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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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条平静的河流，水流平缓，水面上荡着微微的波浪，微风乍起，波光粼粼。河流的上游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上，直到只剩一个小点，消失不见。
附近是一片森林，郁郁葱葱，树叶整齐地摆动着，沙沙作响。
蝉声此起彼伏，行云悠悠飘过，正是盛夏。
楚舟突地出现在河边，他晃了一下才站稳，听见水流声抬头看了过去。河面上一片白色，只偶尔浮着绿色的水草，倒是对面的森林，古木参天，绿树成荫。
前两次都是出现在山林里，这一次，原来是直接到了水边。
他站在原地环视周围，看见身后不远处的村子时，停住了。
那么先去村子里打探一下吧，这个世界的妖怪，不知道会是什么。
楚舟又看了一眼水面上浮动的水草，迈步向村子里走去。
在他离开后，水草被拨开，浮起一个绿色的身影，用新奇的口吻说着：“诶，出现了新的人类呢。”
这是一个安静祥和的村子。
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屋顶飘起缕缕炊烟，人们在田里劳作着，交谈笑闹，一派悠然的景象。
有人看到了楚舟，便好奇地迎了上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
楚舟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是来这边散心的，请问，能不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那人看他表情诚恳，也不像是坏人，沉吟了一声就同意了。随后热情地带着他向附近的房屋走去，边走边道：“那么就先去我家吧。”
一路上其他人向楚舟旁边的人打招呼的时候，顺带好奇地看了他几眼，不过因为偶尔也会有陌生人来这里，所以没有过多地打量他。
村长——楚舟从别人的招呼声中听到的——他的家就在村口的地方，他们很快便走到了。
楚舟看着眼前的房子，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房屋比周围的面积都要大。村长注意到他的眼神，笑着解释道：“因为偶尔会有人赶路时经过村子，所以我们准备了房间供客人休息。”
唔，还真是好客啊。
楚舟跟着走进去，来到一个朴素的房间。里面只摆着一些日用的家具，桌子椅子之类的，算是很简洁了。
村长领他进去，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楚舟道了谢，便住了下来。
这里的生活确实很悠闲，楚舟这几天只是在村长家帮帮忙，其余时间就暗暗打探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然而什么都没有问到，这里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子而已。
不过楚舟注意到了一点，村子里各个年龄的人都有，但唯独年轻女子很少。不过他也没有问出来，大概是什么习俗吧，可能只是女子并不能轻易出来。
他没有多想，依然在想该怎么找到这次的目标。
最近天气一直很好，晴空万里，日霁风和。
然而这一天却突然变了天。
天空阴沉下来，风凄厉地刮着，像要撕裂厚重的黑云。先是雷声忽起，接着电光突闪，雷电交加中，大雨倾盆而下，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要直接压下来。
楚舟站在门口，看着这诡谲的天气，心里隐隐划过一丝不安。
村长路过时看到他的表情，倒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放心吧，每年这个季节就会有几场大雨，不用担心的。”
楚舟见村长一点也不担心，其他人也都轻松的样子，便将不安压到心底，做出平静的样子来。
然而这雨并没有很快停止。
天色暗沉，风雨交加，已经过了三天了。
楚舟猛然想到了村子附近的河流，这种雨势，若是继续下去，会引发山洪的！
他急急走到门口，远远地眺望。
由于距离不是很近，茫茫雨雾中只勉强能看见雨水不停地落到河里，更远处的山上河流湍急地冲下来，不时溅到河岸上，引得人心惊肉跳。
楚舟望了一会，便连忙去找了村长。
村长还在看着书，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儿，房内烛火摇曳，是全然轻松的气氛。
村长见他脸色不好地推门进来，便放下书，惊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难道有人惹到他了吗？
楚舟严肃着脸，说道：“雨已经下了这么久了，村子里临近大河，万一……爆发了洪水怎么办？”
村长站起来，走到他旁边，问道：“能看清现在河水的涨势吗？”
楚舟皱起了眉，道：“看不太清，不过雨这么大，河水应该暴涨了吧。”
村长想了一下，便找人冒雨去前面看了看。
不一会儿，淋透的人就跑回来了。
边拧衣服上的水，边喘着气道：“水很、很大，已经快要冲上河岸了。”
楚舟听了忙看向村长，等着他安排村民们撤离。
不料村长只是点了点头，问那个人：“这次水势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那人愣了一下，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本来紧张的面容奇异地放松了下来，回答道：“对，和以前一样。”
村长便点头，道：“你先回去吧。”
那人也没有什么不解，放心地回了自己家。
楚舟看着他们奇怪的反应，很是疑惑，他见村长已经要走回自己的房间了，忙叫住对方，问道：“不用安排村民们离开这里吗？”
“不用。”村长似乎不想多说。
“那……洪水来了怎么办？”楚舟实在不解他的反应，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想办法逃命吗？
村长叹了口气，道：“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
每年这个季节都会下大雨，有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一下就是几天几夜，村子随时面临着被淹没的危险。然而洪水从来都没有爆发过，只要等雨停了，他们举行了献祭仪式，供奉了神，那么村子就会永远安全下去。
楚舟看着村长走进房间，犹豫了一会，也还是回去了。
这些人，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倚仗吧。
果然，虽然雨一直下，足有五天五夜，河水暴涨，但却一直维持在崩溃的边缘，最后突然平静了下去。
楚舟当时就站在门口，他隐约看见河上有浅浅的亮光闪过，一瞬而逝，然而当他再仔细看时，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死死盯着那里，刚才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楚舟等雨停了的第二天，便决定去河边看一看，他总觉得那天出现的亮光有些问题。可能会跟他的任务有关。
路上并不好走，楚舟踩过无数的小水洼才终于到了河边。
这几天的汹涌澎湃之后，河流终于平静了下来，除了水位比以前略高以外，一切都和他刚来时一样宁静。
雨后的空气清新又湿润，夹杂着泥土的芳香，河岸边有风吹过来，有些腥气。不时传来青蛙“呱呱”的叫声，还有昆虫附和的声音。
楚舟见远处白色的水面上莫名浮上来一点绿色，一动不动，他想了想，捡了块小石子扔了过去。
咚，正中目标。
“哎，好痛好痛好痛，”绿色的河童从水里站了起来，揉着额头上的包，抱怨着，“果然还是鲤鱼小姐最温柔了。”
楚舟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下，对着他温和地道：“请过来一下。”
河童平常只是远远的观察着人类的一举一动，还从没有和人类交谈过。虽然兄弟姐妹们都说人类是没有生命的物品，将充满恐惧的人类女子娶做新娘。但他却觉得人类很好，他们的生活平淡又幸福。
他听到岸上的人类温和的说话声，看着对方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便稍稍靠近了一点。
人类……应该都是很和善的吧，就像鲤鱼小姐那样。
河童全身都是绿色，个子只有几岁小孩般大，手足都是蹼状，头上有个碗状的凹镜，里面盛满了水。
楚舟看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便温和地问道：“你这几天都在河里吗？”
河童回答道：“是的，我们都住在水下。”
楚舟闻言眼睛亮了一下，越发温和的开口，就怕吓跑胆小的河童，“那昨天暴涨的河水突然消失，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河水每次都会消失啊，”河童有些不明白，“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他见楚舟皱了下眉，顿时后退了一点。
楚舟只是想着这绝对不正常，既然有河童出现，那么有其他妖怪也是可能的了。他见河童小心地看着自己，便试探着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妖怪？”
“妖怪的话，我自己就是，”河童懵懂地回了一句，“啊，还有鲤鱼小姐呢，不过她最近不在。”
鲤鱼小姐？是鲤鱼精吗？
可是能有那样的力量的，绝对不会是r级的妖怪啊。
河童见楚舟有些失望，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许，你可以去森林里看看？我小时候听过神明的故事呢，据说有神明庇护着这片土地。”
“神明？”
楚舟重复出声，见河童点头，便有些惊喜，如果真的有所谓的神明的话……
他谢过河童，看向对面的森林，那么，就去看看吧。
天色还早，他在河童的帮助下过了河，就向着森林里走去。
可能由于渡河很困难的原因吧，森林里人迹罕至，幽深僻静，加上刚下过雨，连鸟叫声都几乎没有，昆虫声也像是绝了迹。
楚舟顺着杂草丛生几不可见的小路走着，过了很久，他都快要放弃了，眼前却突然一亮，出现了一片空地，终于不再满眼充斥着绿色。
这一大片空地上有一个神社，牌匾就扔在地上，连字迹都难以辨认，依稀能看出“风神”两个字。
荒草丛生，神社里面空荡荡的，大概是已经被人废弃很久了。
楚舟随手将探路的树枝扔在门口，在神社里站了一会，四下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有些失望，出了神社，便决定朝原路返回。
刚走了两步，却听到了一声轻响。
——有人踩到了树枝。
他顿住，慢慢地回头，看了过去。
眼前是一条平静的河流，水流平缓，水面上荡着微微的波浪，微风乍起，波光粼粼。河流的上游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上，直到只剩一个小点，消失不见。
附近是一片森林，郁郁葱葱，树叶整齐地摆动着，沙沙作响。
蝉声此起彼伏，行云悠悠飘过，正是盛夏。
楚舟突地出现在河边，他晃了一下才站稳，听见水流声抬头看了过去。河面上一片白色，只偶尔浮着绿色的水草，倒是对面的森林，古木参天，绿树成荫。
前两次都是出现在山林里，这一次，原来是直接到了水边。
他站在原地环视周围，看见身后不远处的村子时，停住了。
那么先去村子里打探一下吧，这个世界的妖怪，不知道会是什么。
楚舟又看了一眼水面上浮动的水草，迈步向村子里走去。
在他离开后，水草被拨开，浮起一个绿色的身影，用新奇的口吻说着：“诶，出现了新的人类呢。”
这是一个安静祥和的村子。
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屋顶飘起缕缕炊烟，人们在田里劳作着，交谈笑闹，一派悠然的景象。
有人看到了楚舟，便好奇地迎了上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
楚舟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是来这边散心的，请问，能不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那人看他表情诚恳，也不像是坏人，沉吟了一声就同意了。随后热情地带着他向附近的房屋走去，边走边道：“那么就先去我家吧。”
一路上其他人向楚舟旁边的人打招呼的时候，顺带好奇地看了他几眼，不过因为偶尔也会有陌生人来这里，所以没有过多地打量他。
村长——楚舟从别人的招呼声中听到的——他的家就在村口的地方，他们很快便走到了。
楚舟看着眼前的房子，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房屋比周围的面积都要大。村长注意到他的眼神，笑着解释道：“因为偶尔会有人赶路时经过村子，所以我们准备了房间供客人休息。”
唔，还真是好客啊。
楚舟跟着走进去，来到一个朴素的房间。里面只摆着一些日用的家具，桌子椅子之类的，算是很简洁了。
村长领他进去，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楚舟道了谢，便住了下来。
这里的生活确实很悠闲，楚舟这几天只是在村长家帮帮忙，其余时间就暗暗打探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然而什么都没有问到，这里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子而已。
不过楚舟注意到了一点，村子里各个年龄的人都有，但唯独年轻女子很少。不过他也没有问出来，大概是什么习俗吧，可能只是女子并不能轻易出来。
他没有多想，依然在想该怎么找到这次的目标。
最近天气一直很好，晴空万里，日霁风和。
然而这一天却突然变了天。
天空阴沉下来，风凄厉地刮着，像要撕裂厚重的黑云。先是雷声忽起，接着电光突闪，雷电交加中，大雨倾盆而下，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要直接压下来。
楚舟站在门口，看着这诡谲的天气，心里隐隐划过一丝不安。
村长路过时看到他的表情，倒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放心吧，每年这个季节就会有几场大雨，不用担心的。”
楚舟见村长一点也不担心，其他人也都轻松的样子，便将不安压到心底，做出平静的样子来。
然而这雨并没有很快停止。
天色暗沉，风雨交加，已经过了三天了。
楚舟猛然想到了村子附近的河流，这种雨势，若是继续下去，会引发山洪的！
他急急走到门口，远远地眺望。
由于距离不是很近，茫茫雨雾中只勉强能看见雨水不停地落到河里，更远处的山上河流湍急地冲下来，不时溅到河岸上，引得人心惊肉跳。
楚舟望了一会，便连忙去找了村长。
村长还在看着书，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儿，房内烛火摇曳，是全然轻松的气氛。
村长见他脸色不好地推门进来，便放下书，惊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难道有人惹到他了吗？
楚舟严肃着脸，说道：“雨已经下了这么久了，村子里临近大河，万一……爆发了洪水怎么办？”
村长站起来，走到他旁边，问道：“能看清现在河水的涨势吗？”
楚舟皱起了眉，道：“看不太清，不过雨这么大，河水应该暴涨了吧。”
村长想了一下，便找人冒雨去前面看了看。
不一会儿，淋透的人就跑回来了。
边拧衣服上的水，边喘着气道：“水很、很大，已经快要冲上河岸了。”
楚舟听了忙看向村长，等着他安排村民们撤离。
不料村长只是点了点头，问那个人：“这次水势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那人愣了一下，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本来紧张的面容奇异地放松了下来，回答道：“对，和以前一样。”
村长便点头，道：“你先回去吧。”
那人也没有什么不解，放心地回了自己家。
楚舟看着他们奇怪的反应，很是疑惑，他见村长已经要走回自己的房间了，忙叫住对方，问道：“不用安排村民们离开这里吗？”
“不用。”村长似乎不想多说。
“那……洪水来了怎么办？”楚舟实在不解他的反应，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想办法逃命吗？
村长叹了口气，道：“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
每年这个季节都会下大雨，有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一下就是几天几夜，村子随时面临着被淹没的危险。然而洪水从来都没有爆发过，只要等雨停了，他们举行了献祭仪式，供奉了神，那么村子就会永远安全下去。
楚舟看着村长走进房间，犹豫了一会，也还是回去了。
这些人，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倚仗吧。
果然，虽然雨一直下，足有五天五夜，河水暴涨，但却一直维持在崩溃的边缘，最后突然平静了下去。
楚舟当时就站在门口，他隐约看见河上有浅浅的亮光闪过，一瞬而逝，然而当他再仔细看时，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死死盯着那里，刚才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楚舟等雨停了的第二天，便决定去河边看一看，他总觉得那天出现的亮光有些问题。可能会跟他的任务有关。
路上并不好走，楚舟踩过无数的小水洼才终于到了河边。
这几天的汹涌澎湃之后，河流终于平静了下来，除了水位比以前略高以外，一切都和他刚来时一样宁静。
雨后的空气清新又湿润，夹杂着泥土的芳香，河岸边有风吹过来，有些腥气。不时传来青蛙“呱呱”的叫声，还有昆虫附和的声音。
楚舟见远处白色的水面上莫名浮上来一点绿色，一动不动，他想了想，捡了块小石子扔了过去。
咚，正中目标。
“哎，好痛好痛好痛，”绿色的河童从水里站了起来，揉着额头上的包，抱怨着，“果然还是鲤鱼小姐最温柔了。”
楚舟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下，对着他温和地道：“请过来一下。”
河童平常只是远远的观察着人类的一举一动，还从没有和人类交谈过。虽然兄弟姐妹们都说人类是没有生命的物品，将充满恐惧的人类女子娶做新娘。但他却觉得人类很好，他们的生活平淡又幸福。
他听到岸上的人类温和的说话声，看着对方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便稍稍靠近了一点。
人类……应该都是很和善的吧，就像鲤鱼小姐那样。
河童全身都是绿色，个子只有几岁小孩般大，手足都是蹼状，头上有个碗状的凹镜，里面盛满了水。
楚舟看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便温和地问道：“你这几天都在河里吗？”
河童回答道：“是的，我们都住在水下。”
楚舟闻言眼睛亮了一下，越发温和的开口，就怕吓跑胆小的河童，“那昨天暴涨的河水突然消失，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河水每次都会消失啊，”河童有些不明白，“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他见楚舟皱了下眉，顿时后退了一点。
楚舟只是想着这绝对不正常，既然有河童出现，那么有其他妖怪也是可能的了。他见河童小心地看着自己，便试探着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妖怪？”
“妖怪的话，我自己就是，”河童懵懂地回了一句，“啊，还有鲤鱼小姐呢，不过她最近不在。”
鲤鱼小姐？是鲤鱼精吗？
可是能有那样的力量的，绝对不会是r级的妖怪啊。
河童见楚舟有些失望，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许，你可以去森林里看看？我小时候听过神明的故事呢，据说有神明庇护着这片土地。”
“神明？”
楚舟重复出声，见河童点头，便有些惊喜，如果真的有所谓的神明的话……
他谢过河童，看向对面的森林，那么，就去看看吧。
天色还早，他在河童的帮助下过了河，就向着森林里走去。
可能由于渡河很困难的原因吧，森林里人迹罕至，幽深僻静，加上刚下过雨，连鸟叫声都几乎没有，昆虫声也像是绝了迹。
楚舟顺着杂草丛生几不可见的小路走着，过了很久，他都快要放弃了，眼前却突然一亮，出现了一片空地，终于不再满眼充斥着绿色。
这一大片空地上有一个神社，牌匾就扔在地上，连字迹都难以辨认，依稀能看出“风神”两个字。
荒草丛生，神社里面空荡荡的，大概是已经被人废弃很久了。
楚舟随手将探路的树枝扔在门口，在神社里站了一会，四下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有些失望，出了神社，便决定朝原路返回。
刚走了两步，却听到了一声轻响。
——有人踩到了树枝。
他顿住，慢慢地回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