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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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似有所感般转过了身。
“咔擦”
攸宁愣了下，对着她拍照的化妆师也同样愣了愣。
攸宁先朝她划了下唇，那化妆师迟钝了几秒，才像是回了神。
攸宁侧头对正在整理化妆用具的狄薇道：“狄姐，我去换戏服了。”
“嗯。”狄薇点了点头，视线不动声色地在攸宁和方才那位偷拍攸宁的化妆师身上来回扫了眼，动作细微，没有人注意到。
等攸宁离开了化妆间，狄薇喊上了那个来找她去给宋欣化妆的女人，离开前语气平静地和方才那位偷拍攸宁的化妆师，也就是自己的后辈说道：“你方才的样子......”狄薇似乎是想了下措辞，才接着评价：“就像是小男生偷看自己喜欢的女生被抓包。”
“还是小学的那种。”狄薇加了一句。
除了狄薇之外的化妆师集体傻眼，一时都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看着狄薇那张依旧冷艳的脸有些消化不过来。
直到狄薇出了化妆间，身后才传来了“噗嗤噗嗤”的笑声，还有一声娇嗔的“狄薇姐！”
听到背后慢了好几秒传来的反应，狄薇勾了下唇。
就听和她一起出来的女人问道：“狄姐，方才那位女演员在剧里饰演的是？”
狄薇语气比较轻松：“一只小狐狸。”
一只在出场的时候足以让人眼前一亮的小狐狸，一只在惊鸿一瞥后让人想倒回去再看一眼的小狐狸。
“kevin，刚才副导演过来说，昨天还有一位女演员没有拍定妆照，既然宋欣还没有准备好，你就先去给那位女演员拍吧。”
摄影师吐了口烟，听到自己助理的话，神色间漫上了几分不耐烦。
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娘，宋欣这个女人背后的金主势力大，他惹不得，所以再不情愿还是来了剧组帮她重新拍定妆照。
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没有拍定妆照的女演员出来，什么意思？！
助理和kevin一起共事了那么多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不免劝了一句：“kevin，另外几位主演的定妆照可都是由你亲手操刀的，到时候所有的定妆照一放出来，你应该也不希望看见一组定妆照中混了其他人的手笔吧。”
助理这句话可真是打蛇打中了七寸，kevin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缓慢地起了身：“行了，去摄影棚。”
走了几步，又对助理说道：“要是她和宋欣一样难伺候，我直接翻脸走人，你可别拦我。”
助理叹了一口气，都说搞艺术的脾气比较大，至少他是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摄影棚是剧组临时搭的，算不上简陋，但绝对算得上简单。
剧组工作人员的脾气可没有这位近来名气疯涨的摄影师来得大，打光的工作人员、吹风的工作人员都早已经在了。
助理走在kevin后面，没发现刚进摄影棚的kevin脚步停了下来，他的鼻子就撞在了kevin的后背上，犹如撞到了一块铁板。助理吃痛地揉了揉鼻子，心里糟糕地想着，“在门口就停了下来，不会还没开拍就想甩脸走人吧。”
不过kevin接着往里面走的动作打破了助理的猜想，助理松了口气。
到了摄影棚内，助理从kevin身后走了出来，在看见穿着淡蓝色古装戏服的人时，愣了愣。
kevin镜头下的女演员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他身为助理，也目睹过众多女明星的风采，但是怎么说呢，几乎没有女明星是难看的，她们都很漂亮，可就是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女演员一样一下子就能抓住你的眼球，让你产生一种看了一眼立马就想看第二眼的冲动。
好像漂亮地有了灵魂。
攸宁和kevin打了个照面，便投入了拍摄的工作。
kevin透过镜头，在看见攸宁的眼神时，手微顿，也没了开口的打算。
她完全就知道要表达什么，根本就不需要他提醒。
助理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助理刚拿起手机，就看见kevin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助理：“......”
助理接了电话，电话那边就急着先问道：“小罗，kevin呢？宋欣姐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好，我们马上就过来。”助理挂了电话，看了眼没进摄影棚之前不耐烦，现在却对着人家狂拍的人，有些无语地抹了抹鼻子。
不得不打断道：“kevin，宋欣那边好了。”
听到这句话，攸宁比kevin先收回了工作的状态，眼中的皎洁、慵懒、清滟一寸寸褪去。
摄像机的灯光又闪了下，攸宁疑惑地看向了给她拍定妆照的摄影师。
kevin自己都是一愣，他方才算偷拍？
助理催了一句：“kevin？”
kevin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还想就刚才自己不专业的举动解释下，和攸宁视线相对，他还没开口，就听对方对他说道：“辛苦了。”
kevin：“......”
攸宁对摄影棚里的工作人员们礼貌地道了谢：“谢谢大家，辛苦了。”
“客气了，你也辛苦了。”工作人员们都摆了摆手，本来就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看着养眼让人心情好，又这么礼貌，工作人员们一时间又对攸宁多了几分好感。
完成定妆照拍摄后，攸宁今天就没有工作了，她的第一场戏在明天下午。
接过助理递上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攸宁的助理是公司刚招进来的毕业生，年纪不大，挺清秀的一个小姑娘。
攸宁边拿着水杯往外走，边问自己的助理：“你饿不饿？”
助理摇了摇头，攸宁盖上了保温杯的盖子，侧头朝她笑了笑：“等下回酒店后我请你吃饭啊。”
助理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了几分欣喜，欣喜自己遇上了一位好老板。
攸宁带着助理去了自己的保姆车，她得去换戏服。
两人刚走到保姆车这边，助理就惊讶地“咦”了一声。
攸宁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就见自己的保姆车后面停了一辆外形拉风的跑车。
这年头跑车并不稀奇，很多娱乐圈的艺人都有这样的座驾。
但是线条张扬流畅到这种程度的还是少见，这样的线条感自然属于超跑行列。
倒还是比较稀奇的。
一看牌子，的确不出所料。
不过震住攸宁的并不是一看就不简单的车牌号，也不是名声赫赫的车标，而是这车通身的墨绿色。
攸宁在心里给了个中肯的评价：“这样的线条，倒是配什么颜色都好看。”
其实去化妆间找狄薇的那个女人，在说到宋欣对戏服不满意，特意为她调了戏服过来时，还是少说了。少说了调过来的戏服数量。
而宋欣除了拍室内的定妆照之外，还要求拍一组室外的。
kevin和助理刚赶到事先说好的外景拍摄场地，宋欣身边的工作人员就上来不好意思地说道：“kevin老师，霍少来了，宋欣去迎霍少了，麻烦您等一会儿。”
助理接触过的人有限，不知道这位“霍少”是谁，但是也能猜测到对方的身份不简单。
心里虽然有些微词，不过还是维持着客气对那名工作人员说道：“无碍。”
说完，助理又怕kevin的脾气发作，想用眼神安抚下他的情绪，视线看向kevin，只见kevin翻着刚才拍的照片，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完全一副宋欣什么时候过来都无所谓的态度。
助理颇觉神奇。
而不同于这边，秦月的经纪人今天正好来剧组，听说了宋欣的事情，眉头都打结了。
秦月等下有一场戏，正坐在躺椅上记台词。
经纪人对她说道：“这个宋欣又是自己增加戏服，又是重新拍定妆照的，这也太过了。她只是你的配，这样做把你放在哪里？有她这样做事的吗？！”
秦月像是没听见般，继续看着剧本。
直到经纪人没完没了地又抱怨了两句，秦月才从剧本上移开视线看了他一眼，有些自嘲地说了一句：“谁让她背后有愿意捧着她的人，我有什么办法。她没有抢我的角色，我就已经知足了。”
经纪人被噎了一下，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资源是多，但是好的资源又有多少？而且哪一个不是众人挤破头脑地在抢。
经纪人还要说话，秦月视线微顿，竖起手指放在嘴边，朝他“嘘”了一声。
“秦月姐。”婉转如黄莺般的声音。
秦月的经纪人一愣，转身，果然看见了朝这边走来的宋欣。
秦月回了宋欣一笑，在看见宋欣挽着的人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了几分不甘心。
要不是宋欣搭上这样的人，又哪里来的资格在她面前叫嚣。
宋欣先向男人介绍了秦月：“逸，这是秦月姐，你应该听说过吧？”
秦月和经纪人心里都冷笑不已，宋欣这句话问得可真“妙”。霍家，四大家族之一，霍逸更是大太子邵睿的发小，这样的人，知道秦月的机率估计是微乎其微。
再说，这样身份的人，也不会为了顾全别人的体面而说“认识”之类的客套话。
因为能让他们体贴的人少之又少，至少......秦月不是。
秦月看了宋欣一眼，赶在霍逸说话前，先从躺椅上起了身，伸出手对霍逸说道：“霍少，久仰大名。”
霍逸挑了下眉，倒是看了眼前的秦月一眼：“你好。”
秦月的经纪人松了口气。
女人向来敏感，宋欣在看见霍逸回握秦月的手时，就后悔带霍逸来见秦月了。
眼看秦月的经纪人像是要开口说什么，宋欣赶在他前头，晃了下霍逸被她挽着的胳膊，略有些撒娇地说道：“逸，你要不要看我拍定妆照？你让人送来的戏服我好喜欢。”
霍逸视线微低地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
秦月的经纪人被宋欣这么一搅和，没有和霍逸搭上话，颇觉得有些遗憾。
看着宋欣挽着霍逸离开的背影，眉心蹙了蹙。
转过头来，却看见自家艺人的心情好像不错，不禁愣了下：“有什么好开心的？”
秦月嘴角含笑地摇了摇头：“你且看着吧，宋欣的路走不远的。”
一个需要你费尽心思讨好和挽留的男人，岂会留得住。
秦月正要重新拿起剧本记下场戏的台词，望着远处的视线突然顿了下。
眉眼间露出了些疑惑，问一旁的经纪人道：“那是谁？”
秦月觉得自己有些印象，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经纪人顺着秦月指的方向看了眼，远远地看不清那位女演员的五官，不确定地说道：“白菱？”
说完，自己都摇了摇头，白菱最近在b市的影视城拍新戏，怎么可能会出现在j市的影视城。
秦月也摇了摇头：“不像，说句实话，她的气质和身材绝对要比白菱惹眼。”
她第一次见白菱时，感觉并没有如此浓烈。
看见女人行去的方向，秦月挑了下眉，应该会路过宋欣拍定妆照的地方吧。
秦月收回了视线，对经纪人说道：“估计有热闹可以看，我可不想错过。”
“你不准备下一场戏了？”
秦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霍逸一来，你觉得张导会在哪？导演都不在监视器前，拍什么戏？”
攸宁似有所感般转过了身。
“咔擦”
攸宁愣了下，对着她拍照的化妆师也同样愣了愣。
攸宁先朝她划了下唇，那化妆师迟钝了几秒，才像是回了神。
攸宁侧头对正在整理化妆用具的狄薇道：“狄姐，我去换戏服了。”
“嗯。”狄薇点了点头，视线不动声色地在攸宁和方才那位偷拍攸宁的化妆师身上来回扫了眼，动作细微，没有人注意到。
等攸宁离开了化妆间，狄薇喊上了那个来找她去给宋欣化妆的女人，离开前语气平静地和方才那位偷拍攸宁的化妆师，也就是自己的后辈说道：“你方才的样子......”狄薇似乎是想了下措辞，才接着评价：“就像是小男生偷看自己喜欢的女生被抓包。”
“还是小学的那种。”狄薇加了一句。
除了狄薇之外的化妆师集体傻眼，一时都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看着狄薇那张依旧冷艳的脸有些消化不过来。
直到狄薇出了化妆间，身后才传来了“噗嗤噗嗤”的笑声，还有一声娇嗔的“狄薇姐！”
听到背后慢了好几秒传来的反应，狄薇勾了下唇。
就听和她一起出来的女人问道：“狄姐，方才那位女演员在剧里饰演的是？”
狄薇语气比较轻松：“一只小狐狸。”
一只在出场的时候足以让人眼前一亮的小狐狸，一只在惊鸿一瞥后让人想倒回去再看一眼的小狐狸。
“kevin，刚才副导演过来说，昨天还有一位女演员没有拍定妆照，既然宋欣还没有准备好，你就先去给那位女演员拍吧。”
摄影师吐了口烟，听到自己助理的话，神色间漫上了几分不耐烦。
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娘，宋欣这个女人背后的金主势力大，他惹不得，所以再不情愿还是来了剧组帮她重新拍定妆照。
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没有拍定妆照的女演员出来，什么意思？！
助理和kevin一起共事了那么多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不免劝了一句：“kevin，另外几位主演的定妆照可都是由你亲手操刀的，到时候所有的定妆照一放出来，你应该也不希望看见一组定妆照中混了其他人的手笔吧。”
助理这句话可真是打蛇打中了七寸，kevin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缓慢地起了身：“行了，去摄影棚。”
走了几步，又对助理说道：“要是她和宋欣一样难伺候，我直接翻脸走人，你可别拦我。”
助理叹了一口气，都说搞艺术的脾气比较大，至少他是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摄影棚是剧组临时搭的，算不上简陋，但绝对算得上简单。
剧组工作人员的脾气可没有这位近来名气疯涨的摄影师来得大，打光的工作人员、吹风的工作人员都早已经在了。
助理走在kevin后面，没发现刚进摄影棚的kevin脚步停了下来，他的鼻子就撞在了kevin的后背上，犹如撞到了一块铁板。助理吃痛地揉了揉鼻子，心里糟糕地想着，“在门口就停了下来，不会还没开拍就想甩脸走人吧。”
不过kevin接着往里面走的动作打破了助理的猜想，助理松了口气。
到了摄影棚内，助理从kevin身后走了出来，在看见穿着淡蓝色古装戏服的人时，愣了愣。
kevin镜头下的女演员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他身为助理，也目睹过众多女明星的风采，但是怎么说呢，几乎没有女明星是难看的，她们都很漂亮，可就是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女演员一样一下子就能抓住你的眼球，让你产生一种看了一眼立马就想看第二眼的冲动。
好像漂亮地有了灵魂。
攸宁和kevin打了个照面，便投入了拍摄的工作。
kevin透过镜头，在看见攸宁的眼神时，手微顿，也没了开口的打算。
她完全就知道要表达什么，根本就不需要他提醒。
助理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助理刚拿起手机，就看见kevin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助理：“......”
助理接了电话，电话那边就急着先问道：“小罗，kevin呢？宋欣姐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好，我们马上就过来。”助理挂了电话，看了眼没进摄影棚之前不耐烦，现在却对着人家狂拍的人，有些无语地抹了抹鼻子。
不得不打断道：“kevin，宋欣那边好了。”
听到这句话，攸宁比kevin先收回了工作的状态，眼中的皎洁、慵懒、清滟一寸寸褪去。
摄像机的灯光又闪了下，攸宁疑惑地看向了给她拍定妆照的摄影师。
kevin自己都是一愣，他方才算偷拍？
助理催了一句：“kevin？”
kevin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还想就刚才自己不专业的举动解释下，和攸宁视线相对，他还没开口，就听对方对他说道：“辛苦了。”
kevin：“......”
攸宁对摄影棚里的工作人员们礼貌地道了谢：“谢谢大家，辛苦了。”
“客气了，你也辛苦了。”工作人员们都摆了摆手，本来就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看着养眼让人心情好，又这么礼貌，工作人员们一时间又对攸宁多了几分好感。
完成定妆照拍摄后，攸宁今天就没有工作了，她的第一场戏在明天下午。
接过助理递上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攸宁的助理是公司刚招进来的毕业生，年纪不大，挺清秀的一个小姑娘。
攸宁边拿着水杯往外走，边问自己的助理：“你饿不饿？”
助理摇了摇头，攸宁盖上了保温杯的盖子，侧头朝她笑了笑：“等下回酒店后我请你吃饭啊。”
助理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了几分欣喜，欣喜自己遇上了一位好老板。
攸宁带着助理去了自己的保姆车，她得去换戏服。
两人刚走到保姆车这边，助理就惊讶地“咦”了一声。
攸宁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就见自己的保姆车后面停了一辆外形拉风的跑车。
这年头跑车并不稀奇，很多娱乐圈的艺人都有这样的座驾。
但是线条张扬流畅到这种程度的还是少见，这样的线条感自然属于超跑行列。
倒还是比较稀奇的。
一看牌子，的确不出所料。
不过震住攸宁的并不是一看就不简单的车牌号，也不是名声赫赫的车标，而是这车通身的墨绿色。
攸宁在心里给了个中肯的评价：“这样的线条，倒是配什么颜色都好看。”
其实去化妆间找狄薇的那个女人，在说到宋欣对戏服不满意，特意为她调了戏服过来时，还是少说了。少说了调过来的戏服数量。
而宋欣除了拍室内的定妆照之外，还要求拍一组室外的。
kevin和助理刚赶到事先说好的外景拍摄场地，宋欣身边的工作人员就上来不好意思地说道：“kevin老师，霍少来了，宋欣去迎霍少了，麻烦您等一会儿。”
助理接触过的人有限，不知道这位“霍少”是谁，但是也能猜测到对方的身份不简单。
心里虽然有些微词，不过还是维持着客气对那名工作人员说道：“无碍。”
说完，助理又怕kevin的脾气发作，想用眼神安抚下他的情绪，视线看向kevin，只见kevin翻着刚才拍的照片，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完全一副宋欣什么时候过来都无所谓的态度。
助理颇觉神奇。
而不同于这边，秦月的经纪人今天正好来剧组，听说了宋欣的事情，眉头都打结了。
秦月等下有一场戏，正坐在躺椅上记台词。
经纪人对她说道：“这个宋欣又是自己增加戏服，又是重新拍定妆照的，这也太过了。她只是你的配，这样做把你放在哪里？有她这样做事的吗？！”
秦月像是没听见般，继续看着剧本。
直到经纪人没完没了地又抱怨了两句，秦月才从剧本上移开视线看了他一眼，有些自嘲地说了一句：“谁让她背后有愿意捧着她的人，我有什么办法。她没有抢我的角色，我就已经知足了。”
经纪人被噎了一下，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资源是多，但是好的资源又有多少？而且哪一个不是众人挤破头脑地在抢。
经纪人还要说话，秦月视线微顿，竖起手指放在嘴边，朝他“嘘”了一声。
“秦月姐。”婉转如黄莺般的声音。
秦月的经纪人一愣，转身，果然看见了朝这边走来的宋欣。
秦月回了宋欣一笑，在看见宋欣挽着的人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了几分不甘心。
要不是宋欣搭上这样的人，又哪里来的资格在她面前叫嚣。
宋欣先向男人介绍了秦月：“逸，这是秦月姐，你应该听说过吧？”
秦月和经纪人心里都冷笑不已，宋欣这句话问得可真“妙”。霍家，四大家族之一，霍逸更是大太子邵睿的发小，这样的人，知道秦月的机率估计是微乎其微。
再说，这样身份的人，也不会为了顾全别人的体面而说“认识”之类的客套话。
因为能让他们体贴的人少之又少，至少......秦月不是。
秦月看了宋欣一眼，赶在霍逸说话前，先从躺椅上起了身，伸出手对霍逸说道：“霍少，久仰大名。”
霍逸挑了下眉，倒是看了眼前的秦月一眼：“你好。”
秦月的经纪人松了口气。
女人向来敏感，宋欣在看见霍逸回握秦月的手时，就后悔带霍逸来见秦月了。
眼看秦月的经纪人像是要开口说什么，宋欣赶在他前头，晃了下霍逸被她挽着的胳膊，略有些撒娇地说道：“逸，你要不要看我拍定妆照？你让人送来的戏服我好喜欢。”
霍逸视线微低地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
秦月的经纪人被宋欣这么一搅和，没有和霍逸搭上话，颇觉得有些遗憾。
看着宋欣挽着霍逸离开的背影，眉心蹙了蹙。
转过头来，却看见自家艺人的心情好像不错，不禁愣了下：“有什么好开心的？”
秦月嘴角含笑地摇了摇头：“你且看着吧，宋欣的路走不远的。”
一个需要你费尽心思讨好和挽留的男人，岂会留得住。
秦月正要重新拿起剧本记下场戏的台词，望着远处的视线突然顿了下。
眉眼间露出了些疑惑，问一旁的经纪人道：“那是谁？”
秦月觉得自己有些印象，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经纪人顺着秦月指的方向看了眼，远远地看不清那位女演员的五官，不确定地说道：“白菱？”
说完，自己都摇了摇头，白菱最近在b市的影视城拍新戏，怎么可能会出现在j市的影视城。
秦月也摇了摇头：“不像，说句实话，她的气质和身材绝对要比白菱惹眼。”
她第一次见白菱时，感觉并没有如此浓烈。
看见女人行去的方向，秦月挑了下眉，应该会路过宋欣拍定妆照的地方吧。
秦月收回了视线，对经纪人说道：“估计有热闹可以看，我可不想错过。”
“你不准备下一场戏了？”
秦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霍逸一来，你觉得张导会在哪？导演都不在监视器前，拍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