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另寻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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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瑛敏确实不喜欢宋雅，但是他和钱没仇，所以当看到在宋雅正式出道后，交出的这份惨不忍睹的成绩单时，他的郁闷压倒了一切。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样。”他铁青着一张脸说。最近，他的日子也不好过，神话六子已经和公司彻底决裂了，hot中的几位成员也陆续到了要服兵役的年纪，公司虽有心栽培单飞后的他们，但实际情况很不乐观，投入再大，中间也还有两年半的“兵役”卡在那里，万一回来后，行情大不如前，那公司前期的付出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况且，喜欢hot的粉丝也慢慢趋于大龄，工作后，谁还有那么多的时间追星？而且根据调查，一个人喜欢一位偶像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十年，除非你是麦当娜和迈克尔杰克逊。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韩国娱乐圈偶像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恨不得一天一个样，两年时间毫无作为，基本就等同于“自杀”。
老的指望不上，小的就更别提了。虽然郑允昊，金西澈，金在钟等一批练习生的发展正慢慢有了起色，但距离正式出道所要求的标准还差的很远。
之前为了弥补hot解散后市场出现的空白，李琇满就强行推出了几个新组合，结果一个比一个扑街，不但没有给公司挣来一分钱，还因为综合实力太差，成了业内的笑话。很多媒体都很不客气地评论道：“江郎才尽，s/m恐已夕阳西下。”
而受“神话解约”事件的影响，处在“夕阳”中的还有s／m的股票。每天市值蒸发的数字，让金瑛敏很想直接推开身后的窗户跳下去。
“对不起，社长，是我太没用。”心虚的宋雅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金瑛敏一眼。她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准备。
金瑛敏揉着太阳穴，他的确很生气，但不是气宋雅，宋雅的工作行程他很清楚。四个月，几乎跑遍了所有地处首尔的剧组。虽然不待见她，但是金瑛敏不得不承认，宋雅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工作。
在正式接管公司前，金瑛敏对宋雅完全不熟，只知道她的合同是李琇满亲自去签的，至于她的身份，则完全是秘密。但是光看外表，金瑛敏很清楚宋雅绝不是一般家庭出来的孩子，她的言谈举止相当高雅，为人又很低调，想必之前是有人特别叮嘱过的，所以办起事来才会滴水不漏。
金瑛敏没有背景，能走到今天，完全是靠自身坚持不懈的努力与奋斗。在美国求学时，即使发烧到四十度，也依然会骑着自行车一路顶着风雪去上学。他不相信成功可以唾手可得。没有奋斗的成功毫无价值。
金瑛敏一直都看不起那些靠父辈赢得成功的人，他觉得他们没有出息。所以当他看到还是练习生的宋雅，并没有怎么努力奋斗就获得公司大把大把的资源，像个公主似的，被人群前呼后拥时，他彻底愤怒了。
要知道当年背景深厚的宝儿，在做练习生时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眼泪都快流干了，才得到公司一句“可以出道”的肯定。而除了长得漂亮，其他都一般般的宋雅，凭什么压过别人，出道即成s/m“一姐”？
若不是“自杀”丑闻闹的满城风雨，令公司骑虎难下，打死金瑛敏也不会给宋雅任何出道的机会。但是几个月下来，金瑛敏对宋雅的印象正在慢慢改变。宋雅在片场受的那些委屈，他也有所耳闻。
毕竟曾是公司下大力度培养的新人，宋雅的委屈，就是s／m的委屈。那些污言秽语，不但侮辱了宋雅一个人，还有整个公司，甚至是金瑛敏本人。
虽然在心里对宋雅还是存在着偏见，但金瑛敏愿意给她一个机会。想了想，金瑛敏问宋雅：“有没有想过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参加综艺节目？”
宋雅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不把我扫地出门了？
“愿意去吗？”金瑛敏问，然后叹口气：“去试试吧，我有一位师哥正好在sbs电视台做编导，他的节目正需要一位主持人，他想要新人，报酬虽不多，但起码有个出镜机会。”
报酬再多管个屁用，公司也抽走八成，我自己又能得到多少？宋雅暗自腹诽。正想着到底要不要去，毕竟她想全力发展演艺事业，金瑛敏却已自作主张，跟他的师哥商量好宋雅面试的时间。
“就这样吧，明天上午十点，让金宝拉带你过去。”挂了电话，金瑛敏冷声吩咐道。
ducai者。宋雅咽了口唾沫，站起身微微鞠躬道：“谢谢社长，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
****
好歹也是个机会吧。从电梯里走出来，宋雅就想开了。反正从前也做过主持人，还是站在奥斯卡颁奖典礼的舞台上。虽然那次评分美国媒体给出的评价是“清新有余，经验不足”但好歹没有很毒舌的评价她为“历史最差”。奥斯卡都能应付，一档小节目，应该更是ok。只是不清楚是什么类型的节目，如果是英语教学什么的，那就太好了。
宋雅一阵风似地从s／m一楼大厅里穿过，身后却忽听有人叫她：“nuna！雅美nuna！”
又来了！自从来到韩国，宋雅耳朵里灌进最多的一个单词就是“nuna！”，每次来公司报道，“nuna”就像咒符一样，尾随在宋雅出现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宋雅就会看到一双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啊，其范呀。”“噢，是始原。”弟弟们通常羞涩腼腆，站在宋雅面前，扭扭捏捏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宋雅不禁想，从前那个“宋雅美”到底是干什么的？美少年收割机吗？简直人才。
来韩国数月了，宋雅对每个弟弟也大概有了一些了解，金其范是从美国来的，崔始原是富家少爷，胜敏的兔子牙很可爱，金骏秀还有一个异卵同生的双胞胎帅哥哥叫金骏浩......虽然跟他们还不到知根知底的地步，但叫出名字已不成问题。然而今天，她却看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男孩有着尖尖下颚，秀气的五官，细看之下，眉眼间还藏着一股细小的妩媚。
宋雅眼前一亮，但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思索间，男孩已经向宋雅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挥着手：“好久不见了，雅美姐。”
这时，前台小姐突然站起来说：“志龙啊，这张单子还没有填噢。”
“啊！我马上来填。”男孩猛拍一下脑门，转身又跑了回去。
志龙？宋雅似乎想起了点儿什么。全志龙？！真的是他吗？宋雅很惊讶，很难将眼前纤瘦的少年和记忆中那个稚嫩的孩童联系到一起。
这刚几年啊，就长这么大了！果然欺老别欺小。
宋雅走上前去，全志龙还在填单子，看见宋雅，他歪过头，羞涩地笑了笑，很主动地告诉宋雅：“我是来找俊秀哥的。”
这孩子，宋雅捂嘴笑了下，模样变了不少，实诚的个性倒是一如从前。
说起来，全志龙比宋雅还要早一年进入s/m。他是童星出身，五岁时参加了电影《太白山下》的拍摄。后又以小孩组合roora出道，并且成功登上了蚕室演唱会的舞台。
在韩国“85”后的童星中，全志龙是唯一一位以音乐为事业发展主线的艺人。他对表演不感兴趣，甚至还有些排斥，很多登门造访的电影制作商，都在他那里吃过闭门羹。
宋雅之所以对全志龙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所有的练习生对未来都没有任何计划，只是跟着老师埋头苦练时，不到十岁的全志龙就已然站在社长李琇满面前大声地说出“我要成为韩国的hip-hop天王。”这句气壮山河的誓言了。
当时，宋雅刚来公司，听到全志龙这么说，心里还是蛮震撼的。虽然十岁的全志龙满脸稚嫩，说话时身体还因为太过紧张而显得颤颤巍巍，但目光却异常坚定。直到今天，宋雅都还记得，他望着李琇满时，目光中蕴含地那股动人的力量。如果不是李琇满在场，宋雅一定会站起来为全志龙喝彩鼓掌。
然而，李琇满却不这么看。hip-hop？一个十岁的小孩懂什么hip-hop，话还说不利落，就想唱饶舌？吹牛大会吗？
“原来志龙是一个这么有想法的人啊。”不阴不阳地笑了笑，李琇满拿起笔将全志龙的名字毫不犹豫地从b班划到了d班。练习生，能吃苦耐劳最好再来点天赋就可以了。至于“想法”什么的最好不要有。我培养你们，不是让你们成为大音乐家大哲学家的，而是赚钱。
从那以后，全志龙在李琇满心中就变成了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因为长期受不到公司重视，再加上年纪又小，2000年，失望之极的全志龙退出了s/m。
“听说你去yg娱乐做练习生了？”上一次来公司，宋雅在楼道里碰见了金俊秀，聊天时，俊秀无意中提了一句。当时两个人都有一种“放虎归山”的感觉。
“志龙以后一定会在歌谣界有大作为的。”说话时，金俊秀的表情很复杂，即为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感到骄傲，又为今后出道会遇到如此有实力的对手感到担忧。
“是的。”看见宋雅很清楚自己的近况，全志龙高兴的说：“我01年就去那里了。”
在s/m苟延残喘的2003年，杨贤石的yg娱乐却异军突起，这家以制作hip-pop音乐为主流的公司，旗下艺人在今年可谓风光无限，推出的单曲和专辑几乎横扫各大颁奖礼。辉星、bigmama更是拿奖拿到手软。
对此，众多媒体不惜赞美之词，纷纷发表评论，说“yg娱乐已经彻底取代s/m，成为韩国流行音乐新的风向标了。”
这个世界上，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愁。继续创造奇迹的杨贤石高兴得合不拢嘴，一跃成为韩国音乐圈当仁不让的新教父，而金瑛敏是更加想去死了。他暗自下着决心，要尽快扳回一城。
“nuna最近怎么样？听俊秀哥说，nuna现在不唱歌，只专注影视表演了。”填好单子后，全志龙随着宋雅向大厦外走去。受前段时间“示威事件”的影响，最近s／m大楼加强了安保。以前，像全志龙这样曾在s／m做过练习生的孩子，出入大楼只填一张单子即可，如今却要填三张，真是比去银行办理业务还麻烦。
宋雅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该怎么说“专注影视剧表演”其实就是跑了四个月的龙套。
全志龙心思细腻，光看宋雅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猜出了七八分，轻咳一声，赶紧化解尴尬，笑着说：“nuna怎么回去？我送你吧。”
“不用了，一会儿宝拉姐就开车过来接我。”听见全志龙自己转移了话题，宋雅心里晃过一阵轻松，想到刚才在楼道里碰见李冬海，李冬海追着她问了一路“这四个月姐姐到底都演什么了？我怎么一个也没看见？说话呀，姐姐，说话呀！”
哎，真是“拍死”李冬海的心都有了。
两个人又在楼下聊了会儿，全志龙告诉宋雅，他已经正式跟yg娱乐签约成为练习生了。“杨贤石社长对我很好。”午后的阳光里，十五岁的全志龙笑得很幸福。那是在s／m时期从未有过的。
“看来志龙已经找到真正欣赏自己的伯乐了。”宋雅在心里说，脸不自觉地扬起，望向充满阳光的天空，白云朵朵，春天了，心里一下子变得暖融融的。
有梦想的人生，真好。
金瑛敏确实不喜欢宋雅，但是他和钱没仇，所以当看到在宋雅正式出道后，交出的这份惨不忍睹的成绩单时，他的郁闷压倒了一切。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样。”他铁青着一张脸说。最近，他的日子也不好过，神话六子已经和公司彻底决裂了，hot中的几位成员也陆续到了要服兵役的年纪，公司虽有心栽培单飞后的他们，但实际情况很不乐观，投入再大，中间也还有两年半的“兵役”卡在那里，万一回来后，行情大不如前，那公司前期的付出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况且，喜欢hot的粉丝也慢慢趋于大龄，工作后，谁还有那么多的时间追星？而且根据调查，一个人喜欢一位偶像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十年，除非你是麦当娜和迈克尔杰克逊。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韩国娱乐圈偶像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恨不得一天一个样，两年时间毫无作为，基本就等同于“自杀”。
老的指望不上，小的就更别提了。虽然郑允昊，金西澈，金在钟等一批练习生的发展正慢慢有了起色，但距离正式出道所要求的标准还差的很远。
之前为了弥补hot解散后市场出现的空白，李琇满就强行推出了几个新组合，结果一个比一个扑街，不但没有给公司挣来一分钱，还因为综合实力太差，成了业内的笑话。很多媒体都很不客气地评论道：“江郎才尽，s/m恐已夕阳西下。”
而受“神话解约”事件的影响，处在“夕阳”中的还有s／m的股票。每天市值蒸发的数字，让金瑛敏很想直接推开身后的窗户跳下去。
“对不起，社长，是我太没用。”心虚的宋雅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金瑛敏一眼。她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准备。
金瑛敏揉着太阳穴，他的确很生气，但不是气宋雅，宋雅的工作行程他很清楚。四个月，几乎跑遍了所有地处首尔的剧组。虽然不待见她，但是金瑛敏不得不承认，宋雅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工作。
在正式接管公司前，金瑛敏对宋雅完全不熟，只知道她的合同是李琇满亲自去签的，至于她的身份，则完全是秘密。但是光看外表，金瑛敏很清楚宋雅绝不是一般家庭出来的孩子，她的言谈举止相当高雅，为人又很低调，想必之前是有人特别叮嘱过的，所以办起事来才会滴水不漏。
金瑛敏没有背景，能走到今天，完全是靠自身坚持不懈的努力与奋斗。在美国求学时，即使发烧到四十度，也依然会骑着自行车一路顶着风雪去上学。他不相信成功可以唾手可得。没有奋斗的成功毫无价值。
金瑛敏一直都看不起那些靠父辈赢得成功的人，他觉得他们没有出息。所以当他看到还是练习生的宋雅，并没有怎么努力奋斗就获得公司大把大把的资源，像个公主似的，被人群前呼后拥时，他彻底愤怒了。
要知道当年背景深厚的宝儿，在做练习生时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眼泪都快流干了，才得到公司一句“可以出道”的肯定。而除了长得漂亮，其他都一般般的宋雅，凭什么压过别人，出道即成s/m“一姐”？
若不是“自杀”丑闻闹的满城风雨，令公司骑虎难下，打死金瑛敏也不会给宋雅任何出道的机会。但是几个月下来，金瑛敏对宋雅的印象正在慢慢改变。宋雅在片场受的那些委屈，他也有所耳闻。
毕竟曾是公司下大力度培养的新人，宋雅的委屈，就是s／m的委屈。那些污言秽语，不但侮辱了宋雅一个人，还有整个公司，甚至是金瑛敏本人。
虽然在心里对宋雅还是存在着偏见，但金瑛敏愿意给她一个机会。想了想，金瑛敏问宋雅：“有没有想过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参加综艺节目？”
宋雅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不把我扫地出门了？
“愿意去吗？”金瑛敏问，然后叹口气：“去试试吧，我有一位师哥正好在sbs电视台做编导，他的节目正需要一位主持人，他想要新人，报酬虽不多，但起码有个出镜机会。”
报酬再多管个屁用，公司也抽走八成，我自己又能得到多少？宋雅暗自腹诽。正想着到底要不要去，毕竟她想全力发展演艺事业，金瑛敏却已自作主张，跟他的师哥商量好宋雅面试的时间。
“就这样吧，明天上午十点，让金宝拉带你过去。”挂了电话，金瑛敏冷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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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个机会吧。从电梯里走出来，宋雅就想开了。反正从前也做过主持人，还是站在奥斯卡颁奖典礼的舞台上。虽然那次评分美国媒体给出的评价是“清新有余，经验不足”但好歹没有很毒舌的评价她为“历史最差”。奥斯卡都能应付，一档小节目，应该更是ok。只是不清楚是什么类型的节目，如果是英语教学什么的，那就太好了。
宋雅一阵风似地从s／m一楼大厅里穿过，身后却忽听有人叫她：“nuna！雅美nu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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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韩国数月了，宋雅对每个弟弟也大概有了一些了解，金其范是从美国来的，崔始原是富家少爷，胜敏的兔子牙很可爱，金骏秀还有一个异卵同生的双胞胎帅哥哥叫金骏浩......虽然跟他们还不到知根知底的地步，但叫出名字已不成问题。然而今天，她却看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男孩有着尖尖下颚，秀气的五官，细看之下，眉眼间还藏着一股细小的妩媚。
宋雅眼前一亮，但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思索间，男孩已经向宋雅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挥着手：“好久不见了，雅美姐。”
这时，前台小姐突然站起来说：“志龙啊，这张单子还没有填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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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龙？宋雅似乎想起了点儿什么。全志龙？！真的是他吗？宋雅很惊讶，很难将眼前纤瘦的少年和记忆中那个稚嫩的孩童联系到一起。
这刚几年啊，就长这么大了！果然欺老别欺小。
宋雅走上前去，全志龙还在填单子，看见宋雅，他歪过头，羞涩地笑了笑，很主动地告诉宋雅：“我是来找俊秀哥的。”
这孩子，宋雅捂嘴笑了下，模样变了不少，实诚的个性倒是一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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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国“85”后的童星中，全志龙是唯一一位以音乐为事业发展主线的艺人。他对表演不感兴趣，甚至还有些排斥，很多登门造访的电影制作商，都在他那里吃过闭门羹。
宋雅之所以对全志龙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所有的练习生对未来都没有任何计划，只是跟着老师埋头苦练时，不到十岁的全志龙就已然站在社长李琇满面前大声地说出“我要成为韩国的hip-hop天王。”这句气壮山河的誓言了。
当时，宋雅刚来公司，听到全志龙这么说，心里还是蛮震撼的。虽然十岁的全志龙满脸稚嫩，说话时身体还因为太过紧张而显得颤颤巍巍，但目光却异常坚定。直到今天，宋雅都还记得，他望着李琇满时，目光中蕴含地那股动人的力量。如果不是李琇满在场，宋雅一定会站起来为全志龙喝彩鼓掌。
然而，李琇满却不这么看。hip-hop？一个十岁的小孩懂什么hip-hop，话还说不利落，就想唱饶舌？吹牛大会吗？
“原来志龙是一个这么有想法的人啊。”不阴不阳地笑了笑，李琇满拿起笔将全志龙的名字毫不犹豫地从b班划到了d班。练习生，能吃苦耐劳最好再来点天赋就可以了。至于“想法”什么的最好不要有。我培养你们，不是让你们成为大音乐家大哲学家的，而是赚钱。
从那以后，全志龙在李琇满心中就变成了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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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龙以后一定会在歌谣界有大作为的。”说话时，金俊秀的表情很复杂，即为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感到骄傲，又为今后出道会遇到如此有实力的对手感到担忧。
“是的。”看见宋雅很清楚自己的近况，全志龙高兴的说：“我01年就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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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众多媒体不惜赞美之词，纷纷发表评论，说“yg娱乐已经彻底取代s/m，成为韩国流行音乐新的风向标了。”
这个世界上，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愁。继续创造奇迹的杨贤石高兴得合不拢嘴，一跃成为韩国音乐圈当仁不让的新教父，而金瑛敏是更加想去死了。他暗自下着决心，要尽快扳回一城。
“nuna最近怎么样？听俊秀哥说，nuna现在不唱歌，只专注影视表演了。”填好单子后，全志龙随着宋雅向大厦外走去。受前段时间“示威事件”的影响，最近s／m大楼加强了安保。以前，像全志龙这样曾在s／m做过练习生的孩子，出入大楼只填一张单子即可，如今却要填三张，真是比去银行办理业务还麻烦。
宋雅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该怎么说“专注影视剧表演”其实就是跑了四个月的龙套。
全志龙心思细腻，光看宋雅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猜出了七八分，轻咳一声，赶紧化解尴尬，笑着说：“nuna怎么回去？我送你吧。”
“不用了，一会儿宝拉姐就开车过来接我。”听见全志龙自己转移了话题，宋雅心里晃过一阵轻松，想到刚才在楼道里碰见李冬海，李冬海追着她问了一路“这四个月姐姐到底都演什么了？我怎么一个也没看见？说话呀，姐姐，说话呀！”
哎，真是“拍死”李冬海的心都有了。
两个人又在楼下聊了会儿，全志龙告诉宋雅，他已经正式跟yg娱乐签约成为练习生了。“杨贤石社长对我很好。”午后的阳光里，十五岁的全志龙笑得很幸福。那是在s／m时期从未有过的。
“看来志龙已经找到真正欣赏自己的伯乐了。”宋雅在心里说，脸不自觉地扬起，望向充满阳光的天空，白云朵朵，春天了，心里一下子变得暖融融的。
有梦想的人生，真好。