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人不如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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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酱瞧见猫大人心里痒痒，慢慢挪到靠近花坛的椅子边上，就怕动作大把橘猫吓跑了。
猫猫察觉有人过来，抬头看来罗酱一眼，没有理她。
罗酱把手递了过去，橘猫闻了闻，没有动；抬手慢慢地挠了挠橘猫的脑袋，很好，没有伸爪子！罗酱暗自窃喜，又偷偷地把另一只手转移到了橘猫的下巴上，挠啊挠啊，橘猫闭着眼睛打起了小呼噜！罗酱知道，橘猫此刻舒服至极，一时半会是不会跑了。
不一会，一辆小电动车从小区门口进来，骑车的是个老爷爷，而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听房东声音是应该是个年轻人，大家没有在意，自顾自地聊天。
“小伙子，你们要租房子？”老爷爷看了看在太阳底下玩的一人一猫，顿了顿还是没有吭声，直接走到帅哥面前。
“是啊，我们在等房东来开门。”
“是不是401的啊？”
“是的是的，刚刚房东打电话来说快到了。”帅哥想来老爷爷应该是这栋单元楼的住户，打算套套近乎问一下房子情况。地段这么好的房子只租三千五，帅哥心里没谱，就怕房间曾经出过什么问题。
老爷爷没再理帅哥，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毛毛……人看到了，是几个小姑凉……恩，说不准，有2个挺大，有个看着还是个学生……啊？我问一下。”老爷爷转过头看着罗酱：“小姑凉，你们是哪里的？租房子干嘛？”
罗酱正和橘猫玩得起劲儿，听到老人问话赶紧把橘猫抱在怀里站起来。“我们是儿保的”
“你也是？”
“我也是的。”
老爷爷细细打量了一下，把捂住电话的手拿开了。“毛毛，她们都是在儿保上班的……对，就是旁边那个……恩，我会看着办的。”
帅哥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赶紧跟着老爷爷准备上楼看房。
罗酱也准备一起上去，哪知道怀里的橘猫扭过来扭过去，一下没有抱住就跑地上去了。
看着跟在脚边一起上楼的橘猫，老爷爷弯腰摸了摸它脑袋。“大黄啊，你今天又跑到学校看毛毛【1】上课去啦？你奶奶早上买了条小黄鱼，打算蒸了给你当午饭的，哪知道你到饭点儿了还没回来！”
罗酱又有点懵，感情这猫是房东家的？
打开401的大门，只见进门左边是间朝北的小房子，以前估计当书房用的，靠墙还摆着张书桌。客厅很小，放了张小桌子后就只剩下过道，厨房和卫生间都挺干净，罗酱进去看了看，热水器油烟机都挺新的，还有管道煤气。右手边是间朝南的大卧室，有这房子一半那么大，阳台很宽敞。房子里家具都是一个材质，估计是定做的。这样的房子居然才要三千五，真的是惊喜价了。
帅哥把罗酱他们叫到一旁，轻声说：“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好的房子，估计房东还有什么要求，你们要是合适的话就赶紧签了，这样的好房子你找遍上城区、下城区都再没有的了。”
3个女孩都很满意，一齐点点头。
这边老爷爷就说了，“你做房地产的应该知道，我们这楼房建好还不到10年，房子是只分给职工不对外卖的，这里住的都是我们单位退休职工，安全有保障。这套房是我儿子的，我们自己的房子就在对门。家里添了小孙子，这房子就有点小了，今年他们换了套大的。这套本来要租给儿子同事的，所以才报价三千五。哪知道他们不租了，我老婆就挂到了你们的销售网上，房价也忘记改了。”
帅哥掏出一根香烟递给老爷爷，“叔，你这样的房子确实难得。你看这也是巧了，刚挂出去就有人来看房，还是儿保的职工。女孩子都比较爱干净，不会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的对吧，你要是觉得合适的话我们就签合同。”
“恩，我们家大孩子小孩子生病都是去儿保看，那里的医生护士都挺好的，既然你们都是儿保的，就租给你们好了。”老爷爷抽了一口烟，“不过……”
罗酱的心都提起来了，知道接下来的“不过”才是最重要的话。
老人指了指蹲在脚边的猫，“这只猫叫大黄，是我儿媳妇养的，她怀孕生小孩后养在我们屋里。现在他们搬走了，我们退休后时不时会出去走走，到时候你们能帮忙养几天么？”
“好啊，好啊。我会养猫，我家里现在还养猫的，家里那只今年都有8岁了。不过我们养的是土猫”罗酱赶紧答应，既能养猫，又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多好啊。校友吴优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我看大黄挺喜欢你的。橘猫和家猫差不多，我们家都是散养的，没有那么多讲究。”老爷爷朝罗酱笑了笑，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小的菇凉居然大学毕业了！
“那我们就签合同？”帅哥把纸笔都拿在了手上，就等老爷爷签字了。
罗酱一想房租三个人不好分啊，老爷爷看着挺好说话的，看看能不能杀价。于是鼓起勇气开口，“爷爷，你看我们有三个人，房租三千五不好分，能不能只要三千三？”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罗酱的脸“噌噌噌”就从头红到了脖子根。
“哈哈哈，小姑凉还跟我讲价。哈哈！我答应你，不过你们最少要租一年以上。”老爷爷真心觉得罗酱挺可爱，便宜两百块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同意了。
帅哥张了张嘴，又把跳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也是服了这菇凉的胆子，无知者无畏啊！
抄好水电煤气表，合同一签，这房子暂时就归罗酱她们住了。房东要求付六压一【2】，罗酱没那么多钱，还是咬着牙同意。来杭州前表姐说要是有困难就给她打电话，现在有困难了，表姐应该会帮忙吧！
帅哥拿着两份一模一样的合同松了口气，总算给这位姑奶奶找到房子了。
“这合同一式三份，刚刚有一份已经给房东了，一份给你们，还有一份给我们留档。这上面有我们公司的电话，房子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反应。对了，只有两间房，你们三个人怎么住呢？”
“当然是两个人住大房间，一个人住小房间啊”吴优和她朋友已经把背包放在了大房间的床上。小房间只比客厅大一点，床和衣柜都是迷你的。虽然也有个小阳台，可是朝北基本上晒不到太阳；朝西边有扇窗户，可窗户底下就是床，夏天肯定热死了，她们才不要住那边。
“那你们房租怎么算？”帅哥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多句嘴。
“还怎么算，分摊啊！”吴优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也归房产公司管？
“我们这边是这样子的，房间一大一小的话大房间出的前肯定要多的。那边衣柜、床、书柜都是大的，还有电视机。阳台还有晾衣架，平时晒被子都方便。小房间里放了家具就没什么空间了，房租三人平分的话肯定是不行的，不然一样的钱谁不想住大房间？”帅哥想罗酱这是小绵羊跑进狼群了，如果和其中一个住的话还不知道被怎么着呢!
“哦，那我们怎么分啊”吴优见帅哥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刚从学校出来的人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我看这样吧，刚刚罗酱已经把房租讲到了三千三。虽然是大房间，你们两个人住也不肯能多出很多，那她出一千，你们出一千一百五十，其他费用平分怎么样？你们看电视，冬天、夏天开空调的话耗电肯定比她那边多很多啦”
“那好吧，这也要写到我们这份合同里么？”
“写！”
帅哥把这一切弄好准备走了，罗酱还要回酒店拿行李就跟着下楼。帅哥看了看罗酱，想着一个小姑凉出门在外不如意，那室友又不是很好说话的，于是就提点一下她。
“你那两个室友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平时没事不要到她们那边去。”
“哦”
“出去的话门要锁好，你那房间可以上锁的。”
“哦”
“这里离酒店近，你自己把行李拿过来吧，我下午还要上班。”
“哦，那个……”
“还有什么事情么？”
“给你！”罗酱把剩下辣条给了帅哥，“这个是豆腐皮做的，有点辣，不过辣完就爽了，你要是受不住可以吃几口梨，马上就不辣了。”
帅哥楞了一下，结果麻辣骑着小电驴走了。
等罗酱扛着行李回小区的时候，房东爷爷推着小电驴正准备出门。
“虞爷爷，出门啦？”
“哟，罗酱啊，行李都拿回来啦？”
“是的”
“房子的事弄好了，我去西湖那边玩一下，那里还有人等我打牌呢！大黄，上来不？去捞小鱼！”虞爷爷骑着小电动车走了。
罗酱看着胖橘猫跳上踏板，小胡子被风吹的一抖一抖的，心里直叹气：人不如猫啊！
注：【1】老爷爷嘴里的“毛毛”是房东小名。
【2】付六压一：行业术语，意思是付六个月房租，压一个月押金。押金在合同期满会退还。
罗酱瞧见猫大人心里痒痒，慢慢挪到靠近花坛的椅子边上，就怕动作大把橘猫吓跑了。
猫猫察觉有人过来，抬头看来罗酱一眼，没有理她。
罗酱把手递了过去，橘猫闻了闻，没有动；抬手慢慢地挠了挠橘猫的脑袋，很好，没有伸爪子！罗酱暗自窃喜，又偷偷地把另一只手转移到了橘猫的下巴上，挠啊挠啊，橘猫闭着眼睛打起了小呼噜！罗酱知道，橘猫此刻舒服至极，一时半会是不会跑了。
不一会，一辆小电动车从小区门口进来，骑车的是个老爷爷，而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听房东声音是应该是个年轻人，大家没有在意，自顾自地聊天。
“小伙子，你们要租房子？”老爷爷看了看在太阳底下玩的一人一猫，顿了顿还是没有吭声，直接走到帅哥面前。
“是啊，我们在等房东来开门。”
“是不是401的啊？”
“是的是的，刚刚房东打电话来说快到了。”帅哥想来老爷爷应该是这栋单元楼的住户，打算套套近乎问一下房子情况。地段这么好的房子只租三千五，帅哥心里没谱，就怕房间曾经出过什么问题。
老爷爷没再理帅哥，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毛毛……人看到了，是几个小姑凉……恩，说不准，有2个挺大，有个看着还是个学生……啊？我问一下。”老爷爷转过头看着罗酱：“小姑凉，你们是哪里的？租房子干嘛？”
罗酱正和橘猫玩得起劲儿，听到老人问话赶紧把橘猫抱在怀里站起来。“我们是儿保的”
“你也是？”
“我也是的。”
老爷爷细细打量了一下，把捂住电话的手拿开了。“毛毛，她们都是在儿保上班的……对，就是旁边那个……恩，我会看着办的。”
帅哥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赶紧跟着老爷爷准备上楼看房。
罗酱也准备一起上去，哪知道怀里的橘猫扭过来扭过去，一下没有抱住就跑地上去了。
看着跟在脚边一起上楼的橘猫，老爷爷弯腰摸了摸它脑袋。“大黄啊，你今天又跑到学校看毛毛【1】上课去啦？你奶奶早上买了条小黄鱼，打算蒸了给你当午饭的，哪知道你到饭点儿了还没回来！”
罗酱又有点懵，感情这猫是房东家的？
打开401的大门，只见进门左边是间朝北的小房子，以前估计当书房用的，靠墙还摆着张书桌。客厅很小，放了张小桌子后就只剩下过道，厨房和卫生间都挺干净，罗酱进去看了看，热水器油烟机都挺新的，还有管道煤气。右手边是间朝南的大卧室，有这房子一半那么大，阳台很宽敞。房子里家具都是一个材质，估计是定做的。这样的房子居然才要三千五，真的是惊喜价了。
帅哥把罗酱他们叫到一旁，轻声说：“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好的房子，估计房东还有什么要求，你们要是合适的话就赶紧签了，这样的好房子你找遍上城区、下城区都再没有的了。”
3个女孩都很满意，一齐点点头。
这边老爷爷就说了，“你做房地产的应该知道，我们这楼房建好还不到10年，房子是只分给职工不对外卖的，这里住的都是我们单位退休职工，安全有保障。这套房是我儿子的，我们自己的房子就在对门。家里添了小孙子，这房子就有点小了，今年他们换了套大的。这套本来要租给儿子同事的，所以才报价三千五。哪知道他们不租了，我老婆就挂到了你们的销售网上，房价也忘记改了。”
帅哥掏出一根香烟递给老爷爷，“叔，你这样的房子确实难得。你看这也是巧了，刚挂出去就有人来看房，还是儿保的职工。女孩子都比较爱干净，不会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的对吧，你要是觉得合适的话我们就签合同。”
“恩，我们家大孩子小孩子生病都是去儿保看，那里的医生护士都挺好的，既然你们都是儿保的，就租给你们好了。”老爷爷抽了一口烟，“不过……”
罗酱的心都提起来了，知道接下来的“不过”才是最重要的话。
老人指了指蹲在脚边的猫，“这只猫叫大黄，是我儿媳妇养的，她怀孕生小孩后养在我们屋里。现在他们搬走了，我们退休后时不时会出去走走，到时候你们能帮忙养几天么？”
“好啊，好啊。我会养猫，我家里现在还养猫的，家里那只今年都有8岁了。不过我们养的是土猫”罗酱赶紧答应，既能养猫，又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多好啊。校友吴优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我看大黄挺喜欢你的。橘猫和家猫差不多，我们家都是散养的，没有那么多讲究。”老爷爷朝罗酱笑了笑，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小的菇凉居然大学毕业了！
“那我们就签合同？”帅哥把纸笔都拿在了手上，就等老爷爷签字了。
罗酱一想房租三个人不好分啊，老爷爷看着挺好说话的，看看能不能杀价。于是鼓起勇气开口，“爷爷，你看我们有三个人，房租三千五不好分，能不能只要三千三？”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罗酱的脸“噌噌噌”就从头红到了脖子根。
“哈哈哈，小姑凉还跟我讲价。哈哈！我答应你，不过你们最少要租一年以上。”老爷爷真心觉得罗酱挺可爱，便宜两百块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同意了。
帅哥张了张嘴，又把跳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也是服了这菇凉的胆子，无知者无畏啊！
抄好水电煤气表，合同一签，这房子暂时就归罗酱她们住了。房东要求付六压一【2】，罗酱没那么多钱，还是咬着牙同意。来杭州前表姐说要是有困难就给她打电话，现在有困难了，表姐应该会帮忙吧！
帅哥拿着两份一模一样的合同松了口气，总算给这位姑奶奶找到房子了。
“这合同一式三份，刚刚有一份已经给房东了，一份给你们，还有一份给我们留档。这上面有我们公司的电话，房子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反应。对了，只有两间房，你们三个人怎么住呢？”
“当然是两个人住大房间，一个人住小房间啊”吴优和她朋友已经把背包放在了大房间的床上。小房间只比客厅大一点，床和衣柜都是迷你的。虽然也有个小阳台，可是朝北基本上晒不到太阳；朝西边有扇窗户，可窗户底下就是床，夏天肯定热死了，她们才不要住那边。
“那你们房租怎么算？”帅哥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多句嘴。
“还怎么算，分摊啊！”吴优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也归房产公司管？
“我们这边是这样子的，房间一大一小的话大房间出的前肯定要多的。那边衣柜、床、书柜都是大的，还有电视机。阳台还有晾衣架，平时晒被子都方便。小房间里放了家具就没什么空间了，房租三人平分的话肯定是不行的，不然一样的钱谁不想住大房间？”帅哥想罗酱这是小绵羊跑进狼群了，如果和其中一个住的话还不知道被怎么着呢!
“哦，那我们怎么分啊”吴优见帅哥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刚从学校出来的人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我看这样吧，刚刚罗酱已经把房租讲到了三千三。虽然是大房间，你们两个人住也不肯能多出很多，那她出一千，你们出一千一百五十，其他费用平分怎么样？你们看电视，冬天、夏天开空调的话耗电肯定比她那边多很多啦”
“那好吧，这也要写到我们这份合同里么？”
“写！”
帅哥把这一切弄好准备走了，罗酱还要回酒店拿行李就跟着下楼。帅哥看了看罗酱，想着一个小姑凉出门在外不如意，那室友又不是很好说话的，于是就提点一下她。
“你那两个室友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平时没事不要到她们那边去。”
“哦”
“出去的话门要锁好，你那房间可以上锁的。”
“哦”
“这里离酒店近，你自己把行李拿过来吧，我下午还要上班。”
“哦，那个……”
“还有什么事情么？”
“给你！”罗酱把剩下辣条给了帅哥，“这个是豆腐皮做的，有点辣，不过辣完就爽了，你要是受不住可以吃几口梨，马上就不辣了。”
帅哥楞了一下，结果麻辣骑着小电驴走了。
等罗酱扛着行李回小区的时候，房东爷爷推着小电驴正准备出门。
“虞爷爷，出门啦？”
“哟，罗酱啊，行李都拿回来啦？”
“是的”
“房子的事弄好了，我去西湖那边玩一下，那里还有人等我打牌呢！大黄，上来不？去捞小鱼！”虞爷爷骑着小电动车走了。
罗酱看着胖橘猫跳上踏板，小胡子被风吹的一抖一抖的，心里直叹气：人不如猫啊！
注：【1】老爷爷嘴里的“毛毛”是房东小名。
【2】付六压一：行业术语，意思是付六个月房租，压一个月押金。押金在合同期满会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