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龙家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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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艺成等人飞出宴会厅之后，宴会厅中的客人见势不妙，早就知机地向各自相熟的龙家之人纷纷告辞。
两位老祖宗端坐在最上首的那张桌子旁，吕氏将被白衣青年甩倒在地的龙传搂在怀中，赵氏则将夏七七搂在怀中。两位老祖宗好似没事人一样，不停地哄着被各自搂在怀中的娃娃说话。
待到所有的客人都已离去，吕氏对怀中的龙传说道：“传儿乖，带七七妹妹出去玩。”赵氏也对怀中的夏七七说道：“七七乖，跟哥哥出去玩。”
分别将龙传和夏七七放开后，吕氏和赵氏同时撑了撑手中的龙头拐杖，站起身来。赵氏对龙正说道：“正儿……”赵氏才说出龙正的名字，身体一晃，龙头拐杖脱手，咣当倒在地上。赵氏也软软地朝地上倒去。
几乎就在赵氏拐杖脱手，人朝地上倒去之时，吕氏的身体也前后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吕氏双手紧紧地抓住龙头拐杖，面色灰白，身体摇摇欲坠。
两位老祖宗身旁的几位服侍之人连忙将赵氏和吕氏扶住。龙正、李筠和夏雨秋等人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帮忙扶着两位老祖宗，口中叫道：“老祖宗！”龙传和夏七七奔上前去，一个抓着赵氏的手，一个抓住吕氏的手。两个孩子的反应却有些不同。
夏七七抓着赵氏的手，眼泪在眼眶之中泫然欲滴。龙传抓着吕氏的手，口中叫道“老祖宗”，眼睛之中，闪过森森寒光，全然不似一个七岁孩子的眼神。
众人好一阵忙活，终于将赵氏重新救醒时，赵氏努力地抬起一只手，先是指了指龙正，又指了指龙襄和龙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吕氏对龙正道：“正儿，送我和赵大姐回去。”说罢，吕氏闭上眼，眼角两行浊泪流下，喃喃说道：“仙家，仙人……”
这一天，两位老祖宗被送回到各自的住处之后，便开始卧床不起。
……
龙正和李筠的住所。龙正、李筠和夏秋雨各自默坐，脸色都非常难看。
李筠说道：“夏家妹妹，今日我龙家让人看笑话了。今日之事，只怕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四方城。实在是对不住妹妹和七七这孩子啊！”
夏秋雨正要说话，龙正说道：“夏城主，今日我龙家在仙门之人心中的位置和处境你也看到了。刚才，七七这孩子和传儿的亲事虽然已经订下来，但这件事，我们都还没有对外宣布。到目前为止，这件事只有两位老祖宗和我们三人知道。夏城主，龙某和小筠觉得，这件事不如就此作罢。以后，我龙家再也不会提起。”
夏秋雨怒道：“龙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妹妹就是那么势利的人？龙家和夏家同气连枝，相互守望了几百年，我和筠姐姐又情同姐妹，两位老祖宗更是对妹妹和七七疼爱有加。莫说你龙家现在还是东城之主，就是龙家将来真地怎么样了，龙家和夏家的情谊依然还在，妹妹和筠姐姐的情分也不会改变。两个孩子的事，只要龙大哥和筠姐姐愿意，妹妹绝无二话。”
李筠叹道：“夏家妹妹，可是……”
夏秋雨打断李筠的话，说道：“筠姐姐，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样的话，请龙大哥和筠姐姐再也不要说起了，以免坏了我们两家的情分。传儿和七七的事，就这么定了。如果龙大哥和筠姐姐愿意，妹妹回到夏家之后，就等着你们派人过来提亲了。两位老祖宗气成这样，龙大哥和筠姐姐尽快安排人来提亲，给两位老祖宗冲冲喜。”
龙正和李筠对望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后，龙正说道：“夏城主，唉……”
夏秋雨又打断龙正的叹息，说道：“龙大哥，筠姐姐，已经定下来的事，我们就不要再说了。还是说说其他事情吧。”
稍微一顿，夏秋雨说道：“龙大哥，筠姐姐，虽然先前你们已经告诉妹妹，你龙家有那么多修仙之人在，但妹妹刚刚一下见到那十个仙门中人，还是吓了一跳。龙大哥，筠姐姐，十个仙门中人，再加上给府城的供奉，你们龙家一定支撑不起。龙大哥，筠姐姐，既然我们两家现在已经结成亲家了，就让妹妹帮一把吧。我夏家每个月都能有一些剩余的那些东西。”
龙正咬了咬牙，说道：“夏城主……”
夏秋雨再度打断龙正的话，说道：“龙大哥，既然都已经是儿女亲家了，如果龙大哥不嫌弃，就不要再夏城主夏城主地叫了。就请龙大哥也和筠姐姐一样，叫雨秋一声妹妹吧。”
龙正点了点头，说道：“夏家妹妹，府中十名仙门中人的用度和府城的供奉，龙家还能支撑得起。不过，经过今日之事，龙正确实有一事相求，想厚颜请夏家妹妹出手相助。”
夏秋雨说道：“龙大哥，你都叫雨秋做妹妹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有什么需要，请龙大哥尽管说。只要是我夏家能够做到的，妹妹绝不推辞。”
龙正说道：“夏家妹妹，龙正想了又想，还是打算听从妹妹先前的建议，在五年之后的验基大会上，再多买几个名额，拼一拼。”
李筠一听，急忙说道：“正哥……”
龙正抬起手，将李筠止住，说道：“小筠，今日的事，你也看到了。这一次的验基大会，如果龙家再没有人能够入选仙门，验基大会之后，对于我龙家还能不能继续做这东城之主，我心中实在是半点把握都没有。我龙家做了几百年的东城之主，不要说那些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就是这东城之中的普通人，也不见得都是对我龙家心服口服。我龙家一旦倒下，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家中的这几万口子，恐怕连生存都是问题。这一次，我龙家一定要死中求生，全力一搏！”
待龙正说完，夏秋雨立即说道：“筠姐姐，我同意龙大哥的话。轻荷去了仙门修行，虽然这六七年再没个音信，我夏家还是为轻荷攒下了一些东西，希望等她哪天回家探望的时候能交给她，让她带到仙门去，助她修行。妹妹算了一下，现在我夏家已经为轻荷攒下的东西，足够你们再买两个名额了。等回到府中，我就立即安排人给你们送过来。”
李筠忙道：“夏家妹妹，你为轻荷准备的东西，我们怎么能要呢？我龙家虽然没有修仙之人，姐姐的见识也浅薄，不懂得那么多仙门的事情，却也知道，那些东西，对轻荷的修行极有帮助。这万万使不得！”
龙正也跟着摇头道：“夏家妹妹，轻荷的东西，我们绝对不能要。轻荷的修为高了，对你夏家有大好处。”
夏秋雨说道：“筠姐姐，龙大哥，你们听我说。轻荷当年被验出是双仙基的时候，那些仙长也说过，像轻荷这样的好苗子，仙门一定会花大力气培养的。妹妹为轻荷攒下那些东西，也只是尽一份儿做娘的心，轻荷也不一定用得上。事急从权。我们两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帮你们龙家争取到一个入仙门的机会。名额越多，机会就越大。你们先把这些东西收下。离下一次的验基大会还有五年的时间。这五年里，我们两家再一起努力努力，多攒下点儿东西，到时候再多买几个名额。”
龙正和李筠再次对视一眼后，龙正一咬牙，说道：“夏家妹妹，既然如此，龙正也不矫情了。无论将来如何，夏家妹妹和夏家的这份情谊，我龙家和龙正都记在心里了。”
夏秋雨说道：“这样就对了嘛。回头我就安排人把东西送过来。”
龙正摇了摇头，说道：“夏家妹妹，东西先不着急送过来。”
夏秋雨急道：“龙大哥，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变了？”
龙正说道：“夏家妹妹，不是变了。我的意思是，东西暂时还是先放在夏家，等到下一次验基大会的时候再说。一则，如果襄儿或者传儿能够入选的话，就不需要动用这些东西了。”
说到这里，龙正压低声音说道：“二则，这些东西如果早早地运到我龙府来，我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夏雨秋低声问道：“哦？怎么说？”
李筠低声道：“夏家妹妹，不瞒你说，这几年，我龙家虽然还能够凑齐供给十位仙门之人和府城的东西，但东西的品相却是越来越差了。妹妹为轻荷准备的东西，想必都是好东西。正哥的担心是，如果妹妹早早地就把东西放到我们龙府，万一仙门之人有什么法门，能够探到这些好东西，到时候，我龙家肯定是保不住这些东西了。”
夏秋雨皱了皱眉头，说道：“筠姐姐，龙大哥，四方城之中，对这些东西，从来都是公平交易的。怎么你们龙府收集到的东西，品相会越来越差呢？难道是有人从中捣乱或者是作梗？”
龙正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至于。东城之中，主持这类交易的人，都是对龙家忠心耿耿的自己人，是我们能够信得过的人。”
夏秋雨的眉头皱得更厉害，问道：“那怎么会这样？”
李筠也轻轻地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们也不清楚。正哥和我也曾经到交易这些东西的地方去微服查看过。做事的人，也都是在尽心尽力做事。只是，公平交易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仙家有令，这类物品，一律不得强买强卖。客人们不愿把好东西卖给东城，我们也没办法。再说了，我龙家也做不出那些强人所难的事情。”
夏秋雨纳闷儿地说道：“莫不是你东城收购这些东西的价格比其他几个城要低？”
龙正摇了摇头，说道：“夏家妹妹，这不可能。目前，在东、南、西、北四个城之中，就数我龙家对这些东西的需求量最大了。若不是仙门有规定，不得过分抬高这些物品的价格，我们都想提价了，又怎么可能压价收购？”
夏秋雨用手轻轻地揉了揉额头，说道：“那我就真地不明白了。”
三人默坐了一会儿，夏秋雨说道：“龙大哥，筠姐姐，既然你们打算让传儿去参加验基大会，这件事，要不要事先和传儿说一说？”
李筠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传儿还小……”
夏秋雨说道：“筠姐姐，传儿虽然年纪小，但自小就聪明。而且，依我看来，这孩子的心智，可不像一个普通的七岁孩子。你们想想看，传儿刚才在仙门之人面前的表现，哪里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够做得出来的？”
龙正微微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也罢。传儿总要面对这一天的。明天一早，我就和传儿说说这件事。”
龙正、李筠和夏雨秋在这里说话，却不知道，和夏七七肩并肩默坐在荷塘边的龙传将这些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靳艺成等人飞出宴会厅之后，宴会厅中的客人见势不妙，早就知机地向各自相熟的龙家之人纷纷告辞。
两位老祖宗端坐在最上首的那张桌子旁，吕氏将被白衣青年甩倒在地的龙传搂在怀中，赵氏则将夏七七搂在怀中。两位老祖宗好似没事人一样，不停地哄着被各自搂在怀中的娃娃说话。
待到所有的客人都已离去，吕氏对怀中的龙传说道：“传儿乖，带七七妹妹出去玩。”赵氏也对怀中的夏七七说道：“七七乖，跟哥哥出去玩。”
分别将龙传和夏七七放开后，吕氏和赵氏同时撑了撑手中的龙头拐杖，站起身来。赵氏对龙正说道：“正儿……”赵氏才说出龙正的名字，身体一晃，龙头拐杖脱手，咣当倒在地上。赵氏也软软地朝地上倒去。
几乎就在赵氏拐杖脱手，人朝地上倒去之时，吕氏的身体也前后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吕氏双手紧紧地抓住龙头拐杖，面色灰白，身体摇摇欲坠。
两位老祖宗身旁的几位服侍之人连忙将赵氏和吕氏扶住。龙正、李筠和夏雨秋等人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帮忙扶着两位老祖宗，口中叫道：“老祖宗！”龙传和夏七七奔上前去，一个抓着赵氏的手，一个抓住吕氏的手。两个孩子的反应却有些不同。
夏七七抓着赵氏的手，眼泪在眼眶之中泫然欲滴。龙传抓着吕氏的手，口中叫道“老祖宗”，眼睛之中，闪过森森寒光，全然不似一个七岁孩子的眼神。
众人好一阵忙活，终于将赵氏重新救醒时，赵氏努力地抬起一只手，先是指了指龙正，又指了指龙襄和龙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吕氏对龙正道：“正儿，送我和赵大姐回去。”说罢，吕氏闭上眼，眼角两行浊泪流下，喃喃说道：“仙家，仙人……”
这一天，两位老祖宗被送回到各自的住处之后，便开始卧床不起。
……
龙正和李筠的住所。龙正、李筠和夏秋雨各自默坐，脸色都非常难看。
李筠说道：“夏家妹妹，今日我龙家让人看笑话了。今日之事，只怕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四方城。实在是对不住妹妹和七七这孩子啊！”
夏秋雨正要说话，龙正说道：“夏城主，今日我龙家在仙门之人心中的位置和处境你也看到了。刚才，七七这孩子和传儿的亲事虽然已经订下来，但这件事，我们都还没有对外宣布。到目前为止，这件事只有两位老祖宗和我们三人知道。夏城主，龙某和小筠觉得，这件事不如就此作罢。以后，我龙家再也不会提起。”
夏秋雨怒道：“龙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妹妹就是那么势利的人？龙家和夏家同气连枝，相互守望了几百年，我和筠姐姐又情同姐妹，两位老祖宗更是对妹妹和七七疼爱有加。莫说你龙家现在还是东城之主，就是龙家将来真地怎么样了，龙家和夏家的情谊依然还在，妹妹和筠姐姐的情分也不会改变。两个孩子的事，只要龙大哥和筠姐姐愿意，妹妹绝无二话。”
李筠叹道：“夏家妹妹，可是……”
夏秋雨打断李筠的话，说道：“筠姐姐，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样的话，请龙大哥和筠姐姐再也不要说起了，以免坏了我们两家的情分。传儿和七七的事，就这么定了。如果龙大哥和筠姐姐愿意，妹妹回到夏家之后，就等着你们派人过来提亲了。两位老祖宗气成这样，龙大哥和筠姐姐尽快安排人来提亲，给两位老祖宗冲冲喜。”
龙正和李筠对望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后，龙正说道：“夏城主，唉……”
夏秋雨又打断龙正的叹息，说道：“龙大哥，筠姐姐，已经定下来的事，我们就不要再说了。还是说说其他事情吧。”
稍微一顿，夏秋雨说道：“龙大哥，筠姐姐，虽然先前你们已经告诉妹妹，你龙家有那么多修仙之人在，但妹妹刚刚一下见到那十个仙门中人，还是吓了一跳。龙大哥，筠姐姐，十个仙门中人，再加上给府城的供奉，你们龙家一定支撑不起。龙大哥，筠姐姐，既然我们两家现在已经结成亲家了，就让妹妹帮一把吧。我夏家每个月都能有一些剩余的那些东西。”
龙正咬了咬牙，说道：“夏城主……”
夏秋雨再度打断龙正的话，说道：“龙大哥，既然都已经是儿女亲家了，如果龙大哥不嫌弃，就不要再夏城主夏城主地叫了。就请龙大哥也和筠姐姐一样，叫雨秋一声妹妹吧。”
龙正点了点头，说道：“夏家妹妹，府中十名仙门中人的用度和府城的供奉，龙家还能支撑得起。不过，经过今日之事，龙正确实有一事相求，想厚颜请夏家妹妹出手相助。”
夏秋雨说道：“龙大哥，你都叫雨秋做妹妹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有什么需要，请龙大哥尽管说。只要是我夏家能够做到的，妹妹绝不推辞。”
龙正说道：“夏家妹妹，龙正想了又想，还是打算听从妹妹先前的建议，在五年之后的验基大会上，再多买几个名额，拼一拼。”
李筠一听，急忙说道：“正哥……”
龙正抬起手，将李筠止住，说道：“小筠，今日的事，你也看到了。这一次的验基大会，如果龙家再没有人能够入选仙门，验基大会之后，对于我龙家还能不能继续做这东城之主，我心中实在是半点把握都没有。我龙家做了几百年的东城之主，不要说那些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就是这东城之中的普通人，也不见得都是对我龙家心服口服。我龙家一旦倒下，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家中的这几万口子，恐怕连生存都是问题。这一次，我龙家一定要死中求生，全力一搏！”
待龙正说完，夏秋雨立即说道：“筠姐姐，我同意龙大哥的话。轻荷去了仙门修行，虽然这六七年再没个音信，我夏家还是为轻荷攒下了一些东西，希望等她哪天回家探望的时候能交给她，让她带到仙门去，助她修行。妹妹算了一下，现在我夏家已经为轻荷攒下的东西，足够你们再买两个名额了。等回到府中，我就立即安排人给你们送过来。”
李筠忙道：“夏家妹妹，你为轻荷准备的东西，我们怎么能要呢？我龙家虽然没有修仙之人，姐姐的见识也浅薄，不懂得那么多仙门的事情，却也知道，那些东西，对轻荷的修行极有帮助。这万万使不得！”
龙正也跟着摇头道：“夏家妹妹，轻荷的东西，我们绝对不能要。轻荷的修为高了，对你夏家有大好处。”
夏秋雨说道：“筠姐姐，龙大哥，你们听我说。轻荷当年被验出是双仙基的时候，那些仙长也说过，像轻荷这样的好苗子，仙门一定会花大力气培养的。妹妹为轻荷攒下那些东西，也只是尽一份儿做娘的心，轻荷也不一定用得上。事急从权。我们两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帮你们龙家争取到一个入仙门的机会。名额越多，机会就越大。你们先把这些东西收下。离下一次的验基大会还有五年的时间。这五年里，我们两家再一起努力努力，多攒下点儿东西，到时候再多买几个名额。”
龙正和李筠再次对视一眼后，龙正一咬牙，说道：“夏家妹妹，既然如此，龙正也不矫情了。无论将来如何，夏家妹妹和夏家的这份情谊，我龙家和龙正都记在心里了。”
夏秋雨说道：“这样就对了嘛。回头我就安排人把东西送过来。”
龙正摇了摇头，说道：“夏家妹妹，东西先不着急送过来。”
夏秋雨急道：“龙大哥，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变了？”
龙正说道：“夏家妹妹，不是变了。我的意思是，东西暂时还是先放在夏家，等到下一次验基大会的时候再说。一则，如果襄儿或者传儿能够入选的话，就不需要动用这些东西了。”
说到这里，龙正压低声音说道：“二则，这些东西如果早早地运到我龙府来，我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夏雨秋低声问道：“哦？怎么说？”
李筠低声道：“夏家妹妹，不瞒你说，这几年，我龙家虽然还能够凑齐供给十位仙门之人和府城的东西，但东西的品相却是越来越差了。妹妹为轻荷准备的东西，想必都是好东西。正哥的担心是，如果妹妹早早地就把东西放到我们龙府，万一仙门之人有什么法门，能够探到这些好东西，到时候，我龙家肯定是保不住这些东西了。”
夏秋雨皱了皱眉头，说道：“筠姐姐，龙大哥，四方城之中，对这些东西，从来都是公平交易的。怎么你们龙府收集到的东西，品相会越来越差呢？难道是有人从中捣乱或者是作梗？”
龙正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至于。东城之中，主持这类交易的人，都是对龙家忠心耿耿的自己人，是我们能够信得过的人。”
夏秋雨的眉头皱得更厉害，问道：“那怎么会这样？”
李筠也轻轻地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们也不清楚。正哥和我也曾经到交易这些东西的地方去微服查看过。做事的人，也都是在尽心尽力做事。只是，公平交易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仙家有令，这类物品，一律不得强买强卖。客人们不愿把好东西卖给东城，我们也没办法。再说了，我龙家也做不出那些强人所难的事情。”
夏秋雨纳闷儿地说道：“莫不是你东城收购这些东西的价格比其他几个城要低？”
龙正摇了摇头，说道：“夏家妹妹，这不可能。目前，在东、南、西、北四个城之中，就数我龙家对这些东西的需求量最大了。若不是仙门有规定，不得过分抬高这些物品的价格，我们都想提价了，又怎么可能压价收购？”
夏秋雨用手轻轻地揉了揉额头，说道：“那我就真地不明白了。”
三人默坐了一会儿，夏秋雨说道：“龙大哥，筠姐姐，既然你们打算让传儿去参加验基大会，这件事，要不要事先和传儿说一说？”
李筠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传儿还小……”
夏秋雨说道：“筠姐姐，传儿虽然年纪小，但自小就聪明。而且，依我看来，这孩子的心智，可不像一个普通的七岁孩子。你们想想看，传儿刚才在仙门之人面前的表现，哪里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够做得出来的？”
龙正微微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也罢。传儿总要面对这一天的。明天一早，我就和传儿说说这件事。”
龙正、李筠和夏雨秋在这里说话，却不知道，和夏七七肩并肩默坐在荷塘边的龙传将这些话听了个一字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