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千年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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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银环蛇眼放着精光, 一心向往着结拜大哥笼子里的幸福生活, 完全体会不到自家大哥的心塞。
“大哥，过会动物园就会有人来。外面太危险，根本就没地方藏, 我还是进笼子, 躲到你出来的那道门里面吧！”
银环摇着脑袋, 拒绝自家大哥让她躲在外面的提意。好日子都近在眼前了，不赶紧进去，还在外晃悠什么。
“......”罗邙瞪着一对苦涩的蛇眼, 吐了吐蛇信，艰难地问：“小妹，你这都出去了, 怎么又跑回来了？”
她都在监狱里溜达了一圈了，难道还没察觉到这个地方的危险？
奇怪, 小妹虽是有些迷糊, 可也不至于糊涂到这般地步啊？
这里众妖聚集, 妖气十分浓郁。她不是一向很会趋吉避凶吗，这次怎么不知道躲了？
罗邙在没见过霍飞真本事以前, 还觉得监狱对银环来说，有些危险，但也不失为一个安身的地方。
可在经过昨晚的事后, 罗邙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 他十分不想在监狱里见到自家小妹。
以小妹那微弱的妖力, 倘若遇上昨晚的情况, 小妹怕是直接就被打回原形，变成一条真正的蛇了。
其实前儿银环被霍飞捉走后，他心底就很矛盾。
毕竟，这里是妖怪监狱，在银环没有成长起来，最好是不要让她暴露在别的妖怪面前...…当时，他想着霍飞这妖虽然有些脸黑，但却是所有妖怪里面，最正直的，就算落入他的手里，银环也不会有危险。
而且，以霍飞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来银环是个没有沾染任何血腥的小妖。只凭这一点，霍飞就绝对不会为难银环的。
现在，他知道霍飞能让妖兽化后，他就完全抛弃了心底的那点想法。
小妹最是会闯祸，万一哪天惹到霍飞....
“不是你说，让我和你一起在这里养老的吗？这里确实不错，竟还有人唱歌给你们听。”银环不知道罗邙的苦心。
罗邙正在为自己把小妹叫来监狱而后悔。不想银环一句大实话，又在他心里给补了一刀。
“......”
看着一所无知的银环，罗邙只感自己的蛇胆一抽一抽的痛。
不过，这会儿他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心痛，眼下，他还得先处理好银环。
罗邙想了一会儿，最后心一横，决定还是让银环藏身在监狱。
两相权衡，对比监狱里却有他在一旁看着。如果真有意外，他拼着一身修为，也能护她一护。可出了监狱，万一遇上危险，他就真鞭长莫及。
以后自己多注意一点，让银环不要去惹霍飞……想来应该就不会出事。
罗邙打定注意后，就又开始愁起来。
他的想法是很好，但问题是，怎么才能把银环从笼子外面给弄进来。
这笼子，那天可是差点把她的小脑袋给夹扁了的。
罗邙正发愁，笼了外的银环却已经开始行动。
有了第一次打洞经验，再次打洞什么的，简直是不要太简单。
这不，罗邙正想办法，等垂头想叫银环先避开白天的人流，晚上再行动时，亲亲小妹已经成功跑进了他的牢笼。
罗邙哑然：“......”
小妹怎么进来的？
心中的疑惑刚刚升起，罗邙蛇眼一瞪，大尾巴一甩，勾着银环就缩进了铁闸内。进去后，尾巴一动，就把银环塞进了自己的腹下。
妈蛋，闯货了。
他昨天晚上才知道，原来这监狱的每一个狱室外，都布着一个防止妖怪越狱的阵法。
只要是身带妖气的妖，一碰到阵法，大魔王霍飞就能立即察觉到。
不但如此，据说，这个什么阵法，乃是专门针对妖怪布下，是所有妖怪的克星，只要是妖，就别想有破阵而出的机会。
这会儿，破阵出去的妖没有出现，进来的倒是有一个了。
不行，得把银环藏好。不能让她落进霍飞的手里。如果让霍飞知道银环可以破这里的阵.... 那银环可就危险了
“嘶嘶嘶——小妹，藏好，别出声。”
银环一阵头晕眼花，吐着蛇头正准备抱怨大哥太粗暴，就听到了他紧张的声音。
银环扭动的小身子突然一顿，条件反射的缩了起来，看上去可安分了。
与此同时，刚到达动物园，正准备去往猛兽区给众妖念佛经的霍飞，神情微变，立即加快脚步往猛兽区赶了过来。
又有妖触碰了镇妖阵！
看来这群妖里，是真有动了异心的。这次不把那作怪的妖狠狠压下去，以后恐会有麻烦。
霍飞出现的很快，银环刚把自己藏好，冷怒的男声就从外面响起了来。
“昨晚的教训还没受够吗？”霍飞冷眸环顾空荡荡的牢笼，目光穿透石壁，直视铁闸内的所有妖怪。
一群背了好大一口锅的众妖：“......”
什么情况？
听那大魔王的声音，他似乎很生气。这...…该不会是又有人惹到他了吧？
想到这里，一群妖怪集体骂娘：大魔王太不是妖了，假公济私，自己在外面受了气，却跑来发泄在他们身上。
“方才是谁在试图越狱，自己出来。”霍飞冷飕飕地道。
众妖：“......”
越狱？
他们被折腾了大半晚上，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还越狱？
更别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越狱好不好。在没有拿回妖丹以前，谁敢越狱！
这家伙简直厚脸无耻，连借口都找得如此下作。
这里的妖，皆曾是一方霸主。现今失去妖丹被关在监狱里供人娱乐，已经让他们很气愤。可霍飞还如此冤枉他们，简直是叔可忍，婶子她都忍不了！
“——吼！”
一声愤怒的虎啸声从笼子后的铁闸内响起。紧接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从铁闸内走了出来。
“霍飞，你别太过份。”虎啸声震耳欲聋，声音里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怒气：“哼，越狱，你倒是来越一个给我看看。”
白老虎话落，猛兽区众妖躁动，纷纷踏出牢笼开始怨怼霍飞。罗邙为撇清嫌疑，也随着大众，从铁闸里探出半个蛇身。
俗话说，那里有压迫，那里就会有反抗。
昨晚霍飞大招发得太凶，让一众妖心里憋屈，这会儿，皆抱着一个心态：打不过他，骂也得骂死他。
污秽不堪的叫骂声，一阵阵响起。霍飞充耳未闻，天生锐利的鹰眼直勾勾注视着所有妖怪的反应。
这群妖，经过昨晚圣禅经洗礼后，一个个妖元虚弱，的确是没有办法越狱。而且看他们身上的妖气，也并没有任何躁动。
他是鹰，一双眼睛生来就比别的妖怪犀利，只一眼，就看出了众妖的情况。
难不成，真是自己怀疑出错？
不，方才妖识中的那一丝颤动没有错，的确是阵法被动反馈过来的信息。倘若不是有人想要越狱，那...... 那就是有人想要试图从监狱里救人。
想到这里，霍飞黑眸深暗，若有所思的睨了一眼众妖，然后转身急忙往园区外走了去。
他要再次确认一下镇妖阵是否完好无缺。
霍飞来去如风，倒是把壮着胆子“讨伐”他的妖怪弄得有些迷糊。
众妖：“......”
咦，今天这大魔王怎得这么好打发，该不会是被他们骂的无地自容，羞愧的落跑了吧？
罗邙瞪着一对天生森冷的蛇眼，等霍飞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后，他吐着蛇信，状似很悠闲的看了看那群隔壁邻居，然后懒洋洋地把铁闸外的半个蛇身缩了回去。
“嘶嘶嘶——小妹，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就进了动物园了？”罗邙发出极轻的声音，低低问。
方才霍飞的表面，让他严重怀疑众妖昨晚受的那场罪，是来自自家妹子。
“嘶嘶嘶——对，大哥你好厉害，这都知道。”银环配合默契，也低声回应。完了，还闪着一对星星眼，崇拜地看着罗邙。
大哥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简直是神机妙算。
“......”罗邙心塞，吐出的蛇信，微微一顿。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单纯的妹子，蛇眼微不可查地往上翻了一翻。
一个监狱的妖，都在集体为你背锅，他能不知道吗？
罗邙抛掉这个心塞的问题，转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打洞，大哥，我会打洞。”银环欢快地甩着蛇尾巴，骄傲的道。
能不骄傲，这可是打洞。蛇族，还没出一条会打洞的，她可是全族里头一份。太厉害了，她都快要崇拜上自己了。
罗邙：“......”
霍飞倒是欣慰了，可被他欣慰的对象，却是狠狠抹了一把心酸泪。
罗邙蛇眼大瞪，眼珠充血。他是冷血动物，天生没有汗腺，可此刻，他却被庞大能量撞击的妖丹颤动、满头大汗。
他猛得甩了两下蛇头，极力保持灵台清明。
这个时候，他不能晕。
他要晕过去了，妖力肯定会随之降弱。没了他强大的妖气掩盖，银环肯定会暴露。
好在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把银环藏到了自己的腹部下。要不然以霍飞时刻注意着小屋动静的双眼，怕是早就发现了银环。
阴差阳错。
倒不是霍飞大意，而是他完全没有想过，竟会有妖突破阵法跑进牢笼。此刻，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罗邙身上，自然察觉不到其他。
日月精华如同一波波巨浪，涌进罗邙的身体，洗刷着他的奇经八脉。
经脉急速壮大，没有一丝缓冲，痛得霍飞牙齿打颤。现在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一场无形较量，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八点整，动物园正式开门营业，霍飞终于停下了诵经的嘴唇。
他慢慢从半空中降落，抬头，看着那方小屋渐渐散去的金光，暗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今儿他还有事要做，前天他接到特殊安全局的通知，说今天会引渡一只妖进监狱，他得去接手，然后给那只新进来的妖，安排个地方。
据说，这次进来的这只妖，特别狡猾凶残，可他的品种却不适合安置在猛兽区。
霍飞离开，萦绕在小屋里的浓郁能量，慢慢消散。罗邙精疲力尽，整个身子像是从水里面捞起来般，庞大的蛇身瘫倒在地。
罗邙吐着蛇信，深呼吸了几口气，来缓解经脉疼痛。
良久，他抬眸，瞄了眼依旧没醒过来的银环，尾巴轻轻甩动，来不及细思银环今日的异状，立即开始梳理体内的日月精华。
这才短短一个小时，他体内筋脉就被日月精华填满，不但如此，连妖丹，都比方才大了一些。
他得赶紧把这些日月精华，转化成自己的妖元。
都受了一场罪了，最后的好处，又怎么弃之不要。至于银环身上的异状，等她醒过来，他再问她。
她以前，虽然时刻都在吸收能量，但从来没有出现过能量暴动的情况。不知，这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罗邙心底紧绷，看了一眼银环，便沉下心，准备先解决自身问题。
罗邙在忙着修练，关押在其它监狱的妖们，也在霍飞念经时，不知不觉，进入了修炼之中。
众妖不待见霍飞，因此在每日霍飞念经时，都会躲在自己的笼子，不想出来看他那张冷刀子脸。故而，罗邙小屋里发生异状，目前除了霍飞，暂时没人知道。
他们虽然不知道，但也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众妖只是被关押，并不代表着他们不可以修炼。他们因没有妖丹在身，平日里能聚集起来的日月精华较少，所以才荒废了修炼。
今儿空气中的能量极为浓郁。能修炼成妖的，谁也不是笨蛋，当即就放弃怨怼霍飞，转而开始吸收日月精华。
——
暖洋洋的太阳洒满大地，微风和煦。新发芽的嫩绿树叶，随着拂过的春风，左右摇曳。
银环搭着脑袋，纹丝不动。不仔细看，还以为屋子中央放着的是一根粗状的黑白橡皮筋来着。许是睡足了，她静止不动的身子，渐渐苏醒，有了一丝肌肉挪动的痕迹。
银环尾巴一甩，再一甩，软趴趴的身子慢慢开始挪动。她木着脸，睁开有些迷糊的眼，看了一下陌生的环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伸出蛇信，在空中嗅了嗅，蛇目顿时明亮。
此为防盗章 银环蛇眼放着精光, 一心向往着结拜大哥笼子里的幸福生活, 完全体会不到自家大哥的心塞。
“大哥，过会动物园就会有人来。外面太危险，根本就没地方藏, 我还是进笼子, 躲到你出来的那道门里面吧！”
银环摇着脑袋, 拒绝自家大哥让她躲在外面的提意。好日子都近在眼前了，不赶紧进去，还在外晃悠什么。
“......”罗邙瞪着一对苦涩的蛇眼, 吐了吐蛇信，艰难地问：“小妹，你这都出去了, 怎么又跑回来了？”
她都在监狱里溜达了一圈了，难道还没察觉到这个地方的危险？
奇怪, 小妹虽是有些迷糊, 可也不至于糊涂到这般地步啊？
这里众妖聚集, 妖气十分浓郁。她不是一向很会趋吉避凶吗，这次怎么不知道躲了？
罗邙在没见过霍飞真本事以前, 还觉得监狱对银环来说，有些危险，但也不失为一个安身的地方。
可在经过昨晚的事后, 罗邙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 他十分不想在监狱里见到自家小妹。
以小妹那微弱的妖力, 倘若遇上昨晚的情况, 小妹怕是直接就被打回原形，变成一条真正的蛇了。
其实前儿银环被霍飞捉走后，他心底就很矛盾。
毕竟，这里是妖怪监狱，在银环没有成长起来，最好是不要让她暴露在别的妖怪面前...…当时，他想着霍飞这妖虽然有些脸黑，但却是所有妖怪里面，最正直的，就算落入他的手里，银环也不会有危险。
而且，以霍飞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来银环是个没有沾染任何血腥的小妖。只凭这一点，霍飞就绝对不会为难银环的。
现在，他知道霍飞能让妖兽化后，他就完全抛弃了心底的那点想法。
小妹最是会闯祸，万一哪天惹到霍飞....
“不是你说，让我和你一起在这里养老的吗？这里确实不错，竟还有人唱歌给你们听。”银环不知道罗邙的苦心。
罗邙正在为自己把小妹叫来监狱而后悔。不想银环一句大实话，又在他心里给补了一刀。
“......”
看着一所无知的银环，罗邙只感自己的蛇胆一抽一抽的痛。
不过，这会儿他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心痛，眼下，他还得先处理好银环。
罗邙想了一会儿，最后心一横，决定还是让银环藏身在监狱。
两相权衡，对比监狱里却有他在一旁看着。如果真有意外，他拼着一身修为，也能护她一护。可出了监狱，万一遇上危险，他就真鞭长莫及。
以后自己多注意一点，让银环不要去惹霍飞……想来应该就不会出事。
罗邙打定注意后，就又开始愁起来。
他的想法是很好，但问题是，怎么才能把银环从笼子外面给弄进来。
这笼子，那天可是差点把她的小脑袋给夹扁了的。
罗邙正发愁，笼了外的银环却已经开始行动。
有了第一次打洞经验，再次打洞什么的，简直是不要太简单。
这不，罗邙正想办法，等垂头想叫银环先避开白天的人流，晚上再行动时，亲亲小妹已经成功跑进了他的牢笼。
罗邙哑然：“......”
小妹怎么进来的？
心中的疑惑刚刚升起，罗邙蛇眼一瞪，大尾巴一甩，勾着银环就缩进了铁闸内。进去后，尾巴一动，就把银环塞进了自己的腹下。
妈蛋，闯货了。
他昨天晚上才知道，原来这监狱的每一个狱室外，都布着一个防止妖怪越狱的阵法。
只要是身带妖气的妖，一碰到阵法，大魔王霍飞就能立即察觉到。
不但如此，据说，这个什么阵法，乃是专门针对妖怪布下，是所有妖怪的克星，只要是妖，就别想有破阵而出的机会。
这会儿，破阵出去的妖没有出现，进来的倒是有一个了。
不行，得把银环藏好。不能让她落进霍飞的手里。如果让霍飞知道银环可以破这里的阵.... 那银环可就危险了
“嘶嘶嘶——小妹，藏好，别出声。”
银环一阵头晕眼花，吐着蛇头正准备抱怨大哥太粗暴，就听到了他紧张的声音。
银环扭动的小身子突然一顿，条件反射的缩了起来，看上去可安分了。
与此同时，刚到达动物园，正准备去往猛兽区给众妖念佛经的霍飞，神情微变，立即加快脚步往猛兽区赶了过来。
又有妖触碰了镇妖阵！
看来这群妖里，是真有动了异心的。这次不把那作怪的妖狠狠压下去，以后恐会有麻烦。
霍飞出现的很快，银环刚把自己藏好，冷怒的男声就从外面响起了来。
“昨晚的教训还没受够吗？”霍飞冷眸环顾空荡荡的牢笼，目光穿透石壁，直视铁闸内的所有妖怪。
一群背了好大一口锅的众妖：“......”
什么情况？
听那大魔王的声音，他似乎很生气。这...…该不会是又有人惹到他了吧？
想到这里，一群妖怪集体骂娘：大魔王太不是妖了，假公济私，自己在外面受了气，却跑来发泄在他们身上。
“方才是谁在试图越狱，自己出来。”霍飞冷飕飕地道。
众妖：“......”
越狱？
他们被折腾了大半晚上，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还越狱？
更别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越狱好不好。在没有拿回妖丹以前，谁敢越狱！
这家伙简直厚脸无耻，连借口都找得如此下作。
这里的妖，皆曾是一方霸主。现今失去妖丹被关在监狱里供人娱乐，已经让他们很气愤。可霍飞还如此冤枉他们，简直是叔可忍，婶子她都忍不了！
“——吼！”
一声愤怒的虎啸声从笼子后的铁闸内响起。紧接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从铁闸内走了出来。
“霍飞，你别太过份。”虎啸声震耳欲聋，声音里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怒气：“哼，越狱，你倒是来越一个给我看看。”
白老虎话落，猛兽区众妖躁动，纷纷踏出牢笼开始怨怼霍飞。罗邙为撇清嫌疑，也随着大众，从铁闸里探出半个蛇身。
俗话说，那里有压迫，那里就会有反抗。
昨晚霍飞大招发得太凶，让一众妖心里憋屈，这会儿，皆抱着一个心态：打不过他，骂也得骂死他。
污秽不堪的叫骂声，一阵阵响起。霍飞充耳未闻，天生锐利的鹰眼直勾勾注视着所有妖怪的反应。
这群妖，经过昨晚圣禅经洗礼后，一个个妖元虚弱，的确是没有办法越狱。而且看他们身上的妖气，也并没有任何躁动。
他是鹰，一双眼睛生来就比别的妖怪犀利，只一眼，就看出了众妖的情况。
难不成，真是自己怀疑出错？
不，方才妖识中的那一丝颤动没有错，的确是阵法被动反馈过来的信息。倘若不是有人想要越狱，那...... 那就是有人想要试图从监狱里救人。
想到这里，霍飞黑眸深暗，若有所思的睨了一眼众妖，然后转身急忙往园区外走了去。
他要再次确认一下镇妖阵是否完好无缺。
霍飞来去如风，倒是把壮着胆子“讨伐”他的妖怪弄得有些迷糊。
众妖：“......”
咦，今天这大魔王怎得这么好打发，该不会是被他们骂的无地自容，羞愧的落跑了吧？
罗邙瞪着一对天生森冷的蛇眼，等霍飞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后，他吐着蛇信，状似很悠闲的看了看那群隔壁邻居，然后懒洋洋地把铁闸外的半个蛇身缩了回去。
“嘶嘶嘶——小妹，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就进了动物园了？”罗邙发出极轻的声音，低低问。
方才霍飞的表面，让他严重怀疑众妖昨晚受的那场罪，是来自自家妹子。
“嘶嘶嘶——对，大哥你好厉害，这都知道。”银环配合默契，也低声回应。完了，还闪着一对星星眼，崇拜地看着罗邙。
大哥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简直是神机妙算。
“......”罗邙心塞，吐出的蛇信，微微一顿。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单纯的妹子，蛇眼微不可查地往上翻了一翻。
一个监狱的妖，都在集体为你背锅，他能不知道吗？
罗邙抛掉这个心塞的问题，转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打洞，大哥，我会打洞。”银环欢快地甩着蛇尾巴，骄傲的道。
能不骄傲，这可是打洞。蛇族，还没出一条会打洞的，她可是全族里头一份。太厉害了，她都快要崇拜上自己了。
罗邙：“......”
霍飞倒是欣慰了，可被他欣慰的对象，却是狠狠抹了一把心酸泪。
罗邙蛇眼大瞪，眼珠充血。他是冷血动物，天生没有汗腺，可此刻，他却被庞大能量撞击的妖丹颤动、满头大汗。
他猛得甩了两下蛇头，极力保持灵台清明。
这个时候，他不能晕。
他要晕过去了，妖力肯定会随之降弱。没了他强大的妖气掩盖，银环肯定会暴露。
好在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把银环藏到了自己的腹部下。要不然以霍飞时刻注意着小屋动静的双眼，怕是早就发现了银环。
阴差阳错。
倒不是霍飞大意，而是他完全没有想过，竟会有妖突破阵法跑进牢笼。此刻，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罗邙身上，自然察觉不到其他。
日月精华如同一波波巨浪，涌进罗邙的身体，洗刷着他的奇经八脉。
经脉急速壮大，没有一丝缓冲，痛得霍飞牙齿打颤。现在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一场无形较量，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八点整，动物园正式开门营业，霍飞终于停下了诵经的嘴唇。
他慢慢从半空中降落，抬头，看着那方小屋渐渐散去的金光，暗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今儿他还有事要做，前天他接到特殊安全局的通知，说今天会引渡一只妖进监狱，他得去接手，然后给那只新进来的妖，安排个地方。
据说，这次进来的这只妖，特别狡猾凶残，可他的品种却不适合安置在猛兽区。
霍飞离开，萦绕在小屋里的浓郁能量，慢慢消散。罗邙精疲力尽，整个身子像是从水里面捞起来般，庞大的蛇身瘫倒在地。
罗邙吐着蛇信，深呼吸了几口气，来缓解经脉疼痛。
良久，他抬眸，瞄了眼依旧没醒过来的银环，尾巴轻轻甩动，来不及细思银环今日的异状，立即开始梳理体内的日月精华。
这才短短一个小时，他体内筋脉就被日月精华填满，不但如此，连妖丹，都比方才大了一些。
他得赶紧把这些日月精华，转化成自己的妖元。
都受了一场罪了，最后的好处，又怎么弃之不要。至于银环身上的异状，等她醒过来，他再问她。
她以前，虽然时刻都在吸收能量，但从来没有出现过能量暴动的情况。不知，这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罗邙心底紧绷，看了一眼银环，便沉下心，准备先解决自身问题。
罗邙在忙着修练，关押在其它监狱的妖们，也在霍飞念经时，不知不觉，进入了修炼之中。
众妖不待见霍飞，因此在每日霍飞念经时，都会躲在自己的笼子，不想出来看他那张冷刀子脸。故而，罗邙小屋里发生异状，目前除了霍飞，暂时没人知道。
他们虽然不知道，但也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众妖只是被关押，并不代表着他们不可以修炼。他们因没有妖丹在身，平日里能聚集起来的日月精华较少，所以才荒废了修炼。
今儿空气中的能量极为浓郁。能修炼成妖的，谁也不是笨蛋，当即就放弃怨怼霍飞，转而开始吸收日月精华。
——
暖洋洋的太阳洒满大地，微风和煦。新发芽的嫩绿树叶，随着拂过的春风，左右摇曳。
银环搭着脑袋，纹丝不动。不仔细看，还以为屋子中央放着的是一根粗状的黑白橡皮筋来着。许是睡足了，她静止不动的身子，渐渐苏醒，有了一丝肌肉挪动的痕迹。
银环尾巴一甩，再一甩，软趴趴的身子慢慢开始挪动。她木着脸，睁开有些迷糊的眼，看了一下陌生的环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伸出蛇信，在空中嗅了嗅，蛇目顿时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