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成为苏破天际的偶像歌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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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艳阳正好，LG娱乐公司的大厦玻璃在阳光下反射着泠泠的光。
某层楼的一个办公室里，正发生着一场重要谈话。
“这份合同你觉得怎么样？”坐在办公椅上的中年男人耷拉着一双小眼睛，语气温和地询问面前的少女。
花绵翻完最后一页文件，细细地阅读了每一个条例之后，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新人培训时间没有写清楚，我现在不知道你们公司是打算让我立刻出道，还是培训个三五年再来。”
“还有就是你们给我一个十年的经纪约，违约金高达一千万，这也太过分了吧？以及——这是个死约，也就是说我签约之后所有的活动安排都由你们来定夺……”
小姑娘的声音娇娇软软，言辞却犀利万分，几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合同里那些隐藏的细节。
这当然不可能是她自己说的。
系统L-01早就把合同来来回回扫描了好几遍，一个一个陷阱挑出来给花绵分析，然后慢慢教花绵跟面前这个看上去就很狡猾的家伙交涉。
【宿主，其实这家公司给你的合同还算可以，特别是比起其他公司来说，基本上都是这个条件。它还答应给你提供住宿和训练，每个月按照你出席的活动给一定经费，对于新人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
【但是无商不奸，它在签约年限和分成这里设了不少手脚。】
【总之别担心，宿主只要按照我说的话讲就可以了。】
“你们公司签人都是这么没有诚意的吗？”花绵顺着L-01的提示，严肃地问道。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做了这么多年经纪人，他还没遇上过像花绵这样拿起合同几分钟就能把利弊分析得条条是道的情况。
确实，他一共准备了两份合约。
刚才给她的那份，是公司签约普通新人的标准合约；而抽屉里还放着一份，他想看看这个女孩能不能聪明到逼他拿出这份。
毕竟想要混好娱乐圈，智商和情商都很重要。
明星的世界，从来不缺光鲜亮丽的外表和超凡过人的实力，但是能够熬出头的却少之又少。作为资深经纪人，他想要试探一下这次选择的新人到底有没有大红大紫的潜力。毕竟一个蠢货再怎么漂亮有实力，在没有后台的情况下，都是废品。
就目前来看，小姑娘对合同的事情还挺机敏的，脑子转得也快，可以稍微期待一下。
业界对新人的合约确实苛刻，毕竟公司也要先期投入大量资源才能捧起一个新星。
好就好在花绵现在自带流量，他们市场部还统计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网络数据，《全国好歌声》作为一个新型选秀节目一期比一期火爆，不仅收视率破纪录，口碑也同样傲人。而很多相关的营销图文，基本上都不会忽略花绵这个拥有逆天颜值和唱功的选手。
网上还出现了花绵专属的粉丝团，人数和活跃度堪比当年火爆全国的女团选秀。这姑娘只出现了一期节目就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要是好好宣传包装，热度肯定被炒上天。
LG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他去接触花绵试试看。
现在人真的来了，他们自然要想方设法地把她留下，所以第二份条件更加宽松的合约也顺势出炉。
花绵看着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份装订好的文件，心里暗自跟L-01惊叹：“小系，你好厉害，居然能猜到他真的留了一手……”
“因为我不是易云暖那个U盘系统啊。”L-01到现在都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是独一无二的高等次元AI，希望宿主好好记住，以后千万别再把我跟那种东西弄混了。”
“哦，好。”要不是它提起，花绵早就忘记这码事了。
整个下午，小姑娘在系统的“谆谆教导”下，跟那个自称经纪人的男人各种磨合交涉，最后终于签下了人生第一份经纪合约，成为了LG娱乐公司的一名新艺人。
收起花绵签好字的那份合同之后，梳理着干净的寸头、小眼睛的中年男人凝视着她，语气跟之前变得截然不同，明显亲热了许多：“那现在让我们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彭凯，你也可以叫我凯哥，或者叫叔也行，随便你！”
“好的，凯哥。”花绵接受了这个称呼。
彭凯点点头，继续介绍：“我们公司旗下有上百位活跃在娱乐圈各个行业的精英，其中包括歌手、演员、主持人以及编剧等，加上各种助理和经纪人，总体来说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团体。”
“我的工作年龄大概有二十多年了，算不上很老，但认识的人也不少。”
“上次无意间看别人推荐的《全国好歌声》视频，好像是第一期吧，我就发现了你。很特别，不管是整体外貌还是演唱风格，可以说已经凌驾于许多比你更早成名的乐坛前辈。”
不提外表，花绵的声音是那种穿透力极其强悍，辨识度极高的类型，而且内行人一听就知道受过长期的专业训练，从技巧到音色都是无法挑剔的完美。
一连串的花式吹捧后，彭凯的话锋突然一转：“对了，你有了解过自己的人气吗？”
花绵摇头。她平时不玩微博，微信上最常发消息的也只有伍辰皓一个，大多数时间都拿去练歌，自然就没有留意什么人气啊粉丝啊之类的问题。
见花绵一头雾水的样子，彭凯只好耐心地给她科普：“你要成为一个优秀的艺人，必须对自己的粉丝数量、吸引受众以及人设都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华国现在的唱片市场一直在萎靡，新生代歌手基本上都是半路出家，以为会念几句rap能上综艺节目就是个人物了，真正有实力能唱歌的也因为多种原因红不起来，我希望你的出现可以填补这个空缺。”
这句话在花绵听来就有些过了，她慌忙摆手：“我、我怎么当得起这种重任……”
“你可以的，”彭凯的眼睛虽小，但是却亮得惊人，“花绵，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和公司。”
“说句真心话，我做经纪人这些年来，还真没遇过你这么好的先天条件。”
“声音和长相都是老天爷给的，你一出生，就注定是吃这行饭的料。”
“当然，你要想真正出名，就少不了包装、宣传、造势和公关，而这些就是我们LG最擅长的领域。”
“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彭凯最后叹口气，一次性灌输太多东西给花绵还是太急了，“你现在的社交账号和住宿地址告诉我一下，我们按照流程来吧。”
#
走出彭凯的办公室，花绵神情微妙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微博，上面是一个新的金色加v账号，名字就叫“花绵”，头像则是自己以前的一张照片。
“小系，他说以后有什么生活动态就发在这里，但是要提前问他……”花绵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只好小声地吐槽，“这样好别扭啊。”
总有一种自己平时的隐私被别人管控，并且拿去给大众娱乐的感觉。
“没事宿主，一切都为了任务能够顺利进行嘛。”L-01劝她，“你就牺牲几张自拍，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我觉得……”花绵皱眉，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过道那边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她顺着望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被簇拥在正中间的那个少年还挺眼熟——
银灰色的蓬松短发被撂到耳后，露出光洁迷人的额头，明亮的琥珀色瞳眸慵懒地眯起，高冷得像一只不理人的猫咪，绯红的薄唇紧紧抿着，似乎透露出主人心情的不愉，白皙的耳朵上还嵌着银色的耳钉，冷冷地闪着光。
这少年明明长得比天使还要精致优雅，整个人却散发出冷漠又不耐的气息。
“诶诶诶都让开点，辰皓哥没时间陪你们这些练习生说话。”紧跟在少年身后的年轻人朝着周围的少男少女大声地呵斥道。
“什么呀，阳阳你不也是练习生？”
“就是就是，辰皓前辈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走开点，别挡着我！”
“啊啊啊，辰皓哥的新造型真好看！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奶奶灰呢！”
“男神无论什么发色都好看！”
“我我我进入LG就是因为辰皓男神，现在能看到就已经很满足了……”
“辰皓前辈，我们组合的新歌上个月发了，可以给我们一点意见吗？”
……
原来这些少男少女都是公司里最稚嫩的一辈，有些还没出道，有些刚刚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他们中很多人都深深仰慕着这个实力超强、人气爆棚的偶像巨星。
尽管被这么多人热情地环绕着，少年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甚至没有多看这些后辈一眼，而是冷淡地径直往前走。
花绵有些疑惑地歪着头，心想：这真的是上次跟自己见面的那个伍辰皓吗？
大概是感应到花绵的视线，银发少年偏头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只一眼，少女就感受到对方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好像漆黑的夜晚突然点亮了灯，又仿佛夜空中突然绽放了烟火，他的眼眸里又出现了花绵所熟悉那种，亮晶晶的星光。
因为那些后辈们都不敢走在伍辰皓前面，所以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的神色。
他的唇角可爱地勾起，长而卷翘的睫毛飞快地眨了眨，就像个顽皮的孩子跟好朋友偷偷使眼色，许下心照不宣的约定。
又像一只银灰色毛发的乖巧小狗，朝着最喜欢的主人撒娇。
花绵被那个湿漉漉的眼神一看，先前的陌生感突然都消失了，心里一点点地温暖起来。
【嗯……他们是朋友啊……】
伍辰皓跟花绵近距离地擦身而过，谁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最后，他拐了一个弯，走进了彭凯的办公室。
“Chris，你不是刚从港岛那边飞回来吗，怎么跑来公司了？”看到银发少年，彭凯连忙放下手里的咖啡，迎了过去，“你的助理呢，没陪着你吗？”
“他家里有事，我让他先走了。”伍辰皓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凌乱的发丝显得他气质更加张扬不羁，“老彭，你刚才是签了一个新人吗？”
“嗯，对啊，你上次给我看的视频里的那个。”
“唔——”
“那姑娘长得好看，脑子又聪明，肯定能红。”彭凯走上前，拍了拍伍辰皓的肩膀，“总之谢谢推荐啊，要不是你说，我还真没发现这么好的苗子。”
“老彭，你当我经纪人都三年了，”伍辰皓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客气什么。”
“行了吧，还真当我不清楚你那臭脾气？”彭凯摇了摇头，小眼睛精光一闪，“以前也不见你这么积极，怎么，对那姑娘感兴趣？”
少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抓起放在桌上的一个表格：“安华小区……这是公司提供给艺人住的新房子吗？”
“对啊，都是一室一卫的小户型，给新人住的。”
“真伤心啊，我怎么没这种待遇？”伍辰皓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
彭凯翻了个白眼：“Chris，告诉我你现在住的那套临海别墅算什么？”
“那套最近在装修住不了人了，要不这样吧，”少年的语气漫不经心，“你也给我安排一下，找个地方让我暂住呗。”
“哈？”彭凯愣了。
“我看……”伍辰皓的手指轻轻点在了表格的某一处，“安华小区F栋603不是有一间空的吗？”
“不是，你玩真的啊？”
“我觉得就603吧。”少年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公司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呀，老彭？”
巧合的是，那张印有房号和对应艺人的纸上，602正好写的是花绵的名字。
午后艳阳正好，LG娱乐公司的大厦玻璃在阳光下反射着泠泠的光。
某层楼的一个办公室里，正发生着一场重要谈话。
“这份合同你觉得怎么样？”坐在办公椅上的中年男人耷拉着一双小眼睛，语气温和地询问面前的少女。
花绵翻完最后一页文件，细细地阅读了每一个条例之后，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新人培训时间没有写清楚，我现在不知道你们公司是打算让我立刻出道，还是培训个三五年再来。”
“还有就是你们给我一个十年的经纪约，违约金高达一千万，这也太过分了吧？以及——这是个死约，也就是说我签约之后所有的活动安排都由你们来定夺……”
小姑娘的声音娇娇软软，言辞却犀利万分，几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合同里那些隐藏的细节。
这当然不可能是她自己说的。
系统L-01早就把合同来来回回扫描了好几遍，一个一个陷阱挑出来给花绵分析，然后慢慢教花绵跟面前这个看上去就很狡猾的家伙交涉。
【宿主，其实这家公司给你的合同还算可以，特别是比起其他公司来说，基本上都是这个条件。它还答应给你提供住宿和训练，每个月按照你出席的活动给一定经费，对于新人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
【但是无商不奸，它在签约年限和分成这里设了不少手脚。】
【总之别担心，宿主只要按照我说的话讲就可以了。】
“你们公司签人都是这么没有诚意的吗？”花绵顺着L-01的提示，严肃地问道。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做了这么多年经纪人，他还没遇上过像花绵这样拿起合同几分钟就能把利弊分析得条条是道的情况。
确实，他一共准备了两份合约。
刚才给她的那份，是公司签约普通新人的标准合约；而抽屉里还放着一份，他想看看这个女孩能不能聪明到逼他拿出这份。
毕竟想要混好娱乐圈，智商和情商都很重要。
明星的世界，从来不缺光鲜亮丽的外表和超凡过人的实力，但是能够熬出头的却少之又少。作为资深经纪人，他想要试探一下这次选择的新人到底有没有大红大紫的潜力。毕竟一个蠢货再怎么漂亮有实力，在没有后台的情况下，都是废品。
就目前来看，小姑娘对合同的事情还挺机敏的，脑子转得也快，可以稍微期待一下。
业界对新人的合约确实苛刻，毕竟公司也要先期投入大量资源才能捧起一个新星。
好就好在花绵现在自带流量，他们市场部还统计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网络数据，《全国好歌声》作为一个新型选秀节目一期比一期火爆，不仅收视率破纪录，口碑也同样傲人。而很多相关的营销图文，基本上都不会忽略花绵这个拥有逆天颜值和唱功的选手。
网上还出现了花绵专属的粉丝团，人数和活跃度堪比当年火爆全国的女团选秀。这姑娘只出现了一期节目就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要是好好宣传包装，热度肯定被炒上天。
LG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他去接触花绵试试看。
现在人真的来了，他们自然要想方设法地把她留下，所以第二份条件更加宽松的合约也顺势出炉。
花绵看着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份装订好的文件，心里暗自跟L-01惊叹：“小系，你好厉害，居然能猜到他真的留了一手……”
“因为我不是易云暖那个U盘系统啊。”L-01到现在都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是独一无二的高等次元AI，希望宿主好好记住，以后千万别再把我跟那种东西弄混了。”
“哦，好。”要不是它提起，花绵早就忘记这码事了。
整个下午，小姑娘在系统的“谆谆教导”下，跟那个自称经纪人的男人各种磨合交涉，最后终于签下了人生第一份经纪合约，成为了LG娱乐公司的一名新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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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凯哥。”花绵接受了这个称呼。
彭凯点点头，继续介绍：“我们公司旗下有上百位活跃在娱乐圈各个行业的精英，其中包括歌手、演员、主持人以及编剧等，加上各种助理和经纪人，总体来说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团体。”
“我的工作年龄大概有二十多年了，算不上很老，但认识的人也不少。”
“上次无意间看别人推荐的《全国好歌声》视频，好像是第一期吧，我就发现了你。很特别，不管是整体外貌还是演唱风格，可以说已经凌驾于许多比你更早成名的乐坛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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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绵摇头。她平时不玩微博，微信上最常发消息的也只有伍辰皓一个，大多数时间都拿去练歌，自然就没有留意什么人气啊粉丝啊之类的问题。
见花绵一头雾水的样子，彭凯只好耐心地给她科普：“你要成为一个优秀的艺人，必须对自己的粉丝数量、吸引受众以及人设都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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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花绵听来就有些过了，她慌忙摆手：“我、我怎么当得起这种重任……”
“你可以的，”彭凯的眼睛虽小，但是却亮得惊人，“花绵，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和公司。”
“说句真心话，我做经纪人这些年来，还真没遇过你这么好的先天条件。”
“声音和长相都是老天爷给的，你一出生，就注定是吃这行饭的料。”
“当然，你要想真正出名，就少不了包装、宣传、造势和公关，而这些就是我们LG最擅长的领域。”
“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彭凯最后叹口气，一次性灌输太多东西给花绵还是太急了，“你现在的社交账号和住宿地址告诉我一下，我们按照流程来吧。”
#
走出彭凯的办公室，花绵神情微妙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微博，上面是一个新的金色加v账号，名字就叫“花绵”，头像则是自己以前的一张照片。
“小系，他说以后有什么生活动态就发在这里，但是要提前问他……”花绵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只好小声地吐槽，“这样好别扭啊。”
总有一种自己平时的隐私被别人管控，并且拿去给大众娱乐的感觉。
“没事宿主，一切都为了任务能够顺利进行嘛。”L-01劝她，“你就牺牲几张自拍，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我觉得……”花绵皱眉，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过道那边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她顺着望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被簇拥在正中间的那个少年还挺眼熟——
银灰色的蓬松短发被撂到耳后，露出光洁迷人的额头，明亮的琥珀色瞳眸慵懒地眯起，高冷得像一只不理人的猫咪，绯红的薄唇紧紧抿着，似乎透露出主人心情的不愉，白皙的耳朵上还嵌着银色的耳钉，冷冷地闪着光。
这少年明明长得比天使还要精致优雅，整个人却散发出冷漠又不耐的气息。
“诶诶诶都让开点，辰皓哥没时间陪你们这些练习生说话。”紧跟在少年身后的年轻人朝着周围的少男少女大声地呵斥道。
“什么呀，阳阳你不也是练习生？”
“就是就是，辰皓前辈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走开点，别挡着我！”
“啊啊啊，辰皓哥的新造型真好看！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奶奶灰呢！”
“男神无论什么发色都好看！”
“我我我进入LG就是因为辰皓男神，现在能看到就已经很满足了……”
“辰皓前辈，我们组合的新歌上个月发了，可以给我们一点意见吗？”
……
原来这些少男少女都是公司里最稚嫩的一辈，有些还没出道，有些刚刚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他们中很多人都深深仰慕着这个实力超强、人气爆棚的偶像巨星。
尽管被这么多人热情地环绕着，少年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甚至没有多看这些后辈一眼，而是冷淡地径直往前走。
花绵有些疑惑地歪着头，心想：这真的是上次跟自己见面的那个伍辰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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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些后辈们都不敢走在伍辰皓前面，所以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的神色。
他的唇角可爱地勾起，长而卷翘的睫毛飞快地眨了眨，就像个顽皮的孩子跟好朋友偷偷使眼色，许下心照不宣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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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绵被那个湿漉漉的眼神一看，先前的陌生感突然都消失了，心里一点点地温暖起来。
【嗯……他们是朋友啊……】
伍辰皓跟花绵近距离地擦身而过，谁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最后，他拐了一个弯，走进了彭凯的办公室。
“Chris，你不是刚从港岛那边飞回来吗，怎么跑来公司了？”看到银发少年，彭凯连忙放下手里的咖啡，迎了过去，“你的助理呢，没陪着你吗？”
“他家里有事，我让他先走了。”伍辰皓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凌乱的发丝显得他气质更加张扬不羁，“老彭，你刚才是签了一个新人吗？”
“嗯，对啊，你上次给我看的视频里的那个。”
“唔——”
“那姑娘长得好看，脑子又聪明，肯定能红。”彭凯走上前，拍了拍伍辰皓的肩膀，“总之谢谢推荐啊，要不是你说，我还真没发现这么好的苗子。”
“老彭，你当我经纪人都三年了，”伍辰皓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客气什么。”
“行了吧，还真当我不清楚你那臭脾气？”彭凯摇了摇头，小眼睛精光一闪，“以前也不见你这么积极，怎么，对那姑娘感兴趣？”
少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抓起放在桌上的一个表格：“安华小区……这是公司提供给艺人住的新房子吗？”
“对啊，都是一室一卫的小户型，给新人住的。”
“真伤心啊，我怎么没这种待遇？”伍辰皓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
彭凯翻了个白眼：“Chris，告诉我你现在住的那套临海别墅算什么？”
“那套最近在装修住不了人了，要不这样吧，”少年的语气漫不经心，“你也给我安排一下，找个地方让我暂住呗。”
“哈？”彭凯愣了。
“我看……”伍辰皓的手指轻轻点在了表格的某一处，“安华小区F栋603不是有一间空的吗？”
“不是，你玩真的啊？”
“我觉得就603吧。”少年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公司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呀，老彭？”
巧合的是，那张印有房号和对应艺人的纸上，602正好写的是花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