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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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施了漏刑，红袖的身体和心理都遭受了巨大摧残，加上身体受寒，又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病情越发严重起来，还一直高烧不退，月芽儿焦急万分，去找太医吧，碰巧遇到太皇太后凤体违和，太医们全都随侍在寿康宫，没人愿意理会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而那皇上和王爷像是约好了似的，数日来全都不见了踪影。
眼看床榻上的主子气若游丝，要再拖延，怕是撑不下去了，月芽儿情急之下提起灯笼，就往御书房冲去。
白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夜里寒风呜咽，月芽儿行色匆匆，刚走到半路，灯笼烛火就被风刮灭了，幸好满地白雪泛着清寒之光，她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穿行，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才狼狈不堪来到御书房门口，谁知房里虽灯火通明，可门口的太监却告诉她，皇上根本不在里面，打听了好久，才知道皇上去寿康宫探望太皇太后了。
月芽儿又连忙奔去寿康宫，在雪地里等了好半天，也没人搭理她，就在她觉得浑身已僵硬之时，何婉心优哉游哉地踱了出来。
“贵妃娘娘......奴婢有急事求见皇上，请娘娘恩准啊！”月芽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向何婉心祈求道。
何婉心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急事？皇上是你说见就见的吗？”
“皇后娘娘生病了，奴婢想求皇上指派太医前去诊治！娘娘您好心救救我家主子吧！”月芽儿扑上前，抱住何婉心的脚哀求，虽说她明知这位何贵妃的为人，却依旧抱着一丝侥幸之心，希望她能施以援手。
不过何婉心没有辜负她一向的为人作风，严格贯彻落井下石的原则，一脚踹开月芽儿怒斥道：“是太皇太后的命要紧，还是你家主子的命要紧？现在要么给本宫滚回去伺候你家主子，要么就跪在这儿，兴许皇上看到你，就会想起皇后也生病了，给她指派个太医也说不定呢！”说完，她狠狠白了一眼月芽儿，趾高气昂地转身而去。
除了在这儿跪侯皇上，月芽儿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虽然地上很冷，寒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可为了生命垂危的皇后，她也顾不得自己，只要能救得了主子，就算跪上一夜又何妨呢？月芽儿只凭着一腔热血，想撑到皇帝出来，可她那里知道，跪在冰天雪地里是件多么危险的事，且不说膝盖受不了，稍不慎也能把自己给活活冻死的啊！
就这样，月芽儿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直到鸡鸣报晓，周淑子带着青青匆匆赶来请安时，发现了倒在雪地里昏迷不醒的她。
“月芽儿......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周淑子扑了过去，将她搂在怀中，急切地呼唤。
月芽儿微微睁开双眼，虚弱地吐出几个字：“皇后......病重......请......太医......”
周淑子知道皇后生病，只是自己要为太皇太后侍疾，一直没能抽出空去探望，看到月芽儿求太医都求成这样了，皇后一定病的很严重，她心急如焚，将月芽儿交给青青，自己冲进了寿康宫。
她前脚刚进去，雍楚淮一行也匆匆从宫外赶了过来，看到几乎被冻成冰棍的月芽儿，才从青青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听完后，他脸上青筋都快蹦出来了，气愤地狠狠一拳捶在地上，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势利，就算这个皇后不得圣宠，但也毕竟是皇后啊！他们怎能无视国母的生命呢？
“王爷！这位姑娘冻伤很严重，再不救治恐怕......”纪承枫摸了摸月芽儿的脉象，忧心忡忡。
雍楚淮正要说话，寿康宫的门突然打开，只见何婉心一边骂一边将周淑子给推了出来。
“一大早跑来哭哭啼啼，不知道太皇太后抱恙吗？你成心诅咒她老人家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贵妃姐姐......皇后娘娘她......”
“什么皇后病重啊？本宫一晚上听多了，告诉你！皇后是什么？皇后是真凤！凤凰是会涅槃重生的！所以啊你的皇后死不了！快走吧，省的皇上看了心烦！”何婉心不屑地说完，狠狠将周淑子推下了台阶，害她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里。
青青赶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看到雍楚淮也在场，周淑子连忙一把拉住他急切说道：“王爷！您快救救皇后娘娘吧！月芽儿说她快不行了！”
雍楚淮何尝不想凭借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抓个太医去栖凤阁，可这些天，他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得知自己的玉佩为何会落入皇帝手中，也知道了皇上为何会龙颜大怒，现在如果再不避嫌地帮皇后，只怕会惹出更大的猜忌和乱子来。
于是他叹了口对周淑子急急说道：“淑嫔娘娘稍安勿躁，你先带月芽儿回去，将她放入热水中暖身子，再给她灌点热酒或者姜汤，切记不要再让她冻着，至于皇后那边，本王会想办法的！”
周淑子知道这个恭亲王很有能耐，而且向来对皇后也十分照顾，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只要有他在，自己心里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便赶紧带人把月芽儿匆匆抬往她的寝宫千禧殿。
“王爷！皇上已经起疑心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强出头啊！您的玉佩头一天才失踪，第二天就钻进了栖凤阁，还被皇上亲自拿到，这一切太过蹊跷，我怀疑王府中出了内贼！要陷王爷于不义！”
纪承枫跟随雍楚淮多年，两人年纪相仿，趣味相投，所以早将彼此视作知己益友，雍楚淮对皇后的思慕之情，纪承枫心知肚明，所以担心其会因为皇后而失了分寸，再中小人圈套，于是十分冷静地提醒着。
雍楚淮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无法眼睁睁看着红袖被人摧残陷害，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的玉佩把她害成这样，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放心！本王不会做傻事，现在能救皇后的，就只有皇上了！”雍楚淮沉思片刻后，淡淡说道。
“可看样子，皇上估计都不知道皇后病了，而且如果万一皇上是知道的，只是故意不理不睬怎么办？”
雍楚淮轻轻一笑道：“你放心！皇上的性子我了解，他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其实纪承枫的担心并不无道理，只不过那都是旁人的猜测，自己跟皇上十几年兄弟，太了解他的为人个性，皇帝并非一个滥情之人，任凭后宫佳丽如何千娇百媚，他心里就只对华妃情有独钟，虽然迫于压力也临幸过其他妃嫔，但就目前而言，他只有看华妃和皇后的眼神与众不同，他心里应该是喜欢皇后的，绝不会因为一些没有真凭实据的流言，而故意迫害她。
“那王爷打算怎么办？难道想亲自去告诉皇上，皇后病了吗？”
“我不能说，不代表别人不能说啊！”雍楚淮胸有成竹，匆匆走进大殿，没一会儿纪承枫就看见皇帝怒气冲冲夺门而出，后面跟着一群唯唯诺诺的太医，看样子是朝栖凤阁去了。
雍楚泽刚刚才听到小安子禀报，说皇后病重，月芽儿为了求太医跪在雪地里整整一夜，现在生死未明，他气得差点没当场砍了几个太医的脑袋，难怪太皇太后生病皇后都不曾来侍疾，原来她自己都病的不省人事了！
一想起先前还暗自怪皇后不懂礼仪孝道，雍楚泽就无比揪心，于是顾不得因为熬夜而疲惫不堪的身子，连忙领着众人赶往栖凤阁，一路上还在怒斥小安子不及时奏报。
小安子一脸委屈，小声嘟囔：“奴才整夜都守在皇上身边，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
“哼！你平时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吗？”
“可是......下边的人都瞒着......连皇上都不知道......何况是奴才......”小安子后面几句越说越小声，但雍楚泽都听得真真切切，他说的没错，下面的人知情不报，欺上瞒下，表面上是承顺圣意，暗地里不知道搞了多少名堂，这些事情，朕以后再跟他们算账！
自从被施了漏刑，红袖的身体和心理都遭受了巨大摧残，加上身体受寒，又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病情越发严重起来，还一直高烧不退，月芽儿焦急万分，去找太医吧，碰巧遇到太皇太后凤体违和，太医们全都随侍在寿康宫，没人愿意理会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而那皇上和王爷像是约好了似的，数日来全都不见了踪影。
眼看床榻上的主子气若游丝，要再拖延，怕是撑不下去了，月芽儿情急之下提起灯笼，就往御书房冲去。
白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夜里寒风呜咽，月芽儿行色匆匆，刚走到半路，灯笼烛火就被风刮灭了，幸好满地白雪泛着清寒之光，她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穿行，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才狼狈不堪来到御书房门口，谁知房里虽灯火通明，可门口的太监却告诉她，皇上根本不在里面，打听了好久，才知道皇上去寿康宫探望太皇太后了。
月芽儿又连忙奔去寿康宫，在雪地里等了好半天，也没人搭理她，就在她觉得浑身已僵硬之时，何婉心优哉游哉地踱了出来。
“贵妃娘娘......奴婢有急事求见皇上，请娘娘恩准啊！”月芽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向何婉心祈求道。
何婉心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急事？皇上是你说见就见的吗？”
“皇后娘娘生病了，奴婢想求皇上指派太医前去诊治！娘娘您好心救救我家主子吧！”月芽儿扑上前，抱住何婉心的脚哀求，虽说她明知这位何贵妃的为人，却依旧抱着一丝侥幸之心，希望她能施以援手。
不过何婉心没有辜负她一向的为人作风，严格贯彻落井下石的原则，一脚踹开月芽儿怒斥道：“是太皇太后的命要紧，还是你家主子的命要紧？现在要么给本宫滚回去伺候你家主子，要么就跪在这儿，兴许皇上看到你，就会想起皇后也生病了，给她指派个太医也说不定呢！”说完，她狠狠白了一眼月芽儿，趾高气昂地转身而去。
除了在这儿跪侯皇上，月芽儿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虽然地上很冷，寒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可为了生命垂危的皇后，她也顾不得自己，只要能救得了主子，就算跪上一夜又何妨呢？月芽儿只凭着一腔热血，想撑到皇帝出来，可她那里知道，跪在冰天雪地里是件多么危险的事，且不说膝盖受不了，稍不慎也能把自己给活活冻死的啊！
就这样，月芽儿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直到鸡鸣报晓，周淑子带着青青匆匆赶来请安时，发现了倒在雪地里昏迷不醒的她。
“月芽儿......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周淑子扑了过去，将她搂在怀中，急切地呼唤。
月芽儿微微睁开双眼，虚弱地吐出几个字：“皇后......病重......请......太医......”
周淑子知道皇后生病，只是自己要为太皇太后侍疾，一直没能抽出空去探望，看到月芽儿求太医都求成这样了，皇后一定病的很严重，她心急如焚，将月芽儿交给青青，自己冲进了寿康宫。
她前脚刚进去，雍楚淮一行也匆匆从宫外赶了过来，看到几乎被冻成冰棍的月芽儿，才从青青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听完后，他脸上青筋都快蹦出来了，气愤地狠狠一拳捶在地上，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势利，就算这个皇后不得圣宠，但也毕竟是皇后啊！他们怎能无视国母的生命呢？
“王爷！这位姑娘冻伤很严重，再不救治恐怕......”纪承枫摸了摸月芽儿的脉象，忧心忡忡。
雍楚淮正要说话，寿康宫的门突然打开，只见何婉心一边骂一边将周淑子给推了出来。
“一大早跑来哭哭啼啼，不知道太皇太后抱恙吗？你成心诅咒她老人家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贵妃姐姐......皇后娘娘她......”
“什么皇后病重啊？本宫一晚上听多了，告诉你！皇后是什么？皇后是真凤！凤凰是会涅槃重生的！所以啊你的皇后死不了！快走吧，省的皇上看了心烦！”何婉心不屑地说完，狠狠将周淑子推下了台阶，害她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里。
青青赶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看到雍楚淮也在场，周淑子连忙一把拉住他急切说道：“王爷！您快救救皇后娘娘吧！月芽儿说她快不行了！”
雍楚淮何尝不想凭借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抓个太医去栖凤阁，可这些天，他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得知自己的玉佩为何会落入皇帝手中，也知道了皇上为何会龙颜大怒，现在如果再不避嫌地帮皇后，只怕会惹出更大的猜忌和乱子来。
于是他叹了口对周淑子急急说道：“淑嫔娘娘稍安勿躁，你先带月芽儿回去，将她放入热水中暖身子，再给她灌点热酒或者姜汤，切记不要再让她冻着，至于皇后那边，本王会想办法的！”
周淑子知道这个恭亲王很有能耐，而且向来对皇后也十分照顾，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只要有他在，自己心里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便赶紧带人把月芽儿匆匆抬往她的寝宫千禧殿。
“王爷！皇上已经起疑心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强出头啊！您的玉佩头一天才失踪，第二天就钻进了栖凤阁，还被皇上亲自拿到，这一切太过蹊跷，我怀疑王府中出了内贼！要陷王爷于不义！”
纪承枫跟随雍楚淮多年，两人年纪相仿，趣味相投，所以早将彼此视作知己益友，雍楚淮对皇后的思慕之情，纪承枫心知肚明，所以担心其会因为皇后而失了分寸，再中小人圈套，于是十分冷静地提醒着。
雍楚淮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无法眼睁睁看着红袖被人摧残陷害，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的玉佩把她害成这样，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放心！本王不会做傻事，现在能救皇后的，就只有皇上了！”雍楚淮沉思片刻后，淡淡说道。
“可看样子，皇上估计都不知道皇后病了，而且如果万一皇上是知道的，只是故意不理不睬怎么办？”
雍楚淮轻轻一笑道：“你放心！皇上的性子我了解，他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其实纪承枫的担心并不无道理，只不过那都是旁人的猜测，自己跟皇上十几年兄弟，太了解他的为人个性，皇帝并非一个滥情之人，任凭后宫佳丽如何千娇百媚，他心里就只对华妃情有独钟，虽然迫于压力也临幸过其他妃嫔，但就目前而言，他只有看华妃和皇后的眼神与众不同，他心里应该是喜欢皇后的，绝不会因为一些没有真凭实据的流言，而故意迫害她。
“那王爷打算怎么办？难道想亲自去告诉皇上，皇后病了吗？”
“我不能说，不代表别人不能说啊！”雍楚淮胸有成竹，匆匆走进大殿，没一会儿纪承枫就看见皇帝怒气冲冲夺门而出，后面跟着一群唯唯诺诺的太医，看样子是朝栖凤阁去了。
雍楚泽刚刚才听到小安子禀报，说皇后病重，月芽儿为了求太医跪在雪地里整整一夜，现在生死未明，他气得差点没当场砍了几个太医的脑袋，难怪太皇太后生病皇后都不曾来侍疾，原来她自己都病的不省人事了！
一想起先前还暗自怪皇后不懂礼仪孝道，雍楚泽就无比揪心，于是顾不得因为熬夜而疲惫不堪的身子，连忙领着众人赶往栖凤阁，一路上还在怒斥小安子不及时奏报。
小安子一脸委屈，小声嘟囔：“奴才整夜都守在皇上身边，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
“哼！你平时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吗？”
“可是......下边的人都瞒着......连皇上都不知道......何况是奴才......”小安子后面几句越说越小声，但雍楚泽都听得真真切切，他说的没错，下面的人知情不报，欺上瞒下，表面上是承顺圣意，暗地里不知道搞了多少名堂，这些事情，朕以后再跟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