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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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波澜不惊地应道，“是，教练。”
赵晋面无表情地转身，背着唐景时才微微一笑。
孺子可教！
楼道上，很快响起了有节奏的跳跃声。
由于第一次不熟练，再加上一只手打着绷带，从第一阶跳到第十阶，唐景看了下时间，花了足足12秒。
再从第十阶跳到第一阶，花了13秒。
以这种姿势，从上往下跳反而更吃力。
最难的是掌控身体的平衡。尤其是双腿交叉跳跃时，有两次他差点摔到。
他开始细细总结每次跳跃时的窍门。先是体会重心和平衡的控制，等上下跳了二三十次之后，他开始揣摩怎么跳才能省力，以及脚尖、脚跟、脚掌、小腿、大腿之间如何分配发力点才能跳得更快。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因为没人教他，所以任何武技他都会下意识地自己去思考、去领悟，而不是等着别人来指点。
很快，他发现“平衡桩”中的部分技巧可以用在“迷踪步”的上阶训练上。而且，“平衡桩”激发时，真气在腿、脚步的部分运行路线，同样也适用于上阶训练！
也就是说，所谓的“身法”，它们的原理本质上是相通的。那些更精妙的身法，只是在低等身法上有所改进而已！
知道了这点之后，他试着在跳跃中运用真气，这样速度就可以进一步提升。
天气热，楼道里也没有空调，如同置身蒸笼，很快就汗流浃背了。
不过这种感觉他早已习惯。
练着练着，他忘了时间。
等实在渴到受不了的时候，才停下来看了看表。
惊讶地发现，竟然过去两个小时了！
在这段时间内，他虽然感觉很累，但奇怪的是，只要他咬咬牙，始终都有力气迈上台阶。
这不符合常理。人的力气是有限的，肌肉的耐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连续剧烈运动这么久都没事。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真气没耗尽，是真气在带动肌肉运动。
但是以他凝元境后期的真气储量，在连续消耗了两个小时的情况下，应该早就干涸了才对。
他很快就想到这是虫卵在起作用。
细细感受，此时虫卵就像一台高速旋转的发动机，正源源不断地给他输送真气。
他明白了：在平常状态下，虫卵不会释放真气。只有两种状态下它才会释放。
其一是它觉察到危险时，可以瞬间释放大量真气来支持自己。就比如与邱政硬拼那一拳时，虫卵的真气瞬间爆发。但是在这种状态下，自己只能吸收万分之一而已，效率极低，而且危险。
另外一种，就是当自己的体能或真气濒临枯竭时，虫卵也会释放真气。这时候它释放的真气更像细水长流的那种，虽然少但可以让自己几乎完全吸收。
虫卵的释放的真气醇厚延绵，远比他练的烂大街的“合阳真气”要强悍！如果说合阳真气只是基础真气，那么虫卵真气至少是上品真气。
武学分基础、中品、上品、极品和圣品。基础武学满大街都是，买本杂志都可以送，而中品武学只要你肯花钱，也有人会教。从上品武学开始，想学就得有门路了，不拜在成名的武师或者门派下，是绝对学不到的。
至于极品和圣品武学，这个世界会的人本身就凤毛麟角，即便那些名师也未必会。而且它们的传承有严格的限制，按照武道界的说法，那得讲机缘。
所以，能获得上品武学，对任何人来说是一大幸事。而上品真气，就更是幸中之幸了。
武者的战力由内力、武技和身体素质共同组成，而内力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武者的爆发力、持久作战力和速度，同样的内力境界下，上品真气的这三项数据，比普通真气的要高上一大截！
可以说，内力就是武学的根基。由此可见，上品内力要远比上品武技重要。想学一门上品内力，市场价至少要达到60-100万学费，绝不是普通人练得起的！
想到这里他就立即起身，继续逼迫自己挑战极限。他想获得更多的上品真气，以此来取代自己的“合阳真气”。
训练！训练！只要不倒下，绝不停息！
人的极限究竟在哪？
如果体力可以延长，那么极限就在于意志！
不死就努力地活着，不倒就努力地站着！
如果不息的渴望可以燃烧成火，那就用它烧掉这个冰冷的世界！如果坚硬的心可以不死，那就可以对抗撕心裂肺的酸痛、令人窒息的缺氧，和如同濒临死亡般煎熬的身体极限！
虫卵真气，在缓缓地、有条不紊地释放！而气海，在如饥似渴地吸收！
整整两个半小时，他没有一丝停歇！
直到感觉身体空明无物，似乎只剩下了几丝真气后，他才瘫坐到地上。
喉咙像火烧。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每跳动一次，身体都会跟着颤动一下。
手脚都像灌了铅，重比千斤。
酸痛和窒息感侵袭着每个细胞。
……
五点多，胖子的圆乎乎的大头从门缝里探了进来。
“老唐，开饭了！快快快！”
“好，来了！”
唐景擦了擦汗，费力地起身，跟着胖子回到了训练馆。
武道队训练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饭都是由食堂直接送到训练馆的。
馆内，队员们都捧着盒饭，坐在木板地上狼吞虎咽。
唐景拿了两份盒饭，回到宿舍，先和苏小瑾一起吃完饭，然后再回到训练馆。
吃完饭，因为不适合剧烈运动，赵晋通常在这个时候会给大家讲解职业武道联赛中出现的最新战术，或者解答大家在练武时遇到的困惑。
赵晋今天介绍的，是去年帝都大学与天河大学的一场四分之一决赛，这两支队伍都是大学武道联赛的传统强队，因此这场比赛极为激烈。
在这场比赛中，天河大学和帝都大学就上演了好几个教科书般经典的战术，因而轰动一时，甚至被央视体育频道评为去年年度十大比赛之一。
其中，天河大学的队长常坤带着一名队员在野区巧妙埋伏帝都大学的天才3号位吴野，而吴野又施展“绝影鬼步”骗对方反进了己方的埋伏区，从而以三对二的优势“击杀”了常坤的那场战斗，还入选了亚洲武联的年度经典瞬间的TOP10。
看着天大和帝大队员的激烈对决，那一次次精妙的配合，一个个或飘逸或刚猛的身影，东相大学的队员们集体陷入了沉默。
每次看到联赛中顶级强队的比赛，都会是这种状况——因为他们看到了差距，这种差距让他们无言。
赵晋并不在意队员们的反应：知耻而后勇是好事！总有一天，东相也会成为让大多数队伍沉默的存在！
这堂战术课，他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比预定时间多出半小时。
之后全队继续训练。
唐景回到了楼道，脑海中全是帝大和天大队员比赛的身影，仿佛梦魇般萦绕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他们的！
唐景波澜不惊地应道，“是，教练。”
赵晋面无表情地转身，背着唐景时才微微一笑。
孺子可教！
楼道上，很快响起了有节奏的跳跃声。
由于第一次不熟练，再加上一只手打着绷带，从第一阶跳到第十阶，唐景看了下时间，花了足足12秒。
再从第十阶跳到第一阶，花了13秒。
以这种姿势，从上往下跳反而更吃力。
最难的是掌控身体的平衡。尤其是双腿交叉跳跃时，有两次他差点摔到。
他开始细细总结每次跳跃时的窍门。先是体会重心和平衡的控制，等上下跳了二三十次之后，他开始揣摩怎么跳才能省力，以及脚尖、脚跟、脚掌、小腿、大腿之间如何分配发力点才能跳得更快。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因为没人教他，所以任何武技他都会下意识地自己去思考、去领悟，而不是等着别人来指点。
很快，他发现“平衡桩”中的部分技巧可以用在“迷踪步”的上阶训练上。而且，“平衡桩”激发时，真气在腿、脚步的部分运行路线，同样也适用于上阶训练！
也就是说，所谓的“身法”，它们的原理本质上是相通的。那些更精妙的身法，只是在低等身法上有所改进而已！
知道了这点之后，他试着在跳跃中运用真气，这样速度就可以进一步提升。
天气热，楼道里也没有空调，如同置身蒸笼，很快就汗流浃背了。
不过这种感觉他早已习惯。
练着练着，他忘了时间。
等实在渴到受不了的时候，才停下来看了看表。
惊讶地发现，竟然过去两个小时了！
在这段时间内，他虽然感觉很累，但奇怪的是，只要他咬咬牙，始终都有力气迈上台阶。
这不符合常理。人的力气是有限的，肌肉的耐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连续剧烈运动这么久都没事。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真气没耗尽，是真气在带动肌肉运动。
但是以他凝元境后期的真气储量，在连续消耗了两个小时的情况下，应该早就干涸了才对。
他很快就想到这是虫卵在起作用。
细细感受，此时虫卵就像一台高速旋转的发动机，正源源不断地给他输送真气。
他明白了：在平常状态下，虫卵不会释放真气。只有两种状态下它才会释放。
其一是它觉察到危险时，可以瞬间释放大量真气来支持自己。就比如与邱政硬拼那一拳时，虫卵的真气瞬间爆发。但是在这种状态下，自己只能吸收万分之一而已，效率极低，而且危险。
另外一种，就是当自己的体能或真气濒临枯竭时，虫卵也会释放真气。这时候它释放的真气更像细水长流的那种，虽然少但可以让自己几乎完全吸收。
虫卵的释放的真气醇厚延绵，远比他练的烂大街的“合阳真气”要强悍！如果说合阳真气只是基础真气，那么虫卵真气至少是上品真气。
武学分基础、中品、上品、极品和圣品。基础武学满大街都是，买本杂志都可以送，而中品武学只要你肯花钱，也有人会教。从上品武学开始，想学就得有门路了，不拜在成名的武师或者门派下，是绝对学不到的。
至于极品和圣品武学，这个世界会的人本身就凤毛麟角，即便那些名师也未必会。而且它们的传承有严格的限制，按照武道界的说法，那得讲机缘。
所以，能获得上品武学，对任何人来说是一大幸事。而上品真气，就更是幸中之幸了。
武者的战力由内力、武技和身体素质共同组成，而内力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武者的爆发力、持久作战力和速度，同样的内力境界下，上品真气的这三项数据，比普通真气的要高上一大截！
可以说，内力就是武学的根基。由此可见，上品内力要远比上品武技重要。想学一门上品内力，市场价至少要达到60-100万学费，绝不是普通人练得起的！
想到这里他就立即起身，继续逼迫自己挑战极限。他想获得更多的上品真气，以此来取代自己的“合阳真气”。
训练！训练！只要不倒下，绝不停息！
人的极限究竟在哪？
如果体力可以延长，那么极限就在于意志！
不死就努力地活着，不倒就努力地站着！
如果不息的渴望可以燃烧成火，那就用它烧掉这个冰冷的世界！如果坚硬的心可以不死，那就可以对抗撕心裂肺的酸痛、令人窒息的缺氧，和如同濒临死亡般煎熬的身体极限！
虫卵真气，在缓缓地、有条不紊地释放！而气海，在如饥似渴地吸收！
整整两个半小时，他没有一丝停歇！
直到感觉身体空明无物，似乎只剩下了几丝真气后，他才瘫坐到地上。
喉咙像火烧。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每跳动一次，身体都会跟着颤动一下。
手脚都像灌了铅，重比千斤。
酸痛和窒息感侵袭着每个细胞。
……
五点多，胖子的圆乎乎的大头从门缝里探了进来。
“老唐，开饭了！快快快！”
“好，来了！”
唐景擦了擦汗，费力地起身，跟着胖子回到了训练馆。
武道队训练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饭都是由食堂直接送到训练馆的。
馆内，队员们都捧着盒饭，坐在木板地上狼吞虎咽。
唐景拿了两份盒饭，回到宿舍，先和苏小瑾一起吃完饭，然后再回到训练馆。
吃完饭，因为不适合剧烈运动，赵晋通常在这个时候会给大家讲解职业武道联赛中出现的最新战术，或者解答大家在练武时遇到的困惑。
赵晋今天介绍的，是去年帝都大学与天河大学的一场四分之一决赛，这两支队伍都是大学武道联赛的传统强队，因此这场比赛极为激烈。
在这场比赛中，天河大学和帝都大学就上演了好几个教科书般经典的战术，因而轰动一时，甚至被央视体育频道评为去年年度十大比赛之一。
其中，天河大学的队长常坤带着一名队员在野区巧妙埋伏帝都大学的天才3号位吴野，而吴野又施展“绝影鬼步”骗对方反进了己方的埋伏区，从而以三对二的优势“击杀”了常坤的那场战斗，还入选了亚洲武联的年度经典瞬间的TOP10。
看着天大和帝大队员的激烈对决，那一次次精妙的配合，一个个或飘逸或刚猛的身影，东相大学的队员们集体陷入了沉默。
每次看到联赛中顶级强队的比赛，都会是这种状况——因为他们看到了差距，这种差距让他们无言。
赵晋并不在意队员们的反应：知耻而后勇是好事！总有一天，东相也会成为让大多数队伍沉默的存在！
这堂战术课，他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比预定时间多出半小时。
之后全队继续训练。
唐景回到了楼道，脑海中全是帝大和天大队员比赛的身影，仿佛梦魇般萦绕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