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双重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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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S市中心医院。
大雪已经下了一天，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刚刚踩出来的脚印转瞬间就被大雪覆盖，没一会儿就已经看不出来痕迹，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走过一样。
杜欢欢站在窗前，轻轻呵出的哈气在窗户上留下不规则的痕迹，杜欢欢就这样盯着那个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图案看了许久，直到值班的小护士敲门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杜欢欢回过头看着那人，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她的名字。
“杜医生，这是明天要做手术的患者名单，主任让我拿过来给您看一下。”小护士小心翼翼的看着杜欢欢，所有人都知道妇产科的杜医生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在她身边做事稍有不慎就会被她骂的狗血淋头。
“嗯。”杜欢欢应了一声便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那小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文件夹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生怕自己弄出声音引来责骂。
“你们这群禽兽放开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混蛋，禽兽，！放开我。不要抢走我的孩子！”外面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夹杂着护士慌乱而又嘈杂的声音，杜欢欢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大概上应该是让别人去拿镇定剂吧。
真是一群废物！杜欢欢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本来不想出去的可是这群人在她办公室外面实在是太吵了，吵得杜欢欢头疼。
本来昨天晚上在赌场赌了一整晚，杜欢欢已经够累的了，现在又上了一天的班，好不容易快到下班的时候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必无论是谁都不会心情好吧。其实杜欢欢本来是不需要这份工作的，因为在赌场杜欢欢几乎是无往不利，可是谁让杜欢欢有一个逢赌必输的老爹，日子也就一直都没有很顺利，清贫的很。
刚开门走出去，那患者看见杜欢欢就像是疯了一样挣脱了所有人的束缚冲了过来:“就是你这个贱人抢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没有想到这个人的力气竟然如此大，被甩开的那个小护士看见她朝着杜欢欢的方向冲去忙喊到:“杜医生小心，患者手里面有手术刀！”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到那手术刀他们也不会僵持了这么久，毕竟患者精神不正常，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一群人都不敢靠近她。
看着那人疯了一般朝着自己扑过来，杜欢欢眼睛都没眨一下，一个侧踢便将那人改变了方向随机一个手刀落下将那人手中的手术刀夺下。杜欢欢当机立断，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扯了下来束缚了那人的双手，俨然一副警察对付罪犯的模样，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刚刚让护士束手无策的人就已经被杜欢欢制服了。
当初在赌场的时候，面对着各种各样的人，杜欢欢都没有怕过，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被众人围住的患者，杜欢欢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出手。
“还愣着干什么，注射镇定剂之后将她带回去，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杜欢欢扫了一眼四周已经被吓傻的小护士们不耐烦的吼道，真是不知道又是哪个不长心又说错了话刺激了患者。
被杜欢欢这么一说，周围的人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患者带了回去，而那人一直还盯着杜欢欢不停的骂着，杜欢欢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办公室。患者因为失去孩子而受到刺激便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医生身上，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杜欢欢早就已经无动于衷了。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精神科要离妇产科这样近，杜欢欢不禁有些头疼，那些往事一点点浮现出来，杜欢欢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可是每次看见相似的场景杜欢欢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起那些事情。恐怕今晚又要做噩梦了吧，杜欢欢心想，还是去开点安眠药吧，家里的药已经不多了。
“杜医生，要是被院长知道你又这么对待患者，恐怕又会找你喝咖啡了吧。”杜欢欢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一个男人戏谑的声音，杜欢欢看了一眼时间，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到了换班的时候了。
杜欢欢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转身扔给身后刚刚说话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到:“孔医生担心的太多了，如果孔医生不去找院长那么我想院长是不会知道的。”说完，杜欢欢就改变了原来的方向，朝着电梯走去，熬了一天总算是下班了。
孔严良看着杜欢欢的背影想要提醒杜欢欢外面冷，可是杜欢欢已经走到电梯口，手上的衣服传来杜欢欢残留的体温，孔严良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晃神，两个人虽然都在妇产科可是却很少有什么交集，每次都是这样，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就留给孔严良一个背影。
无奈的摇了摇头，孔严良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睡了一天头有些疼，想到又要值夜班应该带两本杂志过来的，可是走的急却忘记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又会遇到些什么人。
当医生的永远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病人，孔严良早就见怪不怪了，和杜欢欢不同，孔严良一直都是医院里脾气最好的医生，无论是谁甚至是实习的小护士都会笑脸相迎，所以很多人有事的时候都不敢去找杜欢欢而是来找孔严良。
走出医院的那一瞬间杜欢欢就打了一个冷颤，好冷啊，杜欢欢不禁拉起了拉锁想要抵御风寒，可飘扬的雪花却从杜欢欢露出的颈部钻进杜欢欢的衣服了，杜欢欢只得加快脚步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明天应该穿羽绒服了吧，顾晨心想。
“杜医生，这么晚了才回来啊？”杜欢欢路过楼下米粉的时候想着晚饭也没有着落，便走了进去，老板娘已经认识杜欢欢了笑着和杜欢欢的招呼。
“嗯，最近有点忙。”杜欢欢点点头说道，其实杜欢欢本来并不是冷漠的性子，只不过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面，杜欢欢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杜欢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在妇产科坚持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如果离开了医院之后还能做什么。
而杜欢欢本来是不需要这样忙的，可是自己那个没有用的老爹总是会把杜欢欢的工资一个晚上就败光，这也是为什么偶尔很多时候杜欢欢也会去赌场小赌几把，其实也就是为了帮杜赌赌还赌债，毕竟这个世界上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也只能够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老板娘见杜欢欢穿的这样少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多穿点别感冒了，一个姑娘家在外面生活也不容易，有差不多的就找个男朋友吧，身边有个人照顾总归是好的。”
杜欢欢已经搬过来快两年了，可是老板娘却从来都没有看见杜欢欢身边有男人的影子，看杜欢欢也不是孩子了不禁替顾晨着急，其实杜欢欢条件还是不错的，长相虽然不算是惊世骇俗的美女但若是在人群中总还是有些回头率的，所以老板娘一直都想着给杜欢欢介绍男朋友，可是都被杜欢欢婉言谢绝了。
“知道啦，等忙完这段时间的吧。”杜欢欢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米粉笑了笑说道，把钱放在桌子上便转身离开，老板娘看着杜欢欢的背影也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多好的孩子，可惜了”
其实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他们对杜欢欢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要知道杜欢欢这个孩子是不错的，只不过却有一个让人无奈的父亲，所有人都想要离杜赌赌远一点，所以就有着这样的一个家庭，想必也很少有人能够接受吧。
其实倒也没有多忙，每天都是那些事情，见不同的病人，做着大同小异的手术，杜欢欢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更习惯了一个人穿梭在人群中，虽然杜赌赌平时没钱总是欠债，但是杜赌赌对杜欢欢却是非常不错的，虽然杜欢欢很清楚自己这个父亲在生活上是自己的累赘，可是杜欢欢也知道，如果没有杜赌赌的话，那么断然也就不会有杜欢欢了。
找个人照顾自己？还不如一个人来的实在。杜欢欢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反正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身边有没有人早就已经无所谓了。老板娘的话杜欢欢听听也就算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喜欢自己的人，只不过是杜欢欢自己的原因罢了。
与其找个人照顾自己，倒不如去赌场赢两局填补一下家用比较合适，所以有时间杜欢欢都是泡在赌场里面的，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杜欢欢身边几乎都没有几个朋友。
刚走到楼道里面，杜欢欢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大学里面的一个学弟，杜欢欢将手中的东西都集中在右手上面，按下了接听键。
“学姐，下周是杨教授六十岁生日，同学聚会你每次都不来，杨教授一直都很挂念你，如果有时间的话，下周就过来吧。”胡振宇在电话那头说道，杜欢欢是杨教授的得意学生，每次聚会的时候杨教授都会提起杜欢欢，可是每次杜欢欢都一工作忙为借口推托。
直觉的想要拒绝，可是杜欢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看看吧，如果我下周没事的话我给你打电话。”
“嗯，如果杨教授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吧，学姐到时候一定要过来呦！”本来没有想到杜欢欢能够答应，胡振宇不过就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来找杜欢欢，毕竟在这之前杜欢欢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听到胡振宇开玩笑的口气，杜欢欢不禁一愣，手一松已经装好的米粉就这样掉落在地上，滚烫的汤汁溅到杜欢欢的裤子上，杜欢欢淡定的低头看了一眼脑海里就有一个想法，还好冬天穿的厚。
“再说吧，我还有事，先挂了。”杜欢欢挂了电话，然后低头看着满是油点的裤子，一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
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杜欢欢就没有再和那群人联系过，因为杜欢欢心理面很清楚自己和哪些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就像是他们可以无忧无虑上学的时候杜欢欢却要想方设法还赌债，杜欢欢所有的学费都是一个人赚来的。
可即便是如此，杜欢欢却也从来都没有说过杜赌赌什么，因为要知道没有杜赌赌就不会有自己，杜欢欢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奢求很多的人，不过好在现在的日子虽然清贫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杜欢欢心想。
可是杜欢欢却不知道，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自己的命运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已经被改写了。
二十年后，S市中心医院。
大雪已经下了一天，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刚刚踩出来的脚印转瞬间就被大雪覆盖，没一会儿就已经看不出来痕迹，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走过一样。
杜欢欢站在窗前，轻轻呵出的哈气在窗户上留下不规则的痕迹，杜欢欢就这样盯着那个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图案看了许久，直到值班的小护士敲门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杜欢欢回过头看着那人，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她的名字。
“杜医生，这是明天要做手术的患者名单，主任让我拿过来给您看一下。”小护士小心翼翼的看着杜欢欢，所有人都知道妇产科的杜医生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在她身边做事稍有不慎就会被她骂的狗血淋头。
“嗯。”杜欢欢应了一声便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那小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文件夹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生怕自己弄出声音引来责骂。
“你们这群禽兽放开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混蛋，禽兽，！放开我。不要抢走我的孩子！”外面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夹杂着护士慌乱而又嘈杂的声音，杜欢欢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大概上应该是让别人去拿镇定剂吧。
真是一群废物！杜欢欢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本来不想出去的可是这群人在她办公室外面实在是太吵了，吵得杜欢欢头疼。
本来昨天晚上在赌场赌了一整晚，杜欢欢已经够累的了，现在又上了一天的班，好不容易快到下班的时候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必无论是谁都不会心情好吧。其实杜欢欢本来是不需要这份工作的，因为在赌场杜欢欢几乎是无往不利，可是谁让杜欢欢有一个逢赌必输的老爹，日子也就一直都没有很顺利，清贫的很。
刚开门走出去，那患者看见杜欢欢就像是疯了一样挣脱了所有人的束缚冲了过来:“就是你这个贱人抢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没有想到这个人的力气竟然如此大，被甩开的那个小护士看见她朝着杜欢欢的方向冲去忙喊到:“杜医生小心，患者手里面有手术刀！”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到那手术刀他们也不会僵持了这么久，毕竟患者精神不正常，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一群人都不敢靠近她。
看着那人疯了一般朝着自己扑过来，杜欢欢眼睛都没眨一下，一个侧踢便将那人改变了方向随机一个手刀落下将那人手中的手术刀夺下。杜欢欢当机立断，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扯了下来束缚了那人的双手，俨然一副警察对付罪犯的模样，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刚刚让护士束手无策的人就已经被杜欢欢制服了。
当初在赌场的时候，面对着各种各样的人，杜欢欢都没有怕过，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被众人围住的患者，杜欢欢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出手。
“还愣着干什么，注射镇定剂之后将她带回去，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杜欢欢扫了一眼四周已经被吓傻的小护士们不耐烦的吼道，真是不知道又是哪个不长心又说错了话刺激了患者。
被杜欢欢这么一说，周围的人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患者带了回去，而那人一直还盯着杜欢欢不停的骂着，杜欢欢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办公室。患者因为失去孩子而受到刺激便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医生身上，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杜欢欢早就已经无动于衷了。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精神科要离妇产科这样近，杜欢欢不禁有些头疼，那些往事一点点浮现出来，杜欢欢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可是每次看见相似的场景杜欢欢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起那些事情。恐怕今晚又要做噩梦了吧，杜欢欢心想，还是去开点安眠药吧，家里的药已经不多了。
“杜医生，要是被院长知道你又这么对待患者，恐怕又会找你喝咖啡了吧。”杜欢欢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一个男人戏谑的声音，杜欢欢看了一眼时间，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到了换班的时候了。
杜欢欢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转身扔给身后刚刚说话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到:“孔医生担心的太多了，如果孔医生不去找院长那么我想院长是不会知道的。”说完，杜欢欢就改变了原来的方向，朝着电梯走去，熬了一天总算是下班了。
孔严良看着杜欢欢的背影想要提醒杜欢欢外面冷，可是杜欢欢已经走到电梯口，手上的衣服传来杜欢欢残留的体温，孔严良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晃神，两个人虽然都在妇产科可是却很少有什么交集，每次都是这样，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就留给孔严良一个背影。
无奈的摇了摇头，孔严良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睡了一天头有些疼，想到又要值夜班应该带两本杂志过来的，可是走的急却忘记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又会遇到些什么人。
当医生的永远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病人，孔严良早就见怪不怪了，和杜欢欢不同，孔严良一直都是医院里脾气最好的医生，无论是谁甚至是实习的小护士都会笑脸相迎，所以很多人有事的时候都不敢去找杜欢欢而是来找孔严良。
走出医院的那一瞬间杜欢欢就打了一个冷颤，好冷啊，杜欢欢不禁拉起了拉锁想要抵御风寒，可飘扬的雪花却从杜欢欢露出的颈部钻进杜欢欢的衣服了，杜欢欢只得加快脚步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明天应该穿羽绒服了吧，顾晨心想。
“杜医生，这么晚了才回来啊？”杜欢欢路过楼下米粉的时候想着晚饭也没有着落，便走了进去，老板娘已经认识杜欢欢了笑着和杜欢欢的招呼。
“嗯，最近有点忙。”杜欢欢点点头说道，其实杜欢欢本来并不是冷漠的性子，只不过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面，杜欢欢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杜欢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在妇产科坚持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如果离开了医院之后还能做什么。
而杜欢欢本来是不需要这样忙的，可是自己那个没有用的老爹总是会把杜欢欢的工资一个晚上就败光，这也是为什么偶尔很多时候杜欢欢也会去赌场小赌几把，其实也就是为了帮杜赌赌还赌债，毕竟这个世界上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也只能够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老板娘见杜欢欢穿的这样少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多穿点别感冒了，一个姑娘家在外面生活也不容易，有差不多的就找个男朋友吧，身边有个人照顾总归是好的。”
杜欢欢已经搬过来快两年了，可是老板娘却从来都没有看见杜欢欢身边有男人的影子，看杜欢欢也不是孩子了不禁替顾晨着急，其实杜欢欢条件还是不错的，长相虽然不算是惊世骇俗的美女但若是在人群中总还是有些回头率的，所以老板娘一直都想着给杜欢欢介绍男朋友，可是都被杜欢欢婉言谢绝了。
“知道啦，等忙完这段时间的吧。”杜欢欢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米粉笑了笑说道，把钱放在桌子上便转身离开，老板娘看着杜欢欢的背影也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多好的孩子，可惜了”
其实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他们对杜欢欢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要知道杜欢欢这个孩子是不错的，只不过却有一个让人无奈的父亲，所有人都想要离杜赌赌远一点，所以就有着这样的一个家庭，想必也很少有人能够接受吧。
其实倒也没有多忙，每天都是那些事情，见不同的病人，做着大同小异的手术，杜欢欢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更习惯了一个人穿梭在人群中，虽然杜赌赌平时没钱总是欠债，但是杜赌赌对杜欢欢却是非常不错的，虽然杜欢欢很清楚自己这个父亲在生活上是自己的累赘，可是杜欢欢也知道，如果没有杜赌赌的话，那么断然也就不会有杜欢欢了。
找个人照顾自己？还不如一个人来的实在。杜欢欢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反正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身边有没有人早就已经无所谓了。老板娘的话杜欢欢听听也就算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喜欢自己的人，只不过是杜欢欢自己的原因罢了。
与其找个人照顾自己，倒不如去赌场赢两局填补一下家用比较合适，所以有时间杜欢欢都是泡在赌场里面的，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杜欢欢身边几乎都没有几个朋友。
刚走到楼道里面，杜欢欢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大学里面的一个学弟，杜欢欢将手中的东西都集中在右手上面，按下了接听键。
“学姐，下周是杨教授六十岁生日，同学聚会你每次都不来，杨教授一直都很挂念你，如果有时间的话，下周就过来吧。”胡振宇在电话那头说道，杜欢欢是杨教授的得意学生，每次聚会的时候杨教授都会提起杜欢欢，可是每次杜欢欢都一工作忙为借口推托。
直觉的想要拒绝，可是杜欢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看看吧，如果我下周没事的话我给你打电话。”
“嗯，如果杨教授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吧，学姐到时候一定要过来呦！”本来没有想到杜欢欢能够答应，胡振宇不过就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来找杜欢欢，毕竟在这之前杜欢欢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听到胡振宇开玩笑的口气，杜欢欢不禁一愣，手一松已经装好的米粉就这样掉落在地上，滚烫的汤汁溅到杜欢欢的裤子上，杜欢欢淡定的低头看了一眼脑海里就有一个想法，还好冬天穿的厚。
“再说吧，我还有事，先挂了。”杜欢欢挂了电话，然后低头看着满是油点的裤子，一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
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杜欢欢就没有再和那群人联系过，因为杜欢欢心理面很清楚自己和哪些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就像是他们可以无忧无虑上学的时候杜欢欢却要想方设法还赌债，杜欢欢所有的学费都是一个人赚来的。
可即便是如此，杜欢欢却也从来都没有说过杜赌赌什么，因为要知道没有杜赌赌就不会有自己，杜欢欢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奢求很多的人，不过好在现在的日子虽然清贫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杜欢欢心想。
可是杜欢欢却不知道，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自己的命运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已经被改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