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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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死我了！！！”回到工厂，张鸿鹄再也忍不住了，用力往墙上砸了一拳，力道之猛，直接将墙上的粉尘砸的不断洒下，而他的骨节处也直接崩裂开来。
蒋芸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她并没有开口责怪张鸿鹄，而是默默取出手帕，轻轻拉过张鸿鹄的手，小心给他包上，此刻，无声的支持超越千言万语。
“老张，别气坏了身体。”顾小虎无奈的叹口气，他也知道现在无论什么样的话语都没法安慰张鸿鹄，但是他总得说点什么。
“这群人，简直就是一群吸血鬼！凭什么找不到人就要我们赔钱？还讲不讲道理了！我看我就直接跟他们打官司！看谁耗得起！”张鸿鹄喘着粗气，他是真的被林志远那卑鄙的做法给气得个半死。
“好了老板，消消气，听我说一句。”凌昊还是很心疼张鸿鹄，毕竟自己的工资还是要靠他。“其实吧，我不觉得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嘛！要优雅，懂不懂？”
“滚滚滚！少给老子扯淡，惹急了我抽你！”
“哇！芸姐你看，老板要抽我，怎么办啊！”凌昊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直接往蒋芸身后一躲。
“你啊！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蒋芸宠溺的敲了敲凌昊的脑袋，随后放轻语气对张鸿鹄道：“老公，别为那种人气到自己，消消气，好不好。”
“好了好了，你们都散了吧，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了！”张鸿鹄不耐的摆摆手，示意众人先离开。
不过凌昊可没准备跑路，直接问道：“老板，目的都达到了，不高兴也就罢了，你还生气，是不是有点蠢啊？”
“什么达到目的？”
凌昊故作奇怪的问：“难不成不是吗？我们今早是去干嘛的？去找他们谈妥了然后回墨翰市吗？当然不是了。我们去的目的不是为了和小岩村的人达成共识，让他们不至于在干扰我们调查真相，不是吗？那现在还不是一样的？”
“我，你，这，这怎么能一样呢！你看刚才那家伙的态度！那叫什么态度！一直强词夺理！”
“老板我问一句啊，如果说今天林村长他们答应了放过我们公司，换成去找那些幕后黑手的麻烦，你会选择直接回去吗？”
“那怎么可能？我非得把那个卑鄙的家伙找出来！”
“这不就结了，反正都要找，小岩村的人怎么说有区别吗？难不成老板你还期待小岩村的人来帮我们不成？”
“额……”张鸿鹄噎住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咯，现在的问题其实就是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找出证据，捉住犯人。反正林村长已经答应了不干扰我们调查，现在就剩下调查而已，对吧。”
“……”张鸿鹄已经被凌昊劝住了，只不过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真是的，老顽固就是老顽固！凌昊无奈的又补充道：“老板，听说过一个故事吗，关于半杯水，乐观的人觉得还有半杯水，悲观的人……”
“行了行了！”张鸿鹄制止了他，“我不用你给我来讲这些故事，道理我明白，让我安静下，我平复下心情。”
“ok，那我睡觉去了。”凌昊见张鸿鹄已经冷静下来，便转身准备往自己屋里走，大清早的，不睡觉能干嘛？
“等等！你小子别想逃！”王标和王猛两个一人拉住他的一条胳膊，王标坏笑道：“昨天下午你就偷闲了一下午，现在你别想跑！乖乖来帮忙！”
“不睡饱怎么又力气工作啊！”凌昊有气无力的哼哼着。
“少来，走，去找老周，我很好奇刚才那个林志远说的‘疴摩’是怎么回事。”
“喂，放过我吧。”
贺雨薰喊道：“我也去。”牛轩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澹台玉也过来了，顺带还有一个她的终极跟屁虫。
七人一起来到周宏的房间，王猛直接推开门喊道：“老周，起床了！”
“干嘛啊！”屋内，周宏裸着上身，一手捂着眼睛，另一手凭感觉直接把枕头扔了过来。
牛轩走进屋内，推了推他，“起来了，发生了很严重的状况，需要你帮忙。”
“状况！”周宏一个激灵，连忙坐起身，惊问道：“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等会再说，先把衣服穿好！”贺雨薰提醒道。
“好。”周宏快速套上衬衫，一边穿衣一边问道：“发生了什么？”
牛轩回道：“是这样的，小岩村那边有人也查过了田里的药物成分，发现里面有一种叫做‘疴摩’的药物，而且他在工厂的排水口的淤泥中也发现了‘疴摩’，他拿这个当理由咬着不放，要求我们要么找出真凶，要么就赔钱。”
“什么！”周宏顿时惊喊出声。
王标继续道：“所以我们准备让你赶紧调查一下淤泥里的成分，看那个家伙有没有说谎。”
周宏摇摇头：“不用了，有的。”
“啊？”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牛轩疑问道：“老周，你已经调查过了？”
“唔……”周宏看了一周，随后把目光投向了凌昊，问道：“凌昊你没告诉他们？”
“额，没。”面对众人齐齐投来的目光，凌昊只好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睡一觉给睡忘记了！”
“喂！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澹台玉掐了下他。
“我来说吧，昨天晚上散会后凌昊就让我调查一下排水管道，在里面的淤泥中，我提取出了和农作物、土壤里一样的有毒成分，我不认识，听你们这么说，这应该就叫‘疴摩’了。”
牛轩向凌昊问道：“凌昊，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会预先知道这件事？”
“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贺雨薰紧接着问道。
澹台玉也说：“就是，昨天晚上也什么都不说，你就这么见外吗？”
“……怎么都开始怪我了，行行行，我说，我只是怀疑工厂里面可能会有人和那所谓的幕后黑手通风。”
除了无音外，其余人齐齐惊呼：“你说什么！”
凌昊无奈道：“别这么大惊小怪，我只是怀疑而已，毕竟要诬陷我们，找个人通风报信很正常嘛！从之前环保局局长百般阻拦来看，这只幕后黑手肯定有很大的能量，能让一位大官偏向于他。”
“这样的人，随便拿出点小钱，对于厂里的工人来说就是一大笔钱，而且我们的工厂这么小，每一个人都熟悉所有的流程，在我们的排水管道中加点料也很简单，虽说他们的布局出了些疏漏，把上游的田里也加了‘疴摩’。”
“今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那个林志远简直是对答如流，对于这么一个突发的状况他可是一点惊讶都没有，要么他和某个怪物一样聪明的过分，要么就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会这么平静。看到这个林志远的反应，我就确信了，我们这边肯定有一个二五仔。”
牛轩连忙焦急的问道：“那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
“我怎么知道？”凌昊撇撇嘴。
“我说老大，你不要以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说出这种话嘛！很打击士气的。”王标无奈的说。
无音插话道：“很简单，昨天在场的人都有嫌疑，除了张老板。”
“嗯，最有可能的不就是你吗，外人？”凌昊眼角一挑。
“你要怀疑就怀疑呗。”无音一点也不在乎。
“凌昊，我相信无音，她是因为我才来的。”澹台玉连忙为无音辩解。
“亲爱的，你对我真好。”无音含情脉脉的看着澹台玉，感觉下一句就要说出“以身相许”之类的了。凌昊耸耸肩：“开个玩笑而已，怀疑对象嘛，就两个人，李叔，还有彭岩，事件发生在工厂这边，他们最有可能。”
牛轩凝神说道：“可是，李叔和老板顾叔他们一手创建了鸿鹄公司，他没理由毁了自己的心血吧！彭岩也是公司的老人了，他和我同时进公司的，已经三年多了。”
“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呢！”
“……”众人都沉默了。
——
回到自己的房间，凌昊倒在地铺上开始睡觉，澹台玉和无音紧随着也回来了。
沉默了一会，澹台玉轻轻唤道：“凌昊。”
“干嘛？别吵我睡觉。”
“你干嘛瞒着我啊！”澹台玉有些生气的问道。
“忘了。”
“你不是因为怀疑亲爱的，才没有告诉她吧？”无音突然插嘴，说的话有些阴阳怪气的。
凌昊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又直接闭上，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对！”
“亲爱的你看，这个人多过分，我们别理她了。”
“无音！”澹台玉提高声调，直勾勾的盯着无音，缓缓说道：“别故意说这种挑拨的话，我了解他！”
“你这么相信他相信你啊！唔，好绕口的台词！”
澹台玉叹口气道：“无音，你那么聪明，为什么要故意把话挑明呢？非要我明说凌昊他是因为你在场才不告诉我。”
无音小嘴一歪，不满的说：“我就是讨厌这点嘛！偏偏怀疑我！我明明是为了亲爱的才来的，谁有兴趣动你们这个破公司啊！”
地上的凌昊眼睛也懒得睁开，直接问道：“那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真是气死我了！！！”回到工厂，张鸿鹄再也忍不住了，用力往墙上砸了一拳，力道之猛，直接将墙上的粉尘砸的不断洒下，而他的骨节处也直接崩裂开来。
蒋芸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她并没有开口责怪张鸿鹄，而是默默取出手帕，轻轻拉过张鸿鹄的手，小心给他包上，此刻，无声的支持超越千言万语。
“老张，别气坏了身体。”顾小虎无奈的叹口气，他也知道现在无论什么样的话语都没法安慰张鸿鹄，但是他总得说点什么。
“这群人，简直就是一群吸血鬼！凭什么找不到人就要我们赔钱？还讲不讲道理了！我看我就直接跟他们打官司！看谁耗得起！”张鸿鹄喘着粗气，他是真的被林志远那卑鄙的做法给气得个半死。
“好了老板，消消气，听我说一句。”凌昊还是很心疼张鸿鹄，毕竟自己的工资还是要靠他。“其实吧，我不觉得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嘛！要优雅，懂不懂？”
“滚滚滚！少给老子扯淡，惹急了我抽你！”
“哇！芸姐你看，老板要抽我，怎么办啊！”凌昊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直接往蒋芸身后一躲。
“你啊！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蒋芸宠溺的敲了敲凌昊的脑袋，随后放轻语气对张鸿鹄道：“老公，别为那种人气到自己，消消气，好不好。”
“好了好了，你们都散了吧，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了！”张鸿鹄不耐的摆摆手，示意众人先离开。
不过凌昊可没准备跑路，直接问道：“老板，目的都达到了，不高兴也就罢了，你还生气，是不是有点蠢啊？”
“什么达到目的？”
凌昊故作奇怪的问：“难不成不是吗？我们今早是去干嘛的？去找他们谈妥了然后回墨翰市吗？当然不是了。我们去的目的不是为了和小岩村的人达成共识，让他们不至于在干扰我们调查真相，不是吗？那现在还不是一样的？”
“我，你，这，这怎么能一样呢！你看刚才那家伙的态度！那叫什么态度！一直强词夺理！”
“老板我问一句啊，如果说今天林村长他们答应了放过我们公司，换成去找那些幕后黑手的麻烦，你会选择直接回去吗？”
“那怎么可能？我非得把那个卑鄙的家伙找出来！”
“这不就结了，反正都要找，小岩村的人怎么说有区别吗？难不成老板你还期待小岩村的人来帮我们不成？”
“额……”张鸿鹄噎住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咯，现在的问题其实就是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找出证据，捉住犯人。反正林村长已经答应了不干扰我们调查，现在就剩下调查而已，对吧。”
“……”张鸿鹄已经被凌昊劝住了，只不过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真是的，老顽固就是老顽固！凌昊无奈的又补充道：“老板，听说过一个故事吗，关于半杯水，乐观的人觉得还有半杯水，悲观的人……”
“行了行了！”张鸿鹄制止了他，“我不用你给我来讲这些故事，道理我明白，让我安静下，我平复下心情。”
“ok，那我睡觉去了。”凌昊见张鸿鹄已经冷静下来，便转身准备往自己屋里走，大清早的，不睡觉能干嘛？
“等等！你小子别想逃！”王标和王猛两个一人拉住他的一条胳膊，王标坏笑道：“昨天下午你就偷闲了一下午，现在你别想跑！乖乖来帮忙！”
“不睡饱怎么又力气工作啊！”凌昊有气无力的哼哼着。
“少来，走，去找老周，我很好奇刚才那个林志远说的‘疴摩’是怎么回事。”
“喂，放过我吧。”
贺雨薰喊道：“我也去。”牛轩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澹台玉也过来了，顺带还有一个她的终极跟屁虫。
七人一起来到周宏的房间，王猛直接推开门喊道：“老周，起床了！”
“干嘛啊！”屋内，周宏裸着上身，一手捂着眼睛，另一手凭感觉直接把枕头扔了过来。
牛轩走进屋内，推了推他，“起来了，发生了很严重的状况，需要你帮忙。”
“状况！”周宏一个激灵，连忙坐起身，惊问道：“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等会再说，先把衣服穿好！”贺雨薰提醒道。
“好。”周宏快速套上衬衫，一边穿衣一边问道：“发生了什么？”
牛轩回道：“是这样的，小岩村那边有人也查过了田里的药物成分，发现里面有一种叫做‘疴摩’的药物，而且他在工厂的排水口的淤泥中也发现了‘疴摩’，他拿这个当理由咬着不放，要求我们要么找出真凶，要么就赔钱。”
“什么！”周宏顿时惊喊出声。
王标继续道：“所以我们准备让你赶紧调查一下淤泥里的成分，看那个家伙有没有说谎。”
周宏摇摇头：“不用了，有的。”
“啊？”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牛轩疑问道：“老周，你已经调查过了？”
“唔……”周宏看了一周，随后把目光投向了凌昊，问道：“凌昊你没告诉他们？”
“额，没。”面对众人齐齐投来的目光，凌昊只好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睡一觉给睡忘记了！”
“喂！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澹台玉掐了下他。
“我来说吧，昨天晚上散会后凌昊就让我调查一下排水管道，在里面的淤泥中，我提取出了和农作物、土壤里一样的有毒成分，我不认识，听你们这么说，这应该就叫‘疴摩’了。”
牛轩向凌昊问道：“凌昊，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会预先知道这件事？”
“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贺雨薰紧接着问道。
澹台玉也说：“就是，昨天晚上也什么都不说，你就这么见外吗？”
“……怎么都开始怪我了，行行行，我说，我只是怀疑工厂里面可能会有人和那所谓的幕后黑手通风。”
除了无音外，其余人齐齐惊呼：“你说什么！”
凌昊无奈道：“别这么大惊小怪，我只是怀疑而已，毕竟要诬陷我们，找个人通风报信很正常嘛！从之前环保局局长百般阻拦来看，这只幕后黑手肯定有很大的能量，能让一位大官偏向于他。”
“这样的人，随便拿出点小钱，对于厂里的工人来说就是一大笔钱，而且我们的工厂这么小，每一个人都熟悉所有的流程，在我们的排水管道中加点料也很简单，虽说他们的布局出了些疏漏，把上游的田里也加了‘疴摩’。”
“今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那个林志远简直是对答如流，对于这么一个突发的状况他可是一点惊讶都没有，要么他和某个怪物一样聪明的过分，要么就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会这么平静。看到这个林志远的反应，我就确信了，我们这边肯定有一个二五仔。”
牛轩连忙焦急的问道：“那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
“我怎么知道？”凌昊撇撇嘴。
“我说老大，你不要以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说出这种话嘛！很打击士气的。”王标无奈的说。
无音插话道：“很简单，昨天在场的人都有嫌疑，除了张老板。”
“嗯，最有可能的不就是你吗，外人？”凌昊眼角一挑。
“你要怀疑就怀疑呗。”无音一点也不在乎。
“凌昊，我相信无音，她是因为我才来的。”澹台玉连忙为无音辩解。
“亲爱的，你对我真好。”无音含情脉脉的看着澹台玉，感觉下一句就要说出“以身相许”之类的了。凌昊耸耸肩：“开个玩笑而已，怀疑对象嘛，就两个人，李叔，还有彭岩，事件发生在工厂这边，他们最有可能。”
牛轩凝神说道：“可是，李叔和老板顾叔他们一手创建了鸿鹄公司，他没理由毁了自己的心血吧！彭岩也是公司的老人了，他和我同时进公司的，已经三年多了。”
“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呢！”
“……”众人都沉默了。
——
回到自己的房间，凌昊倒在地铺上开始睡觉，澹台玉和无音紧随着也回来了。
沉默了一会，澹台玉轻轻唤道：“凌昊。”
“干嘛？别吵我睡觉。”
“你干嘛瞒着我啊！”澹台玉有些生气的问道。
“忘了。”
“你不是因为怀疑亲爱的，才没有告诉她吧？”无音突然插嘴，说的话有些阴阳怪气的。
凌昊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又直接闭上，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对！”
“亲爱的你看，这个人多过分，我们别理她了。”
“无音！”澹台玉提高声调，直勾勾的盯着无音，缓缓说道：“别故意说这种挑拨的话，我了解他！”
“你这么相信他相信你啊！唔，好绕口的台词！”
澹台玉叹口气道：“无音，你那么聪明，为什么要故意把话挑明呢？非要我明说凌昊他是因为你在场才不告诉我。”
无音小嘴一歪，不满的说：“我就是讨厌这点嘛！偏偏怀疑我！我明明是为了亲爱的才来的，谁有兴趣动你们这个破公司啊！”
地上的凌昊眼睛也懒得睁开，直接问道：“那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