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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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明月清高高兴兴的带着惊蛰，还有顾寒春进山查看布置的陷阱是否有收获时，沈家却因为沈凌兮的归来，显得有些混乱。
沈夫人原本在小花园里和丈夫喝茶，顺便商量儿子的事情，听到下人的禀报，高兴的站了起来，可下一刻她就皱了眉头。
“这个时候回来，少爷是一个人吗？”
“是的，夫人。”
“那，少爷心情怎么样？开心吗？还是……”
下人顿时皱眉：“少爷……看起来和往常并无区别。”
沈夫人顿时就没了精神：“那就是不开心了。”
沈先也皱了皱眉：“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老爷。”
沈夫人看着他：“老爷，昨日管家不是还说兮儿很喜欢那位姑娘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还心情不好？”
“莫非，是管家看错了？兮儿根本就不明白这男女之情，只是误会？”
沈先叹了口气：“也许，是我们兮儿没有这个缘分。”
沈夫人很难过。
自从儿子变成这样之后，他们夫妻二人做什么都顺着他，不敢逆了他的心意。
如今，好不容易听闻他有喜欢的人，却原来是他们空欢喜一场吗？
他们刚刚还在这儿商量，以什么理由可以让儿子名正言顺的出入山村见那位明姑娘，而不影响明姑娘的名声。
虽然这余杭明民风开放，女子亦可在外行商，可他们也担心会造成这明姑娘的困扰。
没想到，还不待他们商量出结果来，就等来了坏消息。
“走吧，我们听听兮儿怎么说，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的这样。”
沈夫人叹气。
花厅里，沈凌兮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微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夫人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儿子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只能求助的看向丈夫。
沈先瞥了一眼先一步回来的朝歌，若有所思。
后者低着头，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兮儿回来了？”沈先走了过去，“累不累？”
沈凌兮摇摇头，并未开口。
“兮儿可是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和爹说。”
沈凌兮还是不说话，沈先看了夫人一眼，沈夫人斟酌了一下，也开口了。
“兮儿吃过午饭没有，要不要叫下人准备吃的？”
“……”
“是不是累了，要不先回房休息一下？”
“……”
这样沉默的沈凌兮，沈家下人早已习惯，却也不习惯。
沈先夫妻二人更是心急如焚。
明明管家之前向他们所说的兮儿，不是这个样子，为何不过大半天时间，他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不言不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明明就看到希望了，却这么快再次失望。
沈先觉得疲惫极了，他挥挥手：“都下去吧。”
“是，老爷。”
“朝歌留下。”
沈凌兮突然开口，生生吓得朝歌一哆嗦，抬起来的脚也僵在了空中，目露惧色。
“爹，娘，我先带朝歌回晨曦苑了。”
沈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沈先打断：“好，你回去歇着吧。”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轻轻摇头。
沈凌兮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就走，朝歌在后面忐忑不安的跟着，恨不能让自己消失不见。
“对了……”他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侧首，朝歌猝不及防差点撞了上去。
沈凌兮淡漠的他看了一眼，声音波澜不惊：“青山村那边，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扰他们。”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朝歌不得不跟上去，只是刚才少爷那一眼，让他浑身冷汗。
沈先和妻子对视一眼，皆叹了口气。
“老爷，这件事儿……”
“听兮儿的吧，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了。”他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神色悠远，“也许兮儿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一路上，沈凌兮一语不发，朝歌心里却是紧张的不得了。
少爷一定是要追究他早上带人去了青山村，不仅打扰了明姑娘睡觉，还害得他被明姑娘赶出来！
怎么办？该怎么办？
朝歌心里打鼓，万一被少爷赶出去可怎么办是好？
他只是担心少爷在青山村住的不习惯，所以才将少爷平日里惯用的东西都送了过去，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待会儿少爷若是责备他，他该如何是好？
一路无话到了晨曦苑。
坐在院子里的木樨树下，沈凌兮看着脚下依旧沉默。
朝歌觉得难受极了，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坐立难安。
终于，他忍不住了。
不就是被责罚吗？怕什么！
“少爷，你怎么了？”
沈凌兮慢慢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朝歌刹那间就后悔了。
“少爷……我……我……”
“朝歌，你说我是不是一无是处？”
沈凌兮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让朝歌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少爷，你怎么了？”
“我虽是沈家少爷，可什么都不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会做，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无能？”
朝歌慌了。
从前的少爷意气风发，风度翩翩，哪怕是出事之后，虽然沉默寡言，但也不会如今日这般有厌弃自己的情绪，少爷这是怎么了？
“少爷，怎么会呢？你可是这余杭县第一君子，才华横溢，身手不凡，哪家的公子能和你比！”
沈凌兮看着他。
朝歌见此，连忙继续开口：“而且，少爷你见识不凡，曾经跟着老爷走过了许多地方，眼界开阔，又怎么会一无是处呢？少爷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可是你说的这些……”沈凌兮摇头，眉头紧皱，“我都没有印象。”
“少爷你千万别多想！”
朝歌急忙开口，阻止他继续回忆。
少爷一旦回忆往事就会头疼欲裂，大夫说了，这对他没有好处。
“少爷，你只是忘了而已，并不是因为你一无是处，而是你病了一场，醒来之后忘了而已。”
“忘了……”沈凌兮喃喃自语，神色纠结，“可是我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少爷，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朝歌紧张的看着他，“既然是过去，忘了就忘了，重要的是现在。”
沈凌兮抬头：“现在……重要的是现在……”
“对，没错，你说的没错，重要的是现在！”
沈凌兮眼中的迷雾渐渐散去，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眸。
“朝歌，去请慕容安过来，我有事找他！”
就在明月清高高兴兴的带着惊蛰，还有顾寒春进山查看布置的陷阱是否有收获时，沈家却因为沈凌兮的归来，显得有些混乱。
沈夫人原本在小花园里和丈夫喝茶，顺便商量儿子的事情，听到下人的禀报，高兴的站了起来，可下一刻她就皱了眉头。
“这个时候回来，少爷是一个人吗？”
“是的，夫人。”
“那，少爷心情怎么样？开心吗？还是……”
下人顿时皱眉：“少爷……看起来和往常并无区别。”
沈夫人顿时就没了精神：“那就是不开心了。”
沈先也皱了皱眉：“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老爷。”
沈夫人看着他：“老爷，昨日管家不是还说兮儿很喜欢那位姑娘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还心情不好？”
“莫非，是管家看错了？兮儿根本就不明白这男女之情，只是误会？”
沈先叹了口气：“也许，是我们兮儿没有这个缘分。”
沈夫人很难过。
自从儿子变成这样之后，他们夫妻二人做什么都顺着他，不敢逆了他的心意。
如今，好不容易听闻他有喜欢的人，却原来是他们空欢喜一场吗？
他们刚刚还在这儿商量，以什么理由可以让儿子名正言顺的出入山村见那位明姑娘，而不影响明姑娘的名声。
虽然这余杭明民风开放，女子亦可在外行商，可他们也担心会造成这明姑娘的困扰。
没想到，还不待他们商量出结果来，就等来了坏消息。
“走吧，我们听听兮儿怎么说，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的这样。”
沈夫人叹气。
花厅里，沈凌兮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微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夫人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儿子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只能求助的看向丈夫。
沈先瞥了一眼先一步回来的朝歌，若有所思。
后者低着头，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兮儿回来了？”沈先走了过去，“累不累？”
沈凌兮摇摇头，并未开口。
“兮儿可是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和爹说。”
沈凌兮还是不说话，沈先看了夫人一眼，沈夫人斟酌了一下，也开口了。
“兮儿吃过午饭没有，要不要叫下人准备吃的？”
“……”
“是不是累了，要不先回房休息一下？”
“……”
这样沉默的沈凌兮，沈家下人早已习惯，却也不习惯。
沈先夫妻二人更是心急如焚。
明明管家之前向他们所说的兮儿，不是这个样子，为何不过大半天时间，他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不言不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明明就看到希望了，却这么快再次失望。
沈先觉得疲惫极了，他挥挥手：“都下去吧。”
“是，老爷。”
“朝歌留下。”
沈凌兮突然开口，生生吓得朝歌一哆嗦，抬起来的脚也僵在了空中，目露惧色。
“爹，娘，我先带朝歌回晨曦苑了。”
沈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沈先打断：“好，你回去歇着吧。”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轻轻摇头。
沈凌兮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就走，朝歌在后面忐忑不安的跟着，恨不能让自己消失不见。
“对了……”他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侧首，朝歌猝不及防差点撞了上去。
沈凌兮淡漠的他看了一眼，声音波澜不惊：“青山村那边，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扰他们。”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朝歌不得不跟上去，只是刚才少爷那一眼，让他浑身冷汗。
沈先和妻子对视一眼，皆叹了口气。
“老爷，这件事儿……”
“听兮儿的吧，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了。”他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神色悠远，“也许兮儿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一路上，沈凌兮一语不发，朝歌心里却是紧张的不得了。
少爷一定是要追究他早上带人去了青山村，不仅打扰了明姑娘睡觉，还害得他被明姑娘赶出来！
怎么办？该怎么办？
朝歌心里打鼓，万一被少爷赶出去可怎么办是好？
他只是担心少爷在青山村住的不习惯，所以才将少爷平日里惯用的东西都送了过去，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待会儿少爷若是责备他，他该如何是好？
一路无话到了晨曦苑。
坐在院子里的木樨树下，沈凌兮看着脚下依旧沉默。
朝歌觉得难受极了，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坐立难安。
终于，他忍不住了。
不就是被责罚吗？怕什么！
“少爷，你怎么了？”
沈凌兮慢慢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朝歌刹那间就后悔了。
“少爷……我……我……”
“朝歌，你说我是不是一无是处？”
沈凌兮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让朝歌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少爷，你怎么了？”
“我虽是沈家少爷，可什么都不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会做，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无能？”
朝歌慌了。
从前的少爷意气风发，风度翩翩，哪怕是出事之后，虽然沉默寡言，但也不会如今日这般有厌弃自己的情绪，少爷这是怎么了？
“少爷，怎么会呢？你可是这余杭县第一君子，才华横溢，身手不凡，哪家的公子能和你比！”
沈凌兮看着他。
朝歌见此，连忙继续开口：“而且，少爷你见识不凡，曾经跟着老爷走过了许多地方，眼界开阔，又怎么会一无是处呢？少爷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可是你说的这些……”沈凌兮摇头，眉头紧皱，“我都没有印象。”
“少爷你千万别多想！”
朝歌急忙开口，阻止他继续回忆。
少爷一旦回忆往事就会头疼欲裂，大夫说了，这对他没有好处。
“少爷，你只是忘了而已，并不是因为你一无是处，而是你病了一场，醒来之后忘了而已。”
“忘了……”沈凌兮喃喃自语，神色纠结，“可是我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少爷，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朝歌紧张的看着他，“既然是过去，忘了就忘了，重要的是现在。”
沈凌兮抬头：“现在……重要的是现在……”
“对，没错，你说的没错，重要的是现在！”
沈凌兮眼中的迷雾渐渐散去，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眸。
“朝歌，去请慕容安过来，我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