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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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慕雪松眼睛眨巴了一下，“我是慕雪松，我是你粉丝，能签个名吗？”
“啊，慕雪松……”高文似乎是有所耳闻的模样，他盯着慕雪松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知道你，赵霖带的你吗？”
“恩。”
高文感慨说：“他是一个很好的经纪人啊。”
“确实是。”
“你运气不错。”
“谢谢。”
看着慕雪松似乎对自己突然涉及到自己的经纪人有点懵逼，高文转移了话题：“刚刚不是要签名吗？”
“额。”慕雪松这才回过身来从包里摸出了纸笔递给高文。整个过程中高文不再多说话，除了对赵霖有过度的关心，对慕雪松的态度不冷淡也不过度热情。除此之外提起赵霖的时候高文眼里还带着关切，似乎很是关心他的现状，怎么看也不像是传说中闹翻的模样。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啪啪”打脸了。
看着慕雪松许久没有从大楼中出来，赵霖担心对方傻乎乎的出了什么事情便决定来看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一眼就看见站在慕雪松身边那个正说着话的人就是高文，对方比起当年解约的时候看上去更加帅气，也成熟稳重很多。可是这依旧无法改变他在赵霖心中是个渣渣的事实。
被慕雪松比喻为“行动的炸弹”的赵霖一看高文火气就“蹭蹭”往上涨，再一想到慕雪松不听自己的劝告上去和高文说话心里更是恼火。赵霖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一巴掌就打掉了高文手里拿着的纸笔：“请你离我家小慕远一点。”
“(⊙o⊙)”慕雪松一时被赵霖浑身上下的低气压镇住了没来得及搭上话，赵霖瞥了他一眼厉声道：“臭小子等会再收拾你。”
“赵霖。”高文并没有和赵霖就此杠上反倒是轻言轻语道，“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
“这位先生我们很忙。”赵霖说着就拉起了慕雪松准备离开。
“你等等……”高文急切地拉住赵霖的手，慕雪松夹在他俩之间显得十分被动和尴尬。
“请你放手好吗。”赵霖冷冷地看着高文，他们对视了几秒，还是高文先投降松开了手。
得到自由的赵霖头也不回，拉着慕雪松径直就出了大门。
慕雪松一路上都没敢和冷气直往外冒可以当做空调的赵霖讲话。坐在副驾驶上，他时不时地偷瞄着赵霖，对方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一句话都不说。慕雪松看着对方这样，心“咯噔”落地，看来这次是真的把赵霖惹生气了。
开车到下一个面试的地点，赵霖只说了一声“自己下去，完事回来。”便不再继续。
慕雪松老老实实地拉开车门，在关门的时候慕雪松看向车子里神情有些恍惚的赵霖心里过意不去：“赵哥，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算了，不怪你。”赵霖挥了挥手，看上去有些疲惫。
忙完了一天的日程，慕雪松回到酒店拨通了一个号码，在接通那一刻慕雪松大叫道：“要死啦！曹优优。”
“你才要死。”曹优优翻了个白眼，“怎么一开口就咒人啊。”
“口误不好意思。”慕雪松开始跟身边知道赵霖和高文事情的曹优优哭诉今天的遭遇，“今天赵哥遇见高文了，当时我在跟高文要签名。赵哥一来就好气的样子，老实说我虽然经常惹赵哥生气，但是还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么生气。”
“他们关系真那么差？其实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老实说在我们这行吧跳槽的话其实也是很常见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闹那么僵。”曹优优思考了一下，“要不让你那位帮你查？”
“我大哥忙死了好不好！”慕雪松坚定地拒绝了，“况且这种私人的事应该也没可能查到。”
“你就心疼你大哥不心疼我？我也忙啊！”曹优优深深地感觉到了“有同性没异性”的慕雪松的恶意并再次明白了慕雪松是多么的偏袒自家那位。
慕雪松撒娇道：“好姐姐，你帮帮忙啦。”
受不了慕雪松卖萌的曹优优心一横：“照我说，你就直接问。”
“他不可能跟我说的啊！”
“傻，你去问高文。”
“不行，我觉得高文和赵哥之间有问题，从高文那里听来的不一定是真相。再说我和他都不认识。”慕雪松挠了挠头发，一副在思考高考数学题的苦逼模样，“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虽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曹优优提议的找高文问事情的始末，但是慕雪松还是隐隐有些想采用这个方案。然而令慕雪松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去找高文对方反倒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他的联系方式约他出去说想聊聊。
估计是担心慕雪松怀疑自己的用意，高文在邀请里面很明确地提出了是想跟他见面聊一聊关于赵霖的事情。这样坦诚的高文让本来就想从高文那里打听到什么的慕雪松觉得自己很难拒绝对方。况且在公共场合，高文一个公众人物也不能对自己做什么。所以慕雪松答应了这次邀约。
而答应了高文之后看见赵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慕雪松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被对方发现猫腻。好在赵霖也不是时刻都跟着自己，最近也有点心不在焉，明显有问题的慕雪松就此躲过了一劫。
逃过赵霖的法眼转眼就到了赴高文约的时候，慕雪松又开始忐忑起来了。也不知道这次赴约是“鸿门宴”还是真的能够就此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在见到高文前一切都无法下一个定论。走到约定的咖啡厅，他用自己蹩脚的英语跟服务生说明了来意，跟着服务生走到包间门口，慕雪松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打开门，高文翘着二郎腿坐在包间里，完全是素颜的状态，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青色，眼袋也比较严重，一副颓废大叔的模样。
慕雪松进到包间里，高文抬眼看了下慕雪松，伸手示意了一下让他坐在旁边。慕雪松规规矩矩地坐下，正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高文先开口道：“我猜赵霖肯定嘱咐过你不要跟我来往。”
“……”慕雪松没有回答，可是沉默却依旧很好地说明了问题。高文自嘲地笑了笑：“你要喝什么？蓝山还是其他？”
“我喝奶茶可以吗？”慕雪松顿了顿，“巧克力味的。”
“没问题的。”高文告诉服务生后接着看向慕雪松，对方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好奇简直可以说是毫无遮拦，高文明知故问道，“你很好奇我和赵霖的事情吗？”
慕雪松点点头很实诚地说道：“赵哥似乎……不太待见你，可是我直觉你好像不是特坏的人。”
“恩。”高文抿了一口咖啡，“你看人还算不错。”
“谢谢。”
高文审视着慕雪松带着商量的语气：“我可以告诉我和他的事情，相对的，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吗？”
慕雪松反问：“那我岂不是把赵哥卖了？”
“不能这么说，我不会害他，或许你听完故事后会答应呢？”
“我怎么能确定你说的是真话呢？万一你颠倒黑白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悲情人物怎么办？”
“没想到你还挺牙尖嘴利。”高文苦恼地扯了扯头发，“那怎么办呢？”
慕雪松一脸懵逼地看着高文：“我也不知道。”
话题在这里似乎就已经进行不下去了，慕雪松其实也知道自己应该顺着高文的意思，给他个台阶让他说下去。可是要是用这种交易的方式来获得信息他觉得还不如自己去挖掘这两人的故事。
高文也知道慕雪松是铁了心跟自己杠到底，本意只是想和慕雪松聊一聊的高文还是自己说起了这个只有他和赵霖知道的故事：“其实我和赵霖以前在一起过。”
“……额，抱歉。”慕雪松打断了一下，他含蓄地问道，“是我想的那种？”
“交往那种。”
“what？”慕雪松惊讶了，没有想到赵霖这样的直男居然也是个弯的，而且前任还是这么牛的一个人。
高文已经预料到慕雪松会如此惊讶很淡定地继续着自己的话：“我们没有开始交往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很好的经纪人，尽自己的可能给我最好的资源，当初我们约定要一起走上国际的舞台。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在一起了，反正感情就是那么奇妙。”
高文说到“感情就是那么奇妙”的时候，慕雪松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在国内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之后转战欧美时装周。那时候z国就连女模特在国际的接受度都不高，可想而知男模特更加辛苦。刚好有一个富家小姐对我青睐有加，说是可以帮我牵线搭桥转到一家纽约的模特公司，我很感兴趣所以我就和她交际密切了一些……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认为我劈腿了？”
“额……”慕雪松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发，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视线一定是很犀利的。
“我并没有劈腿，可能你觉得我是在自说自话，因为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我和那个女人在交往。其实我只是和那个女人走得有些近，再加上在那个女人的协助下要解约，赵霖就认定我是和那个女的有一腿，甚至认为我是为了名利出卖自己。”
“我承认是利用了那个女人对我的好感，可是并没有无耻到出卖身体的地步。解约的时候和赵霖闹得很僵，在新的公司一开始也不顺利，毕竟在国际化的大公司里资源多的同时竞争也更加激烈，所以根本也没时间回国和赵霖好好解释。时间过得越久，这件事情越积越深我都感觉已经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他已经认定我是这样一个人。”
“……”听了高文的话慕雪松心里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压抑，他的确知道早几年z国模特被打压得特别厉害。
慕雪松直直地盯着高文，眼睛清澈干净，高文被他看着停住了正在说的话而是突然问道：“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你觉得你没错？”慕雪松露出惊讶的神情，“约定好一起走上国际的舞台不应该就是不论面对什么困难都在一起吗？”
“恩，确实呢。”高文苦笑了一下，“没有赵霖在身边，即便现在能够站在z国男模的顶点也感觉浑身发冷没有安全感。不过，不离开的话，我现在可能还是在二三线徘徊吧。”
慕雪松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判断高文所说的事情的真伪，不过以他的智慧对高文目前的说法并没有发现太大的问题，慕雪松问道：“你真的没有添油加醋把自己美化吗？”
高文一脸正直地看着慕雪松：“我像那种人吗？”
“看脸这可是看不出来的。”
“确实。”高文轻轻搅拌了一下咖啡，动作优雅从容，“话我就说到这里了，如果被赵霖发现你跟我来往他一定会气炸吧。”
慕雪松点点头：“恩，你知道我冒着多大的风险来见你吗？”
“那你先回去吧。”
慕雪松诧异道：“不听赵哥消息了？”
高文断言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给我说的事情肯定也是乱七八糟的。”
慕雪松耸耸肩表示这样最好，虽然高文说的很真切，但是听了故事慕雪松掂量了一下还是觉得高文野心太重，现在只不过是功成名就才想起赵霖。再说高文说的还不一定全部是真的。
和高文道别后从咖啡厅出来，迎面就走来了顾凌云。
不管顾凌云是为了看秀来纽约还是其他原因，慕雪松看见朝着自己走来的顾凌云第一反应就是一愣，然后凭着直觉般的反射神经迅速后退一步。
不过可能是在慕雪松一出咖啡厅就已经注意到了他，顾凌云一看慕雪松的反应赶紧大迈一步，他一手拉住慕雪松，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开心：“你退什么？”
“不是……”慕雪松赶紧解释，“顾先生你走路走得那么气势汹汹我有点虚。”
顾凌云再往前走了一步和慕雪松站得更近了一些：“做什么事情了呢你就心虚。”
“正常人看见你这样走过来都会退一步吧，怕撞到什么的。”
“勉强算是一个借口。”顾凌云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慕雪松，“对了，刚好遇见，你吃饭没？”
“没有。”慕雪松诚实地回答道。
“那正好。”顾凌云拉着慕雪松就开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上次你走秀那么精彩，我还没有什么表示，就请你吃饭吧。”
“不用那么客气的顾先生。”慕雪松尽量慢慢走着，想拉低顾凌云高效率的走路方式。他成功了，顾凌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挑了挑眉道：“不赏光？”
“不是。”慕雪松敏锐地意识到这个时候违背顾凌云可能并非易事，对方的脾气古怪如果在大街上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那就糟糕了。况且吃个饭也不是什么大事，慕雪松权衡了一下回复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顾凌云的脸色终于回暖，竟然带上了丝丝笑意。在冰冷的如同瓷娃娃般的这个人脸上，微微扬起的嘴角看上去有几分可爱，他语气欢快了几分，“毕竟你是我的缪斯~”
“真是太荣幸了。”慕雪松笑得有些尴尬。
“你好。”慕雪松眼睛眨巴了一下，“我是慕雪松，我是你粉丝，能签个名吗？”
“啊，慕雪松……”高文似乎是有所耳闻的模样，他盯着慕雪松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知道你，赵霖带的你吗？”
“恩。”
高文感慨说：“他是一个很好的经纪人啊。”
“确实是。”
“你运气不错。”
“谢谢。”
看着慕雪松似乎对自己突然涉及到自己的经纪人有点懵逼，高文转移了话题：“刚刚不是要签名吗？”
“额。”慕雪松这才回过身来从包里摸出了纸笔递给高文。整个过程中高文不再多说话，除了对赵霖有过度的关心，对慕雪松的态度不冷淡也不过度热情。除此之外提起赵霖的时候高文眼里还带着关切，似乎很是关心他的现状，怎么看也不像是传说中闹翻的模样。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啪啪”打脸了。
看着慕雪松许久没有从大楼中出来，赵霖担心对方傻乎乎的出了什么事情便决定来看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一眼就看见站在慕雪松身边那个正说着话的人就是高文，对方比起当年解约的时候看上去更加帅气，也成熟稳重很多。可是这依旧无法改变他在赵霖心中是个渣渣的事实。
被慕雪松比喻为“行动的炸弹”的赵霖一看高文火气就“蹭蹭”往上涨，再一想到慕雪松不听自己的劝告上去和高文说话心里更是恼火。赵霖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一巴掌就打掉了高文手里拿着的纸笔：“请你离我家小慕远一点。”
“(⊙o⊙)”慕雪松一时被赵霖浑身上下的低气压镇住了没来得及搭上话，赵霖瞥了他一眼厉声道：“臭小子等会再收拾你。”
“赵霖。”高文并没有和赵霖就此杠上反倒是轻言轻语道，“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
“这位先生我们很忙。”赵霖说着就拉起了慕雪松准备离开。
“你等等……”高文急切地拉住赵霖的手，慕雪松夹在他俩之间显得十分被动和尴尬。
“请你放手好吗。”赵霖冷冷地看着高文，他们对视了几秒，还是高文先投降松开了手。
得到自由的赵霖头也不回，拉着慕雪松径直就出了大门。
慕雪松一路上都没敢和冷气直往外冒可以当做空调的赵霖讲话。坐在副驾驶上，他时不时地偷瞄着赵霖，对方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一句话都不说。慕雪松看着对方这样，心“咯噔”落地，看来这次是真的把赵霖惹生气了。
开车到下一个面试的地点，赵霖只说了一声“自己下去，完事回来。”便不再继续。
慕雪松老老实实地拉开车门，在关门的时候慕雪松看向车子里神情有些恍惚的赵霖心里过意不去：“赵哥，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算了，不怪你。”赵霖挥了挥手，看上去有些疲惫。
忙完了一天的日程，慕雪松回到酒店拨通了一个号码，在接通那一刻慕雪松大叫道：“要死啦！曹优优。”
“你才要死。”曹优优翻了个白眼，“怎么一开口就咒人啊。”
“口误不好意思。”慕雪松开始跟身边知道赵霖和高文事情的曹优优哭诉今天的遭遇，“今天赵哥遇见高文了，当时我在跟高文要签名。赵哥一来就好气的样子，老实说我虽然经常惹赵哥生气，但是还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么生气。”
“他们关系真那么差？其实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老实说在我们这行吧跳槽的话其实也是很常见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闹那么僵。”曹优优思考了一下，“要不让你那位帮你查？”
“我大哥忙死了好不好！”慕雪松坚定地拒绝了，“况且这种私人的事应该也没可能查到。”
“你就心疼你大哥不心疼我？我也忙啊！”曹优优深深地感觉到了“有同性没异性”的慕雪松的恶意并再次明白了慕雪松是多么的偏袒自家那位。
慕雪松撒娇道：“好姐姐，你帮帮忙啦。”
受不了慕雪松卖萌的曹优优心一横：“照我说，你就直接问。”
“他不可能跟我说的啊！”
“傻，你去问高文。”
“不行，我觉得高文和赵哥之间有问题，从高文那里听来的不一定是真相。再说我和他都不认识。”慕雪松挠了挠头发，一副在思考高考数学题的苦逼模样，“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虽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曹优优提议的找高文问事情的始末，但是慕雪松还是隐隐有些想采用这个方案。然而令慕雪松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去找高文对方反倒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他的联系方式约他出去说想聊聊。
估计是担心慕雪松怀疑自己的用意，高文在邀请里面很明确地提出了是想跟他见面聊一聊关于赵霖的事情。这样坦诚的高文让本来就想从高文那里打听到什么的慕雪松觉得自己很难拒绝对方。况且在公共场合，高文一个公众人物也不能对自己做什么。所以慕雪松答应了这次邀约。
而答应了高文之后看见赵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慕雪松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被对方发现猫腻。好在赵霖也不是时刻都跟着自己，最近也有点心不在焉，明显有问题的慕雪松就此躲过了一劫。
逃过赵霖的法眼转眼就到了赴高文约的时候，慕雪松又开始忐忑起来了。也不知道这次赴约是“鸿门宴”还是真的能够就此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在见到高文前一切都无法下一个定论。走到约定的咖啡厅，他用自己蹩脚的英语跟服务生说明了来意，跟着服务生走到包间门口，慕雪松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打开门，高文翘着二郎腿坐在包间里，完全是素颜的状态，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青色，眼袋也比较严重，一副颓废大叔的模样。
慕雪松进到包间里，高文抬眼看了下慕雪松，伸手示意了一下让他坐在旁边。慕雪松规规矩矩地坐下，正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高文先开口道：“我猜赵霖肯定嘱咐过你不要跟我来往。”
“……”慕雪松没有回答，可是沉默却依旧很好地说明了问题。高文自嘲地笑了笑：“你要喝什么？蓝山还是其他？”
“我喝奶茶可以吗？”慕雪松顿了顿，“巧克力味的。”
“没问题的。”高文告诉服务生后接着看向慕雪松，对方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好奇简直可以说是毫无遮拦，高文明知故问道，“你很好奇我和赵霖的事情吗？”
慕雪松点点头很实诚地说道：“赵哥似乎……不太待见你，可是我直觉你好像不是特坏的人。”
“恩。”高文抿了一口咖啡，“你看人还算不错。”
“谢谢。”
高文审视着慕雪松带着商量的语气：“我可以告诉我和他的事情，相对的，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吗？”
慕雪松反问：“那我岂不是把赵哥卖了？”
“不能这么说，我不会害他，或许你听完故事后会答应呢？”
“我怎么能确定你说的是真话呢？万一你颠倒黑白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悲情人物怎么办？”
“没想到你还挺牙尖嘴利。”高文苦恼地扯了扯头发，“那怎么办呢？”
慕雪松一脸懵逼地看着高文：“我也不知道。”
话题在这里似乎就已经进行不下去了，慕雪松其实也知道自己应该顺着高文的意思，给他个台阶让他说下去。可是要是用这种交易的方式来获得信息他觉得还不如自己去挖掘这两人的故事。
高文也知道慕雪松是铁了心跟自己杠到底，本意只是想和慕雪松聊一聊的高文还是自己说起了这个只有他和赵霖知道的故事：“其实我和赵霖以前在一起过。”
“……额，抱歉。”慕雪松打断了一下，他含蓄地问道，“是我想的那种？”
“交往那种。”
“what？”慕雪松惊讶了，没有想到赵霖这样的直男居然也是个弯的，而且前任还是这么牛的一个人。
高文已经预料到慕雪松会如此惊讶很淡定地继续着自己的话：“我们没有开始交往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很好的经纪人，尽自己的可能给我最好的资源，当初我们约定要一起走上国际的舞台。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在一起了，反正感情就是那么奇妙。”
高文说到“感情就是那么奇妙”的时候，慕雪松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在国内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之后转战欧美时装周。那时候z国就连女模特在国际的接受度都不高，可想而知男模特更加辛苦。刚好有一个富家小姐对我青睐有加，说是可以帮我牵线搭桥转到一家纽约的模特公司，我很感兴趣所以我就和她交际密切了一些……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认为我劈腿了？”
“额……”慕雪松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发，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视线一定是很犀利的。
“我并没有劈腿，可能你觉得我是在自说自话，因为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我和那个女人在交往。其实我只是和那个女人走得有些近，再加上在那个女人的协助下要解约，赵霖就认定我是和那个女的有一腿，甚至认为我是为了名利出卖自己。”
“我承认是利用了那个女人对我的好感，可是并没有无耻到出卖身体的地步。解约的时候和赵霖闹得很僵，在新的公司一开始也不顺利，毕竟在国际化的大公司里资源多的同时竞争也更加激烈，所以根本也没时间回国和赵霖好好解释。时间过得越久，这件事情越积越深我都感觉已经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他已经认定我是这样一个人。”
“……”听了高文的话慕雪松心里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压抑，他的确知道早几年z国模特被打压得特别厉害。
慕雪松直直地盯着高文，眼睛清澈干净，高文被他看着停住了正在说的话而是突然问道：“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你觉得你没错？”慕雪松露出惊讶的神情，“约定好一起走上国际的舞台不应该就是不论面对什么困难都在一起吗？”
“恩，确实呢。”高文苦笑了一下，“没有赵霖在身边，即便现在能够站在z国男模的顶点也感觉浑身发冷没有安全感。不过，不离开的话，我现在可能还是在二三线徘徊吧。”
慕雪松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判断高文所说的事情的真伪，不过以他的智慧对高文目前的说法并没有发现太大的问题，慕雪松问道：“你真的没有添油加醋把自己美化吗？”
高文一脸正直地看着慕雪松：“我像那种人吗？”
“看脸这可是看不出来的。”
“确实。”高文轻轻搅拌了一下咖啡，动作优雅从容，“话我就说到这里了，如果被赵霖发现你跟我来往他一定会气炸吧。”
慕雪松点点头：“恩，你知道我冒着多大的风险来见你吗？”
“那你先回去吧。”
慕雪松诧异道：“不听赵哥消息了？”
高文断言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给我说的事情肯定也是乱七八糟的。”
慕雪松耸耸肩表示这样最好，虽然高文说的很真切，但是听了故事慕雪松掂量了一下还是觉得高文野心太重，现在只不过是功成名就才想起赵霖。再说高文说的还不一定全部是真的。
和高文道别后从咖啡厅出来，迎面就走来了顾凌云。
不管顾凌云是为了看秀来纽约还是其他原因，慕雪松看见朝着自己走来的顾凌云第一反应就是一愣，然后凭着直觉般的反射神经迅速后退一步。
不过可能是在慕雪松一出咖啡厅就已经注意到了他，顾凌云一看慕雪松的反应赶紧大迈一步，他一手拉住慕雪松，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开心：“你退什么？”
“不是……”慕雪松赶紧解释，“顾先生你走路走得那么气势汹汹我有点虚。”
顾凌云再往前走了一步和慕雪松站得更近了一些：“做什么事情了呢你就心虚。”
“正常人看见你这样走过来都会退一步吧，怕撞到什么的。”
“勉强算是一个借口。”顾凌云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慕雪松，“对了，刚好遇见，你吃饭没？”
“没有。”慕雪松诚实地回答道。
“那正好。”顾凌云拉着慕雪松就开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上次你走秀那么精彩，我还没有什么表示，就请你吃饭吧。”
“不用那么客气的顾先生。”慕雪松尽量慢慢走着，想拉低顾凌云高效率的走路方式。他成功了，顾凌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挑了挑眉道：“不赏光？”
“不是。”慕雪松敏锐地意识到这个时候违背顾凌云可能并非易事，对方的脾气古怪如果在大街上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那就糟糕了。况且吃个饭也不是什么大事，慕雪松权衡了一下回复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顾凌云的脸色终于回暖，竟然带上了丝丝笑意。在冰冷的如同瓷娃娃般的这个人脸上，微微扬起的嘴角看上去有几分可爱，他语气欢快了几分，“毕竟你是我的缪斯~”
“真是太荣幸了。”慕雪松笑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