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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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御对于《陈年旧岸》似乎真的很重视，距离上次和叶翡第一次见面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合同的主要条款就已经谈妥，剩下一些可有可无的附属约定，叶翡也不甚在意。
这一个星期里他和叶翡约谈过两次，每次都谈话很愉快，最后敲定《陈年旧岸》的影视改编权出售价格为三百一十万。
按照一般的版权来说这个价格确实偏高，但是明御的目标很明确，他要拿下叶翡手里所作品的版权，再加上言臻的原因，他倒是不介意掏高价来买《陈年旧岸》。
签合同的日子约在十月中旬的一天，此前刚好放过国庆假，向晚还打电话来问她要不要去旅游，叶翡最近忙的一塌糊涂，当然只能拒绝她。
因为要和明御商量版权和剧本的事，又要修改《陈年旧岸》的出版稿，因此叶翡忙的连日常撩她家男神的时间都没有，男神很不满意，但是因为他说了自己要演韩寅，于是只好将《陈年旧岸》又看了一遍。
签合同的地点依旧定在第一次吃饭的“瞬时流光”屋顶餐厅，不过这次去的人却不尽相同，除了明御和言臻夫妇之外，还有国内著名编剧方以则以及导演陈卿。
这两个人搭档多年，所出作品都是时代色彩浓厚的社会写实风格，其中不乏脍炙人口的经典之作，比如二人的代表作，十年前红的发紫，甚至上了央视新闻联播的历史剧作《强弩之末》，叶翡当真没有想到，明御一出手就是东影金牌编剧和导演，她不相信明总裁的诚意都不行了。
叶翡和言臻到餐厅的时候明御几人已经到了。方以则和陈卿二人十分奇特，方以则是胖子，陈卿是瘦子，据说两个人都是北平电影学院毕业，还是上下铺睡过的好基友，明明体型极度不相称的连个人站在一起却无比契合，仿佛天生就带着无须言说的默契。
言臻推门刚一进去，瘦子陈卿就大笑道：“我说言臻会来吧？”
他瘦如竹竿，嗓门却大的出奇，想来是十几年纵横片场呵斥演员练出来的。
而他身边的方以则看着明御哼道：“还不告诉我们言臻会来，说什么惊喜……咱们一猜就猜出来。”
言臻过去对着方以则和陈卿各自叫了一声“老师”，这两人现如今都已经将近天命之年，在言臻跟前自然是前辈，更何况两人和言臻还是同一所学校毕业，而陈卿现在还是北平电影学院的客座教授，言臻叫一声老师无可厚非。
陈卿和方以则显然对言臻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非常欣赏，陈卿拍着言臻的肩膀道：“就知道你会来，这次的本子我非常喜欢，让老方必须认真的改……”
他说着看了到言臻背后的叶翡，倏然一愣，然后皱眉对明御道：“这个新人演不了《陈年旧岸》，咱们这个本子不需要花瓶儿！”
叶翡：“……”
早听说陈卿导演快言快语，嘴如刀锋，说话不看人，也丝毫不留情面，这可算见识到了。
不过她就勉强把那句“花瓶”当做是夸她长的好看好了，于是她微笑道：“陈导好，方编您好，我不是东影的新艺人，我是——”
“是我媳妇。”言臻打断了她的话，语声清冷。
陈卿不耐烦的挥手，“你媳妇也不行——等等你说啥？你媳妇儿！”最后一句十分惊讶，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准确的表达了一种“你仿佛在故意逗我”的意思。
却是方以则最先反应了过来，啧啧的叹：“你小子什么时候找了媳妇儿了，老方我竟然连喜酒都没有喝到……”
“还没有举行婚礼。”言臻答。
陈卿凑上来皱着眉问：“这真是你媳妇儿？”
明御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还能有假不成？”
“你小子够迅速的……我还说把我侄女儿介绍你认识认识，”陈卿摇着头，“看来是不行了，我侄女长的可没你这媳妇儿好看……”
叶翡哭笑不得，陈卿却接着对她道：“对不住啊丫头……嗳你这外貌气质身高条件都不错，有兴趣来东影演戏不？”
叶翡眉尖抽了抽，道：“多谢您，暂时没有……”
陈卿一脸可惜的看了明御一眼，坐到了旁边。
“哈哈，老陈真是不浅余力的给咱们公司挖人！”方以则笑道。
陈卿道：“可不得给我涨点工资么……”
言臻拉着她坐了下来，又闲谈几句，叶翡终于有机会接上自己方才没有说完的话，“重新介绍一下，我是《陈年旧岸》的作者九霄环珮——”
她还没有说完，言臻就截住她的话茬道：“嗯，我媳妇。”
叶翡轻叱，“你闭嘴！”
言臻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却不再说话了。
叶翡接着道：“我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和明先生签署版权出售合同，以及和陈导，方编二位商讨关于剧本改编事宜的。”
陈卿和方以则面面相觑半响，最后一致将目光转向了明御，明御耸了耸肩，仿佛在说，我老早告诉你们有惊喜。
两人又将目光收了回来，同时在心里唾弃，这哪里是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这回方以则的反应更大些，他一拍大腿，“我的个乖乖！”
叶翡：“……您怎么了？”
方以则笑呵呵将椅子挪到了她旁边，笑意溢于言表，小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好！《陈年旧岸》写的好啊！虽然情节安排上有些失衡，但是瑕不掩瑜，我和老陈都非常喜欢，年轻人，有前途啊！”
“……谢谢夸奖。”
陈卿长舒了一口气，叹道：“我果然眼神不准了，现在的年轻人，都了不得啊……”
他说着看向了言臻，“你这个媳妇娶的好，比我那个侄女强了不知多少倍……”
叶翡在心里默默想，您为什么总是不放过您的侄女呢？
言臻的唇角弯了弯，任谁看了都能明白他一脸轻蔑，仿佛在说，我媳妇一般人当然比不上。
明御很嫌弃瞅了他好几眼，才从秘书手里结果合同文件夹道：“既然该商量的都已经说好了，那就……签吧？”
叶翡点点头，接过明御已经签好的合同随意看了一遍，翻到最后一页，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最近练字练的颇有些成效，好歹看起来不那么像是小学生写的，端正娟秀的楷体，看起来非常淑女，叶翡对自己现在的字体很是满意。
合同一式两份，明御递给秘书一份，另一份叶翡扔给了言臻，言臻随手装进了她的包里。
吃过饭他们便开始商量剧本的事情，叶翡本来以为方以则不会答应自己参与剧本改编，毕竟纯文学的小说创作和剧本改编还是有区别的，但是当她委婉的提出自己有参与剧本改编的愿望时，方以则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了。
“有原作者参与的话，在剧情线索和人物的把握上应该会更精准一些……”他这样说道。
叶翡很欣喜，毕竟是自己的作品，而且还是她相当看重的一本，写《陈年旧岸》历时最长，所耗心力巨大，几乎每一字句都是精雕细琢，能参与改编剧本当然皆大欢喜。
叶翡莞尔道：“当然主要工作还是您来，我当这次是学习编剧，毕竟您这样的老师可不好找。”
方以则笑呵呵的摇头，“我都老了，也不晓得还能干几年，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教给你……但是领你入门还是能行的！”
叶翡颔首，“那就先谢过方老师了。”
明御接着道：“这个本子可能有些急，”他说着看向了方以则，“老方，你和叶翡尽量快点儿……”
“这可急不得！”方以则依旧是一脸笑眯眯的神情，弥勒佛似得，“就算是本子改好了，那选角儿呢？可不还得一阵子……”
明御道：“你提前把主要人物给我列出来，选艺人和改本子最好同时进行。”
陈卿皱眉，“这么急？”
明御点了点头，却并不打算说明原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部剧主要人物就有五个，被害人夫妇的儿子，女警察，当年的凶手，女警察的妹妹，还有……”
“章汉东，那个第一目击者老大爷，”叶翡接上他的话，“李尚含，年泠，韩寅，年睿，章汉东……其实我个人觉得这故事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主角，因为故事是围绕以上这几个人展开，但是牵扯到的其他人也有不少都是中心人物，比如韩寅收养的小女孩儿柳柳……”
“我也知道……”明御懒懒的应和，“我会亲自参与选角和监制，剧质量上你放心。”
“我倒不是担心剧质量……”叶翡笑着摇头，干脆卖给他一个人情，“不知道阮沧澜小姐近期有没有其他通告，我想她可以试试年睿这个角色。”
明御微微坐正了些，不动声色道：“她的话……没有什么其他事儿，倒是可以试试。”
“可以让她来试个镜，”陈卿也附和道：“确实挺适合……”
叶翡看着明御一脸“我很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偷偷朝言臻递了个眼色，朝着明御的的方向努了努嘴。
言臻的唇角轻轻勾了勾，没有说话。
陈卿看着他道：“我听明总说你也要参演《陈年旧岸》？你看上哪个角色了……”
叶翡在旁边默默地想，人家选角色都是演员跑到导演跟前去试镜争取，言臻倒好，看上哪个演哪个……这待遇简直没谁了。
“韩寅。”言臻道。
陈卿的反应和叶翡差不多，先是惊讶，尔后他稀淡的眉头皱的紧了些，“确定要演韩寅？”
言臻点头，“想尝试一下。”
方以则笑道：“这倒是可以试试，万一不合适再说呗……”
陈卿犹豫着应了一声，将言臻上下打量了好几圈，仿佛在寻找言臻身上和韩寅相似的地方。
明御微微抬起眼皮，道：“既然合同也签了，初步事宜也商议定了，那明天就开始成立官博宣传……叶翡，你到时候记得转发。”
“没问题，”叶翡微笑，“我今晚回去就发微博。”
她又和方以则说起改编剧本的事情，一直谈到晚上**点钟，才终于谈妥当了，叶翡留了邮箱给方以则，也和他与陈卿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出餐厅的时候夜色已浓，言臻夫妇告别了明御几人便回到了家里，叶翡对于卖了版权这件事显然兴奋之至，一回到家就抱着手机发了微博，并且@了言臻。
九霄环珮V：【《陈年旧岸》的影视改编由@东方未明影视传媒集团V接手，相信东影能打造出一个让所有人满意的《陈年旧岸》@明御V，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男神@言臻要出演！快来贺电！】
她这条微博发的很是时候，**点钟正是所有人坐在电视机前刷手机休闲的时候，所以她的读者们几乎都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她的微博，当然引起的反响是极其巨大的……
评论和转发不到半个小时便已经上千，而另叶翡意外的是，也是在这半个小时里，眼尖的网友发现了一个名叫“电视剧陈年旧岸”的官博，第一时间转发了叶翡刚才的微博。
“明御的动作还真是快……”叶翡将手机递给言臻，示意他看。
男神很赏脸的瞄了一眼，道：“他快什么，应该是东影宣传策划部动作快才是。”
“哦。”叶翡随意的应了一声，刷微博去了。
言臻对于她这种闲事大于男神的行为感到非常之不满意。
叶翡正在看微博的评论。
评论乱七八糟，有问为什么先拍《陈年旧岸》不拍《地狱荒城》的，有问什么时候开机的，有关心演员问题顺便问言臻到底要演谁的，还有问她《辞庙》什么时候开更，已经被文案撩的不行了的。
叶翡挑了几个具有代表性的问题整理了一下又发了一条微博作答，并捎带着说了一下《陈年旧岸》出版书的事。
很快她的两个好基友就转发了微博，还有不少圈子里的其他作者也转发了，叶翡正忙着回复评论，却被未若一条微博私信炸的停了下来。
未若涟漪因风起：【卧槽男神转发了你的微博，还关注了你卧槽！】
叶翡一愣，然后迅速的打开言臻的微博，点开他的关注列表果然看到了自己，而他的置顶微博也换成了她刚才发出去的那条。
感受到她的注视，同样正在看手机的言臻抬起头来，凑过来看了她的手机屏幕一眼，非常公事公办的道：“之前你不要我互关，现在有正当理由了。”
叶翡点点头，作为男神关注列表里第一个闲散人员，她骄傲。
于是她和开心的亲了言臻一下，一低头看见言臻那个神奇的表情包头像，她实在忍不住笑。
她道：“言臻，咱们商量一下，把那个表情包头像换了吧？”
言臻微微抬眼，“你也换？”
叶翡毫不犹豫的点头，“换。”
“你要换什么？”言臻问。
“换你的照片啊，”叶翡说着打开手机图库正准备挑一张男神的帅照，忽然又觉得那些图片都是网上找来的，她有，别人肯定也有，不能凸显自己的特殊性，于是她盯了言臻两秒钟，忽然进了卧室。
言臻疑惑的问：“妹妹，你干什么——”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见叶翡拿着单反又出来了，并且一边摆弄相机一边招呼他，“言臻你去窗户边坐着去，来我们照张相……”
言臻：“……你要干嘛？”
叶翡抬起头，道：“我要照一张独一无二的微博头像！”
言臻：“……”
“诶你快点到窗户边坐着去……”
言臻按照她的命令走到落地窗边盘腿坐下，叶翡又道：“侧身！侧身！”
他只好又转了一个方向，叶翡左看右看，终于觉得满意了，才拿起相机照了几张，照好之后就不管他了，又跑到书房修图去了。
言臻：“……”
难道活人还没有一张照片有吸引力吗！
郁闷的男神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坐回了沙发上，等了很一阵子也不见叶翡出来，于是他只好进书房去找叶翡。
叶翡身为一个资深宅女，修图技术还是很牛逼的，于是当言臻刚进到书房的时候，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只手机呼了一脸。
同时伴随着叶翡的雀跃的声音：“言臻快看我修的图帅不帅！”
－－－－－－题外话－－－－－－
千秋：嘤嘤嘤给票吧。
叶翡：给票吧。
男神：给票。
因为没有推荐……所以希望可以多要点五星评价票来爬新人榜，这样就可以上首页，然后每天多一点收藏……为了评价票，我决定今天晚上熬个夜，看看明天能不能给大家来个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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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合同的地点依旧定在第一次吃饭的“瞬时流光”屋顶餐厅，不过这次去的人却不尽相同，除了明御和言臻夫妇之外，还有国内著名编剧方以则以及导演陈卿。
这两个人搭档多年，所出作品都是时代色彩浓厚的社会写实风格，其中不乏脍炙人口的经典之作，比如二人的代表作，十年前红的发紫，甚至上了央视新闻联播的历史剧作《强弩之末》，叶翡当真没有想到，明御一出手就是东影金牌编剧和导演，她不相信明总裁的诚意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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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卿和方以则显然对言臻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非常欣赏，陈卿拍着言臻的肩膀道：“就知道你会来，这次的本子我非常喜欢，让老方必须认真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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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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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就勉强把那句“花瓶”当做是夸她长的好看好了，于是她微笑道：“陈导好，方编您好，我不是东影的新艺人，我是——”
“是我媳妇。”言臻打断了她的话，语声清冷。
陈卿不耐烦的挥手，“你媳妇也不行——等等你说啥？你媳妇儿！”最后一句十分惊讶，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准确的表达了一种“你仿佛在故意逗我”的意思。
却是方以则最先反应了过来，啧啧的叹：“你小子什么时候找了媳妇儿了，老方我竟然连喜酒都没有喝到……”
“还没有举行婚礼。”言臻答。
陈卿凑上来皱着眉问：“这真是你媳妇儿？”
明御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还能有假不成？”
“你小子够迅速的……我还说把我侄女儿介绍你认识认识，”陈卿摇着头，“看来是不行了，我侄女长的可没你这媳妇儿好看……”
叶翡哭笑不得，陈卿却接着对她道：“对不住啊丫头……嗳你这外貌气质身高条件都不错，有兴趣来东影演戏不？”
叶翡眉尖抽了抽，道：“多谢您，暂时没有……”
陈卿一脸可惜的看了明御一眼，坐到了旁边。
“哈哈，老陈真是不浅余力的给咱们公司挖人！”方以则笑道。
陈卿道：“可不得给我涨点工资么……”
言臻拉着她坐了下来，又闲谈几句，叶翡终于有机会接上自己方才没有说完的话，“重新介绍一下，我是《陈年旧岸》的作者九霄环珮——”
她还没有说完，言臻就截住她的话茬道：“嗯，我媳妇。”
叶翡轻叱，“你闭嘴！”
言臻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却不再说话了。
叶翡接着道：“我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和明先生签署版权出售合同，以及和陈导，方编二位商讨关于剧本改编事宜的。”
陈卿和方以则面面相觑半响，最后一致将目光转向了明御，明御耸了耸肩，仿佛在说，我老早告诉你们有惊喜。
两人又将目光收了回来，同时在心里唾弃，这哪里是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这回方以则的反应更大些，他一拍大腿，“我的个乖乖！”
叶翡：“……您怎么了？”
方以则笑呵呵将椅子挪到了她旁边，笑意溢于言表，小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好！《陈年旧岸》写的好啊！虽然情节安排上有些失衡，但是瑕不掩瑜，我和老陈都非常喜欢，年轻人，有前途啊！”
“……谢谢夸奖。”
陈卿长舒了一口气，叹道：“我果然眼神不准了，现在的年轻人，都了不得啊……”
他说着看向了言臻，“你这个媳妇娶的好，比我那个侄女强了不知多少倍……”
叶翡在心里默默想，您为什么总是不放过您的侄女呢？
言臻的唇角弯了弯，任谁看了都能明白他一脸轻蔑，仿佛在说，我媳妇一般人当然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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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练字练的颇有些成效，好歹看起来不那么像是小学生写的，端正娟秀的楷体，看起来非常淑女，叶翡对自己现在的字体很是满意。
合同一式两份，明御递给秘书一份，另一份叶翡扔给了言臻，言臻随手装进了她的包里。
吃过饭他们便开始商量剧本的事情，叶翡本来以为方以则不会答应自己参与剧本改编，毕竟纯文学的小说创作和剧本改编还是有区别的，但是当她委婉的提出自己有参与剧本改编的愿望时，方以则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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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翡很欣喜，毕竟是自己的作品，而且还是她相当看重的一本，写《陈年旧岸》历时最长，所耗心力巨大，几乎每一字句都是精雕细琢，能参与改编剧本当然皆大欢喜。
叶翡莞尔道：“当然主要工作还是您来，我当这次是学习编剧，毕竟您这样的老师可不好找。”
方以则笑呵呵的摇头，“我都老了，也不晓得还能干几年，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教给你……但是领你入门还是能行的！”
叶翡颔首，“那就先谢过方老师了。”
明御接着道：“这个本子可能有些急，”他说着看向了方以则，“老方，你和叶翡尽量快点儿……”
“这可急不得！”方以则依旧是一脸笑眯眯的神情，弥勒佛似得，“就算是本子改好了，那选角儿呢？可不还得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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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是担心剧质量……”叶翡笑着摇头，干脆卖给他一个人情，“不知道阮沧澜小姐近期有没有其他通告，我想她可以试试年睿这个角色。”
明御微微坐正了些，不动声色道：“她的话……没有什么其他事儿，倒是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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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翡看着明御一脸“我很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偷偷朝言臻递了个眼色，朝着明御的的方向努了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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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卿看着他道：“我听明总说你也要参演《陈年旧岸》？你看上哪个角色了……”
叶翡在旁边默默地想，人家选角色都是演员跑到导演跟前去试镜争取，言臻倒好，看上哪个演哪个……这待遇简直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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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卿的反应和叶翡差不多，先是惊讶，尔后他稀淡的眉头皱的紧了些，“确定要演韩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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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御微微抬起眼皮，道：“既然合同也签了，初步事宜也商议定了，那明天就开始成立官博宣传……叶翡，你到时候记得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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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的注视，同样正在看手机的言臻抬起头来，凑过来看了她的手机屏幕一眼，非常公事公办的道：“之前你不要我互关，现在有正当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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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和开心的亲了言臻一下，一低头看见言臻那个神奇的表情包头像，她实在忍不住笑。
她道：“言臻，咱们商量一下，把那个表情包头像换了吧？”
言臻微微抬眼，“你也换？”
叶翡毫不犹豫的点头，“换。”
“你要换什么？”言臻问。
“换你的照片啊，”叶翡说着打开手机图库正准备挑一张男神的帅照，忽然又觉得那些图片都是网上找来的，她有，别人肯定也有，不能凸显自己的特殊性，于是她盯了言臻两秒钟，忽然进了卧室。
言臻疑惑的问：“妹妹，你干什么——”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见叶翡拿着单反又出来了，并且一边摆弄相机一边招呼他，“言臻你去窗户边坐着去，来我们照张相……”
言臻：“……你要干嘛？”
叶翡抬起头，道：“我要照一张独一无二的微博头像！”
言臻：“……”
“诶你快点到窗户边坐着去……”
言臻按照她的命令走到落地窗边盘腿坐下，叶翡又道：“侧身！侧身！”
他只好又转了一个方向，叶翡左看右看，终于觉得满意了，才拿起相机照了几张，照好之后就不管他了，又跑到书房修图去了。
言臻：“……”
难道活人还没有一张照片有吸引力吗！
郁闷的男神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坐回了沙发上，等了很一阵子也不见叶翡出来，于是他只好进书房去找叶翡。
叶翡身为一个资深宅女，修图技术还是很牛逼的，于是当言臻刚进到书房的时候，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只手机呼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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