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去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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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乔诗娆的眼睛在渐渐落下来的暮色里闪闪发亮。
大概是因为异能的原因，当初的乔诗娆在夜里也能看清楚东西。只不过后来换了个身体，眼睛就不太好用了。
好在现在已经开始恢复。乔诗娆眨眨眼，看清楚四周的环境，身形敏捷的绕过挡路的石块，从平坦些的地方走。
村东头荒凉，这里的位置处于山脚下，以前曾经有野兽下山咬伤人的事情发生，平常就算没有野兽，那山上的动物也会下来祸害人家藏起来的粮食。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愿意住在这里。
虽然是盛夏，但是到了夜里还是会有冷风，乔诗娆缩缩脖子，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有个人影往这边来。
人影？乔诗娆以为自己认错了，揉揉眼睛看过去，果真看见了个人影。似乎是在往乔诗娆的方向来。
乔诗娆看过去，很容易就辨认出来，过来的人是乔与之。
乔与之打着灯笼，小心看着地上，低头往前走。
这是要干什么去？乔诗娆好奇心起，喊道：“乔与之？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干什么？”
乔与之显然没想到乔诗娆会现在出现，他差点把手里的灯扔了：“你怎么忽然说话，吓死人了！”
“我这不是看你不理我么。”乔诗娆摊手，“我不说话，你猛然间看见我不更得害怕？好了，言归正传，你到底要干什么去？”
乔与之没说话。他沉默半晌，别别扭扭的把手里的灯笼塞给乔诗娆：“奶奶不放心你，让我去看看你，既然你没事，就和我回去吧。”
刚才的事情闹的大，就算是在村头的宋金花也听到动静。她怕乔诗娆出事，特地让乔与之出来看看。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感受到的就是乔红国和张招娣的恶意，今天宋金花这个陌生人反而这么关心她……乔诗娆笑了：“嗯。筠筠在你家乖不乖？”
“很乖。奶奶说她很懂事。还能给帮忙干活。”乔与之用灯笼给乔诗娆照明：“张招娣没少欺负你们吧？”
那灯笼只糊了一层纸，里面放着的是供销社里一分钱一大把的红蜡烛。红蜡烛的光原本就不大，又被灯笼挡着，根本就看不清路。
乔诗娆并不需要灯笼。她自己就可以毫无压力的在夜里到处走。所以乔诗娆就把灯笼让给了乔与之，并且时不时提醒乔与之注意脚下。
两个人很快回到家里。宋金花正领着乔语筠在院子里乘凉，大门也没关，乔诗娆进门喊：“奶奶。筠筠。”
乔语筠从凳子上蹭的一声蹦起来，仿佛身后有不停摇晃的小尾巴：“姐姐回来啦！筠筠想姐姐了！”
小姑娘这么高兴，乔诗娆也不忍心扫兴，她伸手抱住乔语筠，笑道：“筠筠，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呀？”
“筠筠可乖了！筠筠还给帮忙收拾东西了！”乔语筠小脸开始泛红，“姐姐，要夸夸！”
“筠筠是个乖宝宝。夸夸你。”乔诗娆摸摸乔语筠的头，哄了两句之后转而对宋金花说，“奶奶，我们该回家了，多谢你今天帮我照顾筠筠。”
刚进门来的乔与之脚步顿住：“你还要回去？”
“要不然呢？”乔诗娆耸肩，“总得睡觉的吧，外面又没有地方住。”
“都已经闹成那个样子了，你回去合适么？”宋金花也说，“你二叔家也是造孽！好好的日子不过，唉……”
宋金花嫁的丈夫命短，她儿子也消失不见，儿媳妇又和别人跑了，所以宋金花对于家庭的完整有一种莫名的执念。
乔诗娆笑：“奶奶不用这样，我二叔那件事，早晚会闹起来的，早闹起来不如晚闹起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张招娣肆无忌惮的把钱往家里送，乔红国除非是傻了，不然绝对能发现端倪。到那个时候也会闹起来。
怕是到时候闹的会比今天都大。乔诗娆想。早让乔红国知道，他们现在闹腾起来，也总比以后闹要好。
宋金花摇头：“你这孩子。今天就别回去了，在家里住一晚上吧。”
乔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宋金花听到消息就让乔与之去打听，得知乔钟文都去了，宋金花就一直担心。
她怕乔诗娆会出事。
乔诗娆想要拒绝，还没开口，就感觉到衣服被拽住。她低头看去，是怀里的乔语筠：“姐姐，筠筠不想回去。”
乔红国的家，在乔语筠的印象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从小在乔红国的家里感受到的就只有受欺负。乔语筠自然不想回去。
再说回去又得面对乔建功他们。乔诗娆略一思索，对宋金花说：“奶奶，家里有地方住么？”
乔家现在兵荒马乱的，短时间内应该没人注意到她们——其实一直支使虐待乔诗娆的就只有张招娣一个人而已。乔红国平常并不管乔诗娆。所以乔诗娆不在家，应该也没有人会注意乔诗娆姐妹两个。
所以乔诗娆留下来也没什么事。
只不过乔与之家里也就只有两个房间，今天她们留下来，也不定有没有地方住啊！
宋金花忙道：“有！孩儿给他爹妈留了住的地方，现在去收拾好就能住人！”
乔诗娆也就没有拒绝，跟着乔与之一起去了乔与之给他父母准备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里没有人住，不过里面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床上还铺着新床单，被褥虽然洗的发白，但是看上去也经常晒。乔诗娆伸手去摸，感觉到被褥软软的。
乔与之把手里的油灯放下，把灯芯挑明：“你们先住在这里。晚上有事可以去叫我。我的屋就是东面那间。”
合柳村已经有电灯，可是村东太偏僻，加上用电还要交钱，所以宋金花就没有安电灯，乔与之用的还是煤油灯和蜡烛。
乔诗娆给乔语筠脱了鞋，然后把她放到床上：“嗯，好。谢谢你。”
“没事。你不用谢我。”乔与之低头看着灯光微弱的煤油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要谢谢你。你还带我挣钱了呢。”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乔诗娆笑笑，想起来她接下来的计划，“对了，我明天还要出去一趟，堂哥，就麻烦你再看一天筠筠，我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这两天乔红国没空理她，乔诗娆想着，得赶紧把金条卖掉，然后搬去明姜县，尽早脱离乔家的掌控。
不然以后乔红国肯定再动什么把她卖掉的心思怎么办？
乔与之没有拒绝：“好。正好明天我一天都在家里。”
也没有什么话再说，乔与之留下油灯和火柴，离开这个屋子。
乔诗娆揉揉乔语筠的头发，打发乔语筠睡觉。乔语筠却说：“姐姐，你明天要去哪里？这几天，你好像很奇怪。”
小孩子的直觉是最准确的。乔语筠明确感觉到乔诗娆的不对劲儿，只不过一直不敢说。
乔诗娆揉头发的手停顿住，她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姐姐不是说要带筠筠离开么？我就是在忙这件事。再过两天我们就能走了。筠筠不用再问。”
她确实不对劲，可她不对劲儿的原因却是因为换了个人，乔语筠以前和她姐姐并不亲近，察觉到不对，也只是会以为是因为自己错了而已。
乔诗娆哄了两句，乔语筠懵懂点头。
夜色已深，乔诗娆吹灭煤油灯，抱着乔语筠躺好睡觉。
去明姜县的车一天只有两趟，要么就是上午八点半的一趟，还有就是下午五点一趟。
合柳村离马路不近，乔诗娆怕赶不上车，早就起来带好自己的东西，和乔与之打个招呼就急急忙忙出了门往马路那边去。乔与之喊她她也没注意。
忙着做饭的乔与之一愣，把想要递过去的白面馒头放下。他擦擦手，犹豫半天，对从屋里出来的宋金花说：“奶奶，我去给堂妹送点东西，您看好家。”
说完把馒头包好，牵出停在草棚里的自行车往外走。
早晨路上没多少人，仅有的也只是去地里干活的。乔诗娆又是去马路那边，路上能遇到的人就更少。她正吭哧吭哧走路，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车铃想起。
乔诗娆下意识躲到路边，那车铃却停到乔诗娆身后。
“诗娆，我给你送东西来了。”乔与之扬声喊住乔诗娆，“今儿早晨蒸出来的馒头！”
乔诗娆连忙回头，看到乔与之递过来的馒头惊讶：“怎么忽然吃细粮了？”
“奶奶说，你来家里就是客人，得把好吃的给你。”乔与之笑的腼腆，“你还带我挣钱了呢，吃点好的又怎么了。”
馒头还温热，乔诗娆手心传来阵阵暖意，她抿唇笑了：“嗯。谢谢你。”
说完注意到乔与之骑来的自行车：“你没把车还回去？”
“嗯，别客气。”乔与之摆手让乔诗娆不用客气，看着她把馒头塞进随身带着的篮子里，乔与之才道，“这车不急着要，再说昨天回家的时候也不早了。我今天再给他也是一样的。要不我送你去马路上？”
“不用了，时间还早。”乔诗娆摇头，“你快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乔与之也不勉强，听乔诗娆不用帮忙，乔与之就自己骑车离开了。
剩下乔诗娆一个人，她站在原地想了想，重新迈步往前走。
原本的乔诗娆没怎么出过门，居然连马路的方向都不记得了，辛亏乔与之没有看出端倪。
乔诗娆心情愉悦，步伐轻快。
明姜县，我来了！
天色已晚，乔诗娆的眼睛在渐渐落下来的暮色里闪闪发亮。
大概是因为异能的原因，当初的乔诗娆在夜里也能看清楚东西。只不过后来换了个身体，眼睛就不太好用了。
好在现在已经开始恢复。乔诗娆眨眨眼，看清楚四周的环境，身形敏捷的绕过挡路的石块，从平坦些的地方走。
村东头荒凉，这里的位置处于山脚下，以前曾经有野兽下山咬伤人的事情发生，平常就算没有野兽，那山上的动物也会下来祸害人家藏起来的粮食。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愿意住在这里。
虽然是盛夏，但是到了夜里还是会有冷风，乔诗娆缩缩脖子，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有个人影往这边来。
人影？乔诗娆以为自己认错了，揉揉眼睛看过去，果真看见了个人影。似乎是在往乔诗娆的方向来。
乔诗娆看过去，很容易就辨认出来，过来的人是乔与之。
乔与之打着灯笼，小心看着地上，低头往前走。
这是要干什么去？乔诗娆好奇心起，喊道：“乔与之？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干什么？”
乔与之显然没想到乔诗娆会现在出现，他差点把手里的灯扔了：“你怎么忽然说话，吓死人了！”
“我这不是看你不理我么。”乔诗娆摊手，“我不说话，你猛然间看见我不更得害怕？好了，言归正传，你到底要干什么去？”
乔与之没说话。他沉默半晌，别别扭扭的把手里的灯笼塞给乔诗娆：“奶奶不放心你，让我去看看你，既然你没事，就和我回去吧。”
刚才的事情闹的大，就算是在村头的宋金花也听到动静。她怕乔诗娆出事，特地让乔与之出来看看。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感受到的就是乔红国和张招娣的恶意，今天宋金花这个陌生人反而这么关心她……乔诗娆笑了：“嗯。筠筠在你家乖不乖？”
“很乖。奶奶说她很懂事。还能给帮忙干活。”乔与之用灯笼给乔诗娆照明：“张招娣没少欺负你们吧？”
那灯笼只糊了一层纸，里面放着的是供销社里一分钱一大把的红蜡烛。红蜡烛的光原本就不大，又被灯笼挡着，根本就看不清路。
乔诗娆并不需要灯笼。她自己就可以毫无压力的在夜里到处走。所以乔诗娆就把灯笼让给了乔与之，并且时不时提醒乔与之注意脚下。
两个人很快回到家里。宋金花正领着乔语筠在院子里乘凉，大门也没关，乔诗娆进门喊：“奶奶。筠筠。”
乔语筠从凳子上蹭的一声蹦起来，仿佛身后有不停摇晃的小尾巴：“姐姐回来啦！筠筠想姐姐了！”
小姑娘这么高兴，乔诗娆也不忍心扫兴，她伸手抱住乔语筠，笑道：“筠筠，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呀？”
“筠筠可乖了！筠筠还给帮忙收拾东西了！”乔语筠小脸开始泛红，“姐姐，要夸夸！”
“筠筠是个乖宝宝。夸夸你。”乔诗娆摸摸乔语筠的头，哄了两句之后转而对宋金花说，“奶奶，我们该回家了，多谢你今天帮我照顾筠筠。”
刚进门来的乔与之脚步顿住：“你还要回去？”
“要不然呢？”乔诗娆耸肩，“总得睡觉的吧，外面又没有地方住。”
“都已经闹成那个样子了，你回去合适么？”宋金花也说，“你二叔家也是造孽！好好的日子不过，唉……”
宋金花嫁的丈夫命短，她儿子也消失不见，儿媳妇又和别人跑了，所以宋金花对于家庭的完整有一种莫名的执念。
乔诗娆笑：“奶奶不用这样，我二叔那件事，早晚会闹起来的，早闹起来不如晚闹起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张招娣肆无忌惮的把钱往家里送，乔红国除非是傻了，不然绝对能发现端倪。到那个时候也会闹起来。
怕是到时候闹的会比今天都大。乔诗娆想。早让乔红国知道，他们现在闹腾起来，也总比以后闹要好。
宋金花摇头：“你这孩子。今天就别回去了，在家里住一晚上吧。”
乔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宋金花听到消息就让乔与之去打听，得知乔钟文都去了，宋金花就一直担心。
她怕乔诗娆会出事。
乔诗娆想要拒绝，还没开口，就感觉到衣服被拽住。她低头看去，是怀里的乔语筠：“姐姐，筠筠不想回去。”
乔红国的家，在乔语筠的印象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从小在乔红国的家里感受到的就只有受欺负。乔语筠自然不想回去。
再说回去又得面对乔建功他们。乔诗娆略一思索，对宋金花说：“奶奶，家里有地方住么？”
乔家现在兵荒马乱的，短时间内应该没人注意到她们——其实一直支使虐待乔诗娆的就只有张招娣一个人而已。乔红国平常并不管乔诗娆。所以乔诗娆不在家，应该也没有人会注意乔诗娆姐妹两个。
所以乔诗娆留下来也没什么事。
只不过乔与之家里也就只有两个房间，今天她们留下来，也不定有没有地方住啊！
宋金花忙道：“有！孩儿给他爹妈留了住的地方，现在去收拾好就能住人！”
乔诗娆也就没有拒绝，跟着乔与之一起去了乔与之给他父母准备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里没有人住，不过里面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床上还铺着新床单，被褥虽然洗的发白，但是看上去也经常晒。乔诗娆伸手去摸，感觉到被褥软软的。
乔与之把手里的油灯放下，把灯芯挑明：“你们先住在这里。晚上有事可以去叫我。我的屋就是东面那间。”
合柳村已经有电灯，可是村东太偏僻，加上用电还要交钱，所以宋金花就没有安电灯，乔与之用的还是煤油灯和蜡烛。
乔诗娆给乔语筠脱了鞋，然后把她放到床上：“嗯，好。谢谢你。”
“没事。你不用谢我。”乔与之低头看着灯光微弱的煤油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要谢谢你。你还带我挣钱了呢。”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乔诗娆笑笑，想起来她接下来的计划，“对了，我明天还要出去一趟，堂哥，就麻烦你再看一天筠筠，我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这两天乔红国没空理她，乔诗娆想着，得赶紧把金条卖掉，然后搬去明姜县，尽早脱离乔家的掌控。
不然以后乔红国肯定再动什么把她卖掉的心思怎么办？
乔与之没有拒绝：“好。正好明天我一天都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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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诗娆揉揉乔语筠的头发，打发乔语筠睡觉。乔语筠却说：“姐姐，你明天要去哪里？这几天，你好像很奇怪。”
小孩子的直觉是最准确的。乔语筠明确感觉到乔诗娆的不对劲儿，只不过一直不敢说。
乔诗娆揉头发的手停顿住，她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姐姐不是说要带筠筠离开么？我就是在忙这件事。再过两天我们就能走了。筠筠不用再问。”
她确实不对劲，可她不对劲儿的原因却是因为换了个人，乔语筠以前和她姐姐并不亲近，察觉到不对，也只是会以为是因为自己错了而已。
乔诗娆哄了两句，乔语筠懵懂点头。
夜色已深，乔诗娆吹灭煤油灯，抱着乔语筠躺好睡觉。
去明姜县的车一天只有两趟，要么就是上午八点半的一趟，还有就是下午五点一趟。
合柳村离马路不近，乔诗娆怕赶不上车，早就起来带好自己的东西，和乔与之打个招呼就急急忙忙出了门往马路那边去。乔与之喊她她也没注意。
忙着做饭的乔与之一愣，把想要递过去的白面馒头放下。他擦擦手，犹豫半天，对从屋里出来的宋金花说：“奶奶，我去给堂妹送点东西，您看好家。”
说完把馒头包好，牵出停在草棚里的自行车往外走。
早晨路上没多少人，仅有的也只是去地里干活的。乔诗娆又是去马路那边，路上能遇到的人就更少。她正吭哧吭哧走路，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车铃想起。
乔诗娆下意识躲到路边，那车铃却停到乔诗娆身后。
“诗娆，我给你送东西来了。”乔与之扬声喊住乔诗娆，“今儿早晨蒸出来的馒头！”
乔诗娆连忙回头，看到乔与之递过来的馒头惊讶：“怎么忽然吃细粮了？”
“奶奶说，你来家里就是客人，得把好吃的给你。”乔与之笑的腼腆，“你还带我挣钱了呢，吃点好的又怎么了。”
馒头还温热，乔诗娆手心传来阵阵暖意，她抿唇笑了：“嗯。谢谢你。”
说完注意到乔与之骑来的自行车：“你没把车还回去？”
“嗯，别客气。”乔与之摆手让乔诗娆不用客气，看着她把馒头塞进随身带着的篮子里，乔与之才道，“这车不急着要，再说昨天回家的时候也不早了。我今天再给他也是一样的。要不我送你去马路上？”
“不用了，时间还早。”乔诗娆摇头，“你快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乔与之也不勉强，听乔诗娆不用帮忙，乔与之就自己骑车离开了。
剩下乔诗娆一个人，她站在原地想了想，重新迈步往前走。
原本的乔诗娆没怎么出过门，居然连马路的方向都不记得了，辛亏乔与之没有看出端倪。
乔诗娆心情愉悦，步伐轻快。
明姜县，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