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胭脂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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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是简天元同志吗？”
简天元拿着电话听到对方的称呼，下意识把电话拿远了点看了看上面的号码，见是个陌生的号，又把电话放到耳朵边说：“嗯，是，你哪位？”
“我姓董，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出来见一下，我遇到一些事情……”
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年轻，但中气十足，说话时候虽然有些犹豫，简天元谨慎地问：“你从哪儿来的我电话？”
电话那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说：“是我一个战友给我的，他以前遇到过那玩意儿，说是你给解决的，所以介绍给我。”
听了对方的解释，简天元这才明白，是老客户介绍的新客户，这时同事甲拿着一堆资料从他办公桌前路过，他笑了笑打着招呼，拿着电话站起身往外走，压低声音说：“可以，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好的，我马上编辑短信发给你，我希望能尽快见到你。”对方声音有些迫切。
“可以，那就今晚吧，我六点以后有时间，你把地址发给我。”简天元拿着手机站在楼道，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说。
“好的，谢谢。”对方礼貌地道了谢之后便挂了电话。
简天元收起手机，敲出一根烟来，噙在嘴里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来，看着楼道的白墙想起事来。
从将军冢回来已经快半个月了，那天图门青样子有些怪异，连招呼都没打就回了家，至今没有音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有一条短信，点开看了一下，对方约的地方离这儿不远，就又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图门青武力值比他高多了，家里又有钱，能有什么事儿？这么想着，又吸了口烟，看看时间，把烟蒂在垃圾箱上按灭，转身回了办公室。
约好的地方是高新区的一个小巷子里的茶馆。下班的时候路不好走，车多路堵，晚了十几分钟才赶到地方。简天元站在茶馆里打了个电话，听见左边靠窗位置有电话响声，那里正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看到他，对他招着手，简天云挂了电话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说：“你好，我是简天元。”
男人长得很硬朗，微微下垂的嘴角和眉间的皱纹证明这人是个比较严肃的人，五十多了依然保养的很好，没有发福的症状，说明他很注意包养或者是从事某些需要体力的工作，只听他说：“你好，我姓董，感谢简先生拨冗来见我。”男人似乎不愿意透漏自己的全名，只说了姓氏，他的神态像是领导讲话，用词礼貌又官方，说明不是平头百姓。
简天元要了一杯毛尖，吹着水面的茶叶说：“董先生，约我来是碰到什么事了吗？”
董先生似乎没想到他的直白，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沉吟片刻说：“是的，我们前阵子查一件失踪案，后来所有参与案件的人都莫名死了。”
简天元的手被热茶烫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放下玻璃杯，将被烫红的手收了回来，并不出声，等着这位董先生把话说完。
“我们小组一共十二个人，现在就剩下我和另外一个同事了，其他都死了。”
“哦？”简天元认真地听着，适时地搭腔让对方继续说下去，他换了个坐姿，打量着这位董先生。能来找他的肯定是碰到了邪祟，但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这位董先生身边没有任何邪气，反而额头光洁，面色红润，精力十足的样子。
这时，穿着带有中式盘扣服装的服务员端着一壶茶水过来，两人默契地沉默下来，简天元接过茶壶，动作熟练地斟了一杯递给董先生，那位董先生伸出两手来接，谁知简天元不小心手一抖，热水洒出了一些在董先生的手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刚没拿稳。”简天元赶忙道歉，抽了几片纸巾递给董先生，脸上满是歉意，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盯着董先生的手看。
董先生接过至今擦干水渍，手背被烫的地方微微泛红，他随手将用过的至今揉成一团放在一边说：“没关系。”
简天元重新斟了一杯推到他面前，董先生拉过茶杯，放在手边道了一声谢谢。
经过这么一遭，董先生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神情依旧严肃，但说起话来却条理清晰，没有一句废话，他放在桌上交握的手紧了紧，皱起眉头，额头上出现几条明显的抬头纹，声音低沉地说：“奇怪的是，这十个人全部都是被自己掐死的，现场除了死者的指纹，没有任何其他人出现的证据线索，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我也许会判定这是一起连环凶杀案，但是这也许听来匪夷所思……”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停，抬起头看向简天元，见他正认真地听着自己说话，脸上似乎带着笑，莫名地感到一丝安心，随即自嘲地笑了笑说：“想必简先生也猜到了我的职业，我们经常接触凶杀案和各种古怪的案件，我本人对鬼神其实并不相信，不过最近也有些怀疑了。”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将茶杯放在了桌上，像是在想后面的话要怎么说。
简天元解开衬衣袖口，向上挽了挽袖子，趁机仔细观察董先生，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但简天元对自己的眼睛还是很有信心，他不可能看错，这人身上没有半点邪气，反倒是阳气很足，普通的小鬼根本不可能近身。
“我总是做恶梦，从第一个同事去世之前就开始做恶梦，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他们在我梦里死了。”董先生语速很慢，说起话来更像是在作报告，但听上去却不像是假话，他说：“最开始我梦到第一个同事死了，后来过了一周他就真的死了……”
简天元心里一惊，身子不自觉向前靠了靠，精神集中耳朵同时大脑也跟着飞快的转了起来。
“后来是第二个同事……这些人全部都是在我梦里出现过的，就像是谋杀预知一样，直到第十个人昨天被发现死在了卫生间，我才在战友的推荐下要了你的电话。”董先生还在说。
简天元把卷起袖子伸长胳膊说：“董先生您别动。”掐了一个法印，两指挨着董先生的眉间，嘴里默念着咒语，手指尖青光一闪，青光在接触董先生的皮肤时却被弹了回来，他收回发麻的手，放在桌子下面，不动声色地活动着手腕说：“除了做恶梦还么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董先生被他问的一愣，想了半天，摇头说：“没有。”
简天元闻言点点头说：“抱歉，你这个单子我不能接。”
董先生似乎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地拒绝，一时说不出话来，紧闭着嘴唇两边隐隐有些细纹，他看着简天元的眼睛说：“钱不是问题。”
简天元闻言一笑，随后坐正身体直视对方的眼睛说：“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董先生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简天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他说：“恕我能力有限，你遇到的这个事情我从没听说过，而且我刚刚试探了一下，没有在你身上发现任何邪气，也没有邪祟入侵的迹象，也许这一切只是巧合？”
董先生闻言笑了，笑容里带着自嘲和轻蔑说：“简先生不必推脱，我刚开始也觉得都是巧合，但昨晚我就开始做梦了，梦到最后一个同事的死亡，而这位同事正是我的独子。”
简天元吃了一惊，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他再次看向这位气势十足的董先生时，竟然想起了他们家去世的老爷子。他叹了口气说：“这样吧，我试试。”
他话音刚落，董先生就感激地说：“谢谢。”
简天元无力地向后一靠说：“不必，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尽力，也希望董先生能够理解。”
“我知道，就算……就算结果不如意，也还是要谢谢你，”董先生冷硬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笑的像一位慈父说，“总能有办法救他。”
简天元看着他，不胜唏嘘，拿起桌上的毛尖茶喝了一口，发现水已经凉了。冰凉的茶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带来了一瞬间的头脑清明。
告别了董先生，简天元一个人搭车回了家。家里的石特正半人半妖地坐在沙发上吃着泡面，看到他回来，抬起头说：“今天没生意。”
简天元换了拖鞋，走进屋里说：“有生意，我已经接了。”
石特嘴里噙着面条，脸从泡面碗里抬起来说：“你从哪儿接的？”
“直接联系的我，应该是以前的老客户介绍的吧。”简天元松开领带，自己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
“哦，口碑传播也很重要。”石特有点得意地说了这么一句，就又把头埋进了泡面碗里。
简天元拿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突然想起什么顺口问说：“你听说过做梦梦到有人死，然后那个人就真死了的事吗？”
石特吸溜完最后一根面条，仰头把汤喝了个精光，才有功夫回答说：“没听说过，像我们妖怪，想让谁死还用得着让他做梦？直接咬死就行。”
简天元放下水杯，翻了个白眼，独自转身去房间洗澡换衣服，身后石特的声音传来说：“对了，蛇妖下午打电话来，看你不在就挂了。”
“没说什么事？”
“没，就问你在不在，我说不在，他多一个字都没说就挂了电话。”石特憋着嘴说，仔细听好像还有些委屈。
简天元没有在意，要是急事大力不会打座机，想着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现在还是专注于手头的单子，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洗过了澡，简天元坐在椅子上开始查资料。自从上次从将军冢活着回来，他对于法术已经认真很多，这段时间也学了不少新招，但有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全懂的，这些还得靠平时的积累。
他这边藏书少，不过十几本放在书架上摆设的，现在翻起来也很快，按着目录开始找，十几本书都翻完了也没看到有用的信息。
他颓败地仰面看着天花板，想念起了图门青来，要是他在这说不定会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简天元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去做。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电话就拨了号，那边响了很久都没有接，等响第十一声的时候，电话通了。
“你好，是简天元同志吗？”
简天元拿着电话听到对方的称呼，下意识把电话拿远了点看了看上面的号码，见是个陌生的号，又把电话放到耳朵边说：“嗯，是，你哪位？”
“我姓董，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出来见一下，我遇到一些事情……”
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年轻，但中气十足，说话时候虽然有些犹豫，简天元谨慎地问：“你从哪儿来的我电话？”
电话那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说：“是我一个战友给我的，他以前遇到过那玩意儿，说是你给解决的，所以介绍给我。”
听了对方的解释，简天元这才明白，是老客户介绍的新客户，这时同事甲拿着一堆资料从他办公桌前路过，他笑了笑打着招呼，拿着电话站起身往外走，压低声音说：“可以，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好的，我马上编辑短信发给你，我希望能尽快见到你。”对方声音有些迫切。
“可以，那就今晚吧，我六点以后有时间，你把地址发给我。”简天元拿着手机站在楼道，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说。
“好的，谢谢。”对方礼貌地道了谢之后便挂了电话。
简天元收起手机，敲出一根烟来，噙在嘴里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来，看着楼道的白墙想起事来。
从将军冢回来已经快半个月了，那天图门青样子有些怪异，连招呼都没打就回了家，至今没有音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有一条短信，点开看了一下，对方约的地方离这儿不远，就又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图门青武力值比他高多了，家里又有钱，能有什么事儿？这么想着，又吸了口烟，看看时间，把烟蒂在垃圾箱上按灭，转身回了办公室。
约好的地方是高新区的一个小巷子里的茶馆。下班的时候路不好走，车多路堵，晚了十几分钟才赶到地方。简天元站在茶馆里打了个电话，听见左边靠窗位置有电话响声，那里正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看到他，对他招着手，简天云挂了电话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说：“你好，我是简天元。”
男人长得很硬朗，微微下垂的嘴角和眉间的皱纹证明这人是个比较严肃的人，五十多了依然保养的很好，没有发福的症状，说明他很注意包养或者是从事某些需要体力的工作，只听他说：“你好，我姓董，感谢简先生拨冗来见我。”男人似乎不愿意透漏自己的全名，只说了姓氏，他的神态像是领导讲话，用词礼貌又官方，说明不是平头百姓。
简天元要了一杯毛尖，吹着水面的茶叶说：“董先生，约我来是碰到什么事了吗？”
董先生似乎没想到他的直白，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沉吟片刻说：“是的，我们前阵子查一件失踪案，后来所有参与案件的人都莫名死了。”
简天元的手被热茶烫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放下玻璃杯，将被烫红的手收了回来，并不出声，等着这位董先生把话说完。
“我们小组一共十二个人，现在就剩下我和另外一个同事了，其他都死了。”
“哦？”简天元认真地听着，适时地搭腔让对方继续说下去，他换了个坐姿，打量着这位董先生。能来找他的肯定是碰到了邪祟，但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这位董先生身边没有任何邪气，反而额头光洁，面色红润，精力十足的样子。
这时，穿着带有中式盘扣服装的服务员端着一壶茶水过来，两人默契地沉默下来，简天元接过茶壶，动作熟练地斟了一杯递给董先生，那位董先生伸出两手来接，谁知简天元不小心手一抖，热水洒出了一些在董先生的手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刚没拿稳。”简天元赶忙道歉，抽了几片纸巾递给董先生，脸上满是歉意，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盯着董先生的手看。
董先生接过至今擦干水渍，手背被烫的地方微微泛红，他随手将用过的至今揉成一团放在一边说：“没关系。”
简天元重新斟了一杯推到他面前，董先生拉过茶杯，放在手边道了一声谢谢。
经过这么一遭，董先生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神情依旧严肃，但说起话来却条理清晰，没有一句废话，他放在桌上交握的手紧了紧，皱起眉头，额头上出现几条明显的抬头纹，声音低沉地说：“奇怪的是，这十个人全部都是被自己掐死的，现场除了死者的指纹，没有任何其他人出现的证据线索，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我也许会判定这是一起连环凶杀案，但是这也许听来匪夷所思……”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停，抬起头看向简天元，见他正认真地听着自己说话，脸上似乎带着笑，莫名地感到一丝安心，随即自嘲地笑了笑说：“想必简先生也猜到了我的职业，我们经常接触凶杀案和各种古怪的案件，我本人对鬼神其实并不相信，不过最近也有些怀疑了。”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将茶杯放在了桌上，像是在想后面的话要怎么说。
简天元解开衬衣袖口，向上挽了挽袖子，趁机仔细观察董先生，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但简天元对自己的眼睛还是很有信心，他不可能看错，这人身上没有半点邪气，反倒是阳气很足，普通的小鬼根本不可能近身。
“我总是做恶梦，从第一个同事去世之前就开始做恶梦，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他们在我梦里死了。”董先生语速很慢，说起话来更像是在作报告，但听上去却不像是假话，他说：“最开始我梦到第一个同事死了，后来过了一周他就真的死了……”
简天元心里一惊，身子不自觉向前靠了靠，精神集中耳朵同时大脑也跟着飞快的转了起来。
“后来是第二个同事……这些人全部都是在我梦里出现过的，就像是谋杀预知一样，直到第十个人昨天被发现死在了卫生间，我才在战友的推荐下要了你的电话。”董先生还在说。
简天元把卷起袖子伸长胳膊说：“董先生您别动。”掐了一个法印，两指挨着董先生的眉间，嘴里默念着咒语，手指尖青光一闪，青光在接触董先生的皮肤时却被弹了回来，他收回发麻的手，放在桌子下面，不动声色地活动着手腕说：“除了做恶梦还么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董先生被他问的一愣，想了半天，摇头说：“没有。”
简天元闻言点点头说：“抱歉，你这个单子我不能接。”
董先生似乎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地拒绝，一时说不出话来，紧闭着嘴唇两边隐隐有些细纹，他看着简天元的眼睛说：“钱不是问题。”
简天元闻言一笑，随后坐正身体直视对方的眼睛说：“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董先生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简天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他说：“恕我能力有限，你遇到的这个事情我从没听说过，而且我刚刚试探了一下，没有在你身上发现任何邪气，也没有邪祟入侵的迹象，也许这一切只是巧合？”
董先生闻言笑了，笑容里带着自嘲和轻蔑说：“简先生不必推脱，我刚开始也觉得都是巧合，但昨晚我就开始做梦了，梦到最后一个同事的死亡，而这位同事正是我的独子。”
简天元吃了一惊，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他再次看向这位气势十足的董先生时，竟然想起了他们家去世的老爷子。他叹了口气说：“这样吧，我试试。”
他话音刚落，董先生就感激地说：“谢谢。”
简天元无力地向后一靠说：“不必，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尽力，也希望董先生能够理解。”
“我知道，就算……就算结果不如意，也还是要谢谢你，”董先生冷硬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笑的像一位慈父说，“总能有办法救他。”
简天元看着他，不胜唏嘘，拿起桌上的毛尖茶喝了一口，发现水已经凉了。冰凉的茶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带来了一瞬间的头脑清明。
告别了董先生，简天元一个人搭车回了家。家里的石特正半人半妖地坐在沙发上吃着泡面，看到他回来，抬起头说：“今天没生意。”
简天元换了拖鞋，走进屋里说：“有生意，我已经接了。”
石特嘴里噙着面条，脸从泡面碗里抬起来说：“你从哪儿接的？”
“直接联系的我，应该是以前的老客户介绍的吧。”简天元松开领带，自己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
“哦，口碑传播也很重要。”石特有点得意地说了这么一句，就又把头埋进了泡面碗里。
简天元拿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突然想起什么顺口问说：“你听说过做梦梦到有人死，然后那个人就真死了的事吗？”
石特吸溜完最后一根面条，仰头把汤喝了个精光，才有功夫回答说：“没听说过，像我们妖怪，想让谁死还用得着让他做梦？直接咬死就行。”
简天元放下水杯，翻了个白眼，独自转身去房间洗澡换衣服，身后石特的声音传来说：“对了，蛇妖下午打电话来，看你不在就挂了。”
“没说什么事？”
“没，就问你在不在，我说不在，他多一个字都没说就挂了电话。”石特憋着嘴说，仔细听好像还有些委屈。
简天元没有在意，要是急事大力不会打座机，想着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现在还是专注于手头的单子，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洗过了澡，简天元坐在椅子上开始查资料。自从上次从将军冢活着回来，他对于法术已经认真很多，这段时间也学了不少新招，但有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全懂的，这些还得靠平时的积累。
他这边藏书少，不过十几本放在书架上摆设的，现在翻起来也很快，按着目录开始找，十几本书都翻完了也没看到有用的信息。
他颓败地仰面看着天花板，想念起了图门青来，要是他在这说不定会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简天元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去做。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电话就拨了号，那边响了很久都没有接，等响第十一声的时候，电话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