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达康书记？西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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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5月24日，投标的前一天，踌躇满志的北川谦二正在办公室里和其他参与投标的工作人员一起进行最后的演练。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他一看来看显示，立刻不敢怠慢，走出办公室，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接起了电话：“喂，赵经理，您好，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明天的招标可要麻烦您多多关照了。”
这位赵经理，全名赵志勇，50多岁的大叔，声音有点尖细，他担任HN航空公司东瀛省的分公司总经理已经有好几个年头，天高皇帝远，在东瀛海航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他虽然在业内以贪财出名，但是口碑却一直不错—至少老赵收了钱肯办事，能办事，办得好事。
只不过最近他的日子有点难过，因为总公司响应中央的反腐倡廉号召，派驻了巡视组到各省的分公司进行督察。
在海航总公司对于各巡视组组长的动员大会中，董事长和书记都谈到了同一句话，“深入查找问题，盯住重点人、重点事和重点问题，着力发现领导干部是否存在权钱交易、以权谋私、贪污贿赂、腐化堕落等违纪违法行为。对于巡视组到达以后，不收敛不收手，问题线索反映集中、群众反映强烈的，发现一个查找一个，查找一个打击一个，绝不姑息！“
昨天晚上巡视组就好像踩着这次投标的时间点一般突然抵达东京，这让赵志勇有点心惊胆战，尤其是这次东瀛巡视组的负责人竟然是张达康！
这家伙可是海航总公司纪委监察部出了名的铁面判官，清理了不少集团内部的“蛀虫”，因为他从来只按章办事，不讲情面，所以在公司内部有一个响亮的外号，鬼见愁达康书记。
既然张达康来了，赵志勇要是敢顶风作案，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白花花的银子虽好，但是他不想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啊。
更何况，他这次有点做得不地道，除了索尼之外，他还收了AKS和别家的孝敬。本想着这次的代言人给一家后，再找点别的好处补给其他家就行，毕竟只要他还在东营分公司的这个位置上一天，只要他大权在握，哪怕那些唱片公司有再大的不满，也只能憋着。
现在事情有点脱离他的控制了，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把收来的钱统统退回。这次的竞标，他只能带着巡视组的人一起，根据各家唱片公司的实际情况，真刀真枪的来做一场。至于巡视组会不会翻旧账他已经顾不上了，好歹先把眼前的这一关给过了再说。
“北川桑，和你实话实说吧，这次竞标，我是没办法帮你了。“赵志勇小心翼翼地说道。
”诶？赵经理，发生了什么事吗？前几天我们不是还谈得好好的……“北川乍一听有点接受不了，老赵啊老赵，你不是一直挺讲信用的吗，你的口碑呢？怎么像小萝莉一样一推就倒呢？
“因为上头来人了，我今天就把钱退给你，连着你那个百福馒头的点心一起。我拿到钱后，可是一分没花，馒头也是一口没吃.“
”赵经理，这个，点心就不必了吧，您今天有空吗？我们见面再好好交流一下啊。“北川也急了，不是说好的能拿下吗？歌也录了，话也放出去了，你就这样掉链子了？一百万事小，这个重要的机会才是大事啊。
“今天，立刻，我就把钱退给你，你可别推辞，见面就不必了，你这是害我知道吗？有些事我不方便说，巡视组那群人都神出鬼没的。你放心，明天的投标，我一定秉公办理，公正公平公开地做出选择，你们就凭歌曲说话吧。挂了啊。“说着，赵志勇就挂断电话，留下了电话那头的北川在风中凌乱，那群人！哪群人？什么！巡视组？
他现在有点哭笑不得：”公平公正公开？如果老赵你之前一直都是这样，我何必给你塞钱？我们歌曲的质量这么过硬，而且还有额外的杀手锏，我本来就很有信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北川已经习惯了金钱开道，现在老赵一下子油盐不进，反倒让他有点患得患失。
”一切就看明天了“他长吁了一口气，回到了办公室，招呼其他工作人员进行最后的准备。
不单是北川这边，随后，AKS的吉成夏子以及环球，艾回地方也接到了赵志勇的电话，内容大同小异，不外乎这次的投标，将完全基于各公司的歌曲以及代言人进行综合的考量，整个投标过程将完全公平公正公开，将会有专门的巡视组进行监督，希望各家公司能够全力以赴，好好表现。当然，各家的大红包也被原封不动地退回了。
另一头的田利成今天也有点心不在焉，南乡维刚才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明天就要进行这次广告的投标，索尼即将和AKS，环球，艾回正面交锋，成功的概率可能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大，但他还是让老田放心，就算投标失败了，这首《浪漫飞行》仍将作为乃木坂46的第八张单曲发售。
除此之外，另一个原因则是西野七濑昨天晚上发来的短信。
“金田老师，《浪漫飞行》是您的作品吗？Panda from MDM，就是您吧，我们今天下午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录制这首歌呢。-娜娜赛“
“是我的作品，我都说了好多次啦，叫我名字就行了，别用敬语了，明明我们是同龄人，感觉被你硬生生喊老了三十岁。″
“那熊猫老师，你觉得我们这次能得到代言的机会吗?-娜娜赛”
我有名字啊，你不是知道我叫田利成吗?熊猫老师是什么梗？没必要这样小心翼翼吧。老田心里吐槽道。
“那娜娜赛觉得这首歌怎么样？”老田觉得作为供货方，还是要首先问问客户的意见。
”真的很棒！听说为了把这首歌给我们来唱，北川制作人顶了很大的压力。我担心我们的唱功不足会埋没了这首歌，埋没了老师的才华……“西野在结尾没有习惯性地用自己的署名，而是打了一串省略号，女孩子的心中顾虑重重。
”哈哈，天塌下来自有个子高的顶去，大家既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再说了，被埋没一次并不是世界末日，是金子早晚会发光的，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对了，后天是娜娜赛的生日吧，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老田觉得女孩有点顾虑太多，其实这首歌已经被选为你们的第八张单曲了，再扑也扑不到哪里去，至少比你们上一张单曲能卖得多一点吧。只不过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这件事，否则接下来很多企划就没效果了，正好记得5月25号是你生日，咱还是先转移下话题吧。
他这条短信发过去后，女孩那边的回复迟迟没来，老田觉得西野晚上说不定还有工作，便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只是女孩今天晚上其实并没有工作。此时此刻的她正穿着黑白格子的家居服待在老田的楼上。她把头发散开，随意地披在肩上，光着脚，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女孩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抱着一个古怪玩偶，手机上的短信已经打完了许久，可她的内心却依然起伏不定，时而开心，时而忧虑：原来他知道我的生日啊，可是我这条短信发出去好吗，会不会让他误会了……
电视机里传来综艺节目的爆笑声，可她却无心一顾。
思虑良久，女孩叹了口气，默默删掉了已经打好的信息。
只是她删掉了文字，似乎也一起删掉了自己的精气神——她无精打采地放下手机，肩膀一下子松弛下来，身体缓缓蜷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了怀中的玩偶。
二十周岁的生日，她很想和家里人一起度过。一想起家中慈爱的父母和一直照顾自己的哥哥，思念就难以抑制地涌上她的心头，眼泪不争气地涌出眼眶，顺着眼角滴落到沙发上。她忙不迭地用手背抹着眼泪，只是眼泪却像开了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她如同认命一般地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任凭晶莹的泪珠肆意流淌。
她有点孤单，想念亲人；她又有点寂寞，虽然现在工作不少，团里也有许多要好的成员，可哪怕是关系最好的高山一実，也没办法做到无话不谈——毕竟每个女孩子的心里总会有点压箱底的小心思，许多话最后只能烂在肚子里。
”要是还在大阪就好了，如果我真的当了护士，会不会人生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女孩脑海中闪过无数个也许，为什么，可是最后，这些东西都变成了给老田的短短两字回信：“谢谢。”
看到短信变成已发送状态，西野把手机随意地在沙发上一扔，整个人无力地瘫倒下来，渐渐地，一阵疲劳袭来，她就这样带着泪痕，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一切都留待未来吧。
晚上还有一更。
5月24日，投标的前一天，踌躇满志的北川谦二正在办公室里和其他参与投标的工作人员一起进行最后的演练。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他一看来看显示，立刻不敢怠慢，走出办公室，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接起了电话：“喂，赵经理，您好，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明天的招标可要麻烦您多多关照了。”
这位赵经理，全名赵志勇，50多岁的大叔，声音有点尖细，他担任HN航空公司东瀛省的分公司总经理已经有好几个年头，天高皇帝远，在东瀛海航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他虽然在业内以贪财出名，但是口碑却一直不错—至少老赵收了钱肯办事，能办事，办得好事。
只不过最近他的日子有点难过，因为总公司响应中央的反腐倡廉号召，派驻了巡视组到各省的分公司进行督察。
在海航总公司对于各巡视组组长的动员大会中，董事长和书记都谈到了同一句话，“深入查找问题，盯住重点人、重点事和重点问题，着力发现领导干部是否存在权钱交易、以权谋私、贪污贿赂、腐化堕落等违纪违法行为。对于巡视组到达以后，不收敛不收手，问题线索反映集中、群众反映强烈的，发现一个查找一个，查找一个打击一个，绝不姑息！“
昨天晚上巡视组就好像踩着这次投标的时间点一般突然抵达东京，这让赵志勇有点心惊胆战，尤其是这次东瀛巡视组的负责人竟然是张达康！
这家伙可是海航总公司纪委监察部出了名的铁面判官，清理了不少集团内部的“蛀虫”，因为他从来只按章办事，不讲情面，所以在公司内部有一个响亮的外号，鬼见愁达康书记。
既然张达康来了，赵志勇要是敢顶风作案，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白花花的银子虽好，但是他不想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啊。
更何况，他这次有点做得不地道，除了索尼之外，他还收了AKS和别家的孝敬。本想着这次的代言人给一家后，再找点别的好处补给其他家就行，毕竟只要他还在东营分公司的这个位置上一天，只要他大权在握，哪怕那些唱片公司有再大的不满，也只能憋着。
现在事情有点脱离他的控制了，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把收来的钱统统退回。这次的竞标，他只能带着巡视组的人一起，根据各家唱片公司的实际情况，真刀真枪的来做一场。至于巡视组会不会翻旧账他已经顾不上了，好歹先把眼前的这一关给过了再说。
“北川桑，和你实话实说吧，这次竞标，我是没办法帮你了。“赵志勇小心翼翼地说道。
”诶？赵经理，发生了什么事吗？前几天我们不是还谈得好好的……“北川乍一听有点接受不了，老赵啊老赵，你不是一直挺讲信用的吗，你的口碑呢？怎么像小萝莉一样一推就倒呢？
“因为上头来人了，我今天就把钱退给你，连着你那个百福馒头的点心一起。我拿到钱后，可是一分没花，馒头也是一口没吃.“
”赵经理，这个，点心就不必了吧，您今天有空吗？我们见面再好好交流一下啊。“北川也急了，不是说好的能拿下吗？歌也录了，话也放出去了，你就这样掉链子了？一百万事小，这个重要的机会才是大事啊。
“今天，立刻，我就把钱退给你，你可别推辞，见面就不必了，你这是害我知道吗？有些事我不方便说，巡视组那群人都神出鬼没的。你放心，明天的投标，我一定秉公办理，公正公平公开地做出选择，你们就凭歌曲说话吧。挂了啊。“说着，赵志勇就挂断电话，留下了电话那头的北川在风中凌乱，那群人！哪群人？什么！巡视组？
他现在有点哭笑不得：”公平公正公开？如果老赵你之前一直都是这样，我何必给你塞钱？我们歌曲的质量这么过硬，而且还有额外的杀手锏，我本来就很有信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北川已经习惯了金钱开道，现在老赵一下子油盐不进，反倒让他有点患得患失。
”一切就看明天了“他长吁了一口气，回到了办公室，招呼其他工作人员进行最后的准备。
不单是北川这边，随后，AKS的吉成夏子以及环球，艾回地方也接到了赵志勇的电话，内容大同小异，不外乎这次的投标，将完全基于各公司的歌曲以及代言人进行综合的考量，整个投标过程将完全公平公正公开，将会有专门的巡视组进行监督，希望各家公司能够全力以赴，好好表现。当然，各家的大红包也被原封不动地退回了。
另一头的田利成今天也有点心不在焉，南乡维刚才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明天就要进行这次广告的投标，索尼即将和AKS，环球，艾回正面交锋，成功的概率可能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大，但他还是让老田放心，就算投标失败了，这首《浪漫飞行》仍将作为乃木坂46的第八张单曲发售。
除此之外，另一个原因则是西野七濑昨天晚上发来的短信。
“金田老师，《浪漫飞行》是您的作品吗？Panda from MDM，就是您吧，我们今天下午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录制这首歌呢。-娜娜赛“
“是我的作品，我都说了好多次啦，叫我名字就行了，别用敬语了，明明我们是同龄人，感觉被你硬生生喊老了三十岁。″
“那熊猫老师，你觉得我们这次能得到代言的机会吗?-娜娜赛”
我有名字啊，你不是知道我叫田利成吗?熊猫老师是什么梗？没必要这样小心翼翼吧。老田心里吐槽道。
“那娜娜赛觉得这首歌怎么样？”老田觉得作为供货方，还是要首先问问客户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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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田觉得女孩有点顾虑太多，其实这首歌已经被选为你们的第八张单曲了，再扑也扑不到哪里去，至少比你们上一张单曲能卖得多一点吧。只不过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这件事，否则接下来很多企划就没效果了，正好记得5月25号是你生日，咱还是先转移下话题吧。
他这条短信发过去后，女孩那边的回复迟迟没来，老田觉得西野晚上说不定还有工作，便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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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抱着一个古怪玩偶，手机上的短信已经打完了许久，可她的内心却依然起伏不定，时而开心，时而忧虑：原来他知道我的生日啊，可是我这条短信发出去好吗，会不会让他误会了……
电视机里传来综艺节目的爆笑声，可她却无心一顾。
思虑良久，女孩叹了口气，默默删掉了已经打好的信息。
只是她删掉了文字，似乎也一起删掉了自己的精气神——她无精打采地放下手机，肩膀一下子松弛下来，身体缓缓蜷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了怀中的玩偶。
二十周岁的生日，她很想和家里人一起度过。一想起家中慈爱的父母和一直照顾自己的哥哥，思念就难以抑制地涌上她的心头，眼泪不争气地涌出眼眶，顺着眼角滴落到沙发上。她忙不迭地用手背抹着眼泪，只是眼泪却像开了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她如同认命一般地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任凭晶莹的泪珠肆意流淌。
她有点孤单，想念亲人；她又有点寂寞，虽然现在工作不少，团里也有许多要好的成员，可哪怕是关系最好的高山一実，也没办法做到无话不谈——毕竟每个女孩子的心里总会有点压箱底的小心思，许多话最后只能烂在肚子里。
”要是还在大阪就好了，如果我真的当了护士，会不会人生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女孩脑海中闪过无数个也许，为什么，可是最后，这些东西都变成了给老田的短短两字回信：“谢谢。”
看到短信变成已发送状态，西野把手机随意地在沙发上一扔，整个人无力地瘫倒下来，渐渐地，一阵疲劳袭来，她就这样带着泪痕，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一切都留待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