弯后顺势从右侧向内线突入，李馨一直步步紧跟，很好地卡住了王临洲的位置，心想：“王临洲自己的主动投篮并不多，更多的是助攻和传球，只要封堵住他的传球线路，他的威胁就将大大降低了。”
不能再向内突破，王临洲后撤了一步，跨下换手运球，交到左手上，又从左侧突破，李馨一如既往，一方面卡住他的位置，另一方面则小心他的传球。
王临洲突然地启动，从左侧篮下一米多的地方跳了起来，李馨顺势而起，心想，又要分给右侧或外围的对手了，便伸手向王临洲手中的球可能传出的方向伸去。
球没有如李馨所料传出，反而消失了，原来已经换到左手上，临洲用右手顺势倚住李馨，左手顺势托球上篮，居然打板滚入了网窝。
“没有传球？”李馨有些意外。
“你刚才一定以为我会助攻给篮下和外围的队友才来防我的右手吧，我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被你识穿的！”
“漂亮！”柯立恩也坐不住了，看见爱徒的精彩入球噌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鼓掌叫好。
“79:73（总比分：164:156）”武胜已经成功地完成了第三次得分。李馨之前仅让对手得两次分的预订计划，片刻之间，化为泡影。接下来的形式将变得愈加困难了。
“妈的！”李馨骂了一声，有些懊恼。
炸开锅的主场呼声，一浪又一浪地侵袭着李馨的耳朵。
而王临洲又再一次展开双臂站在了他的面前，好像一座永远也打不垮的铁塔，坚毅的目光，自信的微笑，直至比赛的最后阶段始终还能保持这样轻松的状态，实在是非常可怕。
“上啊！李馨！再拿下一球啊！”韩冲羽和其他一干替补已经是声嘶力竭。
深呼一口气。一沉身子，李馨和王临洲的斗争再度开演。
李馨将身体压到一个非常低的位置，从左侧的突破，进攻防守之间。两人身体产生激烈的摩擦。
突入内线之后，江成亿立刻上前包夹，李馨左右受敌，传给对手身后的杨靖龙。
杨靖龙接球准备不足，不知该传还是该投。李馨乘着对手被球所吸引的间隙。从两人的夹击中立刻抽出身来。
冲着还有些发愣的杨靖龙大声喝道：“给我呀！”
靖龙立刻交还篮球，再度获得控球，也巧妙地摆脱了双人包夹，从左侧变向直突中路，内线双塔怒目圆睁，上前立刻关门。
从两人的缝隙中，李馨一手强行上篮，另一手被一只巨掌一把拉住，顿时失去重心，从空中直挺挺地跌落下来。即使这样。也不忘用最后一点余力将右手上的球推向篮框。
没有了双手的保护和平衡作用，李馨硬生生地从空中落下，背部和地板完全接触，发出“砰”一般，犹如热水瓶胆炸裂一般的声响，甚是恐怖。
推出的球，在打板之后，落在篮框的边缘转了好几圈，跌跌撞撞居然又进了。
裁判哨响，进球有效。加罚一分。但思元的球员都没有为这个加罚感到欣喜。
对于这个明显带有恶意的犯规行为，思元的场上和场下队员发出了强烈的谴责。
“你们搞什么？故意的是不是，看到李馨一直得分，故意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让李馨下场。上次比赛也是，什么狗屁冠军，都是靠这些下三烂的手段获得的，都见鬼去吧！”
场上的球员都围住刚才“狠下杀手”的孟迪南。
“你们说什么？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边试试看？”对于羞辱球队荣誉的事情，江成亿也不甘示弱，一手指着吵得最凶的卓一凡警告道。
“说就说。谁怕谁啊！”卓一把挡开了江成亿的手指。
夏俊和杨靖龙从身后抱住情绪失控的卓，场下的替补球员中几名情绪激动者，都准备冲进场去，幸被李宵龙和助理教练田建中等劝阻。看到场上局势变得有些难以控制，柯立恩也立刻命令替补球员劝阻自己的球员，才没有闹出事来。如果在这样的大好形式下，因为斗殴事件，而影响到最后成绩的话也太不值得了。
在思元球员的压力下，场上裁判和场下裁判席商讨了一下，决定判罚此球为恶意犯规。思元将再获得一次罚球和前场发球的机会。
这个判罚遭至主场球迷的强烈反对和嘘声，李馨在卓的帮助下支撑着站起身子，体内的五脏六腑还剧烈地疼痛。调整了一会儿，但还是向裁判和队友示意可以罚这个球。
虽然每次得分后，都立即被对手的反击得手，武胜的态势是决不愿意退让半步，但就在每次完成的攻击中，思元在额外地赚取一分一分的微小优势。
李馨也清楚地知道，这样拼命地突破得分后遭到对手的强硬阻挠，自己完全有可能受伤，但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完成这一次一次尽可能多的得分机会。也许最终的结果就是一两分的差距，他不想为了这些微的差距，而后悔当初在场上的某个球没有打得更坚决些。
场上的冲突渐渐平息，李馨站上罚球线，拍了几下球，定了定神，将第一个罚球罚进。
第二个罚球可以是场上任何队员，夏俊接过李馨的球道：“兄弟，你休息一下，这个球我来罚吧！”
李馨看着夏俊，微微一笑，信任地将球交给队友。
夏俊格外认真地罚完这个球。思元一下得到了四分。并且还拥有一次前场的进攻权。李馨不顾自己的身体安全换来了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79:77（总比分：164:160）”，一次进攻得到四分。并且在本场比赛中，已经将比分缩小为仅仅2分的差距。在第四次攻击机会中，额外地获得了四分。
柯立恩立刻叫了暂停，他不能再容忍对手持续这样的追分。
李馨紧握双拳，精神极度兴奋，口中不断默念着：“YES！YES！”
对方叫了暂停，李馨可以获得珍贵的休息机会。但在队友纷纷庆祝刚才那次漂亮的进攻的时候，李馨独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额头不住地冒汗，并不是运动所致的汗。他感到身体的一些不适，想必是刚才重重跌倒的时候发生的，同时他的头也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也正是上一场比赛中受的伤，加上刚才的剧烈震动。又开始复发，他的脑袋里开始嗡嗡做响。
“李馨，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啊？要不要紧啊？”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将他从有些模糊的意识中唤起。
“噢，晓雪啊！没什么，就是刚才摔得有些疼，我再休息一分钟就没事了。”
晓雪摸了摸李馨的额头，惊诧地道：“你不要胡说，你的冷汗出得那么厉害，一定是非常疼了，你不能再上场了。再上场你会出事的。”
“没有，我没事，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你给我拿些冰水来喝就会好了？”
“真的吗？”晓雪睁着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李馨。
李馨定了定神，拿出坚毅的眼神回应，安抚晓雪：“没事，我真的没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吧，我去给你拿。”
李馨将晓雪拿来的两杯冰水只喝了一小口。其余地都倒在了头上。身体获得短暂的寒冷刺激，让李馨的精神暂时振作起来。
裁判哨响，暂停结束，又要重新上场比赛。李馨正要上场。被一只手一把抓住，正是队长韩冲羽。
“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没事吧？”
“没，没事！冲羽哥，你放心吧，你不能实现的愿望，我还要帮你实现呢！”
“傻小子。你这时候还说这个话，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定非常差，现在根本打不了球。”
李馨立刻捂住了韩冲羽的嘴，轻声在冲羽耳边缓缓道：“冲羽哥，你应该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在这样紧要的关头，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必须上场！哪怕一结束就被送进医院，我也要坚持完这最后一分多钟。我不愿意做令人后悔的事，走到今天这个舞台上，耗费了我们多少青春。我们不能就这样白白让它溜走，这时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抓住他。你不能上场了，如果我也上不了场的话，思元怎么可能赢武胜呢？”
李馨最后道：“冲羽哥，请你支持我，把你所有的力量都给我，我一定会完成你的任务。”
听完李馨的一席话，韩冲羽感动地紧握住李馨的手，真诚地告知：“傻小子，我当然会支持你，你可是代表我出场的，不要给我丢脸啊，击败武胜！永争第一”
两支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这个时候虽然被伤痛缠身，李馨却真切地感到浑身充满着力量，好像韩冲羽的力量全部都注入到他的体内一样。
思元上场五虎手握手围成一圈，李馨带头喝道：“击败武胜，永争第一！”
“击败武胜，永争第一！”声音洪亮，全场观众都能清楚地听到。但此时，观众席上并没有发出嘘声，虽然思元是客队，但在他们看来，今天的这支球队的确有可能在主场将武胜掀翻，他们百折不挠的精神终于折服了武胜的观众。这场比赛也没有失败者，谁都是足以获得冠军称号的王者之师。
重新发球，李馨才发现对方的防守发生了变化，一直和自己对位的王临洲转而去盯防夏俊，而王柯峰开始防守自己。
这是老谋深算的柯立恩的又一招变数：“李馨那小子刚才那一下看来伤得不轻，正是这个时候让王柯峰缠尽他最后的体力。没有了韩冲羽，也没有了李馨，思元就只是一直二流球队而已了。”
王柯峰的防守和王临洲的确有很大区别，王临洲只是一直都卡住自己的位置，不让自己轻易出手。而王柯峰不但如此，其高速的敏捷度，还不断骚扰着进攻球员，并且一直紧贴着对手，让对手非常不适。
而刚才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夏俊都没有能够得分，就是拜王柯峰的防守所赐。
几次突破不成，李馨暗自自勉：“不能放弃，怎么样都不能放弃。”
李馨招呼卓一凡为自己做个挡人，卓一凡上前，原本以为可以摆脱王柯峰，谁料他从身后飞快绕开卓，又再度来到李馨面前，李馨一惊，又想把球回传给卓一凡，谁料自己脚下居然一滑，球被对手敏捷地抄走，单人发动快攻。
卓没能追上王柯峰，单人上篮。完成武胜三分钟内的第四次进攻。
得分后的王柯峰瞟了李馨一眼，仿佛在说：“可不要小看了我。”
“81:77（总比分：166:160）”，只有1分43秒而已了。
王柯峰不单在半场对李馨紧逼，更扩展到全场范围，李馨才控球，王柯峰就如影子一般随行，根本难以摆脱，好容易才在队友的协助下到了前场。
“这家伙的弱点究竟在哪里呢？他一定有什么防守上的弱点，我一定要找出来。”李馨一边小心地控着球，一边努力地寻找着对手的弱点。
再让队友做了一下挡人，王柯峰又早早地出现在李馨将要通过的道路，心想：“不管了，强行突破！”却不料，脚下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裁判的哨声立刻响起。
“白队9号犯规！”，王柯峰虽然感到无辜但还是举起手来示意。
“原来是这样！”李馨若有所吾地立刻招呼队友发球，再次发动进攻。
不同于之前和对手的纠缠，李馨此次一接球就果断地向内突破，并加快脚步的移动动作，而对手的脚步则跟地更快。
王柯峰的防守就是以快制慢，抢先判断对手可能的行进路线而加以封堵，如果贴身就再以肢体动作作为干扰。但快恰恰也是一个弱点，如果遇到特别慢的对手的时候，他反而会感到不适应。
李馨一边琢磨着对手，一边又将脚步放慢了下来，果然即使自己动作放慢，对手还是很敏捷地移动着脚步。缓缓地一点点侧向移动，对手因为始终处于判断对方下一步动作而不敢轻举妄动，李馨上前靠住对手，将球持于手和腕之间，身后分于跟进的杨靖龙手中，杨靖龙再分球给迈克尔。迈克尔接球后没让对手来得及反应立刻翻身跳投得分。达成第五次成功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