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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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空张嘴, 准备继续往下说。
许成悦把食指竖了起来, 放在嘴边：“看破不说破, 说不定它在听。”
“……”
周围重新安静了下来，叶青空浑身发冷。
现在的这个状况，她根本不能够独处。不管来的是谁,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让她知道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行。
不然情绪可能会突然崩溃。
幸好许成悦来了，叶青空垂下视线, 人果然是群居动物。
那个东西杀人的条件知道是回事，完全能避开又是另外一回事。
事到如今, 她不能保证不去触犯底线！
因为这个事根本没办法控制。
许成悦环顾四周，声音淡淡的问：“那我睡哪里？”
叶青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被抽离出来，她看了对方一眼说，：“寝室里有床，你自己随便挑一张吧。”
许成悦一脸无辜：“可是我不睡女人的床, 而且死过人多不吉利。”
叶青空：“那……你还是打地铺好了？继续承包地板？”
你一个医生还怕死人？
许成悦暗示人：“空空, 我说了你和别的女人不同的。”
叶青空：“……”
她一点也不想标新立异，她也想随大流的当水, 不是水泥。
从来都只有夸人柔情似水，而不是硬核如水泥……可见不算好话。
许成悦见人不回答, 自顾的又说：“那就这样说定了, 我睡你的床好了, 地方还挺宽敞, 我可以大方分给你三分之一。”
他伸了个懒腰，动作灵敏的爬了上去。
叶青空：“……”
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叶青空同样不想睡在才死过人的床，考虑到许成悦是爬水管上来陪自己，她也只能忍了。
站在黑暗中犹豫了会儿，叶青空穿着衣服钻到了被子里，对方提前预留了地方给她。
她是真的害怕，如今已经顾不得太多了。
一米二的高低床，两个人背贴背，勉强能挤下。
叶青空半点想法都没有，命都快保不住的情况下，谁还有能其他心思。
毕竟饱暖才思淫、欲，现在的条件可差远了。
她反倒觉得比前面两天安心，隔壁传来的热度，让她慢慢冷静了下来。
许成悦声音鼻音：“晚安，空空。”
叶青空‘嗯’了声，她闭上眼睛，不断催眠自己，希望能快睡着。
睡着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害怕了。
叶青空的睡眠向来很浅，她是被脚步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睡前被自己当成窗帘挂上去的床单，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叶青空揉了揉眼睛，借着外面路灯的光，她看到地板上有很多湿哒哒的脚印，仿佛什么东西涉水而来。
视线顺着脚印往前，她看到自己床下多了双脚……
叶青空缓缓的转过头，用力的推搡身边的人，声音发抖的说：“许成悦……许成悦！”
许成悦被人推醒，很懵逼的问：“来了吗？在哪儿啊？”
“站在床下面……”
许成悦：“你看清楚了吗？长得什么样的啊？”
叶青空哪里敢再看，只是摇头，心跳如激烈鼓槌。
许成悦摸出了手机，打开了摄像头，然后把手机往前递了出去。
“你看看，能拍到了什么。”
这么没有网络，但是许成悦手机里，有个女生很喜欢的‘激萌’效果的app。
叶青空知道害怕没用，把手伸出去。
摄像头拍到的女鬼，自动双颊加上粉色的两大团腮红，头顶多两只兔耳朵，整个画面bingbing的闪亮。
叶青空怔了下，怎么说，虽然画面里的东西，依然没有眼珠，但是也不那么可怕了。
这个风格混搭的还挺好看，哥特式的公主风，非常鬼畜。
所以说最漂亮的人在朋友圈，连着女鬼都变得有点萌起来……
许成悦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我们接着睡觉，你不搭理，她一会儿觉得没趣自然就走了。”
叶青空‘嗯’了声，刚才压抑的气氛突然散开了。
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叶青空用被子蒙上头，闭上眼睛后很快就睡着了。
她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精神松懈下来，一觉睡到了天亮。
叶青空醒的时候，许成悦已经不见了，大约是顺着水管又回去了。
她整理好内务，很快去了教室。
昨天又有人死了，准确的说是从宿舍消失的，等待他们境遇的可想而知。
这次失踪了二十多人之多，不仅仅局限从前四班的人，更加让人恐慌。
许成悦昨天就说，接下来再死的人，很可能是玩家。
因为比起其他人，玩家才会更在意这件事。
这个故事，就是越在意死的越快。
那个女鬼仿佛能窥到别人心理，叶青空开始想明白的时候，也吓得不轻。
因为你越是害怕，越是会想到她，那么她就会找到你，这简直是个挑不出的死循环。
哪怕知道这是死亡条件，一般人也控制不了思绪控制，去一直不断想……去害怕。
所以叶青空寝室的人，才会接二连三的死了，因为恐惧是会传播的。
如果她没有想通这一层，恐怕也已经凉了。
那个东西三翻四次的来，已经盯上了她了。
前面死的人很多都是认识。毕竟熟人遭受不测，更能让人产生恐惧，不断去思考这件事，害怕自己也……
既然害怕了，那你就离死不远了。这才造成了连锁反应，死的人很多都彼此认识，甚至关系很好，并不是巧合。
叶青空视线余光看了眼后面的何木光。
这个新人歪打正着了，因为对方更多的想的是那些死的人，而且他是好奇居多，倒不怎么害怕。
所以那天许成悦会说，知道越多反而越危险。
学校的舆论已经彻底压不住了，所有人陷入了恐惧中，毕竟一次性不见了那么多人！
这种压抑的氛围，让叶青空觉得不太妙。
如果这样，那情况越来越严重，。
半个月后的期中考试，不知道能剩多少。
午休的时候，叶青空和许成悦碰面。
许成悦说他查到了当初杨小萌死的原因。
叶青空这个世界不太走运，毕竟死的都是她身边的人，完全抽不出身。
那个东西，今天一定会来，既然盯上了叶青空。
那个传言中的杨小萌，是从前四班的学生，不过她后来自杀了。
她的死不但和同学有关，连着老师和学生家长，也是推波助澜的凶手。
这不是校园暴力，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不过如此。
杨小萌是个成绩普通，各方面都不太引起人注意的学生。
去年的一天，她犹犹豫豫的去和班主任告状，说英语老师在帮她讲解作业的时候，摸了她几次。
班主任没有把这件事上报，而是和英语老师商量，怎么低调处理。
杨小萌没有被班主任说服，她又去校长办公室告状。
事态被扩大了，全校都知道了这件事。
那位英语老师的资历颇深，控诉是杨小萌因为被批评，对他怀根在心所以污蔑。
他的老婆还到学校打了杨小萌一巴掌，骂对方不要脸，凭什么自家男人就对她动手动脚，说不定是小狐狸精勾引不成倒打一耙。
还去杨小萌家里去闹。
那位英语老师，抛开人品不说，教学成果还不错，高中是最关键的时期，四班的学生家长都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自家孩子的成绩。
他们不知情，也不想知道，却为了自己的利益，联名写陈情书，担保那位老师人品端正。
杨小萌彻底成为了污蔑老师的学生，她没来得及解释，学校就给了对方开除的处分。
更加坐实了这件事是污蔑。
杨小萌的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因为那位老师家人上门闹过几次，病情更是恶化，半年后就去世了。
她自己也受不了走在路上的指指点点，怀疑当初说出来，是不是错误的。
走在路上都会被人骂不要脸，骂克死亲人，母亲去世了就是报应。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学校举行升旗仪式，杨小萌混了进去，她当着全校的面跳了河。
尸体一直没有浮上来。
众人感慨，早知道如此为什么要撒谎，更证明了是个害人精。
杨小萌的父亲接受不了妻子女儿接连去世的打击，在不久后选择了在家上吊自杀。
那些人倒没有觉得不对，还说看吧，果然是克死鬼，克死父母，没有冤枉她。
这些都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本来以为这件事过去就算了。
但却不是这样，平静被打破，这并不是结束。
小城里不断有人莫名消失，隔天尸体就会从河里飘下来，同样的被割了脸皮。
找不到凶手，很多人都隐约觉得，和一年前跳河自杀的杨小萌可能有关。
她的尸体至今没有找到。
而且他们以前最常骂对方的话，就是‘没脸没皮’，所以死的那些人脸都被割去了。
叶青空听完后，怔了很久才回过神，。
她比知道死人的时候，更加难受。
她想到第一天，在月光下看到的那个女人，她穿着一件很长的外袍，拖到地上还有两三米。
现在反应过来，那不像是外套，倒像是很多碎步，不，应该是脸皮拼接起来的。
那些人说她没脸没皮，所以他把他们的脸都割下来，缝在一起穿在身上。
每天夜里在路上走，寻找下一个目标。
她死于舆论，所以谁在她死后还讨论自己，那她就去找对方。
许成悦在医院工作，那是个可以看到人生百态的地方，所以还挺淡定。
叶青空问：“所以，她一直在找当初那个老师全家。”
许成悦点头：“真的作恶的人，完全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们自然平安。”
他们不去想，那个女鬼自然找不到他们。
不过当初那些舆论的制造者，也一点不无辜。
叶青空想了下问：“你上次说我室友是玩家，怎么知道的？”
毕竟两个人都没接触过，而且她觉得对方隐藏的很好，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是秘密哦。”话音一顿，许成悦笑了下又说：“等你经历的世界多了，自然就知道了，活着的，我可能分辨不出来，死了倒是会有所察觉。”
叶青空：“那你都……没去找他们。”
她想着或许是高级玩家，有其他的权限吧，自己不到那个级别。
许成悦有些委屈 ：“可是他们也没来找我啊。”
叶青空突然无言以对，好像也是。
她一直怀疑这个人有点人格障碍的时候，还厌世。
作为顶级的精神科医生，许成悦的很多特质都和职业相悖。
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无动于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当初她作为病人，接受过对方的问诊，许成悦还表现的挺正常的。
许成悦说：“还是空空把我放在心上，知道第一时间就来找我。”
叶青空：“所以……这个故事时间，现在还剩几个玩家？”
许成悦：“死的差不多了，除了我们，还有你班上的那个傻子，毕竟昨天一口气死了二十几个人呢。”
话音一顿，他笑了下又说：“那傻子还是现实生活中你认识的熟人。”
叶青空怔了怔，试探着问：“难道是那个警察？你怎么知道？”
许成悦：“因为味道很像。”
叶青空琢磨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打扰一下，我不得不问你难道属狗的？”
许成悦意味深长的看了人一眼：“空空，我就喜欢你这么可爱，打听我多少岁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我肯定告诉的。”
叶青空：“……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成悦：“哦，这么说那你今天一个人睡也没问题。”
叶青空回忆昨天晚上，站在床边的东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讪讪的说：“那你还是来吧。”
许成悦嗔怪道：“你睡觉才想到我，平时都不想了解我，目的太明确了，你觉得应该吗？”
叶青空：“……”
求您了，可省省吧，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说得她像是惊天大渣女。
就放到猫扑豆瓣天涯能被骂起码十几页那种程度渣。
叶青空张嘴, 准备继续往下说。
许成悦把食指竖了起来, 放在嘴边：“看破不说破, 说不定它在听。”
“……”
周围重新安静了下来，叶青空浑身发冷。
现在的这个状况，她根本不能够独处。不管来的是谁,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让她知道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行。
不然情绪可能会突然崩溃。
幸好许成悦来了，叶青空垂下视线, 人果然是群居动物。
那个东西杀人的条件知道是回事，完全能避开又是另外一回事。
事到如今, 她不能保证不去触犯底线！
因为这个事根本没办法控制。
许成悦环顾四周，声音淡淡的问：“那我睡哪里？”
叶青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被抽离出来，她看了对方一眼说，：“寝室里有床，你自己随便挑一张吧。”
许成悦一脸无辜：“可是我不睡女人的床, 而且死过人多不吉利。”
叶青空：“那……你还是打地铺好了？继续承包地板？”
你一个医生还怕死人？
许成悦暗示人：“空空, 我说了你和别的女人不同的。”
叶青空：“……”
她一点也不想标新立异，她也想随大流的当水, 不是水泥。
从来都只有夸人柔情似水，而不是硬核如水泥……可见不算好话。
许成悦见人不回答, 自顾的又说：“那就这样说定了, 我睡你的床好了, 地方还挺宽敞, 我可以大方分给你三分之一。”
他伸了个懒腰，动作灵敏的爬了上去。
叶青空：“……”
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叶青空同样不想睡在才死过人的床，考虑到许成悦是爬水管上来陪自己，她也只能忍了。
站在黑暗中犹豫了会儿，叶青空穿着衣服钻到了被子里，对方提前预留了地方给她。
她是真的害怕，如今已经顾不得太多了。
一米二的高低床，两个人背贴背，勉强能挤下。
叶青空半点想法都没有，命都快保不住的情况下，谁还有能其他心思。
毕竟饱暖才思淫、欲，现在的条件可差远了。
她反倒觉得比前面两天安心，隔壁传来的热度，让她慢慢冷静了下来。
许成悦声音鼻音：“晚安，空空。”
叶青空‘嗯’了声，她闭上眼睛，不断催眠自己，希望能快睡着。
睡着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害怕了。
叶青空的睡眠向来很浅，她是被脚步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睡前被自己当成窗帘挂上去的床单，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叶青空揉了揉眼睛，借着外面路灯的光，她看到地板上有很多湿哒哒的脚印，仿佛什么东西涉水而来。
视线顺着脚印往前，她看到自己床下多了双脚……
叶青空缓缓的转过头，用力的推搡身边的人，声音发抖的说：“许成悦……许成悦！”
许成悦被人推醒，很懵逼的问：“来了吗？在哪儿啊？”
“站在床下面……”
许成悦：“你看清楚了吗？长得什么样的啊？”
叶青空哪里敢再看，只是摇头，心跳如激烈鼓槌。
许成悦摸出了手机，打开了摄像头，然后把手机往前递了出去。
“你看看，能拍到了什么。”
这么没有网络，但是许成悦手机里，有个女生很喜欢的‘激萌’效果的app。
叶青空知道害怕没用，把手伸出去。
摄像头拍到的女鬼，自动双颊加上粉色的两大团腮红，头顶多两只兔耳朵，整个画面bingbing的闪亮。
叶青空怔了下，怎么说，虽然画面里的东西，依然没有眼珠，但是也不那么可怕了。
这个风格混搭的还挺好看，哥特式的公主风，非常鬼畜。
所以说最漂亮的人在朋友圈，连着女鬼都变得有点萌起来……
许成悦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我们接着睡觉，你不搭理，她一会儿觉得没趣自然就走了。”
叶青空‘嗯’了声，刚才压抑的气氛突然散开了。
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叶青空用被子蒙上头，闭上眼睛后很快就睡着了。
她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精神松懈下来，一觉睡到了天亮。
叶青空醒的时候，许成悦已经不见了，大约是顺着水管又回去了。
她整理好内务，很快去了教室。
昨天又有人死了，准确的说是从宿舍消失的，等待他们境遇的可想而知。
这次失踪了二十多人之多，不仅仅局限从前四班的人，更加让人恐慌。
许成悦昨天就说，接下来再死的人，很可能是玩家。
因为比起其他人，玩家才会更在意这件事。
这个故事，就是越在意死的越快。
那个女鬼仿佛能窥到别人心理，叶青空开始想明白的时候，也吓得不轻。
因为你越是害怕，越是会想到她，那么她就会找到你，这简直是个挑不出的死循环。
哪怕知道这是死亡条件，一般人也控制不了思绪控制，去一直不断想……去害怕。
所以叶青空寝室的人，才会接二连三的死了，因为恐惧是会传播的。
如果她没有想通这一层，恐怕也已经凉了。
那个东西三翻四次的来，已经盯上了她了。
前面死的人很多都是认识。毕竟熟人遭受不测，更能让人产生恐惧，不断去思考这件事，害怕自己也……
既然害怕了，那你就离死不远了。这才造成了连锁反应，死的人很多都彼此认识，甚至关系很好，并不是巧合。
叶青空视线余光看了眼后面的何木光。
这个新人歪打正着了，因为对方更多的想的是那些死的人，而且他是好奇居多，倒不怎么害怕。
所以那天许成悦会说，知道越多反而越危险。
学校的舆论已经彻底压不住了，所有人陷入了恐惧中，毕竟一次性不见了那么多人！
这种压抑的氛围，让叶青空觉得不太妙。
如果这样，那情况越来越严重，。
半个月后的期中考试，不知道能剩多少。
午休的时候，叶青空和许成悦碰面。
许成悦说他查到了当初杨小萌死的原因。
叶青空这个世界不太走运，毕竟死的都是她身边的人，完全抽不出身。
那个东西，今天一定会来，既然盯上了叶青空。
那个传言中的杨小萌，是从前四班的学生，不过她后来自杀了。
她的死不但和同学有关，连着老师和学生家长，也是推波助澜的凶手。
这不是校园暴力，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不过如此。
杨小萌是个成绩普通，各方面都不太引起人注意的学生。
去年的一天，她犹犹豫豫的去和班主任告状，说英语老师在帮她讲解作业的时候，摸了她几次。
班主任没有把这件事上报，而是和英语老师商量，怎么低调处理。
杨小萌没有被班主任说服，她又去校长办公室告状。
事态被扩大了，全校都知道了这件事。
那位英语老师的资历颇深，控诉是杨小萌因为被批评，对他怀根在心所以污蔑。
他的老婆还到学校打了杨小萌一巴掌，骂对方不要脸，凭什么自家男人就对她动手动脚，说不定是小狐狸精勾引不成倒打一耙。
还去杨小萌家里去闹。
那位英语老师，抛开人品不说，教学成果还不错，高中是最关键的时期，四班的学生家长都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自家孩子的成绩。
他们不知情，也不想知道，却为了自己的利益，联名写陈情书，担保那位老师人品端正。
杨小萌彻底成为了污蔑老师的学生，她没来得及解释，学校就给了对方开除的处分。
更加坐实了这件事是污蔑。
杨小萌的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因为那位老师家人上门闹过几次，病情更是恶化，半年后就去世了。
她自己也受不了走在路上的指指点点，怀疑当初说出来，是不是错误的。
走在路上都会被人骂不要脸，骂克死亲人，母亲去世了就是报应。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学校举行升旗仪式，杨小萌混了进去，她当着全校的面跳了河。
尸体一直没有浮上来。
众人感慨，早知道如此为什么要撒谎，更证明了是个害人精。
杨小萌的父亲接受不了妻子女儿接连去世的打击，在不久后选择了在家上吊自杀。
那些人倒没有觉得不对，还说看吧，果然是克死鬼，克死父母，没有冤枉她。
这些都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本来以为这件事过去就算了。
但却不是这样，平静被打破，这并不是结束。
小城里不断有人莫名消失，隔天尸体就会从河里飘下来，同样的被割了脸皮。
找不到凶手，很多人都隐约觉得，和一年前跳河自杀的杨小萌可能有关。
她的尸体至今没有找到。
而且他们以前最常骂对方的话，就是‘没脸没皮’，所以死的那些人脸都被割去了。
叶青空听完后，怔了很久才回过神，。
她比知道死人的时候，更加难受。
她想到第一天，在月光下看到的那个女人，她穿着一件很长的外袍，拖到地上还有两三米。
现在反应过来，那不像是外套，倒像是很多碎步，不，应该是脸皮拼接起来的。
那些人说她没脸没皮，所以他把他们的脸都割下来，缝在一起穿在身上。
每天夜里在路上走，寻找下一个目标。
她死于舆论，所以谁在她死后还讨论自己，那她就去找对方。
许成悦在医院工作，那是个可以看到人生百态的地方，所以还挺淡定。
叶青空问：“所以，她一直在找当初那个老师全家。”
许成悦点头：“真的作恶的人，完全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们自然平安。”
他们不去想，那个女鬼自然找不到他们。
不过当初那些舆论的制造者，也一点不无辜。
叶青空想了下问：“你上次说我室友是玩家，怎么知道的？”
毕竟两个人都没接触过，而且她觉得对方隐藏的很好，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是秘密哦。”话音一顿，许成悦笑了下又说：“等你经历的世界多了，自然就知道了，活着的，我可能分辨不出来，死了倒是会有所察觉。”
叶青空：“那你都……没去找他们。”
她想着或许是高级玩家，有其他的权限吧，自己不到那个级别。
许成悦有些委屈 ：“可是他们也没来找我啊。”
叶青空突然无言以对，好像也是。
她一直怀疑这个人有点人格障碍的时候，还厌世。
作为顶级的精神科医生，许成悦的很多特质都和职业相悖。
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无动于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当初她作为病人，接受过对方的问诊，许成悦还表现的挺正常的。
许成悦说：“还是空空把我放在心上，知道第一时间就来找我。”
叶青空：“所以……这个故事时间，现在还剩几个玩家？”
许成悦：“死的差不多了，除了我们，还有你班上的那个傻子，毕竟昨天一口气死了二十几个人呢。”
话音一顿，他笑了下又说：“那傻子还是现实生活中你认识的熟人。”
叶青空怔了怔，试探着问：“难道是那个警察？你怎么知道？”
许成悦：“因为味道很像。”
叶青空琢磨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打扰一下，我不得不问你难道属狗的？”
许成悦意味深长的看了人一眼：“空空，我就喜欢你这么可爱，打听我多少岁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我肯定告诉的。”
叶青空：“……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成悦：“哦，这么说那你今天一个人睡也没问题。”
叶青空回忆昨天晚上，站在床边的东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讪讪的说：“那你还是来吧。”
许成悦嗔怪道：“你睡觉才想到我，平时都不想了解我，目的太明确了，你觉得应该吗？”
叶青空：“……”
求您了，可省省吧，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说得她像是惊天大渣女。
就放到猫扑豆瓣天涯能被骂起码十几页那种程度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