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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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休毕竟是长在新时代的好青年，从小到大都没真正的接触过死亡，他的亲人也都在世，连离别的滋味都没有尝到过，更别说这种死伤无数的战争了。
虽然喜欢玩战争类的游戏，也享受那种大军厮杀的感觉，但那毕竟是游戏，士兵百姓的死亡只不过是系统里冷冰冰的数字，而不是眼前这有血有肉的真实灵魂。
战争的残酷在影视剧和纪录片里都有体现，也在不断的提醒着新时代的人们和平的可贵，燕休在战前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预期，可是如今真正的站在这屠杀场里的时候，依然难以接受。
一阵头晕目眩，燕休竟然在一旁吐了起来。
“燕长史，您没事吧？”裴光被安排来保护燕休的安全，看见燕休竟然狂吐不止，赶紧上前询问。
“没事没事，只是有点不习惯。”
“燕长史第一次参战吧？”裴光牵住马，询问到。
“嗯。”燕休吐完稍微觉得好了些，站起身子，继续看着这片战场。
“您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毕竟那些都是敌人，如果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
“我明白，只是一把火下去死那么多人，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啊。”燕休摇摇头，试图把脑袋里的罪恶感给甩出去。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就在燕休和裴光说话的这当口，匈奴大营已经开始有所反映，不少匈奴士兵骑着马往营外冲出来，再被秦国士兵射到一篇之后，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骑兵冲进了秦军阵线，一时间秦军步兵也是人仰马翻。
蒙恬将军坐在中军，似乎对这些死伤毫无察觉，手中的令旗一挥，左右两军的骑兵和至少半数的长戟步兵视死如归般的往匈奴大营中的主帐冲去，那里正是头曼单于的大帐位置。
匈奴士兵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许多已经冲进了秦军阵营的人又调转马头冲了回去，然而长戟兵们高高扬起的剑戟把他们当在了外围，进退失据的匈奴士兵被后面追上的弓箭一一放倒。
蒙恬再次挥动起令旗，剩下的士兵们迅速向中军靠拢，然后呈箭头形往头曼大帐发起最后的冲击。其他几个方向匈奴人顿感压力减轻，又看到似乎秦国军队的目的只是头曼单于的大帐，而且头曼自从战斗打响以来也不见人影，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再这么打下去恐怕会全军覆没，于是各个部落首领开始收缩军队，慢慢撤出了和秦国军队的纠缠。
秦朝士兵的勇猛在历史上都被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不一会儿，匈奴大营的防御就被前军给突破，秦军如潮水般涌了进去。
很快，匈奴大营里的匈奴士兵便完全撤走，往北方退去，蒙恬安排李治带着骑兵继续追，但不要和匈奴人作战，只要能把他们赶走就行。
“传令下去，依靠原本的匈奴大营扎寨，赶紧灭火，清点损失。”蒙恬吩咐完毕，便带着亲兵卫队往还在燃烧的匈奴大营走去。
“我们也跟上去吧。”裴光扶着还有些虚弱的燕休说道。
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和肉被炙烤的气息，这让燕休非常不舒服，他问道：“一般这种情况，你们都怎么处理尸体？”
“如果胜利的话，会先救受伤的士兵，然后清点死亡人数，记录在册，敌人的伤残士兵看情况处理，有时候会杀死，有时候会通知敌方来接收。”裴光环视了一眼战场，继续说道：“对匈奴人的话，恐怕会全部杀死，然后把所有尸体都烧掉。”
“包括自己的吗？”
“对，尤其是夏天，天气炎热，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可能会造成瘟疫，到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燕休点点头，指了一下前面：“走吧，我们也进去吧。”
进到中军大帐的时候，蒙恬正在和手下的几位副将谈论战事。
“蒙将军，火已经扑灭了，但是粮草是一点没剩。”说话的也是一位体型壮硕的将军，年纪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无妨，本来当时的计谋就是要把他们的粮草烧光。”蒙恬点点头，严肃地问道：“吕安他们找到了吗？”
“回将军，还没有。”
“那赶紧继续派人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对不能让他们不明不白的消失！”
“诺！”帐下另一位将军回答之后转身走出了大帐。
“王离将军，你再带两万人马去接应李治，他性格冲动，只怕会一直追下去。”蒙恬对刚才说话的那个将军说道。
“诺！”王离领了命令，也走出了营帐。
王离？是那个后来在巨鹿被项羽打败的将军吧？要是他那时能和章邯通力合作，也许失败的是项羽也说不定呢。燕休此时正坐在大帐里的一角休息，脑子里一片混乱，但听见王离这两个字，还是抬起头看了看这位王氏家族的最后一代传人。
“裴光，燕长史怎么了？不是让你保护好他吗？”蒙恬发现燕休一脸疲态的样子坐在那里，急切的问道。
“回将军，燕长史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厮杀，稍微有点不适应。”裴光回答。
“这可不是厮杀，这是屠杀啊！”燕休轻声回应。
帐里其他几位将军听见燕休这么说，眼里纷纷流露出不满的情绪，其中一个问道：“蒙将军，不知道这个燕长史所谓何人？在他眼里，难道要我大秦将士死伤无数，才算得上厮杀吗？”
“伍甲将军不要这么说，这次我们能击败匈奴大军，燕长史的计谋是关键，燕长史不过是悲天悯人而已。”裴光反驳道。
“好了，你们也不要争了，燕长史只是第一次上战场，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而已。”蒙恬也站起来说道，“裴光，你带着燕长史先回肤施休息吧，顺便禀报殿下这里的情况。”
“诺！”裴光转身把燕休扶起来，“我们先走吧燕长史。”
“好，不过还是先给我准备一辆马车吧，我可不愿意再遭一份罪了。”燕休笑着说道，正好他也想离开这里，这么大尸体的味道让他很是难受。
两人正准备掀开营帐的帘子，倒是外面的人先打开了，然后风一般的跑进来，大声叫道：“蒙将军，吕安将军找到了！”
燕休毕竟是长在新时代的好青年，从小到大都没真正的接触过死亡，他的亲人也都在世，连离别的滋味都没有尝到过，更别说这种死伤无数的战争了。
虽然喜欢玩战争类的游戏，也享受那种大军厮杀的感觉，但那毕竟是游戏，士兵百姓的死亡只不过是系统里冷冰冰的数字，而不是眼前这有血有肉的真实灵魂。
战争的残酷在影视剧和纪录片里都有体现，也在不断的提醒着新时代的人们和平的可贵，燕休在战前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预期，可是如今真正的站在这屠杀场里的时候，依然难以接受。
一阵头晕目眩，燕休竟然在一旁吐了起来。
“燕长史，您没事吧？”裴光被安排来保护燕休的安全，看见燕休竟然狂吐不止，赶紧上前询问。
“没事没事，只是有点不习惯。”
“燕长史第一次参战吧？”裴光牵住马，询问到。
“嗯。”燕休吐完稍微觉得好了些，站起身子，继续看着这片战场。
“您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毕竟那些都是敌人，如果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
“我明白，只是一把火下去死那么多人，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啊。”燕休摇摇头，试图把脑袋里的罪恶感给甩出去。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就在燕休和裴光说话的这当口，匈奴大营已经开始有所反映，不少匈奴士兵骑着马往营外冲出来，再被秦国士兵射到一篇之后，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骑兵冲进了秦军阵线，一时间秦军步兵也是人仰马翻。
蒙恬将军坐在中军，似乎对这些死伤毫无察觉，手中的令旗一挥，左右两军的骑兵和至少半数的长戟步兵视死如归般的往匈奴大营中的主帐冲去，那里正是头曼单于的大帐位置。
匈奴士兵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许多已经冲进了秦军阵营的人又调转马头冲了回去，然而长戟兵们高高扬起的剑戟把他们当在了外围，进退失据的匈奴士兵被后面追上的弓箭一一放倒。
蒙恬再次挥动起令旗，剩下的士兵们迅速向中军靠拢，然后呈箭头形往头曼大帐发起最后的冲击。其他几个方向匈奴人顿感压力减轻，又看到似乎秦国军队的目的只是头曼单于的大帐，而且头曼自从战斗打响以来也不见人影，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再这么打下去恐怕会全军覆没，于是各个部落首领开始收缩军队，慢慢撤出了和秦国军队的纠缠。
秦朝士兵的勇猛在历史上都被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不一会儿，匈奴大营的防御就被前军给突破，秦军如潮水般涌了进去。
很快，匈奴大营里的匈奴士兵便完全撤走，往北方退去，蒙恬安排李治带着骑兵继续追，但不要和匈奴人作战，只要能把他们赶走就行。
“传令下去，依靠原本的匈奴大营扎寨，赶紧灭火，清点损失。”蒙恬吩咐完毕，便带着亲兵卫队往还在燃烧的匈奴大营走去。
“我们也跟上去吧。”裴光扶着还有些虚弱的燕休说道。
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和肉被炙烤的气息，这让燕休非常不舒服，他问道：“一般这种情况，你们都怎么处理尸体？”
“如果胜利的话，会先救受伤的士兵，然后清点死亡人数，记录在册，敌人的伤残士兵看情况处理，有时候会杀死，有时候会通知敌方来接收。”裴光环视了一眼战场，继续说道：“对匈奴人的话，恐怕会全部杀死，然后把所有尸体都烧掉。”
“包括自己的吗？”
“对，尤其是夏天，天气炎热，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可能会造成瘟疫，到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燕休点点头，指了一下前面：“走吧，我们也进去吧。”
进到中军大帐的时候，蒙恬正在和手下的几位副将谈论战事。
“蒙将军，火已经扑灭了，但是粮草是一点没剩。”说话的也是一位体型壮硕的将军，年纪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无妨，本来当时的计谋就是要把他们的粮草烧光。”蒙恬点点头，严肃地问道：“吕安他们找到了吗？”
“回将军，还没有。”
“那赶紧继续派人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对不能让他们不明不白的消失！”
“诺！”帐下另一位将军回答之后转身走出了大帐。
“王离将军，你再带两万人马去接应李治，他性格冲动，只怕会一直追下去。”蒙恬对刚才说话的那个将军说道。
“诺！”王离领了命令，也走出了营帐。
王离？是那个后来在巨鹿被项羽打败的将军吧？要是他那时能和章邯通力合作，也许失败的是项羽也说不定呢。燕休此时正坐在大帐里的一角休息，脑子里一片混乱，但听见王离这两个字，还是抬起头看了看这位王氏家族的最后一代传人。
“裴光，燕长史怎么了？不是让你保护好他吗？”蒙恬发现燕休一脸疲态的样子坐在那里，急切的问道。
“回将军，燕长史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厮杀，稍微有点不适应。”裴光回答。
“这可不是厮杀，这是屠杀啊！”燕休轻声回应。
帐里其他几位将军听见燕休这么说，眼里纷纷流露出不满的情绪，其中一个问道：“蒙将军，不知道这个燕长史所谓何人？在他眼里，难道要我大秦将士死伤无数，才算得上厮杀吗？”
“伍甲将军不要这么说，这次我们能击败匈奴大军，燕长史的计谋是关键，燕长史不过是悲天悯人而已。”裴光反驳道。
“好了，你们也不要争了，燕长史只是第一次上战场，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而已。”蒙恬也站起来说道，“裴光，你带着燕长史先回肤施休息吧，顺便禀报殿下这里的情况。”
“诺！”裴光转身把燕休扶起来，“我们先走吧燕长史。”
“好，不过还是先给我准备一辆马车吧，我可不愿意再遭一份罪了。”燕休笑着说道，正好他也想离开这里，这么大尸体的味道让他很是难受。
两人正准备掀开营帐的帘子，倒是外面的人先打开了，然后风一般的跑进来，大声叫道：“蒙将军，吕安将军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