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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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不受地心引力控制的东西就是爱情。它让你义无返顾，让你相信有一天跟对的人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然后你们携手走在阳光下。
我开始分外地想念邵阳。
早晨起床睁开眼睛的那一瞬会想，刷牙的时候会想，吃饭的时候会想，工作的时候会想，无时无刻不在想。我想我已不能控制自己，心里被一个人占据了全部，他在那里满满的，已经很多年了。
沈琦发来一张照片，是一个短发女孩。一看这张照片不是偷拍的就是抓拍的，看不太清楚那女孩的脸，但能看见她皮肤白皙，身材也不错。我正奇怪，沈琦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发给我这样一张照片，我又不认识照片上的这个女孩。沈琦紧跟着便发来一条微信：此女最近正在追邵阳！
什么！
我差一点就一拍桌子站起来。好在我控制住了自己，才没有引来办公室里其他人的目光。
我有情敌了！
我立刻回了微信：什么情况？
沈琦回：这是邵阳的一个客户，今天跑来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并且公然送了他一大盒巧克力。
送巧克力，太没有新意了。我明显觉得自己在吃醋。
我正握着手机想着对策的时候，突然有人敲我的桌子，我抬头一看是赵科长。赶紧收起了手机立正站好。
“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心虚地跟在赵科长后面进了他的办公室。
赵科长坐了下来，并且示意我也坐下。等我坐下以后他才开始说话。
“一会儿你把手头上的工作整理整理交给你曹姐。”
“啊？那我呢？”
“刚教育科打电话说咱们局选派你去江城参加培训，大概一周左右吧！”
“去江城培训？”
那我的那个短发情敌岂不是会有机可趁！
“怎么？不想去啊？”
“不是，不是，我……”
“小陆啊！培训是好事情也是好机会，你年轻多参加这种培训对你以后提干都是好的基础，知道吗？”
“嗯，谢谢赵科长。那我什么时候走啊？”
“下周一。今天已经是周五了，所以啊你得赶紧交接了。”
“好，那我知道了赵科长，那我这就回去忙了。”
“嗯，去吧。”
从科长室出来，我像丢了魂一样。曹姐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椅子默默地打开了邮件给她看。
果然，刚刚教育科发来了一封赴江城培训的通知。我盯着电脑屏幕，这个通知来的猝不及防。虽然真的是机会难得，可我陆小陆追爱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就要有人来横刀夺爱了。
“好事啊！你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呢？”
“哎……”
“小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不想和小情郎分开啊？”
“曹姐……”我无奈地看着她。
她只好作罢，“好吧，好吧，我不说了，你快忙吧。”
我把手上的工作整理了一下，跟曹姐交接好，又特别写了一个说明和注意事项怕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处理。等忙完这一大堆事，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我又开始愁起我的追爱计划来。
正想着，妈妈打来电话。
“小陆，今天是周五，晚上回来吃饭吧，妈妈做了好多好吃的。”
“好的，妈妈。”我无精打采地回答。
当初雄心壮志地从家里搬出来，心里暗暗发誓，不把邵阳追到手誓不罢休，可是这都半年过去了，我还没有成为他的女朋友。
失落之极，我就想干脆直接跟他表白算了，反正他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反正女追男隔层纱，反正我已经在他面前是那样狼狈的样子了。要不然再这么耗下去，等我从江城回来，说不定他已经是别人的了。
周日那一天我在于庄小区的房子里几乎是发了一天的疯。我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要告白的场景、语言和表情，一遍又一遍。我时不时地用头撞撞桌子、撞撞墙，又时不时地蹂躏着自己得头发。简直是快要崩溃了，我连练习的时候，心都会跳到嗓子眼里，根本不敢去想晚上的表白的时候我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当然，练习期间我实在是无聊透顶的时候给张腾打了一个电话。我当然要先问候一下他，顺便告诉他我一定会在江城培训期间宰他一顿饭吃。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我就爱占他的便宜，都已经习惯了，要是占不着他的便宜，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吃亏了一样。有的时候我仔细想一想其实他在欺负我的同时，我也是经常欺负他的。这样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虽然，这一次，我真正的目的可能是想见一见他的女朋友，好像我已经确认那天接电话的女人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我穿了一件淡蓝色的厚外套站在路灯下，站了很久。橘色的灯光打在脸上，周围静得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呼出一口气凝结成了白色的雾在灯光下会显得分外清纯。这一条不宽不窄的水泥路，偶尔有夜深回家的人开着车从这里经过。两束车灯光打破了宁静，然后很快又消失了。
白天的紧张和焦虑到这个时候竟然全部都消失了。
七年来我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时刻，等待这样一天。从春天到秋天，然后又从秋天到春天。时光慢慢带走了我的青春年少，带走了曾经那个稚嫩的我。
喜欢一个人很多年是一种什么感觉，我说不出来。我知道自己会想念他。见到他的时候会欣喜雀跃，他快乐我就跟着快乐，他忧伤，我便再没有高兴的理由。我期待他能看我一眼，但当他真的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反而害怕了，胆怯了。
这些年来，我从未真的恋爱，但却觉得自己每一天都在爱情里。七年，我用七年的时间做这样一种准备，准备跟他过一生，或者，准备他永远都不知道我的秘密，同别人过一生。
我站在路灯下，我看着他即将跑来的方向，连影子也未动一下，害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像上大学时候一样，一错过就到了如今。
十二月的风将我的长发吹起，吹得耳朵上一片冰凉。我想起年少时我同样站在这里看着他的背影，那时我还留着齐耳的短发。到如今，我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在这盏路灯下站了七年。
我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如往常一样。他健硕的步子，均匀的呼吸，如每天晚上坚持的锻炼一样，向我所站的路灯方向跑了过来。我看着他，然后深深地陷了进去。在这样的冬天，我问道淡淡的花香，看见周遭都看着花。
终于，他靠近，然后停下了步子。
“小陆？你怎么在这啊？”
“我在等你。”
“等我？”
“对。”我心里平静的像月色下草原里的一汪湖水。
“怎么了？”
邵阳的额头上有着细碎的汗水，眉宇间露出亲切的美好，他笑着，一颗小虎牙被露在外面，好看得让你着迷。
“邵阳，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哦？是什么啊？”
我小心地拿出一个盒子捧在手上，送到他的眼前。
“这是什么？”邵阳有些不好意思地绕了绕头发，又将双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接过盒子。
“打开吧。”我轻轻地说道。
他轻轻打开了那个盒子。一块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手表出现在他眼前。
“这块手表是我大一那年做的，做好了的时候已经是大二了，我想把他交给你，我可是我找遍了整个校园，都没有找到你，你从F大失踪了。”
他愣着，看着那块手表，半晌才看向我。
“当时……我……”
“十六岁那年，在田径场上我将你错认成了一个朋友将外套误交到你手上，那年你阳光般的微笑从此住进了我心里，后来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叫邵阳。十八岁那年，我考入了F大，只是想在那里找到你。那年的新生晚会，你坐在我身旁跟我一同弹了一首红豆。十九岁，我拿着这块自己做的手表想找到你跟你表白，可是我没有找到你。毕业以后我得知你回了汀楠，于是我尽我所能考回汀楠国税局，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上班。现在，我每天都会想念你。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从来没有跟一个男孩子表白过，也不会表白。我……我只是想问，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我一口气说完了所有我想说的话，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看到我心里一阵阵忐忑。
“这叫不会表白吗？”
“啊？”
邵阳看着我一直笑，然后用手指捏着我冻得通红的脸。手指的温暖从我的脸颊瞬间就传到到了心里。我心里变成了柔软的棉花糖。
他也不回答，这是什么意思啊？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你……是答应了吗？”我忍不住问向他。
他笑着，然后肯定地说：“陆小陆以后就做我女朋友吧！”
我立刻雀跃起来，高兴得又蹦又跳，转着圈跳起了舞，一不小心，“当”的一声，额头撞上了路灯柱子上。
好疼！
我转过身，尴尬地看着邵阳。邵阳站在那里，张开了双臂，呈现出一个大大的怀抱。
“这个时刻，难道不是应该让男朋友抱抱以示安慰吗？”
我红着脸，小步走到他面前，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头立刻就不疼了，满心坎里都是幸福。
“明天叫志鹏他们一起吃饭吧？”我在他怀里听着他说。
“啊！我明天要去江城培训了……”
“啊？”他惊讶地看着我。
“嘻嘻……”我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你这是爱情三十六计的哪一计啊？今天表白，明天就出差，欲擒故纵吗？”
“才不是呢！”
我扎在他的怀里，温暖得像是处在春天。
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不受地心引力控制的东西就是爱情。它让你义无返顾，让你相信有一天跟对的人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然后你们携手走在阳光下。
我开始分外地想念邵阳。
早晨起床睁开眼睛的那一瞬会想，刷牙的时候会想，吃饭的时候会想，工作的时候会想，无时无刻不在想。我想我已不能控制自己，心里被一个人占据了全部，他在那里满满的，已经很多年了。
沈琦发来一张照片，是一个短发女孩。一看这张照片不是偷拍的就是抓拍的，看不太清楚那女孩的脸，但能看见她皮肤白皙，身材也不错。我正奇怪，沈琦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发给我这样一张照片，我又不认识照片上的这个女孩。沈琦紧跟着便发来一条微信：此女最近正在追邵阳！
什么！
我差一点就一拍桌子站起来。好在我控制住了自己，才没有引来办公室里其他人的目光。
我有情敌了！
我立刻回了微信：什么情况？
沈琦回：这是邵阳的一个客户，今天跑来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并且公然送了他一大盒巧克力。
送巧克力，太没有新意了。我明显觉得自己在吃醋。
我正握着手机想着对策的时候，突然有人敲我的桌子，我抬头一看是赵科长。赶紧收起了手机立正站好。
“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心虚地跟在赵科长后面进了他的办公室。
赵科长坐了下来，并且示意我也坐下。等我坐下以后他才开始说话。
“一会儿你把手头上的工作整理整理交给你曹姐。”
“啊？那我呢？”
“刚教育科打电话说咱们局选派你去江城参加培训，大概一周左右吧！”
“去江城培训？”
那我的那个短发情敌岂不是会有机可趁！
“怎么？不想去啊？”
“不是，不是，我……”
“小陆啊！培训是好事情也是好机会，你年轻多参加这种培训对你以后提干都是好的基础，知道吗？”
“嗯，谢谢赵科长。那我什么时候走啊？”
“下周一。今天已经是周五了，所以啊你得赶紧交接了。”
“好，那我知道了赵科长，那我这就回去忙了。”
“嗯，去吧。”
从科长室出来，我像丢了魂一样。曹姐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椅子默默地打开了邮件给她看。
果然，刚刚教育科发来了一封赴江城培训的通知。我盯着电脑屏幕，这个通知来的猝不及防。虽然真的是机会难得，可我陆小陆追爱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就要有人来横刀夺爱了。
“好事啊！你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呢？”
“哎……”
“小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不想和小情郎分开啊？”
“曹姐……”我无奈地看着她。
她只好作罢，“好吧，好吧，我不说了，你快忙吧。”
我把手上的工作整理了一下，跟曹姐交接好，又特别写了一个说明和注意事项怕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处理。等忙完这一大堆事，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我又开始愁起我的追爱计划来。
正想着，妈妈打来电话。
“小陆，今天是周五，晚上回来吃饭吧，妈妈做了好多好吃的。”
“好的，妈妈。”我无精打采地回答。
当初雄心壮志地从家里搬出来，心里暗暗发誓，不把邵阳追到手誓不罢休，可是这都半年过去了，我还没有成为他的女朋友。
失落之极，我就想干脆直接跟他表白算了，反正他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反正女追男隔层纱，反正我已经在他面前是那样狼狈的样子了。要不然再这么耗下去，等我从江城回来，说不定他已经是别人的了。
周日那一天我在于庄小区的房子里几乎是发了一天的疯。我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要告白的场景、语言和表情，一遍又一遍。我时不时地用头撞撞桌子、撞撞墙，又时不时地蹂躏着自己得头发。简直是快要崩溃了，我连练习的时候，心都会跳到嗓子眼里，根本不敢去想晚上的表白的时候我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当然，练习期间我实在是无聊透顶的时候给张腾打了一个电话。我当然要先问候一下他，顺便告诉他我一定会在江城培训期间宰他一顿饭吃。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我就爱占他的便宜，都已经习惯了，要是占不着他的便宜，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吃亏了一样。有的时候我仔细想一想其实他在欺负我的同时，我也是经常欺负他的。这样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虽然，这一次，我真正的目的可能是想见一见他的女朋友，好像我已经确认那天接电话的女人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我穿了一件淡蓝色的厚外套站在路灯下，站了很久。橘色的灯光打在脸上，周围静得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呼出一口气凝结成了白色的雾在灯光下会显得分外清纯。这一条不宽不窄的水泥路，偶尔有夜深回家的人开着车从这里经过。两束车灯光打破了宁静，然后很快又消失了。
白天的紧张和焦虑到这个时候竟然全部都消失了。
七年来我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时刻，等待这样一天。从春天到秋天，然后又从秋天到春天。时光慢慢带走了我的青春年少，带走了曾经那个稚嫩的我。
喜欢一个人很多年是一种什么感觉，我说不出来。我知道自己会想念他。见到他的时候会欣喜雀跃，他快乐我就跟着快乐，他忧伤，我便再没有高兴的理由。我期待他能看我一眼，但当他真的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反而害怕了，胆怯了。
这些年来，我从未真的恋爱，但却觉得自己每一天都在爱情里。七年，我用七年的时间做这样一种准备，准备跟他过一生，或者，准备他永远都不知道我的秘密，同别人过一生。
我站在路灯下，我看着他即将跑来的方向，连影子也未动一下，害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像上大学时候一样，一错过就到了如今。
十二月的风将我的长发吹起，吹得耳朵上一片冰凉。我想起年少时我同样站在这里看着他的背影，那时我还留着齐耳的短发。到如今，我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在这盏路灯下站了七年。
我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如往常一样。他健硕的步子，均匀的呼吸，如每天晚上坚持的锻炼一样，向我所站的路灯方向跑了过来。我看着他，然后深深地陷了进去。在这样的冬天，我问道淡淡的花香，看见周遭都看着花。
终于，他靠近，然后停下了步子。
“小陆？你怎么在这啊？”
“我在等你。”
“等我？”
“对。”我心里平静的像月色下草原里的一汪湖水。
“怎么了？”
邵阳的额头上有着细碎的汗水，眉宇间露出亲切的美好，他笑着，一颗小虎牙被露在外面，好看得让你着迷。
“邵阳，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哦？是什么啊？”
我小心地拿出一个盒子捧在手上，送到他的眼前。
“这是什么？”邵阳有些不好意思地绕了绕头发，又将双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接过盒子。
“打开吧。”我轻轻地说道。
他轻轻打开了那个盒子。一块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手表出现在他眼前。
“这块手表是我大一那年做的，做好了的时候已经是大二了，我想把他交给你，我可是我找遍了整个校园，都没有找到你，你从F大失踪了。”
他愣着，看着那块手表，半晌才看向我。
“当时……我……”
“十六岁那年，在田径场上我将你错认成了一个朋友将外套误交到你手上，那年你阳光般的微笑从此住进了我心里，后来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叫邵阳。十八岁那年，我考入了F大，只是想在那里找到你。那年的新生晚会，你坐在我身旁跟我一同弹了一首红豆。十九岁，我拿着这块自己做的手表想找到你跟你表白，可是我没有找到你。毕业以后我得知你回了汀楠，于是我尽我所能考回汀楠国税局，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上班。现在，我每天都会想念你。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从来没有跟一个男孩子表白过，也不会表白。我……我只是想问，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我一口气说完了所有我想说的话，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看到我心里一阵阵忐忑。
“这叫不会表白吗？”
“啊？”
邵阳看着我一直笑，然后用手指捏着我冻得通红的脸。手指的温暖从我的脸颊瞬间就传到到了心里。我心里变成了柔软的棉花糖。
他也不回答，这是什么意思啊？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你……是答应了吗？”我忍不住问向他。
他笑着，然后肯定地说：“陆小陆以后就做我女朋友吧！”
我立刻雀跃起来，高兴得又蹦又跳，转着圈跳起了舞，一不小心，“当”的一声，额头撞上了路灯柱子上。
好疼！
我转过身，尴尬地看着邵阳。邵阳站在那里，张开了双臂，呈现出一个大大的怀抱。
“这个时刻，难道不是应该让男朋友抱抱以示安慰吗？”
我红着脸，小步走到他面前，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头立刻就不疼了，满心坎里都是幸福。
“明天叫志鹏他们一起吃饭吧？”我在他怀里听着他说。
“啊！我明天要去江城培训了……”
“啊？”他惊讶地看着我。
“嘻嘻……”我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你这是爱情三十六计的哪一计啊？今天表白，明天就出差，欲擒故纵吗？”
“才不是呢！”
我扎在他的怀里，温暖得像是处在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