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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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多少酒下的很快，从上午九点多一直喝到下午五点多，丁处长早就自己撂倒人事不知了，李凤还是拼了命的灌酒，一直灌到没有酒了，李凤这才傻笑着摇摇晃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他第一次喝到头脑发晕，第一次喝到感觉到自己手指头的麻木和僵直，因为找到了一些作为人类的正常感觉，所以李凤就开始傻笑，然后晕晕沉沉的出了四十三处，出去前还知道给丁处长拉下被子，倒不是有多好心，而是担心明天丁处长要是病倒了就没人陪自己喝了。
出了四十三处的烂院子，外面的雪还在下，风倒是彻底的停止了，鹅毛般的大雪悠然的一片片飘落，整个世界都似乎干净到了一片的雪白，如此的美景李凤一眼都不想多看，手机响了也不看，随手关掉后李凤拄着个棍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了大雪中。
李凤是想回家，可摇摇晃晃醉眼朦胧的他怎么都找不到回家的路，想拦下一辆出租车，但没一辆肯停下来，想去问路但李凤转头一想又算了，随意吧，走到哪里就算是哪里好了。
漫步在这繁华而欢乐的城市里，听着欢声笑语和烟花爆竹声，毫无目标的李凤只是一次次的紧着自己的衣服，在酒醉后，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寒冷和孤单。
这样下去李凤或许真的会逐步的沉沦下去，内心也会慢慢的自我封闭，但某种强大的无所不在的意志却只是看着现在的李凤微笑，能够点亮李凤人生道路的第一点阳光在这个阴沉沉的傍晚其实已经出现了，并且就在李凤前方不远处。
李凤有了一些清醒时是在一块大门边上的牌子前，他到底还是知道天黑了，到底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了，想喝酒不如回家去陪着静静喝去，要不陪那条莫名其妙的狗喝几杯也是不错的，总强过自己在这里乱转，有了这个想法后，李凤就抱着一块大牌子努力看上面的字，他知道这个大门不小，应该是个著名的机构，可以当做地标性建筑来看待，那么等自己看清楚上面的字后大约也就知道自己在那里了，然后抱着那块牌子李凤呆了半天。
李凤就算喝的再多，现在也总不至于看不清楚牌子上的大字，而是正因为看清楚这才发呆的，因为牌子上写的是交大新校区，看见交大这两个字李凤不由感慨万千，于是就呆掉了，直到周围站了两个保安不耐烦的看着李凤这醉鬼时，李凤这才晃晃荡荡的有些凄凉的离去，新校区的边上就是一条小商业街，一边是已经摆出来的夜市摊，一边是小商店，这时候生意依然的红火，数万人的一个校区即使是在过年时也有很多的学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留在学校没有回家，这些店子做的就是这些学生们的生意，学生们还有店子就不会关门歇业，李凤走在这条不宽的街道上，听着喧闹声和欢声笑语躁动的心渐渐的落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要活下去的，即使为了母亲也要如此，那么自己是不是过于消沉了？事情似乎也不见得就到了最坏的地步，最起码自己还没变成怪物呢，那还不如且活着吧．．．．．．。
这样想着时李凤只是为了沾点人气，也为了整理下自己散乱的心绪，李凤随便找了个摊位坐了下来，要了个海鲜小火锅，又要了一筐冰镇啤酒，然后坐在角落里，小火锅没怎么动，冰冷的啤酒倒是缓慢而有序的一瓶瓶的下肚。
李凤侧着面对老板的食品车坐着，在街道的对面是个卖服装服饰的店子，里面一堆堆的女孩子在选购着物品，一个还没有一米五高的小个子姑娘甩着自己的大辫子到处忙活着做推销，看起来极为的有精神和有活力，不久之后，大约李凤喝了七瓶那样子时，小姑娘看了看手表后吆喝着要下班了，本来以往下班没这么早的，但今天毕竟不一样，不过就算是如此，小姑娘带着一群女孩子关了店门时李凤已经喝到第十七瓶啤酒了。
然后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就进了对门的夜市摊子，熟练的要了炒海瓜子、小火锅八宝饭和汤圆之类的东西，领头的最矮的小姑娘还嚷嚷着拿了几瓶子啤酒说今天比较特别要喝点酒庆祝下，并且看起来小姑娘在这里人头很熟并且很是吃的开，邻桌的几桌男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这里等着她下班呢，反正此刻都过来搭话并且表示姑娘们的晚餐费用他们要请了，但小姑娘很凶，凶巴巴的把男生全都赶跑了，不要他们来瞎参合并且很是威胁了一通男生们，在他们嬉笑着胡闹时，坐在最里面的李凤双眼又开始散光了，他倒是没去看人家小姑娘，只是听着他们简单的欢笑声有些走神而已。
不一会后，李凤仰头再次灌下一大杯啤酒时，边上一片欢呼叫好声，李凤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李凤噗的一声把正在灌下的啤酒给全喷了出去，喷了出去后夜市摊位上不由猛的一静，刚才一群人叫好是因为小姑娘很是豪爽的一口气干了一大杯的冰镇扎啤，而和她拼酒的男孩子只喝下去了半杯就因为实在是太冷，舌头嘴唇都麻了喝不下去了，那么自然是小姑娘赢了，不但女孩子们吃饭男生结账还不许来打扰女孩子们庆祝新年，没想到半路上角落里的醉鬼来了这一出，不会下一刻就会吐的到处都是吧，那也太扫兴了！
所幸没有，李凤赶紧低头麻利的找来纸巾擦拭了下，店主人过来问李凤是不是有什么事时李凤也赶紧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并且很不自然的说着话身体向内倾斜，甚至支起自己的左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没别的，那个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初中同学兼且同桌李娇娇！怎么会这么巧！？嘀咕着时李凤此刻绝对不想和李娇娇续什么离别情，因此有些无措的掩饰着。
本来看到别人只是呛了下，看起来也没事后那群人又开始嬉闹了起来，李娇娇也好像没注意李凤，看了角落了几下后坐下来和自己的同学们继续吃吃喝喝，但声音却小了许多并且似乎追忆着什么，然后李娇娇又盯了那边一眼后缓缓的站了起来并走了过去，而李凤只是想要叹气，除了这个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自己怎么就会想起来在这里沾点人气呢！？
李娇娇走到了李凤的桌子对面，李凤则低头，低的很低很低的，李娇娇弯下细腰看，李凤就抬头偏到一边去，李娇娇也侧过头来看，李凤就赶紧扭到另外一边去，意识到不对时李凤连大口罩都赶紧带上了，自认自己还有救，但显然这只是李凤的一厢情愿，李娇娇到底不耐烦了起来，也已经确定了什么，小小的利爪闪电般的伸了过来后，李凤的耳朵一阵疼痛后大口罩就没了，然后李娇娇看着李凤意味不明的笑，李凤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后勉强也笑了笑说：“嗨，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了，真是巧呀，另外我都这样了你还能认的出来，佩服呀佩服！”
其实李凤想说的是你李娇娇还能在无聊点不能了！记得当初分开时双方都没什么好脸色，那么此刻即使你认出我了可又何必来这一出？各走各的不好吗？
此时李娇娇的身后已经站了几个高大的男生，看样子李凤只要有一点的不对立刻醋坛子大的拳头就会砸下来了，不过李娇娇抓走了李凤的口罩后站直了杨柳腰后就呵斥身后的男生：“都给我滚开，滚的远远的！这是我初中同学！我要和他好好的叙叙旧！”
听了这话那几个男生这才摸摸鼻子尴尬的散去了，而那边一群小姑娘已经盯着遮遮掩掩的李凤开始评头论足着嬉笑了起来。
李娇娇豪气的拉了个圆凳就坐在了李凤的对面，看了眼李凤面前动都没动的小火锅后立刻就拉了过来，顺手拿了个杯子就倒李凤刚打开的那瓶子酒，然后看着李凤举起了杯子，李凤无言的也举起了杯子和李娇娇喝了一杯。
李娇娇侧身看了下李凤那边的酒瓶子，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凤后说：“你应该早就大学毕业了，不像我，拼了命现在也才大四，还要大半年才能毕业，怎么？现在在那里混？这是不顺心自己跑出来喝闷酒来了？总不会是想念我了吧？”
说着话李娇娇就笑。
李凤也笑，笑的多少有些迷离，这些年过去了，李娇娇个头似乎一点没长，但毕竟是大姑娘了，已经张开了，小脸上英气和妩媚共存，并且虽然个头小身材也苗条，但只看毛衣下那鼓腾腾的小胸脯就知道她已经长大了，并且能吸引很多男生的目光了，倒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只是自己似乎没多少变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没想到你也来交大了，还快毕业了，至于我．．．．．．怎么说呢？当年考上交大就上了一年，然后就不上了，现在在一家面粉厂当保安，今天喝多了，迷迷糊糊的走到了这里，还想再喝点，于是就碰见了你。”
毕竟是故人，还是家乡人，更是自己的同学和同桌，真的重新认识了李凤也感觉还可以，淡淡的说着。
“哦，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情，当年你考上交大少年班时郑汴市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知道你的名字，现在怎么混成这样子了？”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到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话倒是真的，李凤说起来就是一声轻叹，他实在是不知道恶魔是什么时候找上自己的。
李娇娇再次打量了一下李凤，然后爽朗的一笑后说：“大过年的，不说不开心的事情了，那么现在你看到我开心不开心呢？”
李凤没说什么，但他举起了酒杯。
再次灌下两杯酒后，李娇娇吐着冰凉的带着点香味的酒气问李凤：“你的腿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没事的，就快好了，对了，娇娇，你怎么过年没回家？”
“我就不是个享福的命，我父母年纪大了后就只能从体育队退役了，虽然还有工资但很少了，家里就靠一个很小的烟酒店维持生计，能供我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甚至还借了别人一些钱，那么我又能怎么办？只好年年打工了，平时勤工俭学，过年过节放假了就做全工，今年已经做到店长的位置了，并且我还是交大学生会的副会长，也算是勉强能过的去吧。”
虽然这样说着，但李娇娇越说越是得意，满是神采的大眼睛里全是等着别人去夸奖的光彩，李凤也只能夸奖了李娇娇几句，于是李娇娇更加的得意了起来。
问了李凤的一些状况，得知他在海市已经算是继承了一套房子后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李娇娇看看边上还在偷偷摸摸偷听和看着他们的一帮子同学后就提议出去走走看看雪景。
李凤则不想多事：“娇娇，你丢下你的同学们不好吧？再说了，我们都换了电话号码了，又都在海市，以后再联系就是了，并且外面这么大的雪．．．．．．。”
“好了，别废话了，你几年我才看到一次，他们我天天见，你是白痴我可分的清楚轻重缓急，我还要问你一些事情，不想让他们听见，我们走！”
说着李娇娇就去拉扯李凤，李凤考虑到自己目前的虚弱状态，更不想被李娇娇拖着走，只好赶紧付了账跟着李娇娇走了出去。
出了店子，李凤慢慢腾腾一步一滑摇摇晃晃的走着，李娇娇却精神焕发的围着李凤蹦蹦跳跳的，还往李凤脖子里塞了不少的雪花，李凤也都忍了，走了一段路后，李凤不想在陪着李娇娇瞎玩了，于是就问李娇娇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要问自己，问完了自己送她回了学校后就要回家。
话没多少酒下的很快，从上午九点多一直喝到下午五点多，丁处长早就自己撂倒人事不知了，李凤还是拼了命的灌酒，一直灌到没有酒了，李凤这才傻笑着摇摇晃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他第一次喝到头脑发晕，第一次喝到感觉到自己手指头的麻木和僵直，因为找到了一些作为人类的正常感觉，所以李凤就开始傻笑，然后晕晕沉沉的出了四十三处，出去前还知道给丁处长拉下被子，倒不是有多好心，而是担心明天丁处长要是病倒了就没人陪自己喝了。
出了四十三处的烂院子，外面的雪还在下，风倒是彻底的停止了，鹅毛般的大雪悠然的一片片飘落，整个世界都似乎干净到了一片的雪白，如此的美景李凤一眼都不想多看，手机响了也不看，随手关掉后李凤拄着个棍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了大雪中。
李凤是想回家，可摇摇晃晃醉眼朦胧的他怎么都找不到回家的路，想拦下一辆出租车，但没一辆肯停下来，想去问路但李凤转头一想又算了，随意吧，走到哪里就算是哪里好了。
漫步在这繁华而欢乐的城市里，听着欢声笑语和烟花爆竹声，毫无目标的李凤只是一次次的紧着自己的衣服，在酒醉后，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寒冷和孤单。
这样下去李凤或许真的会逐步的沉沦下去，内心也会慢慢的自我封闭，但某种强大的无所不在的意志却只是看着现在的李凤微笑，能够点亮李凤人生道路的第一点阳光在这个阴沉沉的傍晚其实已经出现了，并且就在李凤前方不远处。
李凤有了一些清醒时是在一块大门边上的牌子前，他到底还是知道天黑了，到底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了，想喝酒不如回家去陪着静静喝去，要不陪那条莫名其妙的狗喝几杯也是不错的，总强过自己在这里乱转，有了这个想法后，李凤就抱着一块大牌子努力看上面的字，他知道这个大门不小，应该是个著名的机构，可以当做地标性建筑来看待，那么等自己看清楚上面的字后大约也就知道自己在那里了，然后抱着那块牌子李凤呆了半天。
李凤就算喝的再多，现在也总不至于看不清楚牌子上的大字，而是正因为看清楚这才发呆的，因为牌子上写的是交大新校区，看见交大这两个字李凤不由感慨万千，于是就呆掉了，直到周围站了两个保安不耐烦的看着李凤这醉鬼时，李凤这才晃晃荡荡的有些凄凉的离去，新校区的边上就是一条小商业街，一边是已经摆出来的夜市摊，一边是小商店，这时候生意依然的红火，数万人的一个校区即使是在过年时也有很多的学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留在学校没有回家，这些店子做的就是这些学生们的生意，学生们还有店子就不会关门歇业，李凤走在这条不宽的街道上，听着喧闹声和欢声笑语躁动的心渐渐的落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要活下去的，即使为了母亲也要如此，那么自己是不是过于消沉了？事情似乎也不见得就到了最坏的地步，最起码自己还没变成怪物呢，那还不如且活着吧．．．．．．。
这样想着时李凤只是为了沾点人气，也为了整理下自己散乱的心绪，李凤随便找了个摊位坐了下来，要了个海鲜小火锅，又要了一筐冰镇啤酒，然后坐在角落里，小火锅没怎么动，冰冷的啤酒倒是缓慢而有序的一瓶瓶的下肚。
李凤侧着面对老板的食品车坐着，在街道的对面是个卖服装服饰的店子，里面一堆堆的女孩子在选购着物品，一个还没有一米五高的小个子姑娘甩着自己的大辫子到处忙活着做推销，看起来极为的有精神和有活力，不久之后，大约李凤喝了七瓶那样子时，小姑娘看了看手表后吆喝着要下班了，本来以往下班没这么早的，但今天毕竟不一样，不过就算是如此，小姑娘带着一群女孩子关了店门时李凤已经喝到第十七瓶啤酒了。
然后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就进了对门的夜市摊子，熟练的要了炒海瓜子、小火锅八宝饭和汤圆之类的东西，领头的最矮的小姑娘还嚷嚷着拿了几瓶子啤酒说今天比较特别要喝点酒庆祝下，并且看起来小姑娘在这里人头很熟并且很是吃的开，邻桌的几桌男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这里等着她下班呢，反正此刻都过来搭话并且表示姑娘们的晚餐费用他们要请了，但小姑娘很凶，凶巴巴的把男生全都赶跑了，不要他们来瞎参合并且很是威胁了一通男生们，在他们嬉笑着胡闹时，坐在最里面的李凤双眼又开始散光了，他倒是没去看人家小姑娘，只是听着他们简单的欢笑声有些走神而已。
不一会后，李凤仰头再次灌下一大杯啤酒时，边上一片欢呼叫好声，李凤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李凤噗的一声把正在灌下的啤酒给全喷了出去，喷了出去后夜市摊位上不由猛的一静，刚才一群人叫好是因为小姑娘很是豪爽的一口气干了一大杯的冰镇扎啤，而和她拼酒的男孩子只喝下去了半杯就因为实在是太冷，舌头嘴唇都麻了喝不下去了，那么自然是小姑娘赢了，不但女孩子们吃饭男生结账还不许来打扰女孩子们庆祝新年，没想到半路上角落里的醉鬼来了这一出，不会下一刻就会吐的到处都是吧，那也太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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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那个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初中同学兼且同桌李娇娇！怎么会这么巧！？嘀咕着时李凤此刻绝对不想和李娇娇续什么离别情，因此有些无措的掩饰着。
本来看到别人只是呛了下，看起来也没事后那群人又开始嬉闹了起来，李娇娇也好像没注意李凤，看了角落了几下后坐下来和自己的同学们继续吃吃喝喝，但声音却小了许多并且似乎追忆着什么，然后李娇娇又盯了那边一眼后缓缓的站了起来并走了过去，而李凤只是想要叹气，除了这个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自己怎么就会想起来在这里沾点人气呢！？
李娇娇走到了李凤的桌子对面，李凤则低头，低的很低很低的，李娇娇弯下细腰看，李凤就抬头偏到一边去，李娇娇也侧过头来看，李凤就赶紧扭到另外一边去，意识到不对时李凤连大口罩都赶紧带上了，自认自己还有救，但显然这只是李凤的一厢情愿，李娇娇到底不耐烦了起来，也已经确定了什么，小小的利爪闪电般的伸了过来后，李凤的耳朵一阵疼痛后大口罩就没了，然后李娇娇看着李凤意味不明的笑，李凤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后勉强也笑了笑说：“嗨，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了，真是巧呀，另外我都这样了你还能认的出来，佩服呀佩服！”
其实李凤想说的是你李娇娇还能在无聊点不能了！记得当初分开时双方都没什么好脸色，那么此刻即使你认出我了可又何必来这一出？各走各的不好吗？
此时李娇娇的身后已经站了几个高大的男生，看样子李凤只要有一点的不对立刻醋坛子大的拳头就会砸下来了，不过李娇娇抓走了李凤的口罩后站直了杨柳腰后就呵斥身后的男生：“都给我滚开，滚的远远的！这是我初中同学！我要和他好好的叙叙旧！”
听了这话那几个男生这才摸摸鼻子尴尬的散去了，而那边一群小姑娘已经盯着遮遮掩掩的李凤开始评头论足着嬉笑了起来。
李娇娇豪气的拉了个圆凳就坐在了李凤的对面，看了眼李凤面前动都没动的小火锅后立刻就拉了过来，顺手拿了个杯子就倒李凤刚打开的那瓶子酒，然后看着李凤举起了杯子，李凤无言的也举起了杯子和李娇娇喝了一杯。
李娇娇侧身看了下李凤那边的酒瓶子，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凤后说：“你应该早就大学毕业了，不像我，拼了命现在也才大四，还要大半年才能毕业，怎么？现在在那里混？这是不顺心自己跑出来喝闷酒来了？总不会是想念我了吧？”
说着话李娇娇就笑。
李凤也笑，笑的多少有些迷离，这些年过去了，李娇娇个头似乎一点没长，但毕竟是大姑娘了，已经张开了，小脸上英气和妩媚共存，并且虽然个头小身材也苗条，但只看毛衣下那鼓腾腾的小胸脯就知道她已经长大了，并且能吸引很多男生的目光了，倒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只是自己似乎没多少变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没想到你也来交大了，还快毕业了，至于我．．．．．．怎么说呢？当年考上交大就上了一年，然后就不上了，现在在一家面粉厂当保安，今天喝多了，迷迷糊糊的走到了这里，还想再喝点，于是就碰见了你。”
毕竟是故人，还是家乡人，更是自己的同学和同桌，真的重新认识了李凤也感觉还可以，淡淡的说着。
“哦，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情，当年你考上交大少年班时郑汴市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知道你的名字，现在怎么混成这样子了？”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到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话倒是真的，李凤说起来就是一声轻叹，他实在是不知道恶魔是什么时候找上自己的。
李娇娇再次打量了一下李凤，然后爽朗的一笑后说：“大过年的，不说不开心的事情了，那么现在你看到我开心不开心呢？”
李凤没说什么，但他举起了酒杯。
再次灌下两杯酒后，李娇娇吐着冰凉的带着点香味的酒气问李凤：“你的腿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没事的，就快好了，对了，娇娇，你怎么过年没回家？”
“我就不是个享福的命，我父母年纪大了后就只能从体育队退役了，虽然还有工资但很少了，家里就靠一个很小的烟酒店维持生计，能供我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甚至还借了别人一些钱，那么我又能怎么办？只好年年打工了，平时勤工俭学，过年过节放假了就做全工，今年已经做到店长的位置了，并且我还是交大学生会的副会长，也算是勉强能过的去吧。”
虽然这样说着，但李娇娇越说越是得意，满是神采的大眼睛里全是等着别人去夸奖的光彩，李凤也只能夸奖了李娇娇几句，于是李娇娇更加的得意了起来。
问了李凤的一些状况，得知他在海市已经算是继承了一套房子后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李娇娇看看边上还在偷偷摸摸偷听和看着他们的一帮子同学后就提议出去走走看看雪景。
李凤则不想多事：“娇娇，你丢下你的同学们不好吧？再说了，我们都换了电话号码了，又都在海市，以后再联系就是了，并且外面这么大的雪．．．．．．。”
“好了，别废话了，你几年我才看到一次，他们我天天见，你是白痴我可分的清楚轻重缓急，我还要问你一些事情，不想让他们听见，我们走！”
说着李娇娇就去拉扯李凤，李凤考虑到自己目前的虚弱状态，更不想被李娇娇拖着走，只好赶紧付了账跟着李娇娇走了出去。
出了店子，李凤慢慢腾腾一步一滑摇摇晃晃的走着，李娇娇却精神焕发的围着李凤蹦蹦跳跳的，还往李凤脖子里塞了不少的雪花，李凤也都忍了，走了一段路后，李凤不想在陪着李娇娇瞎玩了，于是就问李娇娇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要问自己，问完了自己送她回了学校后就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