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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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凌胥打消了对倪鸢的怀疑后便直接问道：“来找我可是有事？”
倪鸢点头：“自然。”
洛凌胥微微一笑，挑眉戏虐道：“你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倪鸢白了他一眼，反驳道，“我看你近来都一个人忙碌不已，难不成我没事还来约你一起出去游湖泛舟吗?”
“你这就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了吧！”洛凌胥指着她道，“你背着我连嫁衣都做好了，难道还不许我私下准备抢亲事宜？”
倪鸢瞠目结舌：“你……你怎么知道我嫁衣都做好了？而且，抢亲？！你、你想干嘛？！”
洛凌胥看着她这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倏地转过头一阵大笑。
倪鸢斜目看着他，分外无语，他这是抽什么风了？“喂！”又与自己开玩笑！还抢亲，他要真是来抢亲，那只怕是吃饱了没事做了吧。
洛凌胥努力收住笑意，笑声逐渐减小，如同雨滴坠进冰冷深渊的海底。那双黑眸的深深深处，亦如不见光明的深海，暗藏着不为人知的落寞与孤寂。
“我想与你说正经事，你却吊儿郎当！”倪鸢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洛凌胥笑容收住：“好好好，你说说你的正经事。”
“等等，我还想知道，你怎么知晓嫁衣的事情？”倪鸢说着，眸中染上疑色。
洛凌胥一愣，随即道：“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那卫长脩动静做的这般大，生怕谁人不知晓你要嫁给他了一般。”
“好吧……”
洛凌胥深吸一口气，淡淡一笑，语气似玩笑：“成亲之时，宾客席可有我一位？”
倪鸢郑重点头：“自然。”
“行，那便够了。说说你的事情吧。”洛凌胥的笑容里闪过一丝诡谲。
“我今日来是想找你打听个事儿的。”
“何事？”洛凌胥正色，收敛了一贯的公子哥气息。
倪鸢声音压低了一分，直直望着他，问道：“天公子，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洛凌胥闻言眉头不自觉微拧，但极快的又舒展开来，倏地伸出手挠了挠额头，掩饰了方才的一丝紧张，淡淡道：“记得，一个小白脸。”
倪鸢深吸一口气道：“前段日子，他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所以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你可否知道是谁做的？”
洛凌胥闻言表情懵住了，愣了半晌，才疑惑看着她的双眼一本正经道：“一个小白脸遇到了刺客，你问我可否知道是谁做的？”
“嗯啊！”
“我怎可能会知道？！我又不是万玉阁那厮。”洛凌胥无奈说着。
“喂，你可是天下第一杀手啊，那去刺杀天公子的人也必定是杀手啊，你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呢？你倒是替我打听打听呀。”倪鸢蹙眉说着。
洛凌胥失笑：“你以为我第一杀手就可以号令天下杀手了吗？世人畏惧我，给了我这么一个名号，我向来隐居世外，懒得与那些下三流之人乌合，怎么会知晓他们的事情？”
倪鸢愣住了，这倒是，他只是“天下第一杀手”，又不是杀手之王，天下杀手千千万万，问这种问题也是难为他了。
“还乌合呢，那你终日聚集些人在这东厢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提起还好，一说起这件事情，她也觉得奇怪，他以前不都是住在那深山老林里面吗？如今非得在客栈里，还时常暗中与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来往，偷偷摸摸，好像在策划什么大事一样。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我既然如今身处这儿，有一群朋友私下做些买卖，怎么你可是有意见？”洛凌胥挑眉，不服气的看着她。
倪鸢抿了抿唇：“没意见……”顿了顿，语气又和煦了不少，道，“那你就帮我打听打听可好？”
洛凌胥眸中浮现出得意：“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倪鸢扶额，太阳穴一阵疼，洛凌胥这厮，迟早要把自己给气死：“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要求不高，成婚前夕，同我去个地方，我就帮你打听这件事情！”洛凌胥没有理会她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倪鸢闻言疑惑看向他：“嗯？我成婚前夕与你去个地方？什么地方？”
洛凌胥神秘一笑：“好地方。”一个可以让她远离纷争，一觉醒来已经大雨过后，风平浪静的地方……
“且不说我根本不相信你能带我去什么好地方，即便是我同意，大婚前夕，如此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四处乱跑！你真是，不想帮我就算了。哎……靠不住，靠不住啊！”倪鸢故作感慨的说着。
洛凌胥目光幽幽看向窗外，脸上的笑意淡然，道：“你怎就不信我？未必我还能害你不成。”
倪鸢看着他的侧脸，冷冷的如覆一层寒霜，明明带着笑意，却说不出的苍凉，不就是拒绝他的无理要求了嘛，至于这般伤春悲秋的模样吗……
“喂，那个，你说的好地方，待我成亲之后再去吧，近来多事之秋，哪有心玩乐。”倪鸢试探的说着，不想看他如此模样。
洛凌胥淡淡一笑回过头看着她，道：“行，只要你想去那个好地方，随时找我，我都带你去。”
“嗯。”倪鸢微微一笑，随即又询问道，“话说，你方才为何要提及万玉阁？”
“你难道不知道？万玉阁有天下最大的情报网，天下之事，十有八九的情况，他们都掌握手中。不过你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人家绝对不爱搭理。”
“还有这种恐怖组织存在？！”倪鸢感到十分诧异，“如此说来，如今阁主景夜又是武林盟主，他们还了解天下之事，那岂不是无敌？”
洛凌胥轻笑：“无敌？你把事情当真想得简单。你想想，一个人若是知道了太多秘密，会引致怎样的结果？”
“杀人灭口？”倪鸢拧眉猜测。
“对，所以万玉阁即使传言有着天下最大的情报网，他们的情报也是绝对机密，除了阁主之外，无人知晓。若有人想要从万玉阁得到消息，那就要看景夜如何判断这件事情告诉你是否会对万玉阁造成不利影响，且！”洛凌胥故作玄虚的停顿了几秒，吊足她的胃口，又才道，“即便他愿意说，也绝非白告诉你。想要换万玉阁一个消息，那可不是用真金白银能够解决的问题。”
“那阁主不会喜欢吃萝卜吧……”倪鸢睨眼，眼中含着几丝笑意。
“嗯？”洛凌胥不解的看着她。
倪鸢轻笑：“没事，开玩笑的了。万玉阁听起来那么厉害，自然是不差钱，那怎样才能和他们交换消息呢？”
洛凌胥摊手：“我怎会知晓，我又未曾与万玉阁之人打过交道。总之听说景夜那厮刁钻古怪得很，万玉阁也非什么正经之地，擅闯者皆有去无回，去拜见者说错了话也不见回来，亦正亦邪，并非传言。”
“可是，他们真的手握天下情报？”倪鸢表示有些怀疑。
“这一点，千真万确。”洛凌胥肯定的说着，“可你不用想了，景夜是不可能把消息告诉你的，据我所知，万玉阁近十年来，一共只透露过两个消息出去。”
“嗯？十年两个消息！！！”倪鸢怔住了，这也太难了吧！
“他们知道的消息要随随便便透露出去，岂不是失去了意义，且让众人觉得威胁，只怕是会引来讨伐。”洛凌胥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那两个消息是什么？与何人做的交易？交易条件是何？”倪鸢霎时变成了好奇宝宝。
洛凌胥一阵语塞：“你……你这问题也太多了一点吧。江湖人士都只知道万玉阁做过两次交易罢了，至于你问的这些具体细节，除了和景夜做了交易的当事人之外，怎可能还有别人知晓？不过，这两个消息导致的后果，那都叫众人不寒而栗，也正是这样，让万玉阁的地位陡然在江湖前茅，众人亦是不敢招惹。”
“什么后果？”
“第一个消息交易传出没几时，先皇驾崩。第二个消息交易传出亦是没多久，西戎出兵我朝！”
倪鸢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怕是巧合吧，一个消息就关系天下，这影响力着实叫人敬畏。”
“呵，巧合？”洛凌胥笑她不懂江湖，“你以为朝廷与江湖何故忌惮这么一个组织？万玉阁在今年之前，都从未参与任何江湖纷争，众人猜测他们是为朝廷效力，可朝廷又暗中派人一直在追查这股势力的源头，并且想要将其毁灭，但西戎出兵一事之后，朝廷也再也不敢打万玉阁的注意了，也充分证明，万玉阁是个在朝廷与江湖之间的独立门派。”
“这就厉害了……”倪鸢又想起了那黑铜鬼面，那手臂在她腰间留下的痕迹仿佛还在心间不可磨灭。如此厉害的人物，真是叫人不得不有些兴趣，听起这些事情来都心生敬畏了，也怪不得金裁缝如此盛气凌人了。
说起来，金裁缝帮自己做嫁衣，景夜也算是救过自己一命，这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交情吧？若是自己去问景夜的话，那些刺客的真实身份，定一下子就明了吧！
倪鸢脸上露出一抹跃跃欲试的笑意。
“喂……”洛凌胥看着她这渗人的笑容，“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你若是进了狼窝出了事，我就算是与卫长脩一起，都不一定能救你出来！”
倪鸢璨然一笑：“我倒是觉得景夜不像是坏人，你别把情况想得那么差。”
洛凌胥正色，分外严肃：“万玉阁绝对不是个你能去的地方！”
倪鸢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震慑住了，只得先点头，嗫声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洛凌胥不放心的看着她，她这性子，迟早要上当吃亏的。
“那我先出去忙了，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倪鸢说着，起身朝门外而去。
洛凌胥淡淡道：“我尽量帮你问问，别忘了我们的‘好地方’之约便是。”
“嘿嘿，不会忘的！多谢了！”倪鸢回眸一笑，转身大步而去。
洛凌胥凝视她远去的背影，渐渐垂下眸子，眼中满是愧色与无奈，有朝一日，她会明白的，他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洛凌胥打消了对倪鸢的怀疑后便直接问道：“来找我可是有事？”
倪鸢点头：“自然。”
洛凌胥微微一笑，挑眉戏虐道：“你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倪鸢白了他一眼，反驳道，“我看你近来都一个人忙碌不已，难不成我没事还来约你一起出去游湖泛舟吗?”
“你这就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了吧！”洛凌胥指着她道，“你背着我连嫁衣都做好了，难道还不许我私下准备抢亲事宜？”
倪鸢瞠目结舌：“你……你怎么知道我嫁衣都做好了？而且，抢亲？！你、你想干嘛？！”
洛凌胥看着她这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倏地转过头一阵大笑。
倪鸢斜目看着他，分外无语，他这是抽什么风了？“喂！”又与自己开玩笑！还抢亲，他要真是来抢亲，那只怕是吃饱了没事做了吧。
洛凌胥努力收住笑意，笑声逐渐减小，如同雨滴坠进冰冷深渊的海底。那双黑眸的深深深处，亦如不见光明的深海，暗藏着不为人知的落寞与孤寂。
“我想与你说正经事，你却吊儿郎当！”倪鸢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洛凌胥笑容收住：“好好好，你说说你的正经事。”
“等等，我还想知道，你怎么知晓嫁衣的事情？”倪鸢说着，眸中染上疑色。
洛凌胥一愣，随即道：“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那卫长脩动静做的这般大，生怕谁人不知晓你要嫁给他了一般。”
“好吧……”
洛凌胥深吸一口气，淡淡一笑，语气似玩笑：“成亲之时，宾客席可有我一位？”
倪鸢郑重点头：“自然。”
“行，那便够了。说说你的事情吧。”洛凌胥的笑容里闪过一丝诡谲。
“我今日来是想找你打听个事儿的。”
“何事？”洛凌胥正色，收敛了一贯的公子哥气息。
倪鸢声音压低了一分，直直望着他，问道：“天公子，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洛凌胥闻言眉头不自觉微拧，但极快的又舒展开来，倏地伸出手挠了挠额头，掩饰了方才的一丝紧张，淡淡道：“记得，一个小白脸。”
倪鸢深吸一口气道：“前段日子，他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所以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你可否知道是谁做的？”
洛凌胥闻言表情懵住了，愣了半晌，才疑惑看着她的双眼一本正经道：“一个小白脸遇到了刺客，你问我可否知道是谁做的？”
“嗯啊！”
“我怎可能会知道？！我又不是万玉阁那厮。”洛凌胥无奈说着。
“喂，你可是天下第一杀手啊，那去刺杀天公子的人也必定是杀手啊，你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呢？你倒是替我打听打听呀。”倪鸢蹙眉说着。
洛凌胥失笑：“你以为我第一杀手就可以号令天下杀手了吗？世人畏惧我，给了我这么一个名号，我向来隐居世外，懒得与那些下三流之人乌合，怎么会知晓他们的事情？”
倪鸢愣住了，这倒是，他只是“天下第一杀手”，又不是杀手之王，天下杀手千千万万，问这种问题也是难为他了。
“还乌合呢，那你终日聚集些人在这东厢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提起还好，一说起这件事情，她也觉得奇怪，他以前不都是住在那深山老林里面吗？如今非得在客栈里，还时常暗中与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来往，偷偷摸摸，好像在策划什么大事一样。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我既然如今身处这儿，有一群朋友私下做些买卖，怎么你可是有意见？”洛凌胥挑眉，不服气的看着她。
倪鸢抿了抿唇：“没意见……”顿了顿，语气又和煦了不少，道，“那你就帮我打听打听可好？”
洛凌胥眸中浮现出得意：“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倪鸢扶额，太阳穴一阵疼，洛凌胥这厮，迟早要把自己给气死：“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要求不高，成婚前夕，同我去个地方，我就帮你打听这件事情！”洛凌胥没有理会她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倪鸢闻言疑惑看向他：“嗯？我成婚前夕与你去个地方？什么地方？”
洛凌胥神秘一笑：“好地方。”一个可以让她远离纷争，一觉醒来已经大雨过后，风平浪静的地方……
“且不说我根本不相信你能带我去什么好地方，即便是我同意，大婚前夕，如此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四处乱跑！你真是，不想帮我就算了。哎……靠不住，靠不住啊！”倪鸢故作感慨的说着。
洛凌胥目光幽幽看向窗外，脸上的笑意淡然，道：“你怎就不信我？未必我还能害你不成。”
倪鸢看着他的侧脸，冷冷的如覆一层寒霜，明明带着笑意，却说不出的苍凉，不就是拒绝他的无理要求了嘛，至于这般伤春悲秋的模样吗……
“喂，那个，你说的好地方，待我成亲之后再去吧，近来多事之秋，哪有心玩乐。”倪鸢试探的说着，不想看他如此模样。
洛凌胥淡淡一笑回过头看着她，道：“行，只要你想去那个好地方，随时找我，我都带你去。”
“嗯。”倪鸢微微一笑，随即又询问道，“话说，你方才为何要提及万玉阁？”
“你难道不知道？万玉阁有天下最大的情报网，天下之事，十有八九的情况，他们都掌握手中。不过你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人家绝对不爱搭理。”
“还有这种恐怖组织存在？！”倪鸢感到十分诧异，“如此说来，如今阁主景夜又是武林盟主，他们还了解天下之事，那岂不是无敌？”
洛凌胥轻笑：“无敌？你把事情当真想得简单。你想想，一个人若是知道了太多秘密，会引致怎样的结果？”
“杀人灭口？”倪鸢拧眉猜测。
“对，所以万玉阁即使传言有着天下最大的情报网，他们的情报也是绝对机密，除了阁主之外，无人知晓。若有人想要从万玉阁得到消息，那就要看景夜如何判断这件事情告诉你是否会对万玉阁造成不利影响，且！”洛凌胥故作玄虚的停顿了几秒，吊足她的胃口，又才道，“即便他愿意说，也绝非白告诉你。想要换万玉阁一个消息，那可不是用真金白银能够解决的问题。”
“那阁主不会喜欢吃萝卜吧……”倪鸢睨眼，眼中含着几丝笑意。
“嗯？”洛凌胥不解的看着她。
倪鸢轻笑：“没事，开玩笑的了。万玉阁听起来那么厉害，自然是不差钱，那怎样才能和他们交换消息呢？”
洛凌胥摊手：“我怎会知晓，我又未曾与万玉阁之人打过交道。总之听说景夜那厮刁钻古怪得很，万玉阁也非什么正经之地，擅闯者皆有去无回，去拜见者说错了话也不见回来，亦正亦邪，并非传言。”
“可是，他们真的手握天下情报？”倪鸢表示有些怀疑。
“这一点，千真万确。”洛凌胥肯定的说着，“可你不用想了，景夜是不可能把消息告诉你的，据我所知，万玉阁近十年来，一共只透露过两个消息出去。”
“嗯？十年两个消息！！！”倪鸢怔住了，这也太难了吧！
“他们知道的消息要随随便便透露出去，岂不是失去了意义，且让众人觉得威胁，只怕是会引来讨伐。”洛凌胥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那两个消息是什么？与何人做的交易？交易条件是何？”倪鸢霎时变成了好奇宝宝。
洛凌胥一阵语塞：“你……你这问题也太多了一点吧。江湖人士都只知道万玉阁做过两次交易罢了，至于你问的这些具体细节，除了和景夜做了交易的当事人之外，怎可能还有别人知晓？不过，这两个消息导致的后果，那都叫众人不寒而栗，也正是这样，让万玉阁的地位陡然在江湖前茅，众人亦是不敢招惹。”
“什么后果？”
“第一个消息交易传出没几时，先皇驾崩。第二个消息交易传出亦是没多久，西戎出兵我朝！”
倪鸢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怕是巧合吧，一个消息就关系天下，这影响力着实叫人敬畏。”
“呵，巧合？”洛凌胥笑她不懂江湖，“你以为朝廷与江湖何故忌惮这么一个组织？万玉阁在今年之前，都从未参与任何江湖纷争，众人猜测他们是为朝廷效力，可朝廷又暗中派人一直在追查这股势力的源头，并且想要将其毁灭，但西戎出兵一事之后，朝廷也再也不敢打万玉阁的注意了，也充分证明，万玉阁是个在朝廷与江湖之间的独立门派。”
“这就厉害了……”倪鸢又想起了那黑铜鬼面，那手臂在她腰间留下的痕迹仿佛还在心间不可磨灭。如此厉害的人物，真是叫人不得不有些兴趣，听起这些事情来都心生敬畏了，也怪不得金裁缝如此盛气凌人了。
说起来，金裁缝帮自己做嫁衣，景夜也算是救过自己一命，这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交情吧？若是自己去问景夜的话，那些刺客的真实身份，定一下子就明了吧！
倪鸢脸上露出一抹跃跃欲试的笑意。
“喂……”洛凌胥看着她这渗人的笑容，“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你若是进了狼窝出了事，我就算是与卫长脩一起，都不一定能救你出来！”
倪鸢璨然一笑：“我倒是觉得景夜不像是坏人，你别把情况想得那么差。”
洛凌胥正色，分外严肃：“万玉阁绝对不是个你能去的地方！”
倪鸢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震慑住了，只得先点头，嗫声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洛凌胥不放心的看着她，她这性子，迟早要上当吃亏的。
“那我先出去忙了，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倪鸢说着，起身朝门外而去。
洛凌胥淡淡道：“我尽量帮你问问，别忘了我们的‘好地方’之约便是。”
“嘿嘿，不会忘的！多谢了！”倪鸢回眸一笑，转身大步而去。
洛凌胥凝视她远去的背影，渐渐垂下眸子，眼中满是愧色与无奈，有朝一日，她会明白的，他做的一切，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